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霞心中一动,暗道:“听他口气,四大将军是经常离开此地了。”心中念转,口中问道:“老前辈从不离开此地,这些恶人淫妇,又是何人擒他们来此呢?”
黄衣老人道:“四大将军。”
江烟霞心一动,道:“那是说这地下皇宫之中,只有四大将军可以经常出入?”
黄衣老人道:“不错,除了四大将军之外,其他之人,都很难离此一步。”
江烟霞心中暗道:“如若这中间有什么问题,那四大将军的嫌疑最大了。”轻轻叹息一声说道:“那四大将军在外面的举动,老前辈是否很清楚?”
黄衣老人说道:“他们每次回来之后,都对我有很详尽的报告,他们掳回之人,都有着详细的记载,家住何处,今年几岁,做何行业,为恶事迹,都有着很清楚的记明,那自然是不会错了。”
江烟霞心中暗道:“此时此刻,我和他还不熟悉,自是不能交浅言深,直接说出那四大将军涉嫌之言,必得用旁敲、侧击之法,使他自然觉悟。”心中念转,口中说道:
“老前辈这样相信那四大将军吗?”
黄衣老人道:“那些人,都是我观察很久之后,才选定之人,自然不会错了。”
江烟霞道:“老前辈忽略了一件事。”
黄衣老人沉吟了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什么事?”
杠烟霞道:“时间可以使一个人改变,好人可以变成坏人,坏人也可以变成好人。”
语音一顿,又道:“老前辈应该到外面瞧瞧,现在武林之中,正发生一场亘古未有的巨变。”
黄衣老人双目眨动,显然对这几句话,甚感吃惊。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老夫这地下皇宫中,拘禁这么多恶人淫妇,武林中应该清净才是,为什么会有巨变?”
江烟霞道:“很多事情的变化,往往会出人意外,就拿老前辈说吧!你选择四个最为正直的人,要他们代你行道,把武林中为非作歹之徒,拘回于此地之中,希望武林中,有一段安溢宁静的日子好过。”
黄衣老人接道:“这正是老夫的用心。”
江烟霞道:“但情势却刚刚和你老人家想的完全相反,武林中此刻是一片混乱,而且混乱的程度,为千百年来所仅见。”
黄衣老人接道:“乱必有原,原起何处呢?”
江烟霞道:“这个,就非晚辈所知晓了……”语声一顿,接道:“老前辈这几年来,可是常常和四大将军见面呢?”
黄衣老人沉吟了一阵,道:“只要他们留在这地下皇宫之中,每三天总要和我见面一次……”轻轻咳了一声,接道:“你这女娃口口声声不离四大将军,难道那四大将军和此刻的武林大变有关吗?”
江烟霞道:“这个晚辈不敢妄言,但如四大将军还在皇宫时,晚辈希望能够一见。”
黄衣老人道:“四大将军,现在两人在此,另外两人因出未返。”语声一顿,接着道:“你这女娃儿极善心机,而且利口灵舌,句句话都能激动人心,使老夫连你的姓名也忘记问了。”
江烟霞道:“晚辈叫江烟霞。”
黄衣老人摇摇头道:“没有听过。”
江烟霞道:“如若目前武林中正有大变,老前辈您是否肯出手解救呢?”。
黄衣老人道:“那是看什么人了?”
江烟霞道:“自然是好人了。”
黄衣老人点点头道:“自然,老夫如若能够解救,决不袖手旁观。”
江烟霞道:“老前辈适才所言,四大将军现有两人在此,不知可否请出一会?”
黄衣老人道:“要你们见识一下也好。”回头高声喝道:“去请两位将军来此!”
只听一声娇应,传了过来。
江烟霞道:“晚辈等见着两位将军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黄衣老人道:“随你们怎样称呼就是,我这地下皇宫中四位将军,个个平易近人。”
江烟霞心中暗道:“就目下情势而言,那四大将军,应该是嫌疑最大的人,也许是四人合谋,那一天君主,乃四人合组的名称,也许是其中一二人的私自行动,但除了四大将军,似是再无他人了。”忖思之间,突然一个宏亮的声音道:“平北将军夏淇见驾。”
紧接着又响起一个威重的声音,道:“平南将军张超请安。”
黄衣老人轻轻咳了一声,道:“两位将军请。”只听一阵轧轧之声,南面壁间,裂开一座门,两个身着红袍的中年大汉,并肩行了进来。江烟霞抬头看去,只见两个大汉,都在四旬以上的年纪,红袍玉带,赤手空拳而入。行近黄衣老人丈许左右处,齐齐撩袍拜倒。
黄衣老人道:“两位将军请起,我要替你们引见两位朋友。”两人依言起身,打量了江烟霞和容哥儿两眼,都是从未晤面之人,心中暗道奇怪,心想:“这两人年纪不大,怎会认识王爷。”
但见那黄衣老人指着左面一人,说道:“这是平北将军夏棋,那是平南将军张超。”
江烟霞欠身说道:“见过两位将军。”
夏淇、张超齐齐拱手,道:“不敢当。”目光转到黄衣老人身上,道:“王爷召唤我等,不知有何吩咐?”
黄衣老人道:“这位江姑娘和容大侠,刚从宫外来。”
江烟霞道:“老前辈,晚辈想和他们两位谈几句话,不知可否?”
黄衣老人道:“你尽管说吧,你心中想什么,都可以说出来。”
江烟霞道:“谢老前辈……”目光一掠夏淇,道:“夏大将军,您可会用毒。”
夏淇摇头说道:“不会。姑娘问此言,用心何在?”
江烟霞道:“随便问问。”目光转到张超的脸上,道:“张大将军是否擅长用毒呢?”
张超浓眉耸扬,不答江烟霞的问话,却反问道:“姑娘先请说明问话用心,我再答复姑娘之言。”江烟霞呆了一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但闻那黄衣老人说道:“答复她!不管她问什么,只要你们能够回答的,就据实回答她。”
张超似是不敢抗拒那黄衣老人之命,望了江烟霞一眼,道:“在下略通用毒之法,不过,很肤浅,只是稍有涉猎,人人都可以有此能。”
江烟霞微微一笑,道:“两位将军几时回到这地下皇宫之中?”
张超道:“回来不久。”
江烟霞淡淡一笑,道:“目下江湖上的大变,两位已经知晓了?”
张超道:“略知一二,不过,不像姑娘说得那样严重,未免是危言耸听了。”
江烟霞说:“如何才算严重呢?”
黄衣老人听到此处,突然接口说道:“江湖上有些什么变化?”
江烟霞暗道:“此刻,这个洞庭湖,已不知成何惨景,早说一刻,也许还有一丝希望……”心中念转,口中说道:“近年之中,江湖上崛起了一股邪恶的势力,那势力用意统治江湖……”
黄衣老人道:“有这等事,那股邪恶势力的主脑人物,是何许人物?”
江烟霞道:“没有人知晓那人的真正姓名,只知他自号一天君主。”
黄衣老人道:“那人今年几岁,是何模样?”
江烟霞道:“他化身无数,出现江湖的身份,每次不同,因此他虽然闹了很久的时间,却无人知晓他的真正身份。”
黄衣老人道:“姑娘见过他吗?”
江烟霞道:“夜色幽暗中见过一面……”
黄衣老人道:“他为何要见你?”
江烟霞道:“不瞒老前辈说,晚辈就是那一天君主的替身。
黄衣老人虽然听得很清楚,但仍然忍不住问了一句,道:“什么?”
江烟霞道:“晚辈是他的替身之一。”
黄衣老人道:“你是他的替身之一,那就是说他还有替身之二、之三了?”
江烟霞道:“也许他还有很多替身,但他每一个替身,都是按当时需要决定,才选择适合他的替身。”
黄衣老人道:“嗯!此刻他做些什么事?”
江烟霞道:“此刻,他己将如他谋霸江湖之愿……”
黄衣老人道:“这等厉害吗?难道那少林派和丐帮都坐视不管。”
江烟霞道:“包括了少林派和丐帮在内,都已经被他控制、掌握。”
黄衣老人道:“有这等事,实是叫人难以相信啊!”
江烟霞缓缓说道:“还有甚者,晚辈说出来,只怕老前辈也要大吃一惊。”
黄衣老人丑怪的脸色,满布怒意,双目盯注在江烟霞的脸上瞧着。江烟霞心中忐忑不安,不敢多言。足足过了一盏茶工夫,那黄衣老人脸色才逐渐缓和下来,说道:“老夫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不论何等大变,大约还吓不倒老夫,什么事?你说吧!”
江烟霞心中暗道:“原来他生性如此倔强,此后说话,要留心些才是,不能再刺伤了他。”心中暗自警惕,口中却说道:“此刻这地下皇宫之上,正云集着天下大部分精草的高手……”
黄衣老人道:“那些人来此作甚?”
江烟霞道:“那一天君主举行一个‘求命大会’,天下英雄,都到此求命而来。”
黄衣老人目光转到夏淇和张超脸上,道:“有这等事吗?”
夏淇欠身说道:“属下已半月未离地下皇宫,是否有此大变,还不清楚。”
张超接道:“属下和夏将军正在研究一种武功,也半月末离地下皇宫了。”
黄衣老人皱皱眉头,目光转到江烟霞的脸上,道:“你说的当真吗?”
江烟霞道:“那‘求命大会’,虽然开始不久,但那准备工夫,至少有半年之久,如若是稍为留心之人,半年前就可以瞧到征兆了。”
黄衣老人冷笑一声,道:“两位将军!”
夏淇、张超齐齐欠身应道:“王爷有何吩咐?”
黄衣老人道:“我对你们如何?”
夏淇道:“爱护有加。”
张超接道:“信任无比。”
黄衣老人道:“你们明白就好!”语声一顿,接道:“但如背叛了我定下的戒规的人,那将又该如何?两位还记得吗?”
夏淇道:“属下怎敢忘记!”
黄衣老人道:“好!你说一遍给我听听!”
夏淇道:“七剑分尸而死!”
黄衣老人厉声说道:“这位姑娘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张超、夏淇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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