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恋零下13度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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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恋零下13度C-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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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他的体温让她忘记他们的距离有些遥远;总是,他温柔的动作让她误以为,他们的感情一如从前。

“我哪方面的表现,让你觉得合格?”颈间发痒,她轻笑。

捧起她的脸,他在她唇间印上一记柔吻。“在这方面……”

他的手顺着微微敞开的领间,滑入她的丰盈柔润,太久了,太久他们没有在欢爱之间入睡。

低下头,他触吻她每一吋肌肤,吻上她的柔软甜蜜,她的馨香充满了他的鼻息……

“允淮……”

“这时候讲话,很杀风景。”他的唇齿在她的丰腴处,细细啮啃。

“你没有、没有做避孕措施。”

她记得他的提醒,他不要孩子,不要在孩子的成长过成中,父亲缺席。眼前他要全心全意在事业上冲刺,等有了时间与精力,才愿意当个冠军父亲。

她取笑他,做什么都要抢第一,连当父亲都要让别人望尘莫及,这样的人生很辛苦,可是他回答,他喜欢在极限辛苦之后,品尝成绩。

“我们的运气不会那么糟。”

说着,不顾一切,他的唇封上她的,他们激狂、他们迫切,以瑄紧紧地攀附着他的坚硬。

原始律动鼓吹了生命序曲,他在她的身体里面探索奇迹,她在他身躯上体会存在的定义,他急促,她喘息,他们在彼此的身体里释放激|情……

是清晨,他们没做该在清晨做的事情,交缠的身体、交融的气息,她在他怀中倾听,他稳稳的心跳声,笃笃笃,声声句句。

它在说些什么?说爱妳?以瑄笑了,为着自己高超的幻想能力。

激|情过后,他们并躺,她在他怀里,想着和爱情无关的东西。

久久,允淮轻唤:“以瑄。”

“嗯?”

“对不起。”

“为什么?”

“昨天晚上没回家。”他允诺过要早点回来的。

“你去了哪里?”话出口,她马上后悔,临时补一句;“没关系,不必告诉我,我知道你很忙。”

很鸵鸟对不?没办法,谁教她能力低劣。

他并没有听从她的建议。“我和仪卿在研究如何拿下法国的经营权。”

整个晚上?他们是无敌超人,连平安夜都舍不得放下工作事业?以瑄不相信这个拙劣借口,但没出声反对。

突地,她想起允淮的圣诞礼物,他送给两个女人同样的礼物,是不是也送给她们相同的激|情,和她的激|情在白天,而和仪卿的浪漫,在美美的平安夜?

想法成形,她的心,一吋吋冰封。

复健结束,为庆祝以瑄终于抛弃丑到不行的拐杖,成为直立人。允淮找到假期,周休二日,他们订下旅馆,准备重游旧地。

出发前,仪卿一通电话把允准叫出去。

他亲亲以瑄,告诉她很抱歉,法国代表提前来台湾,最慢星期一会入境,他们必须先腾出时间讨论合约章程,等下午他回家,再出发。

摇头,她说没关系,正事重要。这是标准规格的答案,跟心情无关。

送走允淮,以瑄回到房间,把行李里的衣物一件件拿出来,摆回原处,她很清楚“下午”他们不会出发。

当天夜半,允淮进门,满面疲惫,她递给他一瓶温牛奶暖胃,送出微笑,什么话都不多说,回房。

他又说了对不起,然后承诺,明天一早就出发,就算不能过夜,也可以在那里尝尝竹笋香,牵手走走他们曾经走过的步道。

以瑄点头,但不相信能成行,仪卿是不会让他们的假期成真,这点,她对仪卿深具信心。

果然,第二天出门前,仪卿抱来资料,坐在他们的客厅里。

这次,允淮未说抱歉,以瑄先出言替他解套;“我但愿自己能多帮你一点,可惜没能力,既然帮不了你,怎能阻止你前进?去吧,去和仪卿讨论,我在二楼看书,你工作摆平后还有时间的话,我们再到附近走走。”

他们在中午的时候结束工作,允淮高兴地告诉以瑄可以出发了,她下楼、准备上车,却发现允淮的表情有点小尴尬。

“有事吗?”以瑄问。

歉然浮上,允淮说:“仪卿想跟我们一起去,她说这是她的员工福利,犒赏她假日加班。”

能反对吗?不能!以瑄对他点点头,走出客厅来到汽车旁时,发现仪卿已经占住前座位置,不发一语,她打开后车门,入座。

沿途,她吐得厉害,开车的允淮频频回头,她总给他一个无所谓的笑容,回答他说:“不过是晕车,没关系的,你们继续聊。”

是她的恬适笑容安慰了他的心,然后,他和仪卿说话聊天,谈公司谈公事,他们说得起劲,以瑄插不了口。

她放弃了,把脸贴在窗边。突地,以瑄发现,她的压抑成了虚伪,她根本没办法让自己“没关系”,却口口声声说自己“没关系”;她分明痛恨仪卿霸住他太多光阴,却处处逼自己相信,她已接纳仪卿存在的既定事实。

她是个荒谬的骗子,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她的真心陷入困局、她的感觉找不到回身空间,于是她疲惫、她悲戚,想逃开的欲望一天比一天强烈。

山区,海芋季,满山满谷的海芋花开遍地,仪卿要去摘花,以瑄没跟,因为她把体力全浪费在呕吐上。

允淮想留下,陪伴以瑄,但仪卿在花田间频频催促,鼓吹他折几朵海芋送给以瑄。

他转头看以瑄。“妳想要海芋吗?”

她给了微笑,不出口赞同,也不说反对,她在测试他会留下,或走到仪卿身边。

“好吧,我去替妳拔几支,开那么久的车,不该空手而返。”

他的答案敦以瑄黯然,他选择离开,而她选择……悲哀……

仪卿要求拍照,他举起相机,每个镜头里,她摆出无限风情,他们的快乐映着她的哀心,他们的欢笑烙进她无权夺眶而出的泪水里。

也许是身体不舒服、也许心情欠佳,她严重感觉力不从心,闭上眼睛,反扑力量渐渐增强,轻度台风转为中度,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将屋毁人亡,她晓得的是,再没能力为即将到来的沉重,压迫自己。

“小姐、小姐,是妳吗?”

一个男人捧了满手海芋朝她的方向奔来,憨厚的脸上满满惊喜。

抬头,以瑄看见阿杰,感动吗?当然,是看见亲人的感动,她好久、好久……没回家……

“你怎会在这里?”忘情地,她握住他的手。

“就我那个女朋友玉涟啦,乱生气,说要我拔一百朵海芋给她,才肯跟我讲话。”把花摆在旁边,他笑着审视以瑄。

尴尬微笑,她了解自己有多狼狈。“阿杰有女朋友了?”

“对啦,女人很麻烦,给她一万块,爱买什么花就买什么花不是很好,干嘛要叫我跑到这里来拔花?男人做这种事很丢脸。”抓抓头发,他不自在。

以瑄叹气。“你该高兴,她喜欢你的殷勤,而不是你的钱。”

“小姐,妳好瘦,要是少爷知道,一定很舍不得。”

不想在阿杰面前掉泪的,但一句舍不得催动她的心涩。

多久了?多久没人为她不舍、多久没人关心过她的生活,被捧在掌心呵护的日子回笼,她笑着流泪。

小姐被他弄哭了……

阿杰手足无措,下意识地,他搂搂以瑄,在她背上轻拍,像少爷常对小姐做的那样。

“小姐,不要伤心,谁欺负妳,阿杰替妳去教训他。”

阿杰替她出头?摇头,怎么可以?

“我没事。”

“一定有事。小姐,妳告诉阿杰,如果妳不想让少爷知道,我保证不说出去。”阿杰被她弄得好焦虑。

“谢谢阿杰,阿杰对我最好了。”娇憨的声音,像娇憨的童年时期。

靠进阿杰怀里,她一阵眩晕。

忽然口水呛了喉咙,压住胃,她扶着阿杰,在马路旁边大吐特吐,吐光了食物,她呕出胆汁,吓人的青绿色,吓人得教她双脚站不稳。

“小姐,不要吓我,我马上送妳去医院。”

不由分说,他打横抱起以瑄,才走两步,就发现脸色铁青的姑爷站在前面。

姑爷后面有个艳光四射的女强人,她满脸看好戏的表情,让人不顺眼。他迟钝,但不至于什么都不懂,她是小姐生病的原因?

“放下她。”冷冷地,允淮说。

在远处,他看见以瑄靠进陌生男人怀里,翻涌的醋酸漫过胃袋,本来就不好的胃,引发强烈收缩疼痛。

这算什么?光天化日下,她都可以对陌生男人这么亲热,那么他不在家的时间呢?是不是任何男人都能当她的入幕宾?

嫉妒令他失去理智。

“不可以,小姐生病,我要送她去医院。”

阿杰不放下以瑄,他瞪仪卿,认定她是罪魁祸首,是让小姐伤心的坏女人。

“这位“小姐”跟你有什么关系啊,需要你来鸡婆?”仪卿误解了“小姐”二字的定义,加油添柴,催逼允淮的火气熊熊燃升。

偏头看看允淮,以瑄苍白的脸写满无奈。

要在这里吵架吗?不好!她不要夫妻两人的问题摊在阳光下,不想在仪卿面前失分。

“阿杰,放我下来。”她轻拍他的肩。

阿杰?叫那么亲热?他是她的谁,前任男友、他不在国内时的补给品?允准怒不可遏。

“妳不舒服。”阿杰点出事实。

“我还好,你放我下来。”她知道自己快晕过去,但不想在这里同允淮决裂,不想事情扩大。

阿杰心不甘情不愿,让以瑄的双脚落地,他小心翼翼的动作让允淮更加生气。

以瑄才站稳,一个踉跄,又要摔跤,直觉反应,阿杰揽住她的腰,把她往回抱,保护小姐一直是他的责任。

“我们马上去医院。”阿杰不看姑爷,一看他就有气。

允淮顾不得以瑄的虚弱,用力将她拉回,以瑄是不拿拐杖了,但双脚还没那么好用,在允淮拉扯下,她整个人摔在地面,阿杰一惊,将她抢回身边,低头,发现她磨破的膝盖渗出鲜血。

这幕,让允淮更形愤怒。他对阿杰爆吼:“她是我的妻子,送医院是我的责任。”

他在吃醋,严重吃醋。

在剧烈疼痛过后、在她看见仪卿满怀的纯白海芋后,他的温柔给周仪卿,却把粗暴留给糟糠妻?以瑄的不满决堤。

“不必了,你很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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