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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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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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勇拉了拉衣襟,用手整理了下发型,转过身去拍了拍我肩,似乎在沉吟什么,片刻后终微微一笑,说:“你又救了我一次,谢谢!”

我淡淡应了声不用,脑海中却想起方才他那一脚踩下去时的狰狞面目,还有赢政望着他的不屑神情。心中暗想,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相救于他,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阿勇拍了拍我,说走,咱们进去再说,不知道有没有吓到她们。

我想起赢政,忙找了个借口,说你先进去,我得去外面跟女友打个电话,阿勇哈哈一笑,说你小子也不老实啊,背着老婆出来偷腥!我讪笑了笑。阿勇点了点头说打完再来,我们等你。

我冲下楼的时候,那几个警察正在推掇着那几人上警车,赢政似乎早猜到我会跟来,一直站在最后面,一看见我下来,脸上露出了丝会心的微笑。转头对那水哥说你们先走,我去买包烟自己赶来。那水哥似乎也正烦着他,挥军手说去去,别来晚了,这星期你值班知道不。

红蓝相间的警灯长鸣着穿过闹市而去。我望了赢政一眼,脸上嘿地一笑。

赢政叹了口气,说:“好久没联系了呢,一直没听说你的消息,电话也打不通,还以为你失踪了,我说兰兰你分那个局去了?”

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太异常的模样,苦笑了一下,说:“其实我没做警察了!”

赢政啊了一声,摸了摸我的头,说没发热吧,不是家乡发了一场大水就把你也给淹出病了吧?

我无奈地摇摇头,叹道:“可不就是,家里这次遇水灾,房子都被冲没了,为了重新建房子,借了很多债要还,如果还做警察,靠那点工资什么时候才能还得清。”这是我和施少强早商量过的谎话,就是为了对付万一遇上以前警校的同学时措辞之用。

赢政摇了摇头,忽然说:“难怪你来投靠蒙天勇了,也是,以前在学校时你就和他认识的。”自然是想起以前在警校时看见蒙天勇留给我的那名片一事。

我本想说其实完全不是这样,我现在是给钱凯打工,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毕竟像今天这样遇见赢政的事可能性并不高,以后再遇,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随他怎么想好了。

赢政摸出只烟递给我,道:“你电话改成多少了,以后有空联系!”

我摇了摇头,道:“最近没用电话了,等我重新换了号会给你电话。”说这话时,我把手伸在裤包里,轻轻按住了关机按钮,否则这时候如果有电话打来这谎就撒大了。

赢政点了点头,很郁闷地看了看灰暗的星空,似乎在沉吟什么,终于忍不住拍了拍我肩,说:“我现在在凤凰台这实习,也算对蒙天勇这个人有点了解了。这家伙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要赚钱,跟他混一久没什么,但我当你是兄弟,有些话就说实吧,不要混得太深,对你没好处。”

我点了点头,谁好谁坏,又有谁比我更明白呢,可惜……

赢政又恢复了以前那付笑脸,嘿嘿一笑,道:“我还在值班,不能再呆下去了,我和张水旺他们相处的太差,不能在工作上被他们挑到刺。”

“张水旺?刚才那警察?”

赢政点点头,脸上飘过丝恨意,无奈道:“可不就是,一群警队的垃圾,迟早要出事,我现在只想赶紧结束实习期,调到其他地方去,再跟他们在一起,连我也黑了。搞不好还要被连累。”

我知道赢政意思,点了点头,说那赶紧去吧。赢政微笑着看了我一眼,说再见!记得手机换号后第一时间给我电话。

我点了点头,道:“这还用说!”然而当赢政那穿着警服的背影,那有些瘦弱的身形在长街的尽头慢慢消失时,我心头忽然有些怪怪的感觉。这个年轻人,似乎和在学校里时已经完全不同了。或者我们每个人都在不停地变化着吧,每天,每月,都会在不经意中改变着自己。

我的眼角却忽然湿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只因为这样一个普通的诺言,于我来说,却再也无法实现。未来,再也不会有联系了吧。

再见,同学!再见,朋友!

第十五章 漏洞

“天灰灰,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谁!”

马列版[世界末日]的歌声犹然充斥在耳,夜已宁静。徐优妮离开我怀抱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挽留,原本的冲动欲望被段剑锋这几人的出现搞得兴致全无,思绪全然一片混乱。

淡香犹在鼻触前飘荡,载着徐优妮和JOJO的的士已经在我眼底慢慢消失,我有些无奈的微笑。马列拍了拍我,说:“我说二爷,又怎么啦?佳人也不送一送,有点没品哦!”

我嘿嘿一笑,道:“你不是一样,你那JOJO呢?玩得这么痴缠,居然也舍得丢下?”

马列吐了烟,微笑:“都几十年的哥们了,还能不了解我,我姓马,可不是种马的马,什么叫马列,马克思的马,列宁同志的列。我马列的原则可向来是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对我来说,欲无止境,保有底线的欲望就是幸福的,漂亮女人于我也就是云烟,既然不让我送,那不最好,要不一送二来的搞出感情可不太好,这女人呀,少了是旱,多了是涝!”

我拍了拍他,鄙视道:“哟,几天没见,境界又升了!”

马列挥挥手,说:“得,就此打住,今天也没算白来,托你的福,让美女上司记住我了,以后咱再努力,争取把老王给踢走,顶他的位,替兄弟复仇!”我笑着点了点头,说怎么?王部长现在还给你脸嘴看啊?

马列有些无奈,叹道:“他那德行你还能不明白,欺善怕恶就是他的长项了。对了,你和江美人怎么回事,这么容易就一笑泯恩仇?”

我摸出支烟来叼上,悠然道:“人生总有意外,生活还得继续!”

马列嘴角一皱,嘿地笑了:“说啥呢,不懂!”

我笑了笑,伸手过去,从马列包里掏出ZIPPO,呛的一声打着了,微笑着道:“好家伙,限量版哦,看来这久小日子过的滋润!”

马列一把抢过来,很宝贝地摸着火机说:“你怎么还那德行,一百年不带火的。”然后很自豪地嘿嘿干笑:“C送偶的生日礼物,酷吧!”

“去,看你那臭美样。我说你和C也差不多磨蹭了三四年了,也该想想结婚的事了吧?”说这话时,我心中想:“兄弟,人生有得普通就普通的过吧,千万不要像我!”

马列抬头,带醉的双眼望向中天,抓了抓头发。悠悠说道:“怎么说呢,总觉得人生不该这么平淡无奇、循规蹈矩吧。”

“怎么,还指望着山鸡变凤凰?嫁入豪门?”我揶揄道。马列哈哈一笑,道:“扯啥呢,那种女人那是我追得来的吗?下辈子吧!”我亦一笑,说:“我可还记得某人对美女上司贼心未死哦!”

马列耸耸肩,道:“扑街啦!你没听方怡宁说呀,最近阿勇好像在追江宜欣。刚才我们进去后,你们在外面是不是动手了,我听见外面吵的要死,那JOJO老嚷着要出来看,我想以你们的脾气,肯定动手了,就死拉住了啦,看来那阿勇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这不废话,做这行的谁温柔了,不过你猜错了一样,我可没动手。心下同时一怔,想起段剑锋他们闹事后阿勇的手下对阿勇说的一句话,什么如果到时搞定那美妞,蒙军会更看得起他云云,原来竟然指得竟然是阿勇追江宜欣一事。

想想也对,嘉怡集团这么大的一家公司,总实力并不亚于蒙军的天熬集团,况且江宜欣听说还是董事长的手心至爱,独生爱女,如果阿勇娶到她,相当于立刻身价百倍,地位立刻超然,无论蒙军再讨厌他,只怕也要正视。但我总感觉阿勇似乎对江宜欣没什么兴趣的样,只看他们两人聊天的神情就看得出来。感觉甚至比普通朋友还淡。完全在应付一般。

马列见我神情似乎有异,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唉,算了,这些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管这么多干吗。我笑了笑,说道:“没什么,这又不关咱们的事,人家门当户对,爱嫁嫁,不嫁拉倒!”

马列点头道:“可不就是,不过我倒觉得江宜欣根本不喜欢阿勇的啦,你看她一整晚甚至宁愿和我合唱,也没怎么理阿勇,完全是应酬的感觉!”我嘿地一笑,没想到这小子的感觉居然也跟我一样。不由笑道:“你又知道?”

马列嘿嘿一笑,道:“别的不敢说,女人心我还是抓得住的!”

“无所谓啦,什么富豪之女,什么美女上司,根我半点关系也没有,我现在一点兴趣也没有。”说着我把只吸了几口的半截烟蒂噗地一声弹向半空,划出一道暗亮的光线轨迹,准确无误地落入路边的垃圾箱内。马列摇头,鄙视地说:“雕虫小技,又来卖弄!”

一天就这么滑过,当午夜电台DJ那柔美的声音从案头那用了近十年的破收音机中轻轻柔柔地传来。我有些发困的清醒,这是一种非常难熬的感觉,精神极度疲乏,但却睡意全无。我躺在阿彪为我在望月城项楼安置的一间临时客房内,夜不能寐。

一轮弯月斜照入窗,把没开灯的房间衬得有些灵异斑白。梳理着一整晚的复杂思绪,我有点发晕。其实终场分手时,我已经挽留她了,但徐优妮只是轻笑了笑,推开我的手,自己叫了车和JOJO上去就说的再见。这女子显然并不是我原先想的是那种任君采摘的女子,而且整晚上的言语表现也不像似钱凯叫来试探我的。因为她和我聊的话题,从来没有任何的逾越,甚至连我的从前也没打听过一句,永远是一副很用心倾听并任你发挥的感觉。

我回忆了今天的每一个细节,结论就是徐优妮只是一个普通的白领丽人,骨媚风情但绝对保有底线那种。

唉,比起这个,我要担心的事更多,也不知道段剑锋注意到我没有,虽然他一出现,我就赶紧把身子隐于众人身后,相信以我和段剑锋的熟络程度他应该没注意到我,但救阿勇时我冲上前了点,不知道他留心到没有,如果被他看见我在场,就算钱凯可以理解我去凤凰台的原因,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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