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奇英传之古玉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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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奇英传之古玉奇缘-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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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斌儿问道:“妈为怎么那样子的?我听外婆说妈一向带在身上的那块玉佩不见了,是不是妈为找玉佩不小心从山上掉下来了?”武清一听这话,脑际电闪地飞过一个念头,一言惊醒梦中人,马上明白了为何当时文兰跑得那么急,这当然是为了追赶那恶贼。自己明明听到她在喊,当初为什么不跑快一步?喊着她不要追了!玉佩没了就算了!

武清想到妻子对自己是那般深爱和珍重,不由心如刀割;又想到妻子牺牲性命全因那块微不足道的玉佩,心中不禁一阵悲愤,口中不自觉地骂了出来:“那破玉!果然是不祥之物,想当初从墓地挖出来是错的了!不对!打从一开始去找就完全错了!”众人见他幡然而怒,口中胡言乱语,不知所云,以为他又神智不清了。当中只有一人听得出他那番话的意味,也知道其所以然的原因。这时那人只在一旁暗笑。

十多天似流水般逝去了。武清一直在家中闷闷不乐,每天起床总觉得家中冷冷清清毫无生气。一天,他醒来后仍旧坐在床上发呆。文兰爸进来见了后,终于忍不住了,便劝他多点出去走动散心,老呆在家里不免睹物思人,越见发愁了。

武清答应着,洗了脸便往门外走。他顺着田间漫无目的地踱去,远见文兰妈拿着扇与斌儿在树底下乘凉,不由走近他们跟前。两人发觉后招呼他坐下,于是他便坐在两人身边,谈了几句闲话。这时武清才看清楚了妈的面容,觉得似乎比自己回来见面时憔悴沧桑多了,一时明白了爸妈这几天不常来跟自己照面的用心,不由双手把妈抱紧了。

午间用过饭后,武清想到文兰坟墓前再看看,拿了几块隔心包和一瓶糯米酒便往山走去。这两样东西都是文兰生平最爱。这隔心包是用面粉参上黄糖,里面放些红豆包成的;这红豆又名相思豆。诗句有云:“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红豆作为相思寄托之物,古已有之。文兰生前曾出言称赞过隔心包:“隔心包平平,相思豆盈盈。”说的是这隔心包虽然是“其貌不扬”,但其“心中”之相思豆,恰恰寄寓了情人相思之意,包含着两情的心心相印。然而,不看这隔心包外表还好,看了便会让人心生轻视之意,品尝之心便大打折扣;出人意料的是,一旦咬开那层毫不吸引人的外皮,洞晓其“内心”惊喜之余,也尝到相思豆那份“款款情深”之香甜。所以文兰又美其名曰“灵犀包”,喻为心有灵犀,心心相印。

而这糯米酒是文兰生前最赞赏的美酒,还说人间一切佳酿皆不如一滴糯米酒来得清醇香甜,沁人心脾。她从不贪杯酗酒,更喝不惯其它酒。一家团聚时必定拿出酝酿已久的糯米酒小酌一杯。她常说糯米酒:“香甜醉不浓,花醺两颊红。”又说,“醉后贪杯不如无,借酒消愁醒还愁。香甜醉人人不醉,正是人间糯米酒。”“不易醉,香有余”便是她独钟于此酒的最主要原因了。

武清在爱妻坟前敬了几杯酒后,便挨着石碑坐了下来,正自沉思,不想后面一人声响起:“文兰有你这样爱他的老公,也走得安心了!”武清猛地回头一看,只见荣晓正笑着走来。

武清站起来,向荣晓点头打招呼,以示礼貌。荣晓在文兰墓前拜了三拜后,站在一旁凝视着石碑前的地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武清见了问道:“‘师兄’有什么事吗?qi書網…奇书不防直说。”荣晓干咳了两下,说道:“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有件琐屑事想请教一下‘师兄’。”他从怀里摸出一本书说,“不知道这本书‘师兄’你还记得不?”

武清接过书翻了几翻,当翻到其中一页,看得特别仔细,脸色却不由一变。荣晓紧张问道:“怎么?你记起了没有?”武清合上书交还给他,望着远处叹了口气说:“你这本书是从阿智身上得来的吧?想不到经此打击我的记忆竟恢复了一些,现在模模糊糊还记得与阿年阿智在一起的事情。”

荣晓心知他所说的“打击”是指文兰的离世,但此时他可没兴趣理会这些,他这次来是另有所图的。只听他兴奋地脱口而出:“没错!那么书上所说的那些宝物确实真有的了?奇书那些宝物现在又在哪里呢?”他见武清疑惑地看着自己,不由干笑一声说道,“这书我也研究过一段日子,我知道你们三人来这里也是为了这宝藏,而且想必最后找到了那个地方,把宝物全拿走了。不然你给‘老班’那块碧玉又从何而来?”他见武清似有愠色,忙说,“这书上好像有提到一块玉,我就顺便说出来,无非是想知道个一二。”

武清不由皱了眉头,心想:“那本书我只看过刚才有诗句的那一页,但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就由你说吧。”也不理会荣晓说话牵强,又望着远方说:“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干嘛还来问我?自己去找一遍不好?”

荣晓又干笑着,因笑得极不自然,以致脸部肌肉扭曲,面色十分不好看,只听他说道:“这书我虽有看过,却惟独······惟独对那几句诗无可奈何,这都怪小弟少壮不用功,如今徒伤悲了。”他见武清完全没反应,依然看着远方,竟把自己的话当成耳边风,不免心中有气,激愤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因那些宝物内部不和,起了争执;这宝物有价,手足情义无价,为了钱财这些身外物而致使兄弟不和,这得不偿失。有福共享,有难同当,有钱一起花,无钱乐哈哈。何必非要你害我,我害你,弄得大家水火不容?”

武清心有所思地回头扫了他一眼,说道:“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也不必解释了。那些宝物是不祥之物,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找了,不然后悔的可是你。”

荣晓听他说漏嘴了,一条“激将之法”在自己脑中闪过,他走近一步,笑道:“你当然这样说,宝物都让你们挖走了。现在阿年阿智也傻了,更不会有人跟你争了!当真可喜可贺了!”

“随便你怎么说!我不会告诉你的!总而言之我所做的都问心无愧!”

荣晓见他说得激动了,自己难以自制,也跟着动气:“你问心无愧?说不准他们俩傻了便是你的手段!你却装作失忆,使了个‘瞒天过海’,先把宝物藏在隐秘之处,等风声没那么紧了便拿出来使用。那块碧玉便是证据!阿年阿智傻的时候我也在场,那时却没见他们身上有什么宝物的!可想而知······嘿嘿!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事了!”

武清听他三番四次提起那碧玉,不免心中起疑,两眼瞪着他问:“你怎么忽然那般留意那玉佩来?”荣晓不防他这样一问,刚才那理直气壮之神态顿时消失无形,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口中支吾着说道:“我,我没留意啊!只是这本书上有提到,我不过随便说说而已。”

武清逼问道:“有提到?在哪里?”

荣晓忙把书翻来翻去,平时已把书翻过不下百遍,书中内容早已烂熟于胸,如今偏生找不到那一页来,又似乎听到武清问他干嘛这般慌张,更加手忙脚乱了。好不容易才找到,指着上面内容读道:“此武林至宝‘碧寒林’,余早已听闻,只是无缘一睹,竟不知何物。一时谣传四起,虚言乱飞,有言稀世宝刀亦或宝剑者,有言绝世武功秘籍者,更有者,无中生有,言为碧玉,望文生义,岂足为信也?此所猜四物却是受至先目至大之嫌,而余宝者不一而足······”

武清不过是一时气愤说了出来,并非有心真的要跟他对质,这时看了那段文字反而觉得疑窦丛生了,不禁逼视他道:“你怎么断定那碧玉就是那什么‘碧寒林’?怎不允许就是我家传的一块普通玉佩?难道你见过那‘碧寒林’?”

“没,没,没见过······”

“没见过?你为什么说谎?你那时还将它拿在手上,取笑过它的!难道你忘了?”

“我,我,我那时不知道它是‘碧寒林’······”

“那你现在知道了吧?你终于承认了!说!你把它从文兰手中抢来!又把它藏在哪里?”

“我,我没承认!不是我抢的!”

“不是你?那是谁抢的?”

“是,是······”

武清见他吞吞吐吐,神色不定的样子,分明是作贼心虚。其实武清不过是怀疑而已,刚才一片诬蔑之词无非是出言相试,如今见此情形,心中已猜出八九成了。想起文兰为此无辜惨死,武清不禁怒火中烧,两步冲上前双手强按他两肩,使劲猛摇,叱诧道:“说!是不是你抢了玉佩,害死了文兰?快说!”

荣晓看见他想那吃人的可怖样子,不禁毛骨森然,用力挣脱后,转身撒腿就跑。武清见他不答而逃,更加肯定心中答案了。他立刻追赶上去,一面拼命奔跑,一面大声地叱喝;虽见两人的距离越拉越开,却仍旧拼尽全力追着不放。

荣晓也使尽吃奶之力落荒而逃;他奔跑时身子过于前倾,而脚步却总跟不上,跑了几步,不想脚步一虚,身体失了重心,不由像青蛙似的向前跌去。被武清赶来强按于地,仍想作困兽之斗,却连喘气尚且困难,又如何敌得过此时正怒气冲天的孙武清呢?

荣晓被武清反抓着手臂,骑着强压在地。一开始他还绝口不认,受到“严刑逼供”居然还充好汉,后来经不起武清的软硬兼施,终于招了。他请求武清先把自己放了,但武清如何肯信他,呵斥他快点从实招来。无可奈可之下,荣晓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指示一个叫‘刀疤洪’的人把玉抢来······哎呀!哎呀!”忽然觉得武清抓着自己的手臂一运力,不由失声痛叫起来。

武清强压着心中怒火,喝斥他继续说下去。荣晓喘过口气道:“我完全没有伤害‘老班’之心,那只是意外。罪魁祸首是那个‘刀疤洪’,不过你想找他报仇也不成了,我在山里面找到他时,他已经断气了。”

武清疑惑道:“他怎样死的?”荣晓道:“我也不知道,他死在一个山洞的洞口中,身上却不见有伤口。后来将他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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