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一样。
其实，这句话的潜意思就等于是否定了。
所以，杨明挺开心的。
现在，今天就算是没白来，而且还有意外的收获，李局起码答应了帮忙查那个涛哥的事情，还使得杨明看出来了，李局这个人，本质是善良了，心存正义之感，在现如今的社会状况下，他已经算是一个好警察局长了。
不容易。
杨明最感激的自然就是李大爷了，今天要不是李大爷的那番话，自己的事情不可能进展的这么顺利。
于是，杨明转头看了看李大爷。
这个时候的李大爷就有些不对劲了。
此时的李大爷还是仰面躺在床上，脸上也依旧挂这笑容，但是，李大爷的头是微微偏向一旁的，由于现在是秋季，李大爷穿的是一件蓝色的劳动服，躺在床上，再加上杨明也喝了点酒，他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却不可能细微的观察到，其实李大爷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呼吸。
李大爷九十多的年纪，身体没有疾病，今天一番肺腑之言说完，整个人好像没有了牵挂，躺在床上，回忆起了这一生，最后寿终正寝，在民间的说法，这就是老死的。
这是一种福气，没病没灾，没疼没痛，幸福的一睡，便是永久的长眠，这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的结果。
杨明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哪里不对劲，却也没太在意。
李局又和他聊了一些其他的，杨明的思绪就转移到了李局的身上。
就这样，两个人又喝了一会，李局毕竟是一个局长，就是和杨明聊天的这么两个小时的时间之内，电话就响了不止三次，杨明在一边听李局接电话，称呼都是这个局长那个区长的，想必都是级别不低的人物。
所以，人家是大忙人，今天能给自己这么长时间，已经很不容易了。
李局要走了。
李局看了看杨明，笑了笑，然后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小伙子，我爹刚才说的对，你小子的身上有我当年的影子，看到你，我感觉自己也有些老了，呵呵，没有了你身上的那股子虎气，那种魄力。”
杨明惭愧一笑。
“哪有，李局，您也别这么说，您现在正值壮年，您的事业还会更进一步的。”
“哈哈哈，小子，行，今天我们就说到这，我的电话想必你也有，你那件事我回去就帮你办了。”
杨明总不能说让人家局长给自己打电话，而且，他要把话说在前面，万一李局要是忘了呢。
“谢谢李局，这样吧，过两天我给您打电话。”
李局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这才转回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老爹。
“爸，我这先回去了，您老多注意一下身体啊。”
说完，李局转身就要往外走。
杨明自然是要送李局一下，饭桌一会杨明会收拾，倒也不用李大爷麻烦什么。
不过，这要是在平时，李大爷的精神头是很好的，老人都是这样，晚上睡得早，早上基本就睡不着了，而且精神头都不错，李大爷一辈子当兵身体锻炼的不用说，精神头一直也很好，平时小憩一会，有点声音也就醒了。
以前李局来的时候，临走也是这样子，李大爷直接就会起身，然后出来送送儿子，李局其实在李大爷的心里，是最值得骄傲的一个儿子，别看李大爷整天对李局吹胡子瞪眼睛的，那是外表。
可是今天，一切都很安静。
已经走出门的李局和杨明都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两个人站住了。
第179章 后事！
情况有些不对，李局有点纳闷，心说老爹今天怎么了？
难道是病了？
杨明也有些奇怪，但是他的感觉不如李局来的真切，毕竟人家那是父子，而且李局跟李大爷在一起的时间也长，来来走走的次数也多，所以今天的异常李局一下子就感觉到了。
就算是老爹身体不好，那也该回个话啊。
难道是老爹睡着了？
李局有些纳闷，站在厅里犹豫了一下，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这种感觉有时候科学也很难解释，或许就是因为父子的血缘关系，李局总感觉发生了什么，完全的一种下意识的感觉而已。
“李局，您这是？”
李局转回身，看了杨明一眼，他也没答话，然后目光看向里屋的方向，又喊了一句：“爸，我走了啊？”
“爸？您睡着了啊？”
杨明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然后，李局转回身又走了回来，一进门，往床上这么一看。
这个时候的李大爷，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虽然人走的安详，脸上挂着笑容，但是毕竟人已经断了气息，这颜色和正常人是绝对不一样的。
而且，李大爷今天有些脱了相，脑门发光，双手很自然的放在胸前，他的手里还掐着那张老战友们在一起时照的，早已经发黄了的黑白老照片。
李局顿时紧皱双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了心头。
杨明也愣了，李大爷这，这个时候他仔细观察，那李大爷躺的十分安静，一动不动，没有了由于呼吸引起的胸口起伏。
“爸，您可别吓我啊，爸……。”
“李大爷，李大爷，您醒醒，李大爷？”
一颗心顿时砰砰乱跳，杨明真无奈，不会这么巧吧？正好就被自己给赶上了？
不过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巧合，非常理能够解释。
李局急忙跑到了李大爷的身边，然后摇晃了一下。
这手刚刚接触到李大爷的手，李局的心咯噔了一下，冰凉，没有了丝毫的温暖。
别看李局身为分局一把局长，那也分什么事情，此时，见到自己的老父亲居然没了气息，李局长顿时慌了。
杨明也慌了。
打120，哪里还有什么意义，根本没有抢救的必要了，人早就走了，但是，这120还是要打，李局在李大爷身边不停的喊。
李大爷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种幸福的笑，不论李局怎么摇晃，他的手依旧紧紧攥着那张老照片。
人，都难免会有这一天。
尤其李大爷的年纪已经很大了，比较直白的说一句，健康的活到这个岁数，那绝对是一种福气，而且李大爷现在把儿子们都抚养成｜人，可以说这一生功成名就，最后落了个寿终正寝的结果。
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些，李局和杨明心里都想得明白。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样一个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这毕竟很突然，而且李大爷这个人并不讨人烦，对李局来说是老爹，甚至是一个伟大的偶像，对杨明来说，那就是自己的亲爷爷啊。
看着床上李大爷的尸体，杨明不禁也有些辛酸，眼角充斥起了泪水。
哎，李大爷，一路走好吧。
李局伏在李大爷的床边，哭的泣不成声，哪里还有一个大局长的威严，面对着老父亲，在李局此时的耳边，回想起的是刚才在饭桌上，老爹的那番话。
这番话，谁都没有想到，现在居然成为了李大爷临走时，留给李局的临终遗言。
如此一来，这些话的分量可就重了。
杨明心里真是感激李大爷，如果说，方才他对李局的话还有三分戒备和怀疑的话，现在他可以相信李局了，那毕竟是老爹临死前的嘱托，积累了一辈子九十多年的告诫，李局怎能不字字记在心间？
事情已经发生，逝者已往，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
李局开始忙活起了老爹的后事。
这消息一传出去，还在外面打牌的那些老头，一听到自己的老连长居然走了。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一群老头直接冲进了李大爷的家，看到老连长已经没有了呼吸，又看到了老连长手里掐着的那张照片，这些老头一个个也不由得留下了伤心的泪水。
那张照片，他们都有，就和李大爷一样，那是他们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
杨明也跟着忙活。
这里大爷的后事，没有什么好说的，杨明整整帮着忙活了三天，其实也没有具体怎么忙，就是来来回回跑跑下手，毕竟作为老红军，李大爷的伤疗费就不下十几万，而且这儿子一个比一个有本事。
李大爷过世第二天，这小区里来来往往的车辆，简直把小区都要塞满了，这并不夸张，单说一个李局长，分局一把手的局长，老爹去世这消息传开，同级别的领导哪一个不得过来看看。
豁，奔驰、宝马等等，这都很常见。
哎，李大爷这一辈子，挺辉煌的。
整整忙了三天，杨明这才回了家，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时间会逐渐抚平人们心里的伤痛，杨明渐渐从李大爷的事情中走了出来。
然而，李大爷的那番人生感言，不仅停留在了李局的心里，也在杨明的心里徘徊着。
现在的自己，一腔热血豪情，如果二十年之后，自己又会怎样呢？会不会也像现在那些领导一样，给自己一句无可奈何作为借口，然后随波逐流了呢？
次日，就和往常一样，杨明整理精神去上班。
到了单位，也是不出意外，又是开会。
开会，这是做领导的一项基本功了，坐不住不行，不耐烦不行，而且开会的时候，还要适时的去迎合领导等等，这都有些说法。
说起这个会，基本是怎么回事，一切也都在杨明的心里了，只是不去不行而已。
无外乎就是强调工作，多么严重多么主要，等等。
说起来也的确是难为郭书记，这些天来忙前忙后的，只是不得章法，杨明很清楚，郭书记在外面跑关系，拉项目，那都是不解决根本问题的，关键的，呵呵，不夸张的说，还是得看自己的啊。
开会的时候，曲主任半睡不睡，有兴趣的时候就在那迎合两句，有的时候还会给郭书记添点乱，现在的曲主任，已经基本上拉住了大多数的科所长，班子成员。
很多人不会直接表态，但是在该说话的时候不说，这就很是个问题。
人生百态，人情冷暖，郭书记毕竟也是个女人，心里怎么能是个滋味呢，杨明看的出来，郭书记这几天好像倦容都浓重了一些。
每当郭书记用那种眼神看自己的时候，杨明总感觉挺内疚的。
他的这个位置很玄妙。
现在办事处里能成为现在这个局面，曲主任把棋都下在了杨明的身上，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