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经理呀?邱经理他正好不在,他去朋友家玩去了。有啥事我能转答不?,我是这儿的前厅总监”。他想先探探底,看是什么事。
年纪稍长一点的一个警察听说谢孬是个管事的,邱五又不在,就拿出一张纸随手交给了谢孬:
“也没什么事儿,这是张传票你交给他。让他明早九点到民权路派出所去一趟,我们有点事问他。”说完,二人转身出了门。
警察刚走,冯卉从楼上来到了大厅。谢孬从上次和她有过一次欢愉后,不知怎么的见了她反倒没以前自在了。冯卉见他手里拿着一张纸在那有点不知所措,就带了些许笑意问道:
“手里拿的什么呀在那傻站着?”
“刚才来俩警察,给表哥下了个传票,正好你带回去给他吧。”谢孬看着冯卉的笑就又有点想入非非了。这女人的笑太他妈勾人了。他在心里想。
“你直接给他吧,我才不管他在外边的那些烂事!再说他上午出去现在还没回来呢。哪天再抓进去才好,省的在我身边碍手碍脚的。”说完,留给谢孬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眸,往小姐堆里去了。
邱五还真是不在。谢孬回味着冯卉的笑,看着她摇摆的背影,心里就象湖水一漾一漾的荡起了波。想,这样的一个尤物怎么能惹了老大要杀她呢?她真不应该过早的死去。折了手中的传票就想装进口袋,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脑子里突然就有了一个主意,一个想暂时救下冯卉的主意。
“王朝”娱乐会所通常在过了十点以后就不会再有什么新来的宾客,因为这个时候包房都已经满了。它的生意太好了,也许是冯卉能八面玲珑打理的好,又或许是这个充满诱惑的如天堂般的所在总是能让那些喜欢在夜的暧昧下有暧昧幻想的人留恋不舍。在前厅工作的谢孬这个时候就可以休闲一会儿,今晚,他趁着这时间出了“王朝”,去了韩彪兄弟的住处。
刚出门,一阵凛冽的风就夹裹着密集的冰冷雨点迎面向他砸来,冰雨象一张形状怪异的网在瞬间就将他罩了个严实。他赶紧就钻进了停在会所门前等客的一辆出租车,车外雨滴击打着车身噼呖叭啦的响着。司机说,冬天下这样大的雨还真是不多见。谢孬看着马路两旁在雨中倒退而过的高楼矮屋,不知怎的在脑海里就突然想起了几个月前在辛店农行家属区的那个雨夜,那个在雨夜里被吓的失了尿的美丽女人的恐惧眼神,他不由自主的微微打了个寒颤。
“你有点冷吗?我把车里的暖风开开吧!”出租车司机似乎感觉到了他身体的这下微颤。
依照习惯,他在“悦来”旅社前面的一个路口才下车,看着车走远了,他折回头步行到了旅社。事先已经通过电话,谢孬刚敲了一下韩力就把门就打开了。屋内的空调开的很大,很暖和。韩彪正盘腿坐在床上看一部电视剧,见他进来顺手指了一张椅子示意他坐。谢孬刚坐下,韩彪的问话就到了:
“小孬,刚才老二说你打电话跟他说你有重要情况要来这儿说,啥鸡叭事呀?是你那浪表嫂的事不?听说那娘们儿长的挺不赖咧,自古红颜多薄命呀。你不找大哥,大哥明天也要找你。做那娘们的办法我已经想好了。正好今天一块儿说了。赶紧说,你啥事儿?”。
听说韩彪已经想好了计划,就要下手,谢孬暗自庆幸来的幸亏及时。他把口袋里那张下给邱五的传票掏出来递给了韩彪,说:“老大,你先看看这个。”
韩彪在辛店黑道混迹多年,传票自然是没少见过,猛一看是这东西,吓了一跳,以为是谢孬犯了什么事让公安局盯上了,嘴边的一句话就脱口而出:“小孬,你犯啥事了?传你呀?”。
“我哪能犯啥事呢?传邱五的!”
韩彪这才仔细看了传票上果然写着的是邱五的名字。
“传邱五的你拿来让我看是啥意思?”韩彪有点丈二和尚一时摸不着头脑,但他是有过何等经历的人物,很快大脑就转过来了弯。
“你的意思是说公安注意上了邱五?注意上了“王朝”?”。
这正是谢孬今天要来发出的信号,他接着韩彪的话把自己早想好的想法说了出来:“老大,我的意思是公安现在注意上了“王朝”,我们是不是把做冯卉的事往后推推,等这风过去了再下手不迟。”这才是谢孬真正的目的,也是他刚才在“王朝”大厅里想出的认为能暂时救下冯卉的办法。他内心的打算是能多拖上一天或许冯卉活在这世上的希望就会多上一分,他实在是不愿意让她死。
韩彪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犹如一只受困的狼在屋内来回的踱着步。韩力很有眼色的关了电视,屋内是让谢孬心慌的寂静,他们都在等着老大最后的抉择。
良久,韩彪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用三角眼中那灼人的凶光将身边的两人依次看了一遍,狠狠的吐出一串话:“夜长梦必多,事迟必生疑。就在今晚动手做了那娘们儿!”
谢孬后悔的恨不得去用头撞墙,他本指望这张救命的传票能延迟冯卉的死期,没想到却事与愿违竟让死神提前降临在了冯卉的头上。但,老大决定了的事情他必然只有去做的份。
在自然界的狼群里,只有头狼才是一群狼的决策者,狼众只能是头狼决策的实施者。即使有一只狼爱上了妖媚的狐,但它是没有能力违抗头狼的命令的,它只能用冷冷的牙去结束那狐美丽的生命。冯卉真的就要死了吗?请继续翻看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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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这次的**失败了
10。 这次的**失败了
东阳这个城市有很特殊的地理位置,它在河南的最南部。在广义上讲黄河以北的地方我们通常称之为北方,同样,黄河一南的地方我们就称之为南方了。湖北省如果是南方范畴,那河南省就应该算是北方范畴了。东阳恰恰是南北交界。所以说,说东阳是全国的南北交汇点也不算为过。
东阳的冬天还是非常冷的,今夜先是下着冰冷的雨,但不久雨点中就夹杂了冰粒儿。这样天气的寒夜城市里的人们多半习惯躲在温暖的家里。
“悦来”旅社里韩彪正为今晚的行动做着最后的安排。
“老二,你把要用的家伙都准备好。检查一下别到时候误了事。”
韩力象是早就等待不急了似的,爬下身子勾下头,伸手从床下拽出了钓鱼袋,“嗤”的一下利索的拉开了拉链,那把被锯短了把的半自动步枪拿在了他手里。大概是第一次要使用枪,他显得异常的兴奋,反来复去的看。虽然他早就知道这把枪的存在,并且也一直由他保管着,但象今天这样能冠冕堂皇的长时间拿在手里把玩他还是头一次,韩彪告诫过他多次,枪,藏好了就不要再轻易的动,那不是能随便动的东西。
谢孬的惊讶表情是可想而知的,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把枪,也是他平生第一次看见枪。他甚至不知道这样的枪该叫什么枪,他只在人们的传说中听过手枪一词,这把枪显然不是手枪的范畴。他脱口而出:
“老大,你咋还有这玩意儿呢?真拽!”同时,他更加相信没有什么能再让老大更改今夜的行动。
韩彪只是用冷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韩力却开了口:
“哥,这枪咋用呀?我没玩过,我也不会检查呀。”
“这枪今晚不用检查!我也没打算用,但你得把它带着。我让你检查的是我买回来的斧子和锤子!你脑子里进水了吧,你怕别人不知道呀你用枪打!记住了,隐蔽杀人最好的武器是斧子和锤子。用刀不容易一下弄死,用枪动静太大,只有斧子和锤子照人脖子劈一下或是头上砸一下,事儿就办完了。”这知识是韩彪从一本记实审讯录里看到的,那是一个杀人狂魔的经验总结。
韩力有些失望,听说这枪用不上他的激情似乎有些减退。他一边将那枪恋恋不舍的又重新装进钓鱼袋,一边又无可奈何的从床下拖出了一个装有斧子和锤子的编织袋,嘀咕着:“这些玩意儿还有啥好检查的?”。
韩彪将三角眼从半自动步枪上移开,顺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玉溪”,抽出两支自己叼了一枝另一枝递到了谢孬手里。
“小孬,别太紧张。“富贵险中求”是句千年流传的老话。干了这个活你就是哥哥的亲三弟了!从今以后,有俺哥俩的荣华就有你的一份富贵。辛店迟早还得是咱的江山。秦琼卖过宝马杨志卖过宝刀,英雄都有落难的时候。只要咱兄弟人在,一切都会有的。“王朝”一般都是几点关门?”。
“一点多吧,基本上那时候玩的人都走完了。”
“好!,你现在马上回去继续上你的班。你不是住里面的吗?到三点的时候,你记清三点整,下来把门打开放我们进去就可以了!可不敢误了事!”韩彪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睛里的凶光差一点没把谢孬的身体射穿。
谢孬怀着满腹的惴惴不安和满脑子的矛盾走进了“王朝”的前厅。刚在皮沙发上坐下想吸枝烟稳稳情绪,却见冯卉从一间包房里出来。邱五在她那得不到温存,就经常溜出去打野食,要不就是和一帮死党一起喝花酒。这女人有时候一个人在家闲的无聊就会到包房里去和一些老顾客或者是老熟人应酬应酬厮混一阵。她在这种声色犬马的场合混了十多年,从心理上已经离不开那种纸醉金迷的奢华,她更喜欢男人在他身上停留的淫邪的目光,只有在这目光中她才能得到一丝变态的人生的快籍。
“王朝”会所里****空调开的很足,整个会所仿佛置身在春天。冯卉显然是喝了酒,面若艳花。今晚她穿了件很合身的黑色旗袍,衬托的身材更加丰满更加凸凹有致,配上她披肩的浓密乌黑的卷发越发的显得俊俏妖冶。在一步一动中那旗袍的下摆起起伏伏,匀称的**也就若隐若现,更加的能叫人遐想。
冯卉也看见了沙发上的谢孬于是径直向他走去。她今晚喝了不少酒,在会所里温热气息的刺激下她又有点春心萌动了。谢孬这个时候实在是不愿意见到这个在他心中如水般的女人,她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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