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奇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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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奇侠-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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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竟但觉此说话着声音,颇为耳熟,一时之间,却又记不清是何时何地听过,正在思量之余……
    但见城门上的三条人影,顿若倏闪的电光,颇有秩序地疾驰奔射在道士面前,眼看道士原先谈笑风声的嘴脸,刹时变样!
    闪电似的人影方落定,一身着白色劲装的年轻男子喝声道:“狂飙道长,识相点就乖乖束手就擒,少做无谓困兽之斗!”
    狂飙道长“呸”一声,道:“哼!鹿死谁手尚未知晓,好狂妄的口气,竟然如此目中无人!”
    狂飙道长仿如豁开了似的,又道:“既然陶尽门屡屡与敝人作对,今日,好歹得分个胜负!”
    边说着,狂飙道长露出带点淡黄的尘尾,身形倏地凌空滚翻,轻轻落在平台之前,从他那龇牙咧嘴的神情看来,果是要做场生死搏斗。
    小竟心中径自暗忖方才那耳熟的声调乃似曾相识的面孔。
    忽地,他若有所思的喃喃道:“对了,他不正是昨夜救我命的项尚飞吗?”
    想至此,他露出笑容,朝项尚飞拱手道:“项少侠,真巧,竟然在此相遇!”
    原先,小竟以为项尚飞好歹会挤出个笑脸,未料
    项尚飞认出小竟之后,面无喜色,绷着俊俏的脸,语气平极道:“嗅,是你?”
    项尚飞略显鄙视的眼神,和昨夜慈蔼亲善的截然不同,小竟茫然不知所以,怎么也猜测不出个所以然!
    项尚飞把话一说完,狠而冰冷地瞪着狂飙道长,那种恨意,好象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蓦地
    眼前发生一件让人极不可思议之事!
    方才略有虎威的狂飙道长,忽然“啊!啊!”两声叫喊。但见他双手突然勒紧自己的脖子,勒紧脖子的狠劲,好像是勒着纤细的鸡脖子一般,按照狂飙道长这种死命勒法,不出几秒,必会窒息而亡的……
    狂飙道长忽地又像中了邪,疯狂似的又摔又撞,扯破自己衣衫,一张老脸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俨然已经神志不清。
    只见他如着魔般的狂跳,嚎叫着,看来,狂飙道长已不能自己了。
    不经意地,自狂飙道长几近抽搐的颈项间,一条略有锈蚀,却仍不难看出昔日精细镶工的银马项链,映入大家的视线中。
    这项链除了镶工极为精细,将银马刻得栩栩如生之外,再也没有一丁点值得引人注目的地方了。
    所以,众人只是一瞥,随后又袖手旁观地看着狂飙道长手舞足蹈,仿佛全拭目以待地等着他的悲惨下场。
    这当中,只有小竟那一脸诧异的神情,有别于其他人。
    小竟看到银马链,心神轻颤,这项链究竟和自己有无关系?是种凑巧?或者是种认亲方式?
    小竟盯着那只银马坠子,忽隐忽现的在狂飙道长胸前跳动着,随着每一跳动,他不自觉地也轻颤着。
    项尚飞似颇为满意狂飙道长的骤变。
    但听他得意的笑道:“哈哈哈,狂飙道长,现在到底是鹿死谁手?告诉你无妨,你已经中了本门的剧毒煎肠釉,普天之下,即使是再世华陀,也束手无策,你还是乖乖地认命吧!”
    狂飙道长语气几近痛苦呻吟道:“你……你们使诈!”
    只见狂飙道长瞪大双眼,口中濡着白色气泡,神情极为痛苦。
    他颤抖地指着项尚飞,咬牙切齿地道:“究……究竟,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施用了煎肠釉?”
    项尚飞露出极为诡异的表情:“方才,我们自城门上跳落至此时,粉状的煎肠釉便随着我们掠下的弧度,精准的轻洒在你的身上,煎肠釉乃无色无味,平常得就似空气中的尘土,任凭你有天大的本领,又能奈它如何?”
    狂飙道长输得颇不甘愿,他用尽生平最大力量,以尘尾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方面食指不听使唤地怒指项尚飞道:“原来如此?哈哈……”
    他凄惨至极地干笑着!
    那笑,甚至比哭还难看,他仰视苍茫:“苍天可是有意绝我?”
    项尚飞冷眼见着狂飙道长撕心裂骨的呐喊,嗤之以鼻道:“狂飙道长!看你能挣扎到几时!”
    小被静静地看着戏。
    小竟虽心海翻腾,却也是安静地看着。
    二人眼见狂飙道长就像只待烹的鸡,行将让人架起双翅,走向死亡。
    挂于狂飙道长颈项的银马项链,经过艳阳照射,更显刺目,灿烂光芒,照着小竟更多未解的疑问……
    小竟和小被,一语不发地看着狂飙道长被架走,眼见人已走远,二人稍谈片刻,相约于今夜巳时再见。
    说完,各自分道扬镳。
    小竟拜回落霞山庄去。
    小被则回那忠义分舵。  
第五章芙蓉荡里捉老鼠
    陶尽门大厅中,冷醉陶正昂然端坐于玉石镶嵌的太师座椅上,项尚飞立于左侧,冷醉陶的爱女冷翠儿、冷真儿则站在右侧。
    十来个喽罗,平均站于阶下两侧,狂飙道长则受制于大厅中央。
    冷醉陶显出傲然之姿道:“狂飙道长,你可愿意帮陶尽门的忙,搜集八苦修罗掌?当然了,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只要你一口答应,保证你不会再受煎肠釉之苦,意下如何?”
    狂飙道长一身虚弱,仿似大病初愈,他拂着尘尾,语气不失阴寒地道:“江湖本无事,今却因八苦修罗掌而引起轩然大波,要我助陶尽门,以寻得八苦修罗掌之秘籍,哼!休想!”
    “狂飙道长!”
    项尚飞警示道:“假如你不遵从门主所言,到时沦至死无葬生的地步,休怪我们手下不留情!”
    狂飙道长闷哼道:“哼!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我也非怕死之辈,死何足俱,今日既已落入陶尽门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冷醉陶颇为奸狡地淡笑,丝毫不以为杵道:“不急,不急,让翠儿告诉你煎肠釉迷人之处吧!”
    “是,爹!”
    翠儿淡淡笑道:“寻常人只要一沾上煎肠釉,不出三日必亡,尸骨化为粉状,通常这骨粉,便是陶尽门上色的釉药之一!”
    她仔细看着狂飙道长额际轻沁出的冷汗,复又笑道:“至于,一身习有上乘功夫之辈,一旦碰上煎肠釉,应是三日必亡,死状凄惨,尸骨化为粉末……这些骨粉功用,有异于平常人,它们再经特殊药水浸泡后,便成为陶尽门最上乘的釉药!”
    狂飙道长心生寒意,身体抽搐。任凭英雄好汉,只要听得自己的身后事,尤其是此般凄惨,那便是铁打钢造,也难以支撑!
    冷醉陶得意地见着狂飙道长轻颤,他轻身站起,略显高瘦的身子,仿似给狂飙道长带来更多压迫感。
    冷醉陶冷冷道:“狂飙道长,再给你一天时间,你不妨多多考虑!”
    其实。
    二人年龄相差无几,狂飙道长仅受这近个把时辰的折腾,瞬间苍老不下十岁,原先狂飙道长隐姓埋名已久,一意只想无风无浪地安度天年。
    孰料,这个小梦,竟也让冷醉陶粉碎无遗。
    此刻。
    他又恨又怨,天知道这是招谁惹谁?
    狂飙道长蹙眉轻叹,不再开口,在沉默中,他已让人押到不倦齐……
    这一幕,全让冷珠儿瞧得明明白白,冷珠儿神秘藏身在拱门轻纱后,对于爹所做所为,她十分不以为然,于是心生一计,拟夜晚实行……
    冷醉陶率着翠儿、真儿及项尚飞,移师至恋陶居,似又要商讨大计!
    冷醉陶等四人,分别盘坐于一四方矮木桌旁,矮木桌上,摆着众多琳琅满目的陶制品,各式各样,或似飞禽走兽,或如精致小瓶。
    恋陶居内,四壁皆有暗柜,只要柜钮一开,成千上万的古品陶器,便入眼前,多得让人目不暇接。
    冷醉陶手中把玩着一宋朝极品小彩瓶,眼神迷恋地看着釉瓶上栩栩如生的花纹,久久,未能自已。
    他边赏视着小彩瓶,边问项尚飞道:“尚飞,昨夜可有不速之客,闯入咱们陶尽门?”
    那声音,听来便带点漫不经心!
    项尚飞心中暗地吃惊,暗想是否小竟一事已稍泄风声,他念头一闪,一如往常平静道:
    “禀门主,昨夜一晚无事,您大可放心!”
    “嗯!”
    冷醉陶淡然点头,注意力似全集于暗柜陶器里,他那几近痴情的表情,宛若已忘其他人的存在。
    不过。
    让人猜不透,他却时时能感觉在座每人思路的转换。
    他眼冲落在一个碧如绿竹的粗陶磬钟中。
    蓦地,他眼神未移,却扬声道:“尚飞,你心有旁骛,究竟有什么事?”
    猛然,项尚飞少不得大吃一惊,他极力使语气近乎寻常,拱手道:“启禀门主,我……”
    讲至此,他突然灵机一转道:“属下不敢有所隐瞒,实因离家数年,此刻才油然有着思乡情怀!”
    冷醉陶不疑有他,他沉思片刻,若有所思道:“概有思乡情怀,本当让你回家省亲,只是……此际正是多事之秋,岂非少了我的右臂,俟咱们击溃落霞山庄,取得八苦修罗掌,便让你休息几个月,也好回家省亲,你认为如何?”
    项尚飞神色充满感激:“多谢门主厚爱!”
    冷翠儿一身青草嫩绿的及地长裙,袅袅而行。
    她声音嗲细,犹赛黄莺出谷。
    她藉机靠近项尚飞,神色妩媚,身若无骨般,将身子轻轻倚向项尚飞道:“飞哥,届时可得带翠儿同行,一览风光呐!”
    说着,身子不由自主地更为贴近。
    项尚飞心中虽是厌恶,却又不好做得太显明。
    他轻轻挪移半步,显然疏离翠儿,他盼救兵似的看着冷醉陶,肴冀冷醉陶能“喝”声阻止自个爱女行为。
    怎奈,冷醉陶视若无睹,径自以手触摸陶瓶上精细的彩绘……
    眼看搬讨救兵不成。
    项尚飞理直气壮地打量翠儿,轻咳道:“翠儿,男女授受不亲,如此这般,岂非失了你黄花闺女的身价?”
    翠儿睁大双眸,简直不信这话是从项尚飞口中说出,平常项尚飞恁般谈笑风生,一遇紧要关头,却又如此呆若木鸡。不解风情,徒是落花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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