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别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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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郎别传-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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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瞎起哄了,回到东海去吧。否则,后悔就来不及了。”柳叶儿冷笑道:“后悔的恐怕应该是你们吧,你们助纣为虐,不会有好下场。你既与家父有旧,我也奉劝你迷途知返,现在还来得及!”辟署大王叹息道:“没想到小龙女你竟如此执迷不悟!既如此,就休怪老夫刀下无情了!”抡起钢刀就与柳叶儿交上了手。
  “牡丹仙子,老夫空手擒你!”第三个当然是辟尘大王,这三个都老气横秋,尤以辟尘为甚,只见他露出尖利獠牙,一声怒吼,朝牡丹喉管扑了上来,其吼声如雷,风云为之变色。
  “你还是先把肩上横担的挞藤取下来,再与人家对阵吧。”牡丹身形微微一晃,就避了过去,玉手指着辟尘的鼻子不屑地说。
  “哦哦哦……”在他们身后的那些七长八短、七肥八瘦的大大小小妖精,都是些牛头鬼怪,各执枪棒,为三个大王呐喊助威。
  此时场中形势已有变化。
  辟寒大王已稳住阵脚,反守为攻,“神斧开天”、“鬼斧辟地”一招紧似一招,钺斧舞得呼呼生风,斧斧不离武大郎的要害。武大郎的剑术不可谓不精,但对手的斧重,他的剑不敢硬接,加之缺少实战经验,不一会就捉襟见肘,险象环生。
  柳叶儿的柳叶剑也是吃了轻和薄的亏,辟暑大王的的钢刀不攻人,专门砍兵器,据说他曾砍断过八百多把妖剑和七十三柄神剑。柳叶儿护着心爱的柳叶剑,处处防守,处处被动,渐渐也落了下风。
  只有牡丹仙子长袖善舞,一枝独秀。一双水袖,灿若流霞,左一下右一下抽得辟尘大王“哇哇”怪叫,牛脸肿得老高。
  牡丹仙子得意地一笑:“咯咯咯……这就是轻敌的下场!”转身一挥长袖,卷向辟寒大王的斧柄,那斧虽寒铁铸就,那木柄却是寻常之物,辟寒大王一心盯着武大郎的剑,猝不及防侧方有人来袭,虎口一麻,斧子脱手而飞,顿时解了武大郎的围。
  武大郎得理不让人,一见对方没了武器,精神大振,挥剑连连,招招指向辟寒大王的死|穴。辟寒大王口一张,喷出一股白蒙蒙的雾气。
  雾气迅速弥漫开来,一股透骨的寒气笼罩武大郎周身。
  “快闪。”牡丹仙子暴退三尺,“这是冰肌玉骨。要冻死人的。”
  可是已经晚了,武大郎已被冻僵,手足根本无法动弹,剑虽还在手上,却如同摆设一般,成为武大郎冰雕的一部分。
  柳叶儿此时却是腹背受敌,正面辟暑的刀将她的剑磕飞,后背也挨了几下辟尘的藤条。
  辟尘见柳叶儿和武大郎等着挨刀,便招呼辟寒、辟暑同攻牡丹,以报刚才的一袖之仇。
  牡丹双袖齐飞,毫无惧色。
  辟尘再也不敢托大,藤条如灵蛇一般,上下翻飞,一时飞沙走石,空中为之一暗。牡丹仙子以双袖迎战,一袖拂去沙尘,一袖迎击藤条,红袖岂如藤条坚韧,甫一接触,顿时化作缕缕碎片。
  辟尘正自得意,不料那碎片忽然化作毒蜂,嗡嗡地将辟尘的脸咬成了马蜂蜜。
  辟尘中了毒,昏了过去。
  辟暑大怒,口吐烈焰,将毒蜂烧得噼叭作响,化作灰烬。
  牡丹闪到武大郎身后,辟暑的热浪直逼武大郎冰雕。
  武大郎身上的冰融化。武大郎的手脚动了,冰凌沙沙地朝下掉。
  武大郎的灵龟剑出手了,一招“灵龟吐虹”,袭向辟暑。
  辟暑的钢刀来架,不防柳叶儿已经缓过劲来,以柳叶剑旁敲侧击,正中辟暑的手腕,钢刀“当”地落地。
  辟寒一见大势已趋,虚晃一斧,就想逃之夭夭。
  牡丹红袖一卷,卷住辟寒的脚脖子,辟寒绊倒在地。
  众妖精哪里肯罢休,只见那群牛发喊哞声,各执兵刃齐来救主,被柳叶儿一脚踢翻了几个水牛精,吓得众妖纷纷放下兵器,狼狈而逃。
  正是:富贵不淫真好汉,威武不屈大丈夫。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回 桃花情劫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贫贱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桃花诗》
  “啪啪啪……”一个老道鼓着掌走来,“你们为民除害,贫道略备素斋,以表敬意,还请赏光。”
  几个人顿感饥肠辘辘,柳叶儿和牡丹嚷嚷着要去。
  “且慢!这帮犀牛精……”武大郎回头看时,完全傻了眼,“咦?怎么都不见了?”
  柳叶儿与牡丹仙子也愣住了,不仅犀牛精不见了,连青龙山也没了踪影。却是满眼黄花,花的尽头是一座道观,上书“黄花观”。
  “请进吧,各位施主。”老道正笑容可掬地看着他们,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三个人面面相觑。跟着老道走进黄花观。一会儿,几个小道士把斋饭端了上来,素鸡素鸭素鱼素肉摆了满满一桌子,老道又拿来素酒,三个人不客气地吃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柳叶儿脸色仓白,牡丹仙子双眼流泪,武大郎口吐白沫,一个个都昏倒在地。
  “出来吧,南老弟!”老道得意地向外一招手。
  外面走进来南山大王,拱拱了手:“道兄略施小计,这厮们就束手就擒。”
  老道哈哈大笑,递过酒盅:“哪里哪里。咱们彼此彼此。喝一杯庆祝一下吧。”
  “你那素酒有**,”南山大王推让道,“还是免了吧。”
  老道笑道:“你错了。这次贫道是把药放在鸡汤里了。”
  南山大王用筷子戳破素鸡的肋骨,全是面做的,用勺子搅动了几下鸡汤,黄澄澄的,与真的鸡汤无异,不禁叹道:“可惜了老黑的手艺!”
  “可惜啥?”黑风怪端了一盘真鸡走了进来,“这里有真鸡汤!”
  “无量天尊!”老道摇头晃脑,连连摆手,“真是罪过!”
  黑风怪撕了一块鸡腿,一边吃一边笑骂道:“你真他娘的会装,你不是最恨鸡吗!”
  南山大王也扯了一块鸡翅,扔到嘴里大嚼:“别听他的,他连人都吃,更何况他的天敌?”
  “罪过啊罪过!”老道叹道,喝了口鸡汤,“真香啊,想不做凡人都不行啊!”
  “有酒吗?”南山大王问道。
  “这不是吗?”老道早就端起酒盅喝起了素酒。
  “这也叫酒?”南山大王抓过酒坛,咕嘟咕嘟喝了个底朝天。
  黑风怪用鼻子使劲嗅了嗅,转身从老君炉内取出一坛陈年佳酿,吼道:“牛鼻子老道,你这小气鬼。”
  “哎呀,这是贫道敬老君的酒,”老道心疼地摸着酒坛的盖子,“便宜了你这帮贼了!”
  “得了得了得了!”南山大王毫不客气地去掉泥封,打开盖子,倒到三个大黑碗中,“给你多倒点,这牛鼻子!”
  “咱喝你的酒是……”黑风怪端起大黑碗就喝了两大口,“真是好酒。……喝你的酒是瞧得起你!”
  三魔头喝得酩酊大醉。
  **劲过去,武大郎第一个醒来,忙舀了冷水浇脸,救醒柳叶儿和牡丹仙子。
  武大郎提着剑就去杀打老道。老道喝得较少,醉得不沉,梦中被剑气惊醒,跳将起来,一时找不到剑,拔腿就窜出道观,武大郎紧追不舍,老道逃到黄花岗,前面是万丈深渊,便立住了脚,转过身来,施展本门独家法术,两眼中射出万道金光,紧紧照住武大郎。武大郎被照得头昏眼花,剑拎不住,气接不上,眼看命在旦夕,这时柳叶儿和牡丹刚好赶到,柳叶儿取出一根绣花针扔到空中,只听一声巨响,破了金光。
  那老道现了原形,原来是只蜈蚣精。
  南山大王与黑风怪都被巨响惊醒,却见双手双脚都被绑在大殿的柱子上,不禁暗叫惭愧,两怪用牙齿咬断绳索,异口同声道:“快去救牛鼻子!”直扑黄花岗,却已晚了一步,蜈蚣精已被降伏。
  南山大王跳起,从身后摸出铁杵,向柳叶儿迎头打将下来:“小龙女,你哪来的绣花针?毗蓝婆的针如何到了你手上?是不是你偷的?”柳叶儿一愣,用柳叶剑架住铁杵,老实回答道:“这只是普通的绣花针,是一个山村老太婆借给我缝衣服的,我不认识什么毗蓝婆。她与你又有什么关系?”那妖精睁圆眼问道:“不许胡说,毗蓝婆可是菩萨。难道你没听说过‘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吗?她的绣花针都是本王的铁杵磨的。”
  柳叶儿笑道:“这怎么可能?你一个妖,能与菩萨扯上关系?”
  “呜哇哇呀,气死本王了!”南山大王闻言,张开巨口,咬碎钢牙,跳近前来,使铁杵望柳叶儿腿上招呼。
  “气死好,气死好!”柳叶儿轻轻的一纵,已到云端,南山大王铁杵走了个空,“省得本宫动手。”
  “咦?这么不死呀?”柳叶儿剑却已凌空刺下,南山大王挥杵迎击,一时打得难解难分。
  “呼、哈、嗨、哟、哎、哼……”随着呼喝声,那边牡丹与黑风怪也动上了手。
  武大郎正在将蜈蚣精放生。这时,铁背苍狼带一群小妖围住了他。武大郎施展开神龟大法,与小妖们周旋。一时倒也打得不亦乐乎。
  南山大王本是一只大豹精,见不能取胜,便“嗷”地一声现出本象,口喷尖锐如刀的青风和腐蚀性极强的灰雾,霎时飞沙走石,摧草毁林。
  凄厉的风声中,南风大王狂笑:“休怪本王心硬,不怜香惜玉,实在是改天换地,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哈哈!去死吧你,小龙女!”
  “咦?你吃错药啦?还是脑子进水了?你这是班门弄斧你晓得吗?且看本宫的手段!看好了,南山老怪!”柳叶儿化作一条青龙,全部将青风和灰雾吞了下去,然后又反喷出来,那威力足以撼山移海,南山大王没料到柳叶儿功夫如此之高,被掀得骨碌碌地滚下黄花岗去。
  “好一群难缠的杂碎!老子不用点真功夫还把俺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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