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客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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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客梦-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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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也比较优越,现在已经退休在家,妻子早死了,只有个十六岁的女儿沈文丛,就读于省立十九中。说起来,他还是十二年前去文斌家的,那时文斌还很小,很瘦,几年来已经长大成|人,只模样仍然那么稚嫩,脸也比较象他母亲,所以沈雁双才一眼就认出了他。

对了。大哥,厄大嫂这几年身体怎么样了。沈雁和他说完故事后就问。我父亲身体不是很好,我母亲已经走了。文斌说完这句话突然开始哽咽起来。

她先走了?她去哪里了?沈叔的语气有些急切。她十年前生病去世了。文斌抬头看着远方,想着母亲发音容笑貌,全没顾上沈叔急切的语气,要不然他一定会奇怪的。

啊,她已经。。。。早叫她注意身体,她偏不信。听了这句话,文斌终于注意到,问沈叔你知道家母生病的事情吗?

啊,知道一些但是并不多,男人顿了顿又说你母亲是一个好人。还没有从悲伤中回过神来的文斌木然答了句。沈叔见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忙转了话题:对了你妹子也该回来了wωw奇Qìsuu書网,我去热菜。

文斌也不再说什么,拿起遥控准备开电视,就在电视刚刚打开,沈叔去了厨房的那一分钟,门外突然传来了开门声,一闪进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清秀的面庞,扎了两个小辫子一甩一甩的走了进来。这就是沈文丛?与名字相差甚远,大大的眼睛配上上翘的睫毛显现出很夸张的性格,一见文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但是眼睛却在看着自己,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沙发前站着,大咧咧的问:你是谁啊?怎么不看电视反而看我?我有什么好看?说着还抡起了杏眼。文斌见这妹子如此执拗,调皮,一连串几个问题让人无从答起,事实上一后用了很长时间才回答了这几个问题。此时只好说:我的妹子不好看谁才好看。这句话说的好极了,一方面说明自己不错自己的妹子才好看:另一方面自然而然的赞美了文丛。沈雁双忙向文从介绍:文丛,不得无礼,这就是我经常和你提起的武文斌,过来向大哥问好。那文从也转变的快,走向文斌一拱手:大哥,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很调皮的语气,逗得大家一起笑了起来,也包括她自己。文斌很喜欢机灵好动的人,来了兴致:“你好,以后叫我文斌就可以了,大哥很难叫也很难做,机灵鬼。”

可以啊,为什么叫我机灵鬼。

你很机灵不知道吗?恩,没有人这么说啦,别人都说我顽皮。那是别人不懂欣赏,对了今天仍然在上课吗?没有我去上网了,不准告诉我爸爸啊!文从说这话象微风一样,面对面坐着文斌都几乎没有听见,她父亲自是不可能听到,文斌连忙说不会不会,又问她上网都干些什么。一提起上网,文从就来了精神:什么都做,打游戏聊天写文章,几乎都会。文斌一问她都是在做一些不太可能会上瘾的游戏和事情,也几没有再说什么,只说叫她不可以沉迷网络。你真是烦啊,和我爸爸一个脾气。什么,我是你大哥厄,我不可能那么老啊。好啊,你吃我便宜。说着就挥手向文斌打去,文斌其实没那个意思,见此只有闪躲的份。

正闹着,那沈叔已经弄好了饭,叫二人去吃饭,见了二人没有一点拘束感,只是笑了笑。

菜很丰盛,这顿饭由于有了一个很和气的沈雁双和一个很可爱的文从,自是吃的不错,因为三人都是谈锋很健的人,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饭后,问斌觉得待在这里有些不妥,这才是第一次啊,于是起身告辞。沈雁双本来想留他玩几天,见他一定要走,有不好再说什么,叫他有时间就来玩。于是文斌离开了这个很有意思的家,在这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很亲切还有点熟悉。

第八章 五一

 回到寝室后天色已经晚了,黑夜的魔爪已经伸向了人间,夜色灰蒙,让人分不清周遭,仿佛一道道网,网住了外面所有的世界,只留一股暗封盖天地。

细细回忆今天的经历,沈雁双——父亲的战友,蛮不错的人,日后有机会一定帮一下他们,只是奇怪没有母爱的文丛会那么和泼,快乐,乐观。自己有父母关爱,虽然母亲已经去世了十年了,终而是在父母关爱下长大的,却是如此的悲痛。这道好像天底下孤独流浪的人都是那些在“爱”里长大的,而那些和泼快乐的人是从痛苦中诞生似的。这一比较,他反而觉得难过。又回想起今天街上遇见的那个女孩,仿佛以前去过自己家,一起在海边拣过贝壳,又不是。。。。记不太清了,仿佛认识,又仿佛不认识,无从想起,只好放下,突然想起文丛讲的笑话来:今天我遇见了一个人,怪怪的,牵一头毛驴在街上,边走边用棒子敲毛驴,使毛驴一声声的叫,路人问他为什么如此做,他说我在叫它扮救护车叫,救护车的声音还没它的好听呢?

其实这个故事并不是很搞笑,明显是在瞎掰,可想起来还是很搞笑,沈文丛也是为了逗自己笑,这的确是一个好妹妹,虽然顽皮一些,但是也很机灵,不似那些装深沉的人,表面对万事无所谓的态度,较起真来内心反倒恶毒。怎么说她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认识了一个父亲以前的好朋友,想起了自己先前的蹭饭的想法,不禁有些脸红。

床上许久没有整理了,有些凌乱,影集也是打开的。忙将衣服折了一下,随意拉了拉被子,洗了脚,坐回床头看起相片来。第一张便是自己四五岁时的照片,很瘦小,皮包骨头,只是脸却很丰满,眼睛也很大,今天很奇怪,见了自己小时候的眼睛突然想起文丛那双眼睛来,潜意识里觉得有某种联系,然而又说不上来,心想也觉得她实在是一个好妹子,突然念了起来吧。翻了第二张,是他和一个来自城里的小女孩的照片,两人拉着手在沙滩上拣贝壳,可是每次看到这张照片时就记忆里被塞了什么似的,那时的事情都记不起来,其实八岁那年的许多事情他都想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还是一样,什么也记不起来,只好又往后面翻。第三张是一张全家福,父亲双手抱着六七岁的姐姐,而自己还在襁褓只中,由母亲抱着,那时的母亲还年轻,很漂亮,带着西藏特有的高原人气质,与之想比,父亲显的有些黯然,眼里仿佛有种迷茫,和现在的两鬓班白的他是一个样。姐姐很刁蛮搂着父亲的脖子,很高兴的返转头来,整个照片定格在六七岁的姐姐的脸上,也许姐姐是属于父亲的,而自己是属于母亲的,从性格上说姐姐有父亲那种大咧咧对任何事情都擅自做主毫不顾及别人的性格,他则是遗传了母亲优柔寡断外柔内刚的性格,这种说法也是别人和父亲谈话时说的,当时父亲铁个脸,发火的问是谁说的胡说八道,弄得那位叔叔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悻悻的离开。此刻文斌突然想:想来父亲还是希望自己的性格象他的。又翻过一张来,一看突然觉得那眼神那眉毛那嘴和今天遇见的那个女孩很象,她是文斌姑父的女儿也就是自己的表姐,小时和自己玩过很长时间,挺爱哭的,不知道今天遇见的是不是?继续向后翻,一张张相片映入眼帘,却勾不起记忆里一丝一毫的旋涡,百无聊赖,只好找些其他的事情做。又想找《易经》,翻遍整个床头也找不到,仿佛长了脚自己跑了。没有心肠找,只好又拿起《厚黑学》来,可是刚刚拿起来又放了下去,觉得没什么好看的,没有办法只好躺下睡觉。

夜很快的过去了,白天迅猛的来了,然而这日子却无聊的紧,王风仍然在睡觉,象王风这种昼伏夜出的人,睡觉时间比别人多了许多,质量却远赶不上别人,鼾声没个始终的象农衬那种小拖拉机爬坡时发出的声音,突突突的。早晨文斌去图书馆转了一下,中午又出去转了一下,时间还是很难过去。只好又躺在床上,平时他最反对大白天的睡懒觉,虽然是一种很好消磨时间的方式,却仿佛放了一个钟表在心头,跳一下心脏就紧一下,每过一分钟便会消去心脏的一角。看书又没有太大兴趣,,图书馆里只有那些马列文论的宏篇巨制,这些古老而冗长的文集,他和其他不年轻人一样不是不想去读,而是一点去了解的端倪都没有,老师总是说他们如何如何的精妙伟大,对某种社会革命有指导作用,却从来不讲书里的细节,可能他们老师也是半懂不懂,纵使马列文论全是完美的精词妙语,读之毛塞顿开,但是经过老师这一讲文斌早没兴趣。又想起《易经》上的那句话来: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想来《易经》虽然深奥却也有经典的话语,逻辑性这么强,这也是他唯一能记得的话,也许是有关男女,所以才记得,因为不懂才好奇。男女有时指世人,有时指非正当的男女关系,这是一个被烙上色彩的词语,同样这也是一个被烙上色彩的文明的社会,而有些关系总是让人一棒打死,比如青年男女间的朦胧感情,也许是彼此一生的守侯,然而总是招来人们的猜忌,甚至强行扯断红线,并宣扬早恋成不了正果,其实说这些话的人多半是被早恋伤过的人,他们在年轻时没有认真对待过别人和别人的感情,以至痛尝苦果,长大后反而当作经验一捶定音:早恋是短命的甚至是不正常的行为。渐而挥动手里的大棒,满世界的找那些手牵手的小男女,问他们是不是在谈恋爱。可谁又明白青年们自己的感情有多真,只有他们自己明白吧,即使是虚情假意,可耻可恨,那也是青年们自己的事情,大人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做一个向导,让他们在那里少受一点伤,而不是去棒打鸳鸯。

文斌无法定义自己和心素的关系,也许是早恋,也许不是,她还当自己是朋友呢,可是见不到她时会想她;见到她时又心跳不止,很想去了解她的一切,和她同甘共苦荣辱与共,用心去呵护她。他想他还是爱上她了!这一天所想的东西文斌觉得还是很有意思的,于是整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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