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传说》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重活传说- 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去省城买些学习资料并顺便看看姑妈来转移话题,然后以头晕为借口,三两下扒完碗里的饭后溜回了自己的小房间蒙头大睡到天亮。

----------------------------

一座外观破破烂烂的低矮简易二层楼突兀地立在当地,经历过十年动乱的它此刻更是破败不堪,门前白底黑字“肃县汽车站”五个大字在暖炎炎的阳光照射下显得无精打采。肃县是个地处内6的小县城,还未通火车,外界和县城的联系大多在这里完成。

此刻,身穿暗灰色劳动服的陈浩背着个布包正对着一扇窗户呆,那扇窗户见证了他来到这世界的狼狈和惶恐,不知它是否也见证到那一刻重生的神奇。

“小浩哥,你要去哪里?听说……”一位扎着两朝天辫的小姑娘看到陈浩后极为惊喜地跑到他身边打招呼,尽管她清秀的脸上稚气未退面带菜色,但亦难掩盖她绝色美人的胚子。她是陈家洼人民公社社长赵建国的女儿赵燕,比陈浩小一岁。

陈浩的父亲陈景天是陈家洼陈家村生产队里出来的人,陈家村顾名思义是村子里大部分人都姓陈,按不知道是那个年代出的族谱来说陈家村大部分人都有或远或近的亲戚关系,形成陈姓家族,陈浩的爷爷奶奶现住在陈家村。像赵建国这样的异姓属于外来人口,由于赵建国勤劳、热心、头脑灵活,被陈家村人接纳成为陈家村生产队队长,后又被当选为陈家洼人民公社社长。

在前世陈浩小时候大部分时间住在陈家村,而赵燕亦是他儿时的玩伴之一,记得那时两人玩过家家时还彼此对比过身体的不同,这是他俩间的一个小秘密。

“哇!美女耶,谁能告诉我这世上怎么有如此漂亮的美人,来,抱抱。”陈浩记得她后来嫁了个酒鬼丈夫后一直郁郁寡欢,三十来岁就离开人世。前世一直对她不能释怀的他今世怎么能再让这种事情生,在赵燕话还没说完时他突然施展油腔滑调占便宜**,伸开双手把脸现崇拜之色的mm揽入怀内。心里思量连在村里的她都知道他救了地委书记,国人的小道消息散播度委实令他叹为观止,达到一泻千里的境地。

此刻,怎么看都有点老狐狸味道的陈浩脸上的笑容委实令人浮想翩翩,不知是佳人在怀令这厮想起些未满十八岁不得入内的成*人内容,抑或是想到家里父母此时正焦头烂额地面对着络绎不绝的拜访者的恶趣情景。

“小浩哥坏,一见面就欺负我,小心我告诉七叔,让他罚你背课文。”娇羞的赵燕略略往后仰着身子,连带着雪白的颈项也透出红色。

陈景天在陈家村的这一辈中排行老七,所以赵燕敬称他为七叔。小时候的陈浩就被陈家村的人称为混世魔王,只要他在村里就会闹得鸡飞狗跳,热闹非凡,每次犯了错误陈景天也不打他,就让他背课文。每每看见他在村口大槐树下愁眉苦脸地倒拿着课本来回蹉步,陈家村的人就知道他又淘气了,没想到大了以后还是这样无赖。

挣脱不开或是不愿挣脱依偎在他怀里的赵燕清脆娇嗔的话语让早已经历过男女之事的陈浩全然忘记他现在处在哪个年代,要知道77年男女在街上拉个手都算是大胆行为,他俩此刻的行为足以达到惊世骇俗的境界。

“小号?我哪里小了?难道你见过。”这句充满歧义的话在陈浩嘴边滚了又滚,最后变成“你是不是我妹妹?难道你忍心看着哥哥受罚?”

前半话甚是温和,后半句则语音宛转幽怨,令人不忍拒绝。在得到赵燕的点头后又扭头说道:看够了没?没见过我妹妹身体不舒服要我抱着。”

赵燕这才现周围站着几个陌生人正用好奇的目光盯着他们看,在他理直气壮话语下低头离开。至此才脱离魔掌的她又现陈浩的一个“优点”,此人脸皮之厚委实世界无双。

车顺利地驶出县城,原本枯燥难耐的旅途在陈浩的巧言低语陪伴下,赵燕感觉生机盎然而又充满“春意”。十四岁的她哪能是如同妖孽般存在的陈浩的对手,脸是红的不能再红,可心却在飘,真希望这路没有尽头。

第四章 肃县风波

十一月份的肃县,风格外大,但再大的风也比不上此刻风雨欲来的肃杀。

“好,写得好,尤其后两条真是一针见血。老陈,这次我无条件地支持你。”从陈浩家里传出的这声突兀的高音来自李长胜,只见他激动地站起来挥舞着手臂,手上的报纸在空中出哗哗的声响。

李慧却是担忧地看着丈夫,树欲静而风不止。上个月县里革委会正副主任、公安局的大小领导以及与交通有关的部门领导全部下马,9。9重大交通安全事件引肃县的官场地震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

县城民间小道消息流传着不同的版本,有人说:要不是地委书记顾红军伤势恢复的快,县里的领导估计得吃一辈子牢饭,甚至挨枪子。又有人说:县里革委会正副主任是苏南地区行政公署马显贵专员一伙的,有马专员在上面顶着,过一段时间他们照样当官。还有人说,这次他们没吃牢房是地委书记顾红军说的情。反正是众说纷纭,和五斗小民的李慧扯不上什么关系,硬要扯上关系的话也只能是她儿子参与到救地委书记的行为靠点边。为了这件事,从没动过儿子一根手指的她在他从省城回来后打了他的屁股,倒不是责备他救人不对,而是生这么大的事都不跟父母说,还得别人来告诉他们,实在有些不像话。

从臭老九家庭里出身的她经历过太多运动的折磨,深知这次事件严重到有可能失去丈夫的凶险。以前丈夫投稿时都用的署名,更不敢在县城投,他们一般跑到省城把稿件投到邮箱里,就这她还每天心惊胆战,一听到警笛声就做噩梦。

没想到这次让儿子捎带到省城的稿件今天竟然表《党史周刊》的页上,作者一栏处清清楚楚地印着肃县陈景天五个大字。她一看见这五个字就眼前黑,要知道《党史周刊》是党的内部刊物,数千万党员学习讨论的载体,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大人物的眼睛盯在上面。

《周刊》上对丈夫这篇文章持支持的言论寥寥无几,他们认为只要是有利于国家建设、稳定的建议都可以进行探讨,还要进行广泛深入地探讨,允许有不同的声音出现。而持批判的言论如同繁天里的星星般占据绝对优势,甚至有些党内大员已把它上升到政治的高度,直接定性为反革命言论。

看来她也得早点为处于漩涡中心的丈夫准备些行李物品,甚至连这些都用不上。还是赶快叫儿子回来见上他父亲一面,重大政治犯是不允许家属探望的,一想到这她的心如同刀割。

“老李,赶紧走。”陈景天嘴里嘘了一声,抬手指指天。就冲着刚上任到肃县革委会劳动局政工科任科长的李长胜一拿到这份刊物就冒着政治甚至是生命危险前来找他的情谊,他也不能再让老友陪着他一起殉葬。要知道这篇文章在这个节骨眼上带来的凶险比上个月县城官场地震要大百倍,别人唯恐不能和他划清界限,可老李还嚷嚷着要支持他,让别人知道判他从犯都是轻的,此刻说不定公安的人正往他家赶。

《周刊》上表的文章主体框架都是出自他的笔下,但后面两条建议不是他写的,显然是别人加上去的。说实话,他也非常赞同这两个观点。一条是建议县以上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应设立一个常设机构,这个常设机构决定当地各工作部门的一把手的任命。另一条是实行地市合并和市管县的体制。

难道这县城不但有和自己同名同姓且想法都非常接近的同志存在,说出去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那么,是谁修改自己的文稿?

表面平静内心掀起千层浪的陈景天知道这篇锋利的文章不是他绞尽脑汁地在措辞慎之又慎的原稿,他更不可能在这样的文章后面署上自己的大名。

先不说措辞的锋利,仅后面的两条建议就让整篇文章性质完全不一样。市管县的体制在特殊时期前就试行过一段时间,特殊时期中这种制度被打断。省、市、地市级革委会、地委谁都是县里的婆婆,造成无序多头管理,但谁也不肯放权。现在再提出实行市管县的制度,那就是公然与那帮既得利益的当权者为敌。更厉害的是人民代表大会常设机构决定任命当地各工作部门的一把手的建议则完全颠覆了现行由上级行政机关或国务院任命的传统,这已是公然向国家制度挑战,给扣上反革命的帽子都算轻的了。

要知道,十年动乱里有多少人因提出不同的看法被批斗的家破人亡,在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和权威的口号下,又有多少因坚持自己信念的党员或被下放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或在无穷尽的折磨中丧生。

今年那位三起三落的传奇人物登上了领导的舞台让像陈景天和李胜利这样希望祖国早日繁荣富强的人看到了一丝曙光,所以怀着一腔赤诚的陈景天把自己对现状的看法和一些展经济的建议用温和的措辞写出来,署上假名后心里仍是忐忑不安,又有敢保证运动不会再来。

但他没想到这篇文章竟然是以他的名字表,事到如今,这篇文章是不是他写的已不成为他所关心的重点,说出去别人也不信。是谁和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还能有那么大的能量把它刊登在一般只表党中央精神和国际国内重大新闻的《党史周刊》上呢?

陈景天心思急转间蓦然想起最近一段时间不在眼前晃动的身影,他经常出入自己的书房,这份稿件又是他带到省城,再联想到他走之前每天说什么时不待我,天欲降大任,必先劳其筋骨之类的胡言乱语,至此,陈景天可以肯定这件事与他儿子脱不了关系。可是这治国方案和如此大的能量貌似怎么也和他联系不到一起,就是地委书记顾红军有这个能量也得人家愿意冒这个风险,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政客不可能有犯如此低级的政治错误,否则他也做不到现在的位置。

这中间的猫腻任陈景天想破脑袋也解释不通。事到如今,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