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论兵戈(愤怒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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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论兵戈(愤怒的子弹)-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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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警兄弟们已经全部顶了上去,而我带来的兄弟除了几个坚守紧要位置的也都已经上阵……
    这其中就有麦子兄弟……
    麦子兄弟抢过了一张防暴盾牌冲在了最前面,用自己的肩膀顶住了早已经开裂的防暴盾牌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大门。
    县政府的大门是拇指粗细的螺纹钢筋焊接而成的,平时也就是防个君子的操行,根本就顶不住如此巨大力量的冲击。
    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大门的螺纹钢筋在吱嘎作响中变型扭曲,就连那拳头粗细的门轴都被硬生生从水泥中拖拽出来。
    兄弟们就都红了眼睛了……
    大门一旦失守,蜂拥而至的人群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些个兄弟们能够抵御的!
    兄弟们倒是从来不怕死,可县政府里面还有好些个政府官员、还有好几个德高望众的维吾尔族阿訇啊!
    这要是被人趁乱给弄死一个,到时候可就真是浑身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门外的人群、尤其是那些挤在门口的人中,已经有人掏出了锋利的英吉沙战刀,疯狂地朝着那些顶在门口的兄弟们劈砍起来。
    血,我看见血冲一些来不及遮掩躲避的兄弟身上涌了出来!
    我的耳机中已经传来了狙击手们那压抑着愤怒的声音,还有机枪手们那暴烈的喊叫……
    我们都见不得自己的兄弟流血!
    再次鸣枪警告的命令终于下达了,当猩红的曳光弹弹道划破了我们头顶的天空后,人潮再一次地退去……
    我就看着顶在门口的兄弟们顿时瘫倒了好几个,还有两个兄弟虽说是还勉强依靠着墙壁站着,但也是明显的有了脱力的征兆。
    我也挂彩了……
    我的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弄出了个一寸来长的口子,一截头皮软呼呼地垂落下来,拉拽得脑袋上丝丝生疼。
    江宽那巨孙子的家伙也不比我好多少,脸上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给划破了,白花花的颧骨都露了出来,右眼也已经一片青紫,整个眼球都是血红的一片,几乎看不出眼白的存在。
    我就赶紧叫麦子兄弟说麦子,你赶紧的过来给我们处理一下子伤口,兄弟们说不准还有恶仗要打……
    我话还没说完,我就知道麦子兄弟肯定出事了。
    麦子兄弟还是用肩膀顶着那块开裂了的盾牌,整个人都保持着一个拼力抗拒冲击的姿势,可麦子兄弟的肋骨边却早已经是鲜红的一片,连裤腿都已经被不断涌出的鲜血染的变了颜色!
    我和江宽就赶紧冲过去抱住了麦子兄弟。
    我们都是操练这些个杀人技巧的,只看麦子兄弟失血的程度就能知道麦子兄弟被伤了心脏,再看看麦子兄弟的眼睛,我们就知道麦子兄弟已经不成了……
    麦子兄弟的嘴就轻轻动了几下,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兄弟们就都傻了……
    麦子兄弟就这么没了?
    麦子兄弟是我们的开心果,平时谁有个不开心的时候,听麦子兄弟说相声似的忽悠几句,也就能开怀一笑,然后该干嘛干嘛去,至少心里就不那么难受了。
    麦子兄弟是我们中间最精战场专医疗救护的,平时训练的时候伤了,麦子兄弟三两下的按摩推拿,兄弟们有个扭伤摔伤的也就手到病除。
    麦子兄弟能打,平时对练的时候、即使是我们中间最能打的兄弟都占不到麦子兄弟没一点便宜,只能是咬牙切齿的打醒精神应对麦子兄弟那不知何时到来的致命一击。
    还有我们的军犬大爷,都是麦子兄弟的好朋友。平时我们嘴馋了、窜过围墙去买点子吃喝,只要是麦子兄弟出马,那些个警惕性极高的军犬大爷都是不咬不吠,只是摇头摆尾的听任麦子兄弟窜墙来去。
    麦子兄弟是这么牛B的人,他怎么就这么没了?
    他怎么能就这么没了?
    他甚至没跟我们说一句话啊!
    杨可在楼顶上汇报情况,杨可已经疯了!
    就像是狼一样的嚎叫着说麦子兄弟没了,被那些个分裂混混给杀了!
    我们要给麦子兄弟报仇!
    通讯器中传来的命令几乎让杨可摔掉了通讯器……
    不许开枪!绝对禁止开枪!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鸣枪警告!
    在听到了这个命令的时候,我想,我也要疯了!
    我吼叫着让机枪手开火让狙击手开火让所有拿着枪的兄弟开火,杀光眼前的所有人!
    我不知道杀死我麦子兄弟的人是谁,可我知道他就藏在这人群中!
    我眼前的人群平时享受着国家给的照顾政策,我眼前的人群平时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我们这帮子兄弟提供的保护,我眼前的人群只要是有了麻烦、上政府上部队求援的时候从来都能满意地解决问题!
    可他们却参加骚乱,他们朝着我们投掷石块,他们还杀了我麦子兄弟!
    我要杀光他们!我要杀光所有的分裂混混!
    我记得,我像是狼一样的嚎叫起来……
    兄弟们,给我杀!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五章
    我一直都认为我不是当官的料子,尤其不适合当掌控战场大局的战场指挥官。
    我见不得自己的兄弟遭罪,我更见不得自己兄弟的血。
    我会因为这血疯狂!
    如果不是那重伤的武警上尉老哥吼叫着让人下了我的枪,如果不是江宽死死抱住了我……
    我想,我现在应该还在军事监狱中,或者是躺在某个荒僻的坟场中!
    增援的武警兄弟提前赶到了骚乱现场,骚乱很快平息了下去,而我们也回到了自己的基地中。
    我被直接送到了禁闭室中……
    我脑袋上的伤被陆军医院的医生做了最好的处理,几乎感觉不到太多的痛楚了。
    可我的心里疼,疼的撕心裂肺,疼的翻江倒海!
    我就怎么都想不明白了!
    为什么?
    我们对面的明明就是那些个分裂混混,我们的狙击手甚至都锁定了那些煽动闹事的分裂混混,绝对可以做到一击必杀!
    为什么我们的老大们下死命令,禁止我们开枪?
    兄弟如手足,这句话大家伙都知道。尤其是我和我的兄弟们,穿着一样的马甲、操练着一样的套路,吃着同样的苦,受着同样的罪……
    这种环境下培养出来的兄弟感情,我敢说世界上唯一能够与之媲美的,恐怕只有伟大的母爱了。
    可我的兄弟就在我眼前没了,我却不能给兄弟报仇,即使杀我兄弟的仇人就在眼前!
    还有句老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绝不可被饶恕的!
    我们的老大们对待我们,那也就像是父亲对待自己的儿子一般。
    平时,老大们的严厉、甚至是苛责,我们都可以认同或是忍受,为的就是知道老大们是从心里面疼我们的,只是这种疼爱始终是隐藏在森严的军规下,不那么容易被人觉察罢了!
    可麦子兄弟没了,老大们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怎么老大们就那么冷酷,就不为麦子兄弟报仇?就不为自己的孩子报仇?甚至还不允许另外的孩子们去报仇?
    这他妈的算是怎么回事???
    我就被这些个问题和想法折磨着。
    我根本没法子睡觉,也不想吃一口东西、即使那是炊爷老大亲自送来的病号饭!
    我只是想抽烟!
    我就找看着我的兄弟要烟抽、找给我送饭的炊爷老大要烟抽。而且是一支接一支的抽烟,直到整个禁闭室里面就像是着了火一般直从窗户里面朝外冒烟。
    我绞尽脑汁的想着心里的问题,实在是想不通了,我就使劲的嚎叫,就像是狼一般的嚎叫!
    禁闭室外面警戒的兄弟实在是受不了我那一阵接着一阵的嚎叫,就打开禁闭室门上的小窗户说光头,你别嚎叫了成不?
    这是禁闭室离着宿舍还算是比较远的,要不你这么一通嚎叫,那大家伙都别过了!
    光头,麦子兄弟已经没了,兄弟们都挺难过伤心的。可你也不能这样啊?你都两天没吃没喝了,就是一个劲抽烟。照着这么下去,你会死的!光头要不你吃点东西?
    我就赤红了眼睛看着看守我的兄弟说我要喝酒!我想不通我头疼我想睡觉可是睡不着,我要喝酒!
    看守我的兄弟就傻眼了。
    我们这地方,别说平时就是绝对禁止酗酒的、私人也不允许藏酒,就是有酒的话,这大半夜的也没地方给我找去吧?
    看守我的兄弟和我还正大眼瞪小眼的犯迷糊,我猛地就看见哨兵身后的黑暗中有两个影子!
    然后那影子就走到了禁闭室门口的灯影下面,我就看见是指导员和炊爷老大。
    指导员就那么默默的看着我,手里头拿着两盒子红塔山香烟。炊爷老大也是那么静静的看着我,手里面端着一个大脸盆、裤兜里面还露出了两个酒瓶子的瓶颈。
    指导员就朝着看守我的兄弟说打开禁闭室,然后你站远点子去放哨!
    禁闭室的门就打开了,炊爷老大就走进来放下那脸盆,再从裤兜里面掏出来两瓶子新疆啤酒放在一边。
    指导员就坐在了我面前,顺手就把那两盒子烟扔在桌子上,然然后一巴掌抓开了啤酒瓶盖子。
    指导员先端起了一瓶子啤酒,看着我说光头,咱爷们喝一个?
    我也就端起了酒瓶子喝酒。尽管我的嘴巴和喉咙被冰冷的啤酒蛰得疼的要命,可我还是灌了一大口下去。
    指导员再指指那大脸盆里面的菜说光头你吃,最好都吃光!
    我就吃,吃的咬牙切齿吃的狼吞虎咽,虽然我什么味道都吃不出来,可我还是跟玩命似的朝着嘴里填东西。
    酒菜很快就没了,指导员就点上一根烟,看着我说光头,知道为什么关你么?
    我就直眉瞪眼的看着指导员说为什么不许我们开枪?
    指导员就狠狠的抽了口烟,然后朝着我说光头你想想为什么关你?好好想想!
    我依旧没搭理指导员的问题,还是梗着脖子瞪着指导员说为什么不让我们开枪?
    指导员就站起来转过身看着窗外说光头,你说说你和麦子什么关系?再说说我们这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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