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凤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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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凤旗-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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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秀目光转到水盈盈的脸上,道:“如若容兄冒充张四之名,唯一能随他身侧,帮助他的,只有姑娘了。”

水盈盈点点头,道:“好吧!我跟他同去。”

田文秀道:“那是最好不过,容兄本来还将为人所疑,但如有姑娘同行,就不至于启人疑窦了。”

水盈盈道:“阁下呢?你分配了我们的工作,你自己做什么?”

田文秀道:“我么?去会合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人,然后再设法去接应你们。”

水盈盈道:“接应我们?”

田文秀道:“不错,两人去时,请一路留下暗号,在下如若能够说服两派人物,将一路追踪两位,找寻那父皇存身之处。”

容哥儿道:“好吧!不过,要是事出意外,那父皇并未派人找我们呢?”

田文秀道:“那么,各位就留舟上,在下和两派人物见面后,有了结果,就设法找你们。”

容哥儿道:“如若三更之后,还无消息,也不见杨兄来找,我就离开小舟了。”

田文秀道:“好!那时,两位赶往咱们定下约会之处,看看兄弟是否还活着……”

语声一顿,道:“两位去吧。”

容哥儿、水盈盈相互望了一眼,齐声说道:“杨兄保重。”

田文秀道:“两位珍重。”转身而去,三人分开行动,容哥儿和水盈盈匆匆赶回舟上。

水盈盈细看过临去前留下的暗记,并未破坏,长吁一口气,道:“还好,此时为止,还无人来过。”

容哥儿低声说道:“令姊呢?”

水盈盈摇头道:“这几个时辰中,一直在惊风骇浪中挣扎,哪有工夫寻她?”

容哥儿道:“还有邓老前辈,不知他们是否找出了一些眉目了。”

水盈盈带着容哥儿行入舟中,道:“不能有一点马虎。”

容哥儿道:“多谢二姑娘了。”水盈盈道:“也许,见到那父皇之时,难免有了一番搏斗,容兄如肯信得过我,请藉此时光,坐息一阵。容哥儿微微一笑,盘膝而坐,闭目调息。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突闻一个冷森的声音,传入舱中,道:“四公子在吗?”容哥儿一跃而去,举步向舱外行去。

水盈盈低声说道:“容兄止步,由贱妾对付他们。”

容哥儿暗道:“自己口音既生,又不知他们习惯用语,万一应对失措,露出马脚,反而大为不美了。”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好!二姑娘去招呼他们吧。”

水盈盈起身行到门口处,道:“什么人?”

那冷森的声音接道:“是四夫人吗?在下飞龙使者,四公子在舟中吗?”

水盈盈道:“正在坐息,使者有何吩咐?”

飞龙使者道:“父皇传下了金牌令谕,要公子立时赶往参见。”

水盈盈道:“可要贱妾同行?”

飞龙使者道:“夫人最好是一同前往。”

水盈盈道:“使者可要登舟小息?”

飞龙使者道:“急命在身,还望两位早些登程。”

水盈盈道:“使者稍候,我们立刻下舟。”

缓步行人船中,低声说道:“看来那田文秀的推断不错,那飞龙使者,为人十分机警如非必要,少和他搭讪,一切由贱妾应付,唉!为了拯救武林,贱妾只好不择手段了。”

容哥儿暗道:“不知她如何对付那飞龙使者。”

水盈盈取出了四柄匕首,分给容哥儿两支,道:“藏入怀中,咱们调见父皇时不能身带兵刃。”

水盈盈对飞龙使者道:“可知父皇召见我们有何要事?”

飞龙使者道:“在下看不出来……”

停了片刻,接道:“似乎微有怒意,两位小心一些最好。”水盈盈嗯了一声不再多言,小舟上立时沉寂下来。

容哥儿倚在小舟一角,望着天上闪闪的繁星,心中暗忖道:“算时刻,那田文秀此刻应该已和武当、少林两派掌门会面,如若他们按照计划行事,此刻也应该设法寻找我等。”小舟如箭,飞弛约半个时辰,突然一转头,靠岸而停。

飞龙使者当先一跃上岸,道:“到了,两位下船吧。”

容哥儿暗道:“原来那父皇也就在这君山附近。”心中念转,人却随在水盈盈身后,跃登上岸。

飞龙使者指着数丈外一座竹篱环绕的茅舍道:“那就是父皇的暂时落脚之处,两位自己去吧。”

水盈盈道:“使者不去吗?”

飞龙使者道:“父皇交代,要两位自行晋见。”

水盈盈轻轻咳了一声,抢在容哥儿前面行去。

容哥儿暗暗提聚真气戒备,行到竹篱之前,只见篱门紧闭,不见一点灯光透出。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分明是一座农舍,那父皇怎会任此。”

只听水盈盈道:“儿媳水盈盈携夫君求见父皇。”

室中火光一闪,传出一个冷肃的声音,道:“自己进来。”

水盈盈推开篱门,取下身上佩剑,示意容哥儿取下身上兵刃,放在竹篱门口处,缓步向前行去。

这篱门距正厅大约还有两丈多远的距离,地上落叶积上,似是久已无人打扫。

两人行到正厅门口处,两扇厅门突然大开,厅中高燃着两支火烛,照得一片通明。

容哥儿抬头看去,只见大厅正中,一张太师椅上,端坐着淡黄长衫,花白长髯垂胸的老者,两个青衣童子。分列那老者椅子后两侧,一个抱剑,一个抱着一面杏黄旗。

他曾听田文秀说过,在那父皇身前,燃着一种毒烟,使人闻得那毒烟之后,立时晕迷了过去。是以,他未入厅前,已然留心瞧着那毒烟放置之处。

奇怪的是,大厅中并未点燃毒烟。

水盈盈抢前两步,拜伏于地,道:“见过父皇。”

容哥儿也跟着拜了下去,心中暗道:“那田文秀说他是女人,不知是何处瞧出的破绽?除了仔细听他的声音之外,最为简易之法,就是瞧他颈间,是否有喉头了。”

只听黄衣老者冷冷地说道:“张四公子……”

容哥儿应道:“不敢,父皇有何吩咐?”

黄衣老者道:“你们办的事情如何了?”

容哥儿道:“赵大、邓二,主持大局,内情如何,臣儿知晓不多。”

黄衣老者冷笑一声,道:“他们人呢?”

容哥儿摇摇头道:“臣儿不知。”

原来,见到父皇如何自称,那水盈盈早已告诉了容哥儿,他才能从容应付。

黄衣老者冷笑一声,道:“他们的胆子很大,竟敢不把行踪告诉老夫……”

语声一顿,接道:“就算他们敢背叛于我,量他们也难活过明日午时。”

容哥儿人虽拜伏于地,目光却四下转动,心中暗道:“看来,这厅中纵有埋伏,人手也不会大多,往日见他,必须先为毒烟迷倒,此刻,他大约也觉到局势不妙,召我等来此,连毒烟也免除了,时机难再,今日绝不能放过他。”

心念转动,人却突然一挺而起。

那黄衣老者似是大感意外地怔了一怔,道:“张四,谁叫你起来了?”

容哥儿双目炯炯盯注在他脸上瞧看了一阵,希望能瞧出他是男是女。

但是那黄衣老者衣领甚高,无法瞧出个所以然来。当下冷笑一声,道:“臣儿呢?

也活不过明日午时了。”

黄衣老者道:“只要你能从老夫之言,自然可渡过明日之劫。”

语声一顿,道:“给他解药。”

那抱旗童子应了一声,探手从怀中摸出玉瓶,倒出一粒红色丹丸,递了过来。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解药也可救田文秀、水盈盈的性命。”右手突然伸出,一把扣住那抱旗童子的脉穴,向回一带,顺势把一瓶解药,尽都抢到手中,迅速地纳入怀中。

那捧剑童子右腕一始,长剑出鞘,右手一振,长剑剑花连闪,刺向容哥儿。

容哥儿身子一例,避过一剑,飞起一脚,踢了过去。

捧剑童子剑势横削容哥儿的右腿。

但见寒光一闪,砰的一声,挡开了容哥儿的剑势。

原来,水盈盈抽出了怀中藏的匕首,挡开了那青衣童子一剑。

但闻那黄衣老人冷冷喝道:“住手。”那青衣童子仗剑而退,仍然站回原位。

黄衣老人目光一掠容哥儿和水盈盈,接道:“看来你们是早已准备好了?”

容哥儿冷笑,道:“阁下用毒,使天下英雄大都为你控制,但仍然有少数人脱出你毒物控制,而且他们即将赶来此地,阁下一生用毒,今日是恶贯满盈之日。”

那黄衣老人神情肃然,双目盯注在容哥儿的脸上,看了一阵,目光又转到水盈盈的脸上,道:“你也要背叛我吗?”

水盈盈道:“儿媳怎敢?”

黄衣老人接通:“我可以原谅你,只要你重依父皇之下,我不但可以原谅你此次错误,而且还可以使你恢复容貌。”

水盈盈道:“当真吗?”

黄衣老人道:“父皇许下的诺言,几时不算了?”

用这招是击中水盈盈要害的一招,使得水盈盈动摇起来,女人,尤其是一个以美貌自负的女人,容貌受损,在她心中的重要,有时超越生死。

容哥儿暗暗一皱眉头,忖道:“看来她已被这位父皇说得动心了。”

心中念转口中冷冷接道:“二姑娘,别忘了他是最善用诈的人,你已经吃过了很多亏,难道还要吃一次亏吗?”

黄衣老人冷笑一声,道:“我要你立刻偿试到叛乱的痛苦。”

右手一探,取过杏黄旗,缓步向容哥儿逼了过去。

水盈盈急急说道:“当心那旗中有毒。”

黄衣老人怒道:“死丫头,死有余辜。”杏黄旗一展攻向了水盈盈。

容哥儿侧身而上,手中巴首,攻向那黄衣老人的侧背。

水盈盈眼看黄旗攻来,纵身一跃,避开了七八尺。显然,她对那黄旗畏惧甚大。

那黄衣老人借攻向水盈盈旗势,突然一个转身,顺势避开了容哥儿的一击。

那黄衣老人一击未中,旗势回转,点向容哥儿。

容哥儿心中暗道:“水盈盈对这黄旗,避之唯恐不及,只怕其间有鬼,想个法子试它一试。”心中念转,右手匕首一扬,疾向那黄旗之上挡去。

但闻水盈盈尖声叫道:“不能封架。”

其实容哥儿早已闭佐了呼吸,施用匕首封挡,也不过一个虚招,匕首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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