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凤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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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凤旗-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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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怎知大患心腹中

门内暖气洋溢,和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

深入两三丈,白衣人突然一转折向上面行去。行道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这时,群豪只能凭借着听觉,紧随在前面一人身后而行。

行约三十余步,突见明月透入,一阵寒风迎面吹来。

原来,又是一道大门,早已开启,大门两侧,仍有着两个佩刀守卫。

容哥儿走在最后,出了大门,见群豪一字排立,正停身山腰中一片绝壁之上。

拦在群豪身前的是一道及胞的白壁。

白衣人缓缓说道:“诸位凝目向下瞧着,就可见来敌,”

只不过相距过远,无法瞧清楚那四人的形貌。

容哥儿心中暗道:“如是在白昼,定然可以瞧得十分清楚。”

隐隐的呼喝之声,传了上来,山风中部无法分辨出该的什么。

片刻之后,忽见那四条黑影,开始迅快移动,似是闪避什么?

容哥儿心中暗道:是了,这白衣老人,在雪地之中,设有埋伏,那四人避来闪去,定然是在躲避暗器了。

突然汪汪两声犬吠,那四个大汉,带来的两只猎犬,一齐倒地死去。

紧接着,那闪避的黑影,也躺下了一个。

但闻那白衣人道:“四人中,已有一个中了暗器。”

语声甫落,又是两个黑影,倒了下去。

余下一个黑影,挺身跃起,似想逃走。那知足落雪地。突然向下陷去。

白衣人哈哈一笑,道:“四个人两只狗,全军覆没,没有一个逃走,诸位请品尝一下老朽自制的佳酿如何?”转身折入洞中。

群豪被带入一个山腹密洞之中,白衣人说道:“诸位请坐。”

容哥儿暗道:室中黑暗如漆,别人怎知坐在何处?

付思之间瞥见火光连闪,室中高燃起两支火炬,景物清晰可见。

只见那白衣人举起双手一拍,两个青衣童子走了进来。

容哥儿心道:这里的人不少,外面群山耸立,白雪茫茫,如非亲临其境,实难想到在这自雪之下,山腹之中,有着这样一处隐秘之地:住着如此多人。

但闻那白衣人道:“拿酒上来!”两个青衣童子应了人声,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两个青衣童子,已然各捧着两个大木盘。

竟是八盘佳肴,一壶好酒。

容哥儿望了田文秀一眼,低声说道:“这里佳看美酒,万事俱备,山腹暖气,有如阳春三月,如非亲历亲见,说来也是难信。”田文秀微微一笑,却不答话。

白衣人道:“咱们坐下吃酒,一面盘问那被奇*书*电&子^书擒之人,不难问出那神秘的首脑人物。”

众豪纷纷入席之后,那白衣人才打开瓷壶。一般芬芳酒香之气散播全室。白衣人替满桌人各斟一杯酒,道:“诸位尝尝老夫自酿这五里红,味道如何?”群豪端起桌上酒杯,干了一杯,气味芬芳,从未饮过,齐声赞道:“好酒,好酒。”

白衣人哈哈一笑,道:“我这雪里红饮起来,虽然甜香可口,但后力强劲,诸位如是不善饮酒之人,那就少吃一杯,免得酒醉误事,也许个夜之中,咱们还很有一场恶斗。”白衣人又提起酒壶,替每人斟了一杯酒,接道:“诸位再干这一杯如何?”那酒味香甜,群豪大都很想再饮用一杯,但那白衣人敬了群豪一根之后,却是不肯再替群豪斟酒,大家只好空林以待,直等他倒了第二杯酒,群豪中几个嗜酒之人,已然迫不及待的举起酒杯。损容哥儿不善饮酒,又听那人再三说明此酒厉害非凡,端起酒杯,设了半杯,不敢再饮。

白衣人提起酒壶,似想再替群豪斟酒,但又有些舍不得,提着酒壶,犹豫不决。

容哥儿暗道:这人当真是小气得很,这些人中,有四人是他义结金兰的兄弟,两个是他专程派人邀约而来,他竟然对一杯水酒,这等吝惜。

付思之间,突然一阵步履之声传来,两个灰衣大汉,押着一个全身黑色劲装的中年大汉,大步行了进来。

两个灰衣大汉欠身说道:“禀告谷主,生擒强敌一名,恭候谷主发落。”

白衣人目光一惊那黑衣人,冷冷说道:“老夫只问二句话,你要据实回答,如有一句虚言,当心皮肉吃苦。”那大汉神色严肃,望了那白衣人一眼,默不作声。

白衣人借机放下酒壶,缓缓说道:“你奉何人之命而来?”

那中年大汉冷笑一声,默不作声。

白衣人道:“好!第一句你就不回答,那是自找苦吃了。”

语声微微一顿,道:“斩下他左手食、中二指。”

左面那灰衣人应了一声,拔出一把匕首,抓起那大汉左手,举起匕首一挥,那食、中二指应手而落。

白衣人道:“第二句话,你如仍不回答,老夫就不会这般轻易对你了。”

白衣人道:“你们首脑姓名?是男是女?”那黑衣人淡然一笑,仍不答话。

这时,不但室中群豪为之一呆,就是那白衣人,也为之一怔。

这黑衣大汉并无出奇之处,但他能视断指有若无睹,白衣人又将更为残酷之法,加诸到他的身上,他仍是那般沉着,不但使人谅奇,而有些不可思议了。白衣人怔了一征之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斩下他一只左腿!”

这等残人肢体之刑,太过残忍,只听得室中群豪,无不皱眉,但那黑衣人却仍是无动于衷。右侧那灰衣大汉,突然一伸手,抓起了那黑衣大汉的左腿。

容哥儿双目盯注黑衣大汉,只见他毫无惊惧之色,心巾大感奇怪,眼看那次衣大汉手中的兵刃,已向那黑农大汉腿上斩去,立时一抬右腕,快速绝伦地拔出长剑。但见寒光一闪,当的一声击落那灰衣人手中的兵刃。

白衣人目光转注到容哥儿的脸上冷冷一笑,道:“好快的剑招!

容哥儿道:“老前辈不要误会,晚辈有事奉告。

白衣人一股冷肃之色,道:“什么话?”

容哥儿道:“事出常情之外,其间必有可疑。”

白衣人道:“有什么可疑之处,愿闻阁下高见。”

容哥儿道:“一个人不论内功如何深厚,但也不能不知断指之疼,何况这黑衣人的武功,还难当得高强之称。”

白衣人道:“只此而且吗?”

容哥儿道:“因此,晚辈认为他能忍受断指之疼,必有内情。”

白衣人道:“什么内情。”

容哥儿道:“也许他早已肢体麻木,不知痛苦了。”

白衣人目光扫惊了群豪一眼,缓缓说道:“二弟,你一生习读医书,深知用毒之道,看那人是否为毒药之迷,竟不知肢体被残之疼?”

一个胸垂花白长髯的青衣人,急急站了起来,道:“看他神情,不似药物所迷,纵然为药物控制,亦必是一种很缓慢的毒药。”

白衣人道:“可有方法查出来吗?”

青衣老人道:“这个小弟瞧过之后,才能确定。”

白衣人一挥手,道:“好!像去瞧瞧。”青衣老人应了一声,大步而出。

白衣人看了一眼容哥儿道:“你适才拔剑手法,快速绝伦,武林中很少见到,必是大有来历之人,不可可告出身门派?”

容哥儿怔了一怔,道:“晚辈适才所言,句句实话。”

白衣人脸色一变,冷冷说道:“阁下如是执意不肯说出身世来历,我那是有办法瞧出你的出身。老四,夺下这位客相公的佩剑。”

容哥儿已把至尊剑藏人怀中,那宝刃短小,藏在身上,也不易瞧得出来,身上所佩长剑,乃从赵家堡中带来的一把普通兵刃。

只见那礁夫霍然站起,身子一转,右手挥出,直向容哥儿剑把抓去。

容哥儿心中暗道:我如不让他们取出佩剑,只怕难免要闹出不欢之事,不如忍上一忍了。心念一转,肃立不动。

那樵夫右手探去,轻轻易易地抓住容哥儿的剑把,呛地一声,长剑出鞘。

白衣人一皱眉头,道:“阁下倒是沉着得很。”

容哥儿道:“在下心中一片坦荡,自然沉着得狠了。”

白衣人不答复容哥儿问话,却望着那樵子说道:“点他穴道,看他还不还手。”

这时,在座的王子方。赵天霄、田文秀只瞧得个个大感不安,只觉此事误会已成,一时间想不出排解之法。那樵夫应声出手,向容哥儿前胸点了过去。

容哥儿身子一侧,身未离位的避开一击,道:“老前辈既已对在下生出怀疑,在下亦不便在此停留了,就此别过。”抱拳一揖,离座向室外行去。

白衣人右手一扬,道:“老五,挡住他!”

但见人影一闪,那头戴瓜皮小帽,枯瘦如柴的矮子,已然挡在门口。

容哥儿一耸捌眉,停下了脚步。

王子方低声说道:“赵堡主,你得出面排解一下,不能出了事情。”

赵天霄缓缓站起身子,抱拳对白衣人一揖,道:“老前辈请暂息雷霞之怒,听晚辈一言如何?”

白衣人冷漠地说道:“这人是你带来此地,对老夫如此倔傲,老夫不怪罪于你,也就是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天霄道:“这位容兄,千里赶来,旨在相助那王兄夺缥,他少不更事,甚少在江湖之上走动,有得罪老前辈之处,亦望老前辈赐于谅解。”

白衣人道:“姓容的娃儿是束手就缚呢?还是要我们动手?”

容哥儿心头火起,怒声说道:“在下不愿束手就缚。”

白衣人道:“老五,点他穴道。”

那头戴瓜皮帽的瘦矮子,应声出手,一指向容哥儿的前胸点去。

容哥儿一闪身,避了开去,却未还手。

那瘦矮子道:“好身法。”左手一抬,食、中二指点向容哥儿的右肋。

容哥儿怒声喝道:“逼我反击了!”右手一指反向那矮子手腕抓两人立时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王子方呆在当地,看两人搏斗十分凶恶,心中大为不安,忖道:万一那容哥儿败下阵来,我是否该出手助他呢?

他老于江湖事故,已知今日之事,容哥儿绝无侥胜之理,纵然能够胜得这矮子,那白衣人绝不会就此罢手,除非容哥儿能够一气打败目下所有高人,绝难安然离此。激斗中,突然那矮子大喝一声“小心了”,拳势突然一变,右拳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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