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一年多时间没见过你了,我哪知道你会不会像高中那会一样,让班上到处都是醋劲啊。”
“啊!原来叶君是这么轻浮的男人啊。”司徒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奶妈啊,你就不能别捉弄我了吗,我哪有你说的这么魅力四射啊。”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妹子,刚才我开玩笑的,叶君其实是很专一的,这几两年的时间里,一直独居一味,从不沾荤腥。虽然高中那会确实班上有那么个别几个人为他争风吃醋,但君一直都是洁身自爱,从不乱搞男女关系的。”
这时司徒颖的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的不安。在杜泽的话里,她多少已经猜到了一些叶君的事。杜泽见司徒颖有此反映,也感受到了她心里对叶君的好感。便没有再提起潇晴的事,而是转移话题。
“对了,妹子,叶君有没有跟你说过我。”
“没,其实刚才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君一直叫你奶妈,感觉好奇怪啊。”
“呵呵,我叫杜泽,杜甫的杜,恩泽的泽。只是我没有杜甫那么文绉绉的,至于奶妈这个称呼的话,那可就有段故事了,简单说来就是中学那会对叶君特别的照顾,后来他就开始叫我奶妈了。如果想具体点,以后再慢慢问君吧。”杜泽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
回忆起中学的时光,杜泽对我的照顾确实比其他的朋友要多很多,我一直是心存感激,若不是面临高考,我们选择的路不同,我们也不会失去联络。
“阿泽,其实高中那段时光,真的很感激你,在我困难又无助的时期里,你始终陪在我身边,这一杯是感激。”杜泽的话语触动了我的记忆,这是我非常珍惜的一段记忆。我曾告诉自己,如果哪天出人头地了,一定要好好报答身边的这几位陪在我身边的兄弟。干完杯中酒以后,我又倒满了一杯,接着说道“这一杯是歉意,高中毕业后至今已经快一年,中间明明有时间,我却没有联系你,这是我的疏忽,对不起……”说完,第二杯酒也紧跟着下了肚。
身旁的司徒颖见我喝酒太急,有些担心的劝我慢点喝,我也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心里有数,在酒里的并非只有对杜泽的感情,也包含了对潇晴的那一份情,所以现在我只想喝,别的不想提。杜泽似乎也觉察到了的心理的不悦。
“不开心的事就别去想了,我们要想的是以后,只要以后大家还在一起,就比什么都好不是吗……对了,阿姨现在的身体还好吗,病情有没有好转。”杜泽关心着我,也关心着我们这风中摇曳的家庭。
“妈的身体就那样,我们心里也都有数,只能慢慢的调理,能拖几年是几年吧……”又一杯酒滑入喉肠。每当他人提及我母亲的病况,我的心就如刀绞般难受。对于母亲的病情,作为儿子的确实无能为力,只能在一旁看着,但却不能说出来,纵使有再多的泪也只能往心里咽。
“别太操心了,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一定第一时间赶到。我们并非酒肉上的朋友,而是一辈子的知己。记得曾经我们一起唱的那首《我的好兄弟》吗?”杜泽若有所思的握着我的手说道。
“朋友的情谊呀我们今生最难得,像一杯酒像一首老歌……”我轻声唱出了这句歌词。
“好,来干了……”一声干脆的碰杯声中,我又想起了我十六岁的生日那年,我们兄弟三人相聚欢庆的日子。
之后我们再也没又再谈起那些伤心的事。杜泽告诉我说,他在前几天,成为了真正的男人,这次来得匆忙,下次出来的时候,一定把他的女朋友带出来给我们看看。这是杜泽的第一个女朋友,在网上认识的,见面没几天就睡到了一起。对于这种不着边际的艳遇,我也只能是祝愿能长久,毕竟是自己的兄弟,我也不想触他的霉头。
司徒颖也很懂事,虽然第一次见面,但很快就和我的兄弟打成一片,时不时的就一起调侃一下我。但我清楚的知道,此时的我是有女朋友的人,做人不能三心二意的。所以一直都保持的距离。饭后已是晚上十点过,天已经黑了,在跟杜泽道别后,我和司徒颖一起坐上了回去的车,虽然我们的目的地不同,但方向却是一样。一路上司徒颖向我询问了很多关于我的事,母亲的身体,女朋友如何,未来的打算,我们在一起畅所欲言,无话不说,我觉得她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女孩子,从第一次听到她弹奏的曲子时,就已经深深的感受到了这点。她是个好女孩儿,纵然我没有女朋友,我也不想拖累她,毕竟我现在的家庭处境,不容得我考虑过多的儿女情怀,曾经的我太过稚嫩,考虑事情不周全,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或许我也不会和潇晴走在一起。
【第四十一章】家庭的担子
回到家的第一眼,就看见陈师傅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叹着气,母亲也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里的节目,气氛异常的凝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君,你过来一下啊,跟你说点事。”陈师傅见我回来了,一边掐灭香烟的火星,一边对我说道,他知道我不厌恶香烟的味道,所以我在家情况,他都会尽可能的克制一下。
在如此的气氛下,我的心理突然有些不安。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俩怎么看着都这么低沉。”我尽可能的先抑制住自己内心的不安,平静的问道。
“这是今天我和你妈去医院的检查报告,你先看一下。”陈师傅递给我一纸文书,上面清晰的描述了母亲的病情。报告的结论是病人的病情有恶化的倾向。建议病人放弃上班,在家好好调养。
“嗯,我大致明白了,妈,你怎么考虑的?”我将视线转移到了母亲的身上,询问她的意思,毕竟她是当事人,她的想法至关重要。
“考虑什么,我现在也没感觉到身体哪里不对劲啊,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干嘛不工作。”母亲一脸不在乎的说道。
这时,听见母亲的话后,一旁的陈师傅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你还敢上班!我刚才说的都白说了是吧……医生今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这病现在已经到了随时都可能要了你命的地步,你真是准备到时候躺在病床上了,你才肯好好在家呆着是吧!”陈师傅激动的说着。
“陈师傅,你先冷静下,医生今天具体是怎么说的,你跟我说一下……”我先将气愤的陈师傅安抚住,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对我母亲的关心和担忧。
“君,今天破个例,我先抽根烟。”陈师傅看着我,等着我的答复,在我点头同意后,他拿出衣兜例的香烟盒,熟练的抖出一根香烟,点燃火,狠狠的抽了一口。
“呼……之前我和你妈就每隔几个月就去医院检查一次,因为她这个病确实太吓人,各大医院里的医生都说医不好,只能保持好的心态和药物来维持,你妈怕你担心,给你增加负担,所以就没告诉你……然后今天,我和你妈又去了一趟医院,医生说她渐渐的开始出现心衰的征兆,已经不能在工作了,必须要静养,说得再明白点,就是富贵病,不能累,不能气,还得保持个好的心态……我就劝你妈好好在家里修养,班就别再去上了,每个月我拿几百块出来,加上你们家里本来的低保资助,想这样撑到你毕业再做打算,可你妈到好,死活不肯在家休息,非要去上班!你说我气不气!”说完,陈师傅又使劲的吸了一口烟,前后就两口的功夫,一根烟就这样没了。
“等君毕业还得要两年才行,这样太拖累你了,你一个月也就三千块,还得给家里寄钱,你这样又给我们,又给家里的,你用啥?”母亲考虑到了陈师傅的家庭原因,所以不肯接受他的帮助。毕竟人情这个东西,还不清的。
陈师傅无奈的长叹了口气。
“难道让我看着你累死不成,钱的事,你不要去管,安心养你的病,不然你的病一旦犯了,多的都去了,到时候光是住院费,都不得了。”
母亲的病从检查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觉察到了这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旦病发,纵使我们砸锅卖铁,都拿不出那高昂的费用,而且在以前就已经说过,她这病只会越来越严重,而且还不能动手术。倘若能像冠心病那样靠心脏搭桥手术来维持的话也好,可她这个却只能靠药物维系。这三年多的时间里,母亲一直凭借这样的身体来支撑着整个家,每当我想起她所做的这一切,就莫名的心酸。更加没想到她会一直瞒着我去做检查,或许今天不是陈师傅告诉我的话,我估计到病犯的那天,都还是蒙在鼓里的。
“陈师傅说的有道理,妈,你现在确实不能在做事了,你现在考虑得最多的就是家里的开支问题,这点我明白。”我慢条斯理的描述着我的想法。
“看吧,君都赞成我的意思。你就安心在家里呆着,无聊的话,就去广场上跳跳舞唱唱歌。何必把自己弄那么累!”
“但是……陈师傅,这样也确实太拖累你了,毕竟你是有家庭的,我们也不能就这样靠着你和政府的救济来过活。以后怎么办……”
“我的意思是,就坚持这两年,等你毕业了,有了工作,那时候哪还需要我的帮助,况且我这一年多的时间以来,经常住你们家,每当天气太热或太冷的时候,都是在你们家来避难,我要是在我那一个月三十块的房子里住的话,估计早进医院了。所以不要跟我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这事就这么定了!”陈师傅赶紧拍桌子说定,避免我们拒绝。
“陈师傅,你先别急,听我说完……其实大学里的业余时间是相当多的,我可以抽时间做几份兼职,以我和妈的物质要求来说,足够家里的日常开销了。大一这一年之所以忙,是因为过度的看重了声色权利的地位,早在之前的几天里,我已经把这些事都推掉了,以后我多把时间都放在挣钱上的话,是没问题的,所以陈师傅,真的不用担心,如果实在我扛不住的时候,你在伸手帮我们,那样也不晚是吧。”
“这样不行!君,这样要影响你的学习!”母亲一听,顿时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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