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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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君-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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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杰进到车内,霍昀还呆愣的伫在车外。

“开车。”

自小到大还没有见过有人如此蛮横,黑月娣一时怒火直上,连日来被他冷落的情绪没处渲泄,无预警的拳头直槌他胸前,没来得及防备,黑天令上半身向椅背倒去,压痛刀伤,让他抽气地咒骂出声。

“大少爷!”阿杰吓得频频回头。

黑天令抿唇不语将她拉进怀里,不让她再有动手的机会。

过近的距离让黑月娣嗅着属于他的男人味还有淡淡的烟味,宽厚的胸前急速起伏,见他脸色刷白冷汗直流,她知道自己弄裂他的伤口了。

“你要不要紧?”

“没事。”那两个字困难地由牙关吐出,黑天令试着压下背后如火灼般的疼痛。

黑月娣伸手在他身上探了几下想解下他衬衫扣子,即被黑天令强搂压在胸口,“别乱动。”倚在她耳边低语。

她以为她在干什么,对一个男人上下其手,她不怕出事吗?还是单纯的连男女感官性事都不懂。

“我想看你的伤口……”

“我说没事。”

“大少爷……!”

黑月娣被他抱坐在腿上,上半身与他贴合,血淌出布料,她的手也染上血色,“你流血了?!”

“别开口!”

阿杰不再多说,车子调头往医院方向而去,不理会大少爷的咒骂及命令,他只怕大少爷身上的伤口恶化。

白其石缝了最后一针,打探的目光盯着立在门边的黑月娣,她不敢靠近黑天令,也不敢见针落在他皮肉上,所以她害怕地缩在角落。

“这回别再扯动伤口了。”

“嗯。”

裸着上半身,衬衫被丢在病床,脸色淡白的他显得疲累。

“你来帮他把衬衫穿上。”黑月娣怯怯地来到他身旁。

“我自己来。”黑天令不习惯,伸手想拿回她手里的衬衫。

“我帮你。”她揪着衬衫,眼里尽是坚执。

白其石玩味地看着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流,黑月娣小心地为他套上衬衫,帮他扣上扣子,全然不知她那一倾身,领口大片雪白肌肤尽入黑天令眼底,让他的视线炙热的转沉。

“明天再来换药,记得伤口不要碰到水。”

黑天令沉默点头,才要站起身,突来的昏眩让他连忙扶着桌沿,“你去帮他领药吧。”黑月娣扶着他,黑天令高大身躯靠着她的细瘦,显得有些沉重。

“你还好吗?”

不放心的扯了下黑天令衣角,抱住她娇小身子,黑天令淡声应道:“嗯。”

她一走,黑天令冰冷的眸光狂扫好友,白其石耸肩道:“难得见你这么小心一个女人。”这是第三次了,这女的教黑天令变脸三次。

“她是天羿的姐姐?”

“就是你小叔当年收养的女儿?”

“嗯。”

“只有这样?”不怕惹毛眼前这匹猛兽,白其石不怕死地再问。

“你还想问什么?”

“怎么我这几次看来,觉得你对她好像还多了一丁点嗅得出来的情味?”

黑天令扯动嘴角,没打算满足好友的好奇心,“介意我抽根烟?”

他需要香烟帮他压下刚被黑月娣不经意挑起的渴望,而始作俑者却毫不知情自己犯了什么错。“这里是医院,禁烟!”

“我去外头抽。”

“烟抽多了对伤口不好。”

“你话太多了。”披着西装外套黑天令摆摆手潇洒头不回的走出去。

白其石好心告知:“领药处在下楼梯左转的地方。”黑天令身子僵了下,叼着香烟消失在转角。

第四章

因为自己的疏忽,造成黑天令伤口恶化,黑月娣心里很是自责,只是她没想过,黑天令会要她帮他换药。

这不是医生的工作吗?

那么长的伤痕,若是不小心处理,恐怕会感染的。

“过来。”

她正站在他房间门边,不敢再上前地瞪着坐在挺直腰坐在床沿的黑天令。洗完澡的他看都没看她地命令着。

“我还是去叫阿杰来帮你换药。”

“阿杰有事出去了。”

知道她别无选择,黑月娣慢慢地走近他,停在一步远的距离,手上的医药箱紧捉在手上。

“帮我脱下衬衫。”已被他解开扣子的衬衫敞开,却碍于手臂无法伸展,才要她动手。

以前,她也曾帮打架受伤的天羿敷药,可是他不是天羿,他是天羿的天令大哥,对她而言,是个与陌生人差不多的男人,但他却甘心为她挨了那一刀,要她良心不安。

放下医药箱走到他身前,立于他修长双腿之间,黑月娣小心地帮他解开两边的袖扣,再仔细地为他脱下衬衫。

不敢多看他赤裸的上半身,她低语:“好了。”

“到床上去。”

“你可以转身吗?”

黑天令动都不动,迫于无奈,黑月娣只有爬上他的大床,半跪在他身后,看着他宽厚的背部,纱布染着少许血迹,“我要拆下纱布了。”

怕弄痛他,她的动作轻柔缓慢,一手贴在他的背,一手撕着绷带。

那道细细长长的伤痕像只丑陋的娱蚣爬上他的背部,她看得心悸,知道这伤应该是很痛的,可是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医生交代过,伤口不能碰水。”见纱布已有些潮湿,她念着。

“不碍事。”

“会发炎的。”

黑天令沉默片刻,嘲讽道:“难道你要帮我洗澡?”这话,很不得体,他是故意的。

从刚才她接近自己开始,一股陌生的淡淡清香即在他四周环绕不去,让他无法平心静气,所以语气难免刁难了些。

“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

“你该庆幸伤到的人是我,如果是你,恐怕不只这样。”她柔柔弱弱的外表,只消那一刀,怕就已是香消玉殡。

棉花棒帮他涂上消炎水,他倒抽口气地身子一僵,低声轻咒:“很痛吗?”像帮小朋友呼痛,她轻朝伤口吹气,想帮他消除些疼痛。

“你在干什么?”头部侧一边,余光瞥见她的动作,黑天令闷声制止:“动作快点!”

她竟然对一个成熟男人毫无防备,尽管背部受了伤,若是他有心,依旧可以制服她于床上,满足自己被她挑起的情欲。

黑月娣被他一凶,没敢再迟疑地抹上药膏,剪了纱布用绷带包扎好伤口,“好了。”

不敢多看他裸露的上半身一眼,黑月娣低头紧张地收拾医药箱,“那我先出去了,晚安。”

她的脚才沾地,黑天令已经转身面向她,“慢着。”

“还有什么事?”

黑天令将衬衫交给她,“帮我把衣服穿上。”

抬眸瞄他一眼,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有放下医药箱,拿过衬衫面向他,“你的手。”

“左手?右手?”像是有意与她作对,黑天令只问不伸出手。

她扯着左边的袖子,“这边。”

好不容易,衬衫终于套在他身上,黑月娣好心帮他扣上袖扣,但对于他胸前的扣子却碰都不碰。

“你怕我?”她的手抖得厉害,黑天令冷静地问。

“那我先出去了。”没回答他的话,黑月娣只想快快离开他的房间。

谁知,黑天令大手一拉,不让她走,“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不满她的沉默,黑天令非这她回答不罢休。

“你是天羿的大哥。”他与生俱来的权威感教她心生畏惧,再想起他是天羿的大哥,对他的距离感自然也增多。

他是黑家人,是她一辈子都不可以有牵扯交集的人。

“所以你不怕我?”他淡笑,见她不自在的神情,这才动手扣上衬衫扣子,“那好,明天你帮我洗头。”

他受够了阿杰的粗手粗脚,而她是这屋子里唯一的人选。

“我……”她慌了。

“你不是很内疚吗?帮我洗头刚好功过相抵。”

他是故意的,故意见她为难,而后当她脸上浮起的淡淡潮红样,他看得入迷。

如果她不是小婶的女儿,那么,他可能会为她而心动。

可是,她是小婶的女儿,所以,他必须压下心中的蠢蠢欲动。

她以为黑天令只是说说,并非当真。

但,当阿杰来找她时,她终于明白黑天令说到做到,他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想,“月娣小姐,麻烦你了。”

“可是,我……”

“大少爷只是需要人帮他洗头,你放心。”

她能说不要吗?

看着阿杰也是万般无奈,黑月娣只得硬着头皮,“他在那里?”

“大少爷在房间。”

“好吧,我去帮他洗头。”只是洗头而已,她根本不需要太大惊小怪,况且他的伤还是因为她而造成的,她该负些责任。

第二次进到黑天令的房间,不见他的踪影,阿杰怕她难为情,还好心地将房门关上。

“黑天令?”

“进来浴室。”

他在浴室了?寻着声音,来到浴室门边,由半掩的门缝里瞧见里头晃动的身影,“进来。”

轻推浴室的门,发现黑天令的上半身已经脱了,只在腰际围了条白色浴巾“你……”看到这光景,她很想调头离开。

“门不用关,进来。”

怕水湿了自己的衣服,她早换上短衣短裤,头发也绑了马尾,赤着白晰的脚丫子,深吸口气的她走进浴室,因为黑天令的高大壮硕,本是宽敞的浴室顿时变得狭小,“你可不可以坐下来?”

阿杰很细心地搬来小板凳,黑天令瞪了那圆椅一眼,板脸不发一语地坐下。

从没帮男生洗过头,黑月娣小心翼翼地倒洗发精,和着水帮他洗头,只消几分钟即洗好,“这样可以吗?”

“帮我脖子按一按。”呃?低头盯着他粗壮的脖子,黑月娣很想出声拒绝,“我的脖子痛了好几天了。”

或许是不忍心吧,再见他背部的伤口,黑月娣细长的手指顺着柔顺的泡沫滑到他脖子,来来回回地帮他按。

尽管是不曾帮他这么按摩过,却不难发现黑天令脖子到肩膀的紧绷,应该是工作时间太久,压力太大才会如此。

他很累吗?

因为是背对着,看不到他的表情,黑月娣只能在心里猜测,“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手很巧?”当肌肉放松后,黑天令连心情也放松,谈话间了多些温度。

“可以了吗?”

“手酸了?”

“我怕你会冷。”虽是夏天,但他这么裸着上半身,头发又湿着,怕他会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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