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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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种-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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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姑娘要我检查明天婚礼有无疏漏的地方,你不信可以去问她!”

“你当我是傻瓜吗?小姐做事一向有主见,而且心思缜密。”

“剑在你手上,要杀要剐,请便!”司马乘风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戚彤焦急地说:“你杀了他,明天没媒人,你家小姐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癞虾蟆一个弹指,几名侍卫窜出。“我去找小姐,你们押他们两个回房。”

薛宝贝派人暗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这样的安排是对的,但百密中仍有一疏,她万万没想到司马乘风将计就计,刻意来找戚彤,没提情种也没问成败,听起来是闲话家常,其实连戚彤都不晓得,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因为当时方果在屋顶上偷听,听到一半就走人,所以戚彤和方果一样对情种一知半解。

情种掺在茶里,无色无味无异状,男人浅呷一口,爱上第一眼见到的女人,相反亦然。

然而问题就出在薛宝贝的周遭只有丫鬟,得找个男人给她——癞虾蟆自告奋勇,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结果了!

第九章

原本以为是高枕无忧的一晚,没想到天不从人愿……

一根根细长的芦苇戳破客房的纸窗,迷烟弥漫,司马乘风一行人通通不省人事。

鸡啼了,没动静,早饭时间过了,静悄悄,直到吉时已到,麻烦终于来了——

丫鬟又嚷又叫,横冲直撞地闯进冠盖云集的大厅。“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小女身体微恙,今天婚礼取清。来人,送客。”薛老爷立刻招手唤来总管。要他召集人手,去库房抬几箱银子出来,到门口站岗,往每个客人手里塞一锭银子,警告他们不得声张。

清完场,薛府关闭大门,家丑不外扬。

这时,司马乘风一行人呆坐椅上,模模糊糊的意识和虚弱无力的身躯逐渐好转,心里明白昨晚被摆了道。

他们太大意了,才会被薛宝贝用迷烟控制他们的行动。但她一定也料到自己反被情种控制……

“你们把我女儿藏在哪里?”薛老爷一口咬定。

“我们没有,我们比你更想知道她的下落。”状元辩驳。

“把他们捉起来,严刑拷打,直到交出小姐为止。”薛老爷不相信他们。迳自下令。

“不好了!皇上和贵妃娘娘派公公前来送礼。”又一个丫鬟匆匆来报。

薛老爷面色凝重地说:“先请公公到偏厅等等,说我随后就陪他小酌几杯。”

“老爷,有个打更的来颁赏。说是昨晚看见小姐。”换门房急急忙忙跑来报告。

“叫他进来,不,是用刀架他时来。”薛老爷恼羞成怒。

打更的被带进来后,吓得屁滚尿流。

“薛老爷!铙命啊!”

“想活命就给我老实说!”薛老爷如热锅蚂蚁焦急。

“小姐和总教头昨晚从东门私奔出去。”打更的据实以告。

薛老爷骇白了脸,“胡说八道!我女儿怎么可能看上癞虾仁蟆!”

“小人亲眼所见,他们卿卿我我,又搂又抱……”打更的加油添醋。

“住口!”薛老爷大喝。“你们呆在这儿干么?还不快把上姐追回来!”薛府上下一片混乱,司马乘风、状无和方果乘机夺下长剑,救真诚不会武功的戚彤和大利,杀出重围,直奔东门。

戚彤和大利跑不快,司马乘风当机力断,要他们两个到郊外的怀莫亭等候,其它三人分头寻找,日落再回怀莫亭会合。

眼看暮色从远山外飘过来,炊烟再起,大地迅速黯淡下来,几片乌云在天空移动,一下吞噬月亮,一下又吐出来,若隐若现的光亮就像戚彤忽明忽暗的心情,一听到沙沙声就起希望,一看到是风在作弄她,希望又破灭。

幽冥中,一个气喘如牛地飞奔过来,不,他本来就是牛,啊牛。

“啊牛?你来干么?追杀我们?”大利提高警戒。啊牛眼眶泛红,“不竹干,我被你的忠心感动了?”阿牛挑明地说:“我是来告诉你,我知道你们要找的人落脚何处。”

大利惭愧地说:“你对我真好,我除了一身肥肉,毫无用处,无法回报你。”

“别难过,能吃就是福,你比任何人都有福气。”阿牛深情安抚。

“可惜我不是女儿身,不能带给你幸福。”大利扼腕叹息。

“你再不说,我现在就成全你,让你没有子孙袋。”戚彤受不了地恶言相向。

阿牛吓得喉结滚上滚下,双手护住下体。“他们藏在郊外的农家里。”

总教头武功高强,阿牛自知不是他对手,就算加上戚彤和大利,仍然不敌。

三人商量之后,决定等司马乘风三人回来再行动,六对一的胜算大,四个人拼命,两个人拍手打气,团结就是力量。

等到夜深,四个人八只脚踩在满地落叶上疾走,居然能无声无息!

不是说好六个人吗?怎么少了两个人?

原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那两个人不用走,被背在背上——方果背戚彤。阿牛背大利,可乐了。

来到郊外农家,穿过围墙小门,从窗外看见微弱的烛光,一探究竟,发现小小的厅堂内,农夫一家五口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臭抹布,惨不忍睹。

先把他们安置妥善,然后掀开布帘,床上只见一具呈大字形的胴体,赤裸裸,但那只癞虾蟆呢?

仔细一瞧,地上散落衣裤,棉被一角从床下露出来。

有床不睡,睡地板,果然是癞虾蟆的天性!

四个男人化作电光,一个跳到床上,三个严阵以待。大利这才拿着烛台进来,戚彤走向床边,一脚踹醒薛宝贝,恶习不改。

“相公!救命!”薛宝贝惊惶,尖锥似的双|乳又蹦又跳。

“交出解药!”男人们不是看天就是看地,与礼无关,是想吐。

“我相公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薛宝贝不找衣物蔽体,急找丈夫。

“没怎样,他躲在床下,在我们进来以前。”戚彤把衣服扔给她,免得自己看了长针眼。

薛宝贝不穿,腰一弯,屁股朝天翘楚。“你跑到床下干么?亲爱的相公?”

癞虾蟆裹着棉被一滚,剑尖落在头上。“我出来就是了,别杀我!”

阿牛吓一大跳。“总教头?真的是你吗?”一日不见如隔三十秋。

癞虾蟆摸着凹陷的脸颊。“我的模样是不是变得很可怕?”

“何止可怕!形销骨毁,骷髅都比你英俊!”阿牛说。

“我觉得,我亲爱的相公是全天下最帅的男人!”薛宝贝反击回去,接着还冷不防地跳下床,双腿跨坐在癞虾蟆身上,上斗身前倾后仰,屁股摇摇荡荡。

状元看不下去,一个箭步夺门而出,从门外传进来剧烈的呕吐声。

百闻不如一见,情种的威力实在可怕,从薛宝贝的身上就可以得到印证!

戚彤伸手捉住她肩头,用尽全力。薛宝贝还是不动如泰山,双腿仿佛长了吸盘,紧紧牢牢地吸住身下的癞虾蟆。

方果来助一臂之力,好不容易分开他们,薛宝贝一溜烟地钻进被里,快乐胜神仙。

癞虾蟆面红耳赤地说:“别碰我!我的命快被你玩完了!”

“讨厌!才十次而已,人家至少还要十次。”薛宝贝娇瞠。

“求求你们帮我想个法子,怎么样才能让她离开我?”癞虾蟆向他们求助,但众人全都爱莫能助。

“人家身心都给了你。你不能不要人家,相公。”薛宝贝嗯啊呻吟。

男人们都窘得说不出话来,戚彤忍不住率先发难。“废话少说,快交出解药。”

薛宝贝直截了当地说:“我没有,毒药是我亲爱的相公给我的。”

“还不快点交出来!”戚彤也很直接,一巴掌扬下去。

“你打我相公!老娘跟你拼了!”薛宝贝跃起,张牙舞爪。

一剑飞来,方果抢在司马乘风前救主。“你敢伤她一根毛发试试看!”

臭方果!坏她好事——罗愁绮恨,化为眼中熊熊怒火,戚彤吃人似地瞪着他。

看来小姐是真的爱上司马乘风了——一个作媒的,不管他多有钱,不管他多英俊,不管他多爱小姐,他的身分怎么说都是下等人!他如果不盯紧一点,以小姐激烈的个性,难保她不会做出伤风败俗、有辱家门的丑事出来……

在她的眼中,只有假哥哥,只看得到假哥哥一司马乘风握剑的手一紧,指甲刺入肉里,但却感觉不到疼痛,嫉妒和愤怒交织,折磨他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他渴望解药早点到手,渴望她能接受他的爱……

一阵窒人的安静,使得大利和阿牛面面相觑。

他们三个人到底是怎么了?

状元整个人像被掏空似的虚软无力,扶壁进入。“解药到手没?”

癞虾蟆耸耸肩,双手一摊。“抱歉,我没有解药,我也不会制造解药。”

“你再不交,休怪我割下一耳作纪念!”司马乘风迁怒癞虾蟆,目皆俱裂。

“我说的是真的,就算杀了我,答案还是一样——我没有qi書網…奇书,我不会。”癞虾蟆百口莫辩。

“可恶!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戚彤夺下方果的剑,愤怒逼进。

“姑奶奶饶命!只有我师叔白眉老怪会制造解药。”癞虾蟆猛然记起。

戚彤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那白眉老怪人在哪里?”

癞虾蟆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这不是废话嘛!”戚彤一剑划破他脸皮。

“求求姑奶奶!不要伤害我相公!”薛宝贝以身抵挡。

癞虾蟆奋力推开她。“师叔三十年前离开师门,从此音讯全无。”

戚彤连忙收手。她曾经那么想杀她,但现在她可怜她,情比金坚,她不顾自身安危勇敢救夫的行为,值得她喝采,值得她效法……孰料事实并不是这么一回事,薛宝贝居然一个翻身,月下偷桃,当众玩了起来!

状元、大利和阿牛,争先恐后地冲出去,门外响起一阵哗啦啦。

目睹这一幕,虽然觉得污秽,但戚彤却感到热血沸腾,仿佛有什么在体内不断地扩大……她感到口干,感到舌燥,即使琼浆玉露也不能解她的渴!

眼神一勾,意外发现司马乘风的脸好红,深如幽潭的眸里有着跟她一样的渴……方果及时伸出手刀,朝薛宝贝肩膀上一斩,让她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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