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哥儿心中暗道:这些人,个个都如蛇似蝎,恶毒无比,江湖上奸诈险恶,果然是一点不错,那也不用存什么忠厚之心了。想到激怒之处,不觉怒视了玉雕到剑兰两眼。
玉雕剑主冷笑一声,道:“看你双目的激忿之情,大概十分恼恨,其实我如不出面救你,此刻,你早已被神鹰剑主乱剑分尸,我把你从必死之中救了出来,再让你去冒未必就死之险,那也算救你一命了。”
容哥儿也不答话,放腿向前行去,一口气奔出了四五里路,才停了下来。
回头看去,夜色中,已不见了玉雕剑主。
这时,容哥已到那山崖之下,抬头看去,那红灯更觉明亮,在夜风中微微幌动。
他凝目沉思了一阵,只觉不冒此险,这一番设计,算白费了心机,率已至此。只好冒险一探虎穴了,也许可以获得不少内情。心念一转,提气向崖壁之上攀去。
这座崖壁,虽然壁立如削,但因其间生有甚多矮树怪石,以容哥儿的轻功,攀登并非十分困难。片刻之间,已然登上大半。
那玉雕剑主,曾经再三警告于他,此处戒备十分森严,容哥儿不敢有丝毫大意,停下身来,休息片刻,又向上面爬去。
登上悬崖,眼前是一片密茂的竹林,立时一长身窜人林内。
行到林边停下脚步,探头瞧去,果见两个黑衣人,一个手执长枪,一个手执弓箭,并肩站在一块大石之上。
容哥儿打量了一下四同形势,黑衣人据守之地,正是这片峰顶的核心,高桃红灯,就在两人身后一株大树头,一座小小弹院,就在那大树之下。
除非是把那两个黑衣人,一举杀死,决无法逃得过两人的目光。
思念之间,瞥见正东方人影一闪,带起一阵轻微的飘风之声。
两个黑衣人耳目十分灵敏,闻声警觉,高声喝道:“什么人?”容哥儿借那高挑红灯垂照之光,看得十分明白,那黑影就隐身在两人停身处两文左右的大石之后。心中暗道:这人是谁呢?如是雪雕白英,追踪而至,早该和我联络才是,如不是雪雕白英,又怎知此内情……
但见那手执弓箭的黑衣人,弯弓措箭,嘎地一箭射了出去。大约化并未发现那人影在何处,射了一箭,高声喝道:“什么人,再不现身,我要发动埋伏了。”
容哥儿吃了一惊,暗道:难道在山峰之上,还设下了机关埋伏不成。
那隐身在大石后的黑影,似是十分沉着,任那黑衣人恐吓叫嚣,始终是置之不理,恍若末闻。
大约相持一盏热茶工夫,两个黑衣大汉,再也忍耐不住,缓步向前行去。
将近那人隐身的大石之时,突然一齐跌摔地上,中了暗算,一齐托命。
就在两黑衣大汉跌倒之时,一条人影由石后长身而起,直向那大街下的小掸院中扑去。这一次容哥儿瞧得十分真切,那人穿着身黑色劲装,脸上黑布包起。
那人的身法甚快,两个起落,已然进入了那小禅院中。
容哥儿心中暗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纵身而起,直向红灯之下扑去。
这座小小禅院,除了正殿之外,只有东西两厢,房中一片黑暗,不见灯火。
容哥儿心中暗道:“那玉雕剑主,再三警告于我,此地戒备得十分森严,怎么只有两个守夜之人。”
心中念转,人却飞上了大殿屋脊,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两人高的石塔,耸立大殿之后。正想飞近那石塔一查究竟,突闻弓弦声动,两支管箭,破空而至。
容哥儿一伏身,隐在大殿屋脊之后,探头望去,只见两个手执弓箭的大深,并肩站在大门旁侧。不禁心中一动,暗道:糟糕!难道已经陷入了埋伏之中不成。
心念转动之间,突见火光连闪,片刻间,亮起了四盏灯笼。
这灯笼光十分强烈,立时间,照亮了整个小小禅院。
只听冷笑声传了过来,道:“什么人?那屋脊之后,岂是隐身之地?”
容哥儿心中暗道:此地岂是藏身之所,事已如此,倒不如正正大大地现身而出。心念一转,缓缓站了起来,纵身飞落于庭院之中,说道:“在下吗?姓容……”
只见人影一闪,暗影中飞出来一个劲装老者,手中握着一把鬼头刀,直逼到容哥儿四尺左右时,才停了下来;道:“这座小小禅院,十分荒凉,阁下列此作签甚?”
容哥儿心忖道:他把我当作偷窃一类的盗徒了。”中口应道:“夜下到此吗?想见一个人。
那劲装老者道:“什么人?”
容哥儿道:“杨九妹,杨姑娘,又号三公主,可在此地吗?”
那老者呆了一呆,道:“你是谁?
容哥儿心中暗打主意道:这四处暗影中,不知还有多少埋伏,这老者似是此地首脑,如能一举把他制佐,他们纵有埋伏,也是不敢发动了。
心念一转,缓缓说道:“在下乃三公主属下……”
那老者脸色一沉,道:“三公主犯了叛君大罪……”
容哥儿接道:“在下此来,只望能见得三公主一面,立刻就走。”
那老者冷冷地打量了容哥儿一眼,道:“可是你杀了老夫几个属下吗?”
容哥儿道:“在下为形势所迫,实非得已,还望老兄多帮忙。”
突然一伸左手,疾向老者右腕之上知去。
那老者武功不弱,虽然在骤不及防之下,仍然疾快地一挫右脱,闪避过去。
容哥儿右手一翻长剑,寒芒闪动,连攻三剑。
这三剑侠迅绝伦,一气呵成,老者避开一、二两剑,却无法避开跟踪而至的第三剑。
正中肘间关节要害。
本来,容哥儿这一剑,原可斩断那老者一条左臂,但他心知杀了此人,必将招来更多的人舍命围攻,临时转剑平击。击伤了那老有的关节。
容哥儿一剑得手,左手随即探出,抓住了那老者的右腕脉穴,低声说道:“老兄如若想留得性命,就请帮兄弟一个忙。”但闻弓弦声明,几支长箭,破空而来。
容哥儿右手长剑挥动,击落了射来的长翁,说道:“老兄如若不下令让他们停下手来,兄弟只有借老冗的血肉之身,作为挡箭牌了。”
那老者只好高声说道:“住手!果然,四周再无长箭射来。
容哥儿道:“麻烦老兄,带兄弟去见见三公主如何?”
那老者冷冷说道:“你如想保得性命,还可借此机会逃走。”
容哥儿道:“在如是怕死,那也不会来。”语声转低,接道:“老兄如是不肯听从在下之言,可别怪我手下毒辣了,我要先挑断你一双脚筋,然后再点你五阴绝穴,使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老者心中畏怯,但口中却冷冷说道:“你一定要去吗?”
容哥儿道:“不错,老兄别忘了,你此刻生死全在我掌握之中,如有什么凶险,你老兄总要死在我前。”那老者回顾了容哥儿一眼,举步向前行去。
容哥儿心中更加认定,这老者确是守护这座掸院的首脑人物,当下说道:“老兄要带在下见到那三公主,在下立时放了老兄。”
那老者冷冷说道:“此言当真吗?”
容哥儿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在下出口之言,决无更改,老兄放心。”
那老者不再多言,带着容哥儿行到大殿后,石塔前。一指塔门道:“三公主就在这塔内第三层中,你进去就对以瞧到她了。”
容哥儿飞起一脚踢开塔门,道:“老兄,有道是杀人杀死,救人救活,老兄既然帮了兄弟的忙,还望能够一帮到底。”
那劲装老者冷冷说道:“我带你来此就是,还要如何帮忙?”
容哥儿道:“这塔内可有埋伏?”
那劲装老者摇摇头,道:“没有。”
容哥儿道:“那就有劳老兄带路了。”
那老者无可奈何,只好当先行人塔中。
容哥儿回手关上塔门,伸手点了那老者两处穴道,说道:“屈驾在此稍候片刻,在下去见过那三公主,再放者见不迟。”那老者哑穴亦被点中,有口难言,只好望看容哥儿向上行去。
夜色幽深,塔中更见黑暗,容哥儿摸索登上了第三层,低声叫道:“三公主。”
但闻暗影中一个柔柔的声音应道:“什么人?”
容哥儿和那九妹见面不多,无法分辨她声音,当下说道:“在下姓容。”
显然,那暗影中人,吃了一惊,接道:“你姓容?”
容哥儿已然欺身进前,低声接道:“不错,你是杨姑娘吗?”
那女子不答容哥儿的问话,说道:“这第三层塔中,灯光不会外泄,你点燃火折子。”
容哥说道:“可惜在下未带此物。”
忽见火光一闪,一人应声说道:“我有。”第二层中,大步行上一人。
容哥儿吃了惊,暗道:原来这第三层中,竟然早已藏了人。
借着火光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玄装,蓬头垢面的女子,双手被一条白色的素带捆着,倚在壁间,半坐半卧。
再看那举火折子的人,一个黑色劲装,背插长剑,脸上也戴着黑色的面罩。
那黑衣人左手举着火折子,右手一翻拔出背上任剑,寒芒颤动,直向那女子手上报的白色素带挑去。锋利的宝剑,排在那白素带之上,竟然是毫无效用。
容哥儿手握长剑,冷眼旁观,只要那人稍有伤到杨九妹之意,立时将出手施袭。
但间那蓬发女子说道:“这白索乃天蚕索,五哥不用费心了。”
那黑衣人还剑入鞘,揭去脸上黑纱,露出了苍白的面孔,道:“九妹何以知是小兄?”
那女子微一摆头,抛开了复在面上的长发,道:“此地凶险异常,五哥不用在此停留了,快些去吧!”
这时,容哥儿已从两人谈话之中,和那男子的声音中听出,此人正是那玉雕剑主,心中暗道:“原来他竟亲自赶来。”
缓缓从房中摸出锦袋,两手送了过去,说道:“属下受玉雕剑主之托。”
那黑衣人冷然一笑,伸手接了过去,道:“现在不用了。”
容哥儿心中存疑尽消,确定此人果是那玉雕刻主。
但闻玉雕剑主缓缓说道:“你既知此地凶险异常,当知小兄来此所冒之险了。”
杨九妹道:“小妹感激不尽,此次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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