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作假,但是这眼神,和从这身体里面散发出来的气息是不会作假的。
“进去吧,站在外面占地方。”蒋政余光瞄了一眼琳达,琳达就像是一个遇到危险的小猫咪一般,毛发直立,胆战心惊的。
“嗯,”独孤槿笑瞥了琳达一眼,跟在蒋政后面,进了他新的占据地,本城最大的一个洗浴中心,红歌坊。
奢华,精致,典雅,带着缱绻的香气,湿润润的空气让人很舒服。独孤槿看着这大气的装潢,从里面来看,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洗浴中心。
看样子,它能占据T市第一的位置,还是有点价值的。
这边的办公室是蒋政处理办公点之一,他今天刚好在这边,就把独孤槿带到这边来了。
“小陈,带着位小姐到楼下的包厢坐一会儿。”蒋政对这站在门口的一个小弟说到。
“是,小姐,这边请。”
“这,”琳达有些担心的看着独孤槿一眼,这里的氛围明显有些不对,她就算再没脑子,也看的出来,这地的人都是混黑社会的。
“去吧,没事的。”
看着琳达被带走,独孤槿径直的走进蒋政的办公室,看着富丽堂皇的办公室,打趣道:“你还挺会享受的吗?”
坐在真皮沙发上,独孤槿打量着这里的一摆一设,都很是考究。
“这可都归前面那一位的功劳,我没有心思去弄,也就一直这个样子了,红酒怎么样。”蒋政站在书架边上,拿出两个高架玻璃杯,拿出一瓶红酒问道。
“可以。”
“这就还是前面那一个留下的,都是好酒,不要浪费。”
独孤槿结果红酒,闻了闻,气味芳香甘甜,摇了摇,色泽清透明亮,是好酒,而且是难得的好酒。
“这个是所有的账目,包括现在名下的一些产业,你看一下。”蒋政拿了一叠的资料过来。
“不用,我相信你,更何况这些都是你打下来的。”独孤槿微微眯着眼睛,感受中手中红酒的香味,完全不在意的说到。
“你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管吧!”蒋政坐在独孤槿的对面,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早已经预见这样子的场面,但是可自己亲眼看到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她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对于这庞大的资产完全的都不在意,难道她就真的怎么相信自己,真的认为凭借着一个赌约就能让自己对她忠诚。
一想到那个霸道,权势很大的男人,蒋政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原本他是打算弄下这T市的黑道给她,他就不玩了。但是那个男人的出现,让他对于整个庞大的地下势力很有兴趣,个人再厉害,也比不过国家的机器。统治整个的地下势力,这个诱惑多大啊,尤其在他的帮助下,少了很多的阻力。
“既然我选择了你,那么我就会完全的信任你,即便你在明天背叛我,今天我还是依然的选择相信你。”独孤槿睁开眼,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看着他,认真的说到。
蒋政经历过风风雨雨,一个心早已经被打磨的十分的圆润光滑,很少有东西能够在他心中留下什么痕迹,但是她的这番话真真切切的触动了他的内心。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让他漂泊已久苍老的灵魂,找到了一个可以躲藏的地方。
“所以,你不需要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只要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告诉我,就可以了。”独孤槿不曾想要完全控制所有的力量,她要做的只是自己能够调用这个力量,毕竟掌控它,会很累很累。前世的她体验了权利的好处,但也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权利给予她的负担,到那种时候,需要顾及的事情太多,反而会失去了本心,失去了自己最初最想要做的事情。
“我相信你,我记住了你今天的这句话。”蒋政微笑着将桌子上的文件推到了地上,这些高达几亿的账目,如今不如一个微笑来的重要。
“干杯,为我们之间的信任。”
“砰,”两人相视一笑,这样子的信任,会比所有的纸质合约来的有价值。
这一种无言的信任,会一直的伴随着他们,直到永远永远。
对于蒋政的过去,独孤槿并不清楚,也从来没有调查过,她都不相信,一直以来,自己就依靠着自己的直觉,和他合作。虽然自己并没有付出什么,但是她到现在都很讶异,自己竟然会这样子凭着并不可靠的知觉,去相信一个人。
喝了几杯酒,蒋政的话匣子也打开了。他出生在东北,父母原先是知识分子,就在文革快要结束的前一年,死了,被人活活打死。
那个时候他才三岁,但是他却记着一辈子,那暴力血腥,残忍而没有人性的场面,奶奶一个人把他拉扯到十岁的时候,也离他而去。他成了孤儿,在街头乞讨,和那些乞丐打架,从垃圾堆找食物吃,他就像流浪狗,那里可以活下去,他就去哪里。
后来被人抓了过去,远渡重洋,去了俄罗斯,进了西伯利亚训练营,厮杀格斗,为了活下来,他杀死了一个个的伙伴,出了西伯利亚,不断的做任务,杀人,日复一日的杀人,后来寻着机会逃了出来,回到了国内。
即使是回到了国内,他没办法回到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当中来,不安狂躁,忍不住想要杀人,忍,不断的忍着,调节,他整整花了三年的时间才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普通人,可是即使这样子,他身上的血腥还是没有办法掩去。
为了生存,也为了有事情可以做,他接接一些小单子,但是绝对不杀人,不沾染一点的血腥。然后他就遇到了她。
“你不知道,俄罗斯的冬天有多冷,那雪可是堆积着有十几米高,那个是我就从藏在雪中一天一夜,然后击毙了目标。”
“九百八十个,九百八十个,死在我手上的人,我的目标和他们的保镖,这十年来,我杀了这么多人。”蒋政回忆起那段坎坷却又深刻的过去,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轻松淡然的说到。他没有身份,当年的他没有身份,他是靠着假证进入到国内的,但是那个男人给了他一个身份,让他重新回到自己家的户口之中,他很感激。
“我在雪原里面,差点饿死,然后遇到一只落单的雪狼,我徒手杀死了它,从它嘴巴这里撕开,这里,雪狼那充满酸味和膻味的血液,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独孤槿安静的坐着,听着他断断续续的讲着故事,没有逻辑,只是想到了那里,就讲那里。
她很有幸,能听到他亲口讲诉着他过去的故事,跌宕,坎坷,热血,暴力,充满着传奇色彩的过去。
知道很久很久以后,她都记着他时而激情,时而感伤,时而愤怒,时而欣慰的样子讲述着一段独一无二的故事。
第一百五十二章 辱骂
两天后。
“莫轻轻,”一声高傲不屑,盛气凌人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之中响起,尖锐刺耳,震动着人的耳膜。
刚踏进公司大门的独孤槿,有些好奇的寻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右侧有一个穿着黑色天鹅绒连衣裙的女人,身材苗条动人,手拿着今年爱马仕最新出的一款包包,踩着起码有十公分的高跟鞋,优雅的站在那里,眼神中带着不屑的打量着她。
独孤槿看着她虽然优雅高贵,骨子里面透出傲气,但是再厚的脂粉也遮挡不住她日渐衰落的皮肤,和那渐渐加深的皱纹。
“请问,有什么事情?”独孤槿挑了挑眉,不用猜,她就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是谁?除了钟远修的的妈妈杨秀荷还能有谁,而且是这把年纪的,她可是记得她在电话里面就是这种目空一切的语气。
“挞挞挞”高跟鞋发出尖锐的声音,杨秀荷走到独孤槿的面前,一双凤眸肆无忌惮的盯着独孤槿,打量着她,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恨不得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看透。
“莫轻轻?”带着疑问又肯定的语气说到。
“哪位?”
“你这个狐狸精,”举手,带着碧绿色玻璃种翡翠戒指的手,高高抬起,就狠狠的往独孤槿的脸上打去。
“嗯,”独孤槿一把抓住她的手,瘦骨如柴,几乎没有什么肉的手,目光凌厉的盯着她,她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上来打她一耳光的。
“放开,”杨秀荷看着面前穿着淡蓝色裙装的女人,温婉大气,灵动狡黠,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目光,她有些心虚,那十足的底气也一点点的泄掉,想要把手挣脱出来。但是她的手就像是铁做的不般,不管自己怎么挣扎,她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
“叫你放开,听到没有。”杨秀荷命令道。
“放开是吧!”独孤槿微笑着看着她,说到:“那我就放开了。”
独孤槿随即放开了自己的手,杨秀荷原本就有点前倾,一下子放开之后,失去了受力点,由于惯性,一下子重心不稳,往前扑去,尤其她又穿着高跟鞋,手在半空中挣扎了几下,没有抓到什么可以依靠的东西。
“啊”一声尖叫,随后“扑通”一下,毫无形象的扑到在地上。
独孤槿看着她毫无形象,就像一堆狗屎那般趴在地上,痛苦的shenyin着,微笑着蹲了下来,一双清冷而又带着凌厉气势的眸子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赶来上班的人都被这个声势所吸引住,看着地上的杨秀荷,都免不了一顿嘲笑,指指点点。
杨秀荷听到笑声,脸色顿时发青,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她何时受过这样子的屈辱,她何时遭人怎么嘲笑过,都是这个女人,都是这个女人的缘故,自己才会这般狼狈不看。
杨秀荷抬起脑袋,怨毒的看着面前的独孤槿,相进钟家的大门,这辈子,你做梦去吧,我绝对不会让你踏进钟家的大门一步。
“哎呦呦,这位大姐,你没事吧,你要是腿不好,你就不要穿高跟鞋,要是摔着脑袋了怎么办。本来就不怎么好使的脑袋,这一撞,就傻的差不多了。”独孤槿故意大声说到,边上的人听到,笑声更响,对着还在地上的杨秀荷一通嘲笑。
“你,”杨秀荷脱掉鞋子,从地上爬起来,气的手直抖的指着独孤槿,脸色苍白发青。
“我怎么了,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一趟医院呐!”独孤槿站起来,看着她,手轻轻掩着嘴唇,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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