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了神仙做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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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了神仙做相公-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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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就是这种,蚀人心菲,让人寝食难安的滋味吗?

雪妩呼着拉上被子蒙住了头脸,暗自一声苦叹,天啊,这可怎么是好?那是鸢姐她们都无法融化的冰山,她又什么办法赢得他的心呢?

怪不得月舞那么含蓄的美人都可以不顾脸面的当众示爱,原来这就是痴迷的魔力。

雪妩一边自怨自艾,一边又慌恐无助的回想无痕冰凉的眼神,以期能在其中寻找脱身的动力,想了半天,却无力的发现,这会,竟然连他冷到极度的眼神也觉得帅到不得了。

不知是因为闷在被中,还是另有原因,她只觉心口好堵,猛地将被子撩向一旁,就在这时,门被人大力擂响,“咚咚咚”就象想要将门砸开一样。

这么晚,是谁?会是什么事?没容她开口询问,月媚尖锐的声音已传了进来“妩儿,醒醒,娘有事找你”

雪妩冷不防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娘找她?能有什么事?不会让她……?她极快的转着脑子,一边猜想她所来何事,一边寻思着应对之策。

可是,月媚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时间,一声接过一声的厉叫,叫得人心慌,也让她莫名生出一丝胆怯。不管月媚如何,内心深处,她始终还将她当娘看待,毕竟是她将自己养到这么大。

装做睡意正浓的应了一声,一边嘟嚷着跳下床“大半夜的,什么事啊?明儿一早再说不行么?”

门栓一抽,月媚一股风的挤了进来,呼呼喘着粗气,好象刚才做了多重的活计似的。

喘了几下,不等呼吸平息,就上气不接下气的言道,声音要多柔软就有多柔软“妩儿,娘问你,你还恨娘不?还当不当我月媚是你嫡亲的娘?虽然人常说生恩不如养恩大,但不要紧,我月媚风风雨雨几十年,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啊,打从在雪窝子里将你拾起来那一刻,就没指望要你怎么样,前些日子娘说的狠话,也不过是气你不懂事给娘惹篓子而已,平时我那样说过么?

我知道,小女孩,脸子薄,我那样说了你,你心里不一定能顺过气,你要恨呢,明儿就离开咱这烟雨楼,想去哪发财,或想去哪找你的金龟媚,只管走,娘绝不拦你,全当这十几年养了一个小狗一个小猫,忽然丢了,就听你一句话,你说”

雪妩掐着手指尖,迷惑不解地瞪着月媚,三更半夜的,她这是发的什么神经疯啊,但……她说的话好象也有那么一点点道理,虽然她让自己学这学哪的,不也没让自己接过一回客吗?

雪妩突然感觉一股暖流从心底一直流向全身,刺得眼眶热辣辣的,一开口,发现连嗓子都有些哑了“娘……是妩儿不懂事,你永远都是妩儿嫡亲的娘”

一听这话,月媚的小眼登时闪闪发光,双手情不自禁用力击了一下“好,有你这句话,我月媚决定明儿连你的小花花也一并接了来”

“娘……你说什么?”雪妩激动得舌头打结,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是真话。

“妩儿,娘一向言出必践,刚才来时,我都想好了,那个冰山不是快走了吗?就让你的小花花住那屋,而且什么也不让他做,还让他象现在一样读书”月媚说着,下意识直了直腰,只觉自己这会跟观音菩萨没什么两样呢。

但雪妩这时却不再象先前那般激动,逐渐冷静下来,娘不做亏本买卖那是出了名的,虽然不知她当初为何会破天荒会养自己这样一个弃婴,但她绝不会妥协到没有任何理由养花花,她来此………………一定另有目的。

想到这儿,她脸上不仅没了激动,甚至露出一丝不安的恐慌,声音也一下降入低谷“娘,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月媚眨了几下小眼,对雪妩的反映有些不满意,她还沉浸在自己设想的伟大之中,没有回过神呢,这丫头,就不能装得傻点?

不过,最终也是要讲的,说就说吧,先扯出一脸横笑,才“柔声”开口“女儿呀,是这样的,刚才咱们烟雨楼都已上了门,愣是有人将门给砸了开,忽啦啦一下冲进来好些个壮汉子,个个都横眉立目,一看就不是寻常人,领头那个公子爷人长得文文气气,话却凶得狠。

一进门,指名道姓非要你给他弹琴,而且要弹得他满意才行,不然……就一把火烧了咱们烟雨楼啊,女儿呀,娘不怨你何时招了这些仇家,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娘的心血毁于一旦吧?”说到最后,月媚已是声泪俱下,好象烟雨楼当真给烧了一般。

雪妩怔怔的听着,极力思索着记事以来的成生点滴,想来想去,好象除了韩雨霏,从未得罪过任何人。但韩雨霏不是还在昏迷着吗?会不会是他家人气不过,专程找人来踢场子出气呢?

“女儿,你真这么狠心?那一大帮姑娘的死活,都不放在心上?得,我去跟人家说,让他尽管烧,连人带房一起全烧干净,你呢,最好快点翻墙逃命去,能逃多远就逃多远,总不能说我这当娘的不仁义”月媚狠狠掳了一把脸,从椅子上站起身。

茫然下,雪妩脱口而出“我……去……我……去……”,话音一落,脚登时软得没了一分气力,那一刻,她突然想某个死去的姐姐曾说过的一句话“什么事一旦走出第一步,就可能再也回不了头”。



第十五章 把话说清楚了

“好女儿,真是娘的好女儿呀,香婆子,还不快点进来”听到雪妩终于答应,月媚一冲动,猛然搂着她的小脸亲了两口,这少见的亲昵,令雪妩越加无力,甚至无力到不愿跟她计较竟事先安排香婆子等在门外。

香婆子,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妈子,穿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衣衫,干净而质朴,别看其貌不扬,却是烟雨楼最棒的化妆师。

进门时,雪妩注意到她臂弯搭了一套嫩绿的衣裙,象春天刚冒出头的草芽那般娇嫩,料子也是上等的烟纱,若要在以往,她一定会感动得涕泪交流,但现在,满心只有无奈,唉,娘什么都准备得妥妥当当,显然早已捏准自己那点小心思,料到自己一定会答应的。

一边任香婆子替自己打扮,一边很无助地问月媚“娘……是不是只是弹琴,不用……那个吧?”

“那当然,娘说得可干脆了,若要给我们家妩儿破身,是万万不能,别说烧了我的红楼,就是要我的老命也不干,那公子爷也答应得挺利落,就看你怎么用心弹琴了”

“娘,若他就是为踢咱们场子而来,不管女儿如何用心他都不满意怎么办呢?”雪妩嘟着嘴,小心意意说出心中的担忧。

“啊???不会的,这个你放心,只要你用心,一定不会的”月媚愣了一下,赶忙矢口辩驳。

但无论她语气再怎么坚定,雪妩却始终无法掩饰内心的不安。

整了半天,香婆子终于停了手,月媚退后一步,叉腰仔细端详,看着,看着,眼里莫名闪出些不自在的光芒,雪妩不解的低头往身上瞅了几瞅,以为是哪里不妥,但月媚随之而起的赞叹打消了她的疑惑“漂亮……果然一样的漂亮,你去吧”

说完,扭头便走,脚步疾促得能让人感觉出她心情十分紊乱,是不舍得自己么?顿时,一丝淡淡的感伤模糊了雪妩的视线。

为了这份不舍,雪妩只觉一切付出都已无所谓。而对月媚模糊的言词,并没仔细推敲。

看她泪花盈眶,香婆子在一旁轻声提醒“姑娘,小心花了脸”

雪妩猛吸一口气,仰头逼回眼泪,冲香婆子展出自己的看家笑容“婆婆,我美吗?”

香婆子不知为何,有意避开了她的视线,却轻声发出跟月媚一样意思的赞叹“美,美极了”

二人的赞叹令雪妩一下自信十足,可惜,房中没有镜子,不然,真想看看自己这小麻杆身子到底哪里让她们改变了看法。

但这自信也不过保持了片刻,便让她从云端又跌回了地面。

从她进屋到坐在琴台旁边,那要她弹琴的公子愣没抬头瞅她一眼,依然一杯接一杯往嘴里灌着佳酿,若不是那几十名威武英猛的壮汉,在见到她的瞬间,眼光哗然亮了一亮,她有可能会直接逃回房去。

一时,更加不安,这男人明显不是找乐来的,他若真的找茬子为难自己,该如何自救啊?

她努力集中全部精神弹琴,尽可能将所学发挥到极致,虽知琴艺尚不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自信除了月鸢,不会再有人超过自己。

一曲终了,她紧张的望着依然没抬过一眼的年青公子爷,看他脸皮异常白净,身子骨不是很壮实,的确象月媚形容的文文气气,但这么文气的人,却一直不协调的喝着烈酒。

“继续弹,只要公子爷没吩咐,就一直不许停”一名站在公子爷身后的男子沉声开口。

雪妩一愣,心说,难道他一晚不吱声,我就弹一晚上,不把人累死啊?

刚想开口理论一下,突然眼前金光一闪,随之“叮”一声脆响,一枚金色之物砸入她眼前的琴台之上。

一看之下,雪妩惊得嘴大张,几乎再也合不拢,不是震惊文气公子武功超群,而是震惊于那金色之物,竟是一枚金锭,楼里的姑娘陪男人睡一个月也挣不了这金锭的十分之一啊。

不能置信的望向对面,见那公子爷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就象随手丢了块石头那样无所谓。不觉发出一声暗叹,哇,这才是真正的阔气,娘要是看见,不知该有多兴奋。

雪妩下意识五指放在了琴弦之上,在金钱面前,人的意志相对而言好象总会软弱许多。

但,她能坚持弹多久呢?

带着担忧,雪妩苦恼的拨响了琴弦,乐由心声,曲音从先前的欢快一转变得低婉。

“叮”,出其不意,又一枚金锭奢华的砸在她面前,随之,那公子爷首次开了口“一直弹刚才那曲”

望着两枚与台面持平的金锭,雪妩真不知该高兴还是烦恼,却只能依着他的要求,开始抚琴。

一面闭上眼,努力让自己想些高兴的事,乐由心声啊,她现在这种心态跟高兴、开心格格不入,怎能弹好呢?

思绪转来转去,不知怎么竟转到了无痕身上,想着他绝世无伦的容颜,想着与他有着短暂的亲热,心境不知不觉真的平和下来,而且萦绕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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