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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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开!狐狸精-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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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你在这里干什么?”他凌眸眯起,终于明白外头那群家伙在起什么哄。 

那张强调人体工学、舒适得不得了的椅子转了过来,窝在椅上的胡黎晶不太秀气地打着呵欠,看样子已经在这里混了一段时间。 

她伸伸懒腰,红唇嘟起,一根纤指朝着门比划了下,“拜托,关门,谢谢。” 

关震伦这才察觉不少可疑的人影在身后晃动,他回头一瞪,众人全忙碌起来,好忙好忙,忙得老婆生小孩、女朋友跟别人跑了,也没时间理会似的。 

“砰”地轻响,他关上门,目光不敢稍移。没办法,他和这只狐狸精天生相冲,不提防不行。 

“感激您。”她自然媚笑,依然鸠占鹊巢,小屁屁挪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没想离开那张大椅。“这样我们就可以好好说话啦!” 

关震伦额角微抽。说话?他和她有什么好说?要不是中间有个宝琳,他和她根本是话不投机……思绪一凛,他忽然问,声音明显波动:“是不是宝琳怎么了?她要你跟我说什么?”。 

宝琳前天就飞出去了,不在台湾。想到这点,他心里不免懊恼。 

时序入冬,特别是越接近旧历年的这段时候,他和宝琳简直是“动如参与商”,怎么也碰不在一块。 

先是他应之前实习时一位学长的邀请,前往德国参加为期一个礼拜的座谈会,回到台湾,宝琳却飞到欧洲去。 

等宝琳结束了欧洲的大长班,团队回台的前一天,日本方面来了消息,说是之前环航就近送往羽田整备场汰换大型零件的飞机,需要一名专业人士过来作二次检测,这任务自然又落他身上,因为他不仅专业,还懂日文。 

在日本停留了整整一个月,他原想趁宝琳飞到东京时,两人能好好吃顿饭,就算不说话,知道她就在身边,望着她沉静的脸容、清浅的笑,多少也能消弭心中孤寂。 

但老天像是故意要恶整他,宝琳正常班表上的两个东京班全被抽掉,临时改飞其他国家,粉碎他一切美梦。 

可恼啊!教他如何不扼腕? 

望着一脸不豫的男人,胡黎晶仍旧慢条斯理的,两手肘搁在桌上,十指撑着下巴。“宝琳有没有话跟你说,我是不清楚啦,反正她个性就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些事,她就爱藏在心里,搞得自己神神秘秘,也搞得别人一个头两个大,你死求活求要她说出来,杀了她还比较容易咧。”她纤指往玉颈横划,作一个割喉的动作。 

“讲重点。”关震伦双臂抱胸,尽管已被胡黎晶的一番话引起兴趣,表情仍酷酷的。 

“我是要讲啊,你不要随便插话啦!”她皱着琼鼻哼哼叫,“要不是念在那一次本人不小心喝醉酒,吐了你一车,觉得乱内疚的,后来又不小心打断你和宝琳亲亲爱爱、嗯嗯啊啊的‘运动’时间,内疚感一下子直逼八级地震狂摇我脆弱的心,唉唉唉,我这么有良心,不做些什么回馈一下,晚上真会睡不着的。” 

她那天早早就拖着宝琳到PUB谈心兼借酒浇愁,最后虽然醉得倒在浴缸里呼呼人睡,醒来后,她可还记得不少片段。 

关震伦双目眯了眯,抿着唇不出声,就瞧她接下来打算如何回馈。 

胡黎晶巧肩轻耸,笑咪咪,“所以啦,为了让我的美容觉能维持良好品质,在宝琳想通之前,我可以先透露一咪咪内幕给你闻香喔。” 

内幕?奇异的,他似乎猜到她想透露什么了,却仍不动声色,压抑着左胸过于鼓噪的律动。 

“这个内幕哪……” 

美女十指叠成塔状,轻抵在红唇上,偷瞄着立在门边的男人,略嫌夸张地叹气。 

“是关于宝琳许久前的一段感情啦!唉唉,我告诉你,她爱那男人爱得可深了,简直掏心掏肺、牺牲奉献、爱到卡惨死、爱到深处无怨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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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宝琳那天在Rainbow Heart跟我说啦,呵呵,她说你跟她表态了,你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越喜欢占有欲就越强,很好、很好,算你觉悟得早,明白宝琳是多好的女人…… 

Shit!一只狐狸精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既然晓得他占有欲强,不乖乖闪到墙角凉快去,还三不五时就来巴着他的女人不放,都不觉得羞耻吗? 

不过,她心里倒是挺犹豫的,不晓得该不该和你大大方方谈恋爱耶!因为呀,她觉得现在这样挺不错的,彼此保持一点点距离,有点亲密又不会太亲密,可以让两人有喘息的空间,然后ㄋへ……以后如果分手,也不会太受伤…… 

Shit!分手?想诅咒他吗?用不着提分手,他现在就已经很受伤了。 

还有呀,你不要把她逼得太紧啦,她想爱你,自然就爱你,不想爱你,你强索也没用滴……女人发出近似幸灾乐祸的叹息,你最好想象自己是一颗耐力超强、浑身是劲的金X电池,作长期抗战吧! 

唉唉唉,你要体谅,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曾经爱得那么轰轰烈列、凄凄惨惨,要她再全心全意投入另一段感情,是不容易啦,我看,你就自己撑着点吧…… 

他咬牙想着,“狐狸精”其实是假借“报恩”、“回馈”之名,专程来打击他的自信心的吧! 

丢开被使用过度、微微发热的遥控器,关震伦颀长身躯将沙发占去一大半,他头往后仰,颈部靠在沙发椅背上,眼睛适才被电视中上百个无聊频道连续茶毒,觉得有些酸涩,合起休息时,又感到四面八方涌来一种莫名的空寂。 

四周好静。 

不仅是因这偌大的公寓只有他一人,旧历年春节的台北安静得像一个处子,南北东西因工作、因学业等等因素在这里汇聚的人,趁着年假又回到他们的南北东西去了,被留下来的,或者属他最孤独。 

意识到脑中的思绪像在写现代诗似的,性格俊唇忽然勾勒嘲弄的弧度。 

缓缓,他睁开双眼,直视嵌设在天花板上的卤素灯,身体松瘫在沙发上,考虑着要不要出门去租几支片子回来看。 

静待了将近半个小时,他终于挪动身体,却是探长手臂勾来茶几上的无线电话,机械式地按下一组熟得烂透的号码,他将电话搁在肩膀上,听见里头传出的铃声,响到第二声时,他眉头微拧,忽然将电话挂断了。 

他在干什么? 

身体一旦有所病痛,意志果然就变得软弱,以往这个时候,不也都是独自一个度过……他模糊想着,嘲弄的笑不禁加深,喉咙又涌起一阵麻痒,他咳了咳,一手抚着隐隐作痛的胸肺。 

铃铃铃——铃铃铃—— 

尚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无线电话蓦然大响,他一震,瞄了眼来电显示,才按下接听键。 

“喂。”他刻意压抑住语气。 

“是我,宝琳。” 

他微微牵唇,“我知道。” 

“我手机上面有显示来电号码,你刚才打手机找我?” 

“嗯……”他闭上眼,这一次没有紧迫他呼吸的空寂,听着她柔软的、轻清的语调,他身体缓缓横倒,头枕着沙发的扶手,心口发热。 

“你找我干什么?” 

五秒钟过去,男人胸口静静起伏,没有回应。 

“震伦?”电话那一端的舒宝琳出声唤着,“怎么不说话?” 

说话?要他说什么?关震伦眼皮轻掀,觉得脑袋有点重,他可不可以听她说话就好,像催眠曲,他喜欢听…… 

此时,电话那端多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似乎有谁在问她什么,他听见她扬声回答:“我在跟朋友说话,妈,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这一次,那陌生声音清楚许多,应已来到她身旁,“是黎晶吗?来来来,让我跟她说说话,她上次教我的那个脸部保养真的很有用说,皱纹真的变淡了耶,呵呵,来啦,让妈跟她聊聊。” 

“不是啦,妈……不是黎晶,你先出去吃饭啦!” 

“那是谁?男的还是女的?” 

“唉唉,就是……就是一个朋友啦!” 

“好好好,别推、别推,我出去就是,你也快给我出来,别想整晚躲在房里,人家那个杨先生有什么不好?上次见过你,他就一直跟你婶婆打听你的事,今天还特别过来拜访,妈留他围炉吃火锅,也是想让你们两个有机会多聊聊,你都几岁了,不积极点怎么可以?难道当一辈子老姑婆……” 

“妈——” 

“还是……你一直惦着那个朱鸿展?宝琳啊,那个没良心的臭男人,你还不肯把他忘了吗?” 

“我没有。” 

“没有最好。” 

“妈——” 

“叫天也没用,我再给你十分钟,别让人家杨先生在外面等你。十分钟一过,我还要来敲你的门。” 

跟着,他听见门合起的声响。 

唉唉唉,头好疼。舒宝琳手扶着秀额,无奈地叹气,猛然记起尚未结束的通话,忙将手机凑到耳边,“震伦?喂——喂——”对方不如何时已将电话挂掉了。 

她咬咬唇,同样号码再次拨打过去,响了十声左右才被接起,但电话那端静谧谧的,只隐约捕捉到粗沉的呼吸。 

“喂?震伦,是、是你吗?”她试探地问,“震伦?喂?呃……不好意思、我打错电话。” 

正要挂掉重打,男人终于出声:“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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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宝琳吁出了口气,略带责备地问:“你怎么了?干嘛不说话?” 

男人仍旧无语,看不见舒宝琳盾心微拢,咬着唇,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 

“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你……你先打我手机的。” 

男人作了个深呼吸,平静地说:“我打错了。我要拨给另一个朋友,结果记错号码了。” 

“嘎?”她瞪大眼睛,梳妆台上的镜子反映出自己的模样,两颊缺氧般变得红通通,因为是他,光借由话筒听着他的嗓音,已惹得她血液循环加快速度,像在飘云霄飞车。 

“对了,顺便跟你说声新年快乐。我要挂电话了。” 

“等一下!”舒宝琳紧张地喊。 

“怎么了?” 

“你你你……你感冒好点没有?” 

仿佛要回应她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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