《梦醒修真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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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修真录-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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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蟾见他迟迟不说话,细细辨查他心中所思,立时骂道:“谁说让你同时打两个拍子出来?他火水未济,你用一个七拍土性,既泄其火,又克其水,不就得了?那土性泄火克水的道理你不知道?哪有这么不变通的?”

刘迦立时恍然,不禁讪笑道:“一时忘了,不好意思。”说着他便准备唱歌,忽然想起一事,又请教道:“两位前辈,你们刚才说宫商角徵羽五音,这五音是如何发音的?我学的是五线谱,可没学过用宫商角徵羽作的谱子。我那五线谱是现代人用的,不是两位古人用的。”

那两个无体元神乍闻之下,也为之语塞,片刻后,那白玉蟾有些扭捏地笑道:“那这样好了,老白给你唱唱,你自已在那五线谱上对应一下。”说着他清了一下嗓子,高声道:“宫~~~~~。”一音未毕,便听到辛计然大笑起来,白玉蟾尴尬之极,骂道:“老子的音不准,还是文老来吧。”

辛计然好不容易忍住笑声,说道:“老白,这唱曲也是大有学问之事,瞧瞧老夫给你示范一下。”言罢,他也高声道:“宫~~~~。”谁知一旁那白玉蟾笑得更是疯狂,喘着气不断地说道:“文老,您老人家的音准。我老白最多也是差半个音,你居然一错就是两个音。”辛计然恼道:“老夫那个时代就是这么唱的。”

刘迦又好笑、又好气,急着叫道:“你们两位的发音都是乱的,居然还能教我?这眼看着就要破阵啦,拜托你们认真点好不好?”白玉蟾好不容易从笑声中缓过气来,说道:“呵呵,小子,咱们是老古董,不成啦。李照夕那小子和你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且研易多年,想来此理当通,问问他吧。”刘迦顿足道:“何不早说?”

他立时找到李照夕问明宫商角徵羽的发音,明白对应的正是哆来咪唆啦,不禁奇道:“原来五音中只是缺少发和硒两个音啊。”李照夕笑道:“五音讲究中正平和、均势平衡,发和哂二音皆属半音,也就是半个五行,谁会用它?”转而他又奇道:“师兄,你现在还有心情唱歌?那寂心阵只怕就要破了。”刘迦急道:“哎呀,我知道啦,我也急得很。”

他盘坐地上,细细分辨那呜声的调子,找着一个弱拍处,见其中一音为角之木、另一音为宫之土,混元力立时配以商音金性,欲克木泄土,同时用七拍调式高声唱出:“啊~~~。”一音未毕,他见对方已然抬高五度,跟着也是竟相而上,“啊~~”地更响更亮。

众人皆在全神贯注地观战,忽闻一侧异声突起,转头一看,原来竟是刘迦坐在地上唱歌,不由得均感不解。刘迦心中救人心切,也不在乎别人眼光,口中那“啊”声只是随着那呜声的音调节拍忽起忽落,忽高忽低。那七拍本是音律中用以表达诙谐情感的的节拍,此时在他混元力阵阵鼓荡之下,配合着他焦燥的情绪,没有了幽默之意,反倒是凛然逼人、凶悍霸气。再加上他急切之中,偶尔走调、间或错音,乍惊乍鸣、异峰突起,一时间他的“啊~~”声所成曲调竟似比外围那呜声更加怪异可怕起来。

众人不知他在干啥,尽皆上前围观。只见刘迦双眼微闭,高声啊唱,似欲与那呜声应和。但曲调离奇、唱法变态,没有和声之美,却大有曲高和寡、绝音孤寂之境。

岐伯在一旁苦笑道:“小白脸何时学会唱歌了?却又唱得这般嘶哑难听?是何道理?”玛尔斯一脸无奈,蹲在地上,抱着头叫道:“听他的歌,不如听那鬼叫!”玉灵子在一侧摇头叹道:“我兄弟没有音律天赋,却又想做那酸溜溜的文化人,岂不是倒行逆施?如何得了?”大熊猫呵呵乐道:“一个人要是疯了,只怕连我这蓄生都不如啊。”

非所言心思细密,立时察觉到他唱的曲调虽然古怪,但也并非全无规律,稍稍一想,已知其理。对众人说道:“他这是在音攻。他控制了方向,所以咱们感受不大强烈,你们看战团那边。”

众人闻言,立时朝争斗双方看去。果然,刚才那呜声的能场步步为营、节节逼近,立时便有摧城破阵之意。可刘迦怪异的歌声却总在那呜声蓄势未定时,从旁一击,分其心神;或是在其全力进攻时,直插调中,将那旋律打断。那呜声反反复、兜兜转转,总是不能将寂心阵一举灭掉,竟开始越发急燥起来。

那三车法师何等聪明,见那呜声能场略现紊乱,本自诧异,但耳中传来另一曲更加怪异的音调,他细辨之下,已知有了帮手,心中大喜,立时全力施为。禁制圈内顷刻形成一个三角攻势,一时难分上下。

刘迦在高歌声中,渐渐沉醉,那“啊”声竟似峭壁悬涯,斗转千迴,越翻越高、越高越奇。随着他那离奇乖张的五音五行倾泄而出,心中恶毒之气大盛、杀人之意渐增。却没听到那白玉蟾在他体内叫苦道:“糟了,这臭小子走音错调似比我和文老还要厉害些,难道他那个时代的学校里,竟流行如此怪调?他的混元力本就由魔力和真元力二者叠加而来,他这样下去,那诸性混乱,只怕伤及自身。”

刘迦于沉醉中,忽感诸念乍起,混元力逼出的音调也随之更加飘倏不定、刺耳尖利,平地乍起无尽魅影森森,只在那寺院当中绕柱缠梁、穿殿游廊。不仅那外围的呜声为之躲避,三车法师也为之动容变色,均不知战团一侧发生了何事。玛尔斯等人开始只是觉得他滑稽诙谐,尚能容忍他的奇声异调,但片刻过后,那“啊”声竟已如锯齿交错,惊耳震心,众人尽皆胆寒,退出数丈之外。

齐巴鲁知他渐渐入魔,强忍痛楚,走到他身旁坐下,咬牙诵经。刘迦正沉浸其中,忽闻耳旁传来浩然之意,虽然间断难续,却也声声震耳,那“啊”音不经意间便被打断,他一再提力,但每次均感不顺,渐渐急切起来。正要愤力提劲透出,忽然涌至胸口处的字诀一顿,混元力为之堵塞,“啊”声立止。

他一时愣在原地,茫然无措。却见那呜声没有了他的干扰,顷刻间骤然聚集,寂心阵轰然而破。那武媚娘早已被刘迦的“啊”声搅得心烦意乱,背靠在大柱上,全赖李淳风在旁助攻调息。此时阵法既破,三车法师吐血晕倒,她惊见灵体扑面而至,绝望之下闭上眼睛,任其宰割。

刘迦见此心中大急,眼前闪过一丝幻觉,似是一个人影。跟着他浑身一震,元神立时脱体而出,竟挡在武媚娘跟前,高声道:“还不退开?”那两个灵体本已大胜,正待收拾残局,忽见一人闪至跟前,蓦地一怔,同时惊叫道:“天幽宫宫主在这里!”那呜声立止,转瞬逝去。

刘迦元神返回,整个人立时晕倒过去。可那两个无体元神哪容他就此一命呜呼,立时叫醒本已玩累而睡着的小云,将宇宙的天地灵力缓缓摧动,稍息过后,他神识反照,立时惊醒,但觉浑身疼痛、精神恍惚。

忽听岐伯笑道:“这唱曲的戏子醒过来了。”他抬头一看,只见众人正埋头盯着他,心中竟感暖意,立时站起来,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刚才好像晕过去了。”

齐巴鲁笑道:“你那歌唱得不错,那三车法师虽然晕过去了,但毕竟没大碍呢。”崔晓雨拉着他的手笑道:“那武媚娘也只是晕过去而已,你不用担心啦。”玛尔斯嘻嘻笑道:“下次你再想登台表演,拜托通知大家一声。你比较适合自得其乐,不大适合当众表演。”大熊猫却开心道:“小白脸,其实你唱得不错,我听其他动物也是这么唱的,我喜欢。”

刘迦这时才发现众人已在一处山顶,瞻南山在一旁说道:“兄弟,大家见你晕过去后,又发现那禁制也破了,想来是两败俱伤吧,也就拉着你移至附近的山上来了。”刘迦方始恍然,想起刚才的惊心动魄,心有余悸。

瞻南山低声问道:“兄弟,我刚才在混乱中,好像听到那灵体在叫天幽宫宫主,是不是你现法身了?”刘迦一愣,摇头道:“不知道,我隐隐记得晕迷前有过一丝幻觉,看到一个人影,又像是自己,又不大像,奇怪得很。”瞻南山见他沉默,也就不再说话,只是在心中暗道:“当年天幽宫宫主威震诸界,那灵体识得宫主法身也属正常。”

刘迦没有理会身后众人的七嘴八舌,神识探去,却见那宏福寺中,武媚娘正向三车法师盈盈而拜,李淳风也在一旁大加赞叹,他暗道:“她不知是我救了她。”转而又道:“不知她以后还能不能记得我?”心中掠过一丝被人忽视和淡忘的遗憾,但想起魁星所讲的那些缘来缘去的话,转眼也就开朗起来。

忽见李照夕从旁递过来一块绿色香巾,说道:“你到寺院以前,那武媚娘不知道你能不能平安回来,写下这东西供在佛像前,为你祈祷良久,要我以后转赠给你。”刘迦惊喜交加,接过香巾,却见上面写道:“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其下落款:媚娘。

他思索片刻,立时恍然,笑道:“她定然是因为大难临至,于痛苦中寻求解脱,才发下此誓愿。”心中暗道:“也许当时她是以此愿佑我平安吧。”念及此,心中又感宽慰不少。

他转头向大丑说道:“咱们离开这儿吧。”大丑点头笑道:“这次趁着空闲,我把那传送光圈的时间装置改了改,也不知有没有用,试试便知。”明正天在旁急道:“又来了不是?你自己做的事,自己都不知道结果?”大丑笑道:“科学除了推论以外,更重实验,咱们不试一下,怎么知道结果?”明正天脸色微变,又问道:“那要是结果并非你想像的样子,会如何?”大丑一愣,摇头道:“我怎么知道?说了要试试才知道的嘛。”

他这句话一脱口,众人尽皆惊讶,明正天急道:“你怎么老是这样,尽做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后果的事情?”大丑无奈道:“科学家总是在千百次的失败后,才能证明一个理论的是非对错,失败乃成功之母,这是家常便饭嘛。”

明正天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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