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新药--叶半城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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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新药--叶半城半传-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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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有理。”为首的人转过身来对大家说:“叶半城的事就交给本地的经侦队吧,我们撤!”

从第二天起,换了一帮人对叶半城进行审讯,再也没有动手逼供。

这让叶半城很是不解,而且牢房里的人对他也很客气。

一天晚上,叶半城正在和牢友们海吹神侃,牢房里停电了。叶半城长叹一声正准备睡觉,却被一床被子蒙住了头,他情知不对,拼命的想把被子甩开,可是没用,被子四只角被人死死的按在地上。雨点的拳脚落了下来。

叶半城用双手抱着头,拼命呼喊:“住手,你们被骗了!”

外面打的人听到了这句话,但手上没有停。有一个人大声说:“叶半城,对不起了,我们不打死你就没钱赚。死后别怨我们啊,我们只是受人之托,正好你挡了我们的财路!”

听到这句话,叶半城知道自己想和对方谈判的想法是一厢情愿,他们早就计划好,今晚的停电都是这计划的一部分。

难道自己必死无疑了?

叶半城把身子拱到床边,尽量把后背露出来,尽最大的努力拖延着殴打。他想,下一分钟也许会出现转机,他嘴里流出鲜血来,他知道是体内某个器官受了伤,但是不能确定是那里。

终于他支持不住了,一下子晕了过去,但双手还紧紧的抱着头。

这时牢门“哐”的一声推开了,进来几个狱警,他们用手电一照,所有的人立刻全散去了。他们拉开被子看了一下,用对讲机通知外面的人准备叫救护车。

第二天,电恢复了,看守所向上汇报昨天晚上发生在叶半城那间牢房里的斗殴事件,但由于没有监控录相,所以事情正在调查中。

穿着夹克的老者了解了叶半城的情况后有点糊涂了,昨晚上突然的停电给想整死叶半城的人一个极好的机会,按理讲在这种情况下叶半城会被看守所的警察救下的机会实在太小,只有一个解释,想置叶半城于死地的人半途改变了主意,而叶的这次受伤甚至为他保外就医提供了极好的借口!

他顺着这思路往下推理:他原本就是想用叶半城做饵,钓出背后的大鱼,他已经在那间牢房里安插了眼线,以狱友的身份套过叶半城很多话,同时向外面宣布叶半城已经指认了上线。这本是一个极好的计划,但现在看来自己这方面有人走露了消息,这个计划失败了!

这让他有点灰心,不过,他知道他的对手并不是一般的人,位高权重。自己要想扳倒他,需要更多的信心、决心和耐心,也需要更多的时间。

叶半城在医院里好得很快,但他装出不能动的样子,为的是在这里多呆几天,反正现在的时间到时是计算在刑期内的。他回忆着那天的毒打,想想还有点后怕,对方的目的就是打死他,能活下一条命来一是自己命大,二是狱警来得及时。

他知道事情偶然中有必然,狱警之所以在关键时刻出现,肯定是有人指使,而且指使的这人和指使打他的人是同一人。这人真是神通广大啊,能够让申海看守所停电,能够轻而易举的攻击他,也能够救他!

他想起那个女人的微笑,每次微笑结束时会拉一下嘴角,动作快得有些冷酷。自己这条命是保住了,一是自己没有吐露半个字,二是自己陷得还不够深。

一个月后,法庭宣判:犯罪嫌疑人叶半城串通申海某会计师事务所工作人员(另案处理),采用出具虚假注册资金达9000万元的验资报告的方式,骗取公司登记主管部门的信任,注册成立上海飞达投资担保有限公司,并以该公司名义为他人提供担保,骗取某某银行贷款1000万元。判有期徒刑3年,剥夺政治权利3年。

第一章 猛兽出笼

 

六月流火。

不知是因为天气过热,还是夜夜纵欲过度,号称国际大都市的申海市,此刻也显出一付惫态来,车息人稀。正午的太阳还在滋啦滋啦的放射热量,象正处于高潮的女人,泛滥一发就不可收拾。

此刻还在照常运行的只有执法机关,就象在战斗中被打红了的炮管一样,只要战斗还未结束,就得继续工作。申海监狱此刻运转如常,从上午起,前门关进了一打人,后门也放了十来个,基本收支平衡。

这是最后一个了——真他妈的热死了,后门值班的狱警不住的边擦汗边想。值班室的空调象发情的母猪一样不停声哼哼,但室内依然酷热难耐。他只想早点下班,躲回宿舍那凉爽的中央空调下,把这个铁笼发情式的拥抱留给下一个值班的人。

来了,最后要出去的那个人终于来了!

一个壮年男子脸上略显苍白之色,在两名狱警的押送之下正慢慢向大门走来。值班的狱警尽管心头暗喜,但还是抹平了脸,显现出一副肃穆之色来。现在是工作时间,这里又是一个特殊地方,他不得不这样表演,尽管他跟那些要出去的混人素不相识。他一直认为这些人是混人,进来之前是,在这里也是,出去了多半还是,因为很多人进进出出把这里混得比他还熟。

“欢送你走向新生活!”他大喊。

护送的两位警察立即一个立正,大声说道:“重新做人,绝不回头。”

这是监狱实行人性化改造后的一个简短的出狱仪式。不管有没有效,其出发点还是好的,给刑满释放的人最后一个鼓励。

不过对于今天释放的人——叶半城这样的人来说,这种仪式实在是提不起他的精神来。他冲身旁的狱警点点头,慢慢的迈步走出去。他的神情和步态哪里象一个罪犯,而象是刚刚用从里面视察出来的上级官员。

看门的狱警心头竟然莫名滑过一丝凉意,这个人神情如此淡定自若,这里面到底能改造这种人什么?他想起一个老狱警的话来:这里面屁都改变不了,只是给那些混人们提过醒儿,这里面的日子难捱,不是人过的,下次想做坏事把屁股擦光点,别到这里面受罪。

他边想边关上门,却见刚出去的那人侧身回头望了一下监狱。监狱这地方很迷信,据说释放时不能说“再见”,出大门后就不能回头望。他乐了,看来这混人很快就会进来,不知是不是还是这里。正因为有这些混人在,所以他现在不用担心失业。对了,下岗的老婆此时绿豆汤不知煮好没有,他现在恨不得飞着去宿舍。

叶半城并不是不知道监狱里的这种说法,但他还是满不在乎的回头望了一下。他的一生都在打破规矩,他曾经的成功和曾经的财富全在于敢想别人所不敢想,就是视规矩于无物。

规矩对于他来说,唯一的用途就是用来打破!

看见那锁门的警察脸上古怪的笑容,他很快就知道对方在笑什么,他也回报一笑。对于一辈子生活在这里的小狱警,他是打心眼里瞧不起的,鹰有时飞得比鸡还低,但鸡永远也飞不到鹰那么高!

没有任何人来接他!长长的一段马路上只有剌眼的阳光,还有他那躲藏到他脚底下的影子。这让他不由有点失落,曾几何时,围绕着他的只有闪光灯、美女、鲜花和掌声。但现在这一切都象昨夜的梦一样随风而去。

这样也好,自己现在这幅样子被熟人看到难免会损坏他一贯的英气迫人形象。他不需要人同情,从不;他不需要人帮助,绝不。他需要的是“寄生虫”们的山呼万岁,他需要的是对手凄厉的惨叫求饶。

马路边有一辆出租车车门大开的停着,司机正敞着肚皮在睡觉。他不声不响的坐了上去,司机见来了生意,立刻精神起来。

“哥们,里面现在谁做主?”看来这也是一个在里面混过的主,他现在的攀谈是想了解下对手的斤量,为了等会的“杀猪”做好准备。

他盯了他一眼说:“现在谁做主并不重要,把我送到市中心要多少钱?”

对方盯着他,他也盯着对方,目光对视了十几秒钟,司机觉得他并不是好惹的主,就说:“两百吧。”

“走。”

车子将他载到一处居民区停下,他付完钱径直走上五楼,这里住着他的情人小美。这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小女孩,在他进去前,她多少次流着泪说要伺奉他一辈子。他并不相信她说的是真心话,但是他爱听,于是就和她发展了下来,还给她买了这套房子,当然名字不是她的,他永远喜欢掌控着主动。

其实他对她能否等他并不抱信心,甚至认为他的进去还给他们一个很好的分手借口。但是,此时他却希望她能等他。他虽然对别人全都逢场作戏,阴奉阳违,但却很喜欢看着别人对他奉献真情,至死不渝。

不仅是女人,对待男人他也是这样希望。当然他不是喜欢驾驭男人的身体,他希望奴役的是男人的精神。他喜欢看到男人们在他面前唯唯诺诺,诚惶诚恐的样子,而且是越下贱样他越是受用,那比干女人的感觉爽多了。

他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屋子里的格局没什么改变。他径直走进了卧室,里面的情景让他血脉卉张: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脸冲内睡着,一个同样赤裸的男人仰天躺着,那玩意儿上面还残留着不知是汗水还是银水的液体。

他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动手去打两人。因为作为提前假释的他此时最重要的是让自己不惹上麻烦再折进去,他需要的是时间重整江山,而不是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再说他并不是一个暴燥的人,很多时候他的暴燥脾气都是在表演,是为了给对方心理压力。

女人,追求的不就是上下两张嘴的满足吗?男人只要胸脯鼓和腰包鼓,还怕没有女人。他轻手轻脚走了出去,却重重的关上了防盗门。

女人惊醒了,赤脚跑了出来,从猫眼里看到了他最后一丝影子。不由脸色大变,连忙抓起客厅的电话,小声说了一通。然后叫起床上的青年男子,命令他赶快收拾东西,男子不敢违逆她的意思,两人收拾了一下,连夜逃走了。

第二章 灵敏嗅觉

 

叶半城冷着脸回到自己家,却见家门口挂了一块广告公司的牌子!

他敲开门一问,原来妻子黄娟在他出事后就把房子租给了这家公司办公,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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