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日言家族最大,足有十来人,知道谢日言与科芙娜已经成婚,一个个围着科芙娜嘘寒问暖,弄得科芙娜十分不适应。宋庭的父母并没有见到,也许圣殿已经有所安置,奇怪的是一直没见到练兆诚武士长。
本来最孤独的是舒红,她当初留下的资料是假的,所以现在也见不到半个亲人,还好李丽菁看她一个人寂寞,要那雷可夫把舒红找来一起聊天,反正李丽菁与那雷可夫的父母嗓门都大,所以最喧闹的就是这群人,而圣殿一直没人来问舒红资料的事情,众人也乐的装傻。
当晚直到深夜才结束宴会,薛乾尚与黄吉重回卓能,将宋庭与许丽芙的骨灰取出,宋庭的骨灰自然必须交给圣殿中人,于是由黄吉先带回去,许丽芙的骨灰就由薛乾尚在次日送还她父母,两人关闭好了卓能,分头离开。
无元七四二年七月十七日
次日清晨,薛乾尚在田执事的陪同下,前往许丽芙父母居住的房舍拜访,许丽芙父母一开门,见到薛乾尚手中捧着的陶罐,许丽芙的母亲已经忍不住滴下泪来,微微颤抖的接过陶罐,紧紧的抱在怀中,一时说不出话来。
许丽芙的父亲眼眶也是红的,只见他摇摇头说:“请恕我们失态……两位请进。”
“打扰了……”薛乾尚与田执事进入房中,只见屋中一尘不染、井井有条,极为整洁,许丽芙的母亲,将许丽芙的骨灰放置在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小方盒中,这才退下准备茶水。
许丽芙的父亲首先开口说:“昨夜天讯实况转播诸位的记者会,其实薛先生已经说的十分清楚,我也算是明白了,小女福薄,虽然温柔却十分倔强,当年我夫妻怎么劝她不要去,她就是不听,现在这样子我们也不会怪谁……还要多谢诸位将小女的骨灰送回。”
“您别这么说。”薛乾尚说:“发生这件事我们都十分心痛,丽芙就像我们的妹妹一样,我们都非常惭愧没有能好好的护卫她……送她回来,是我们该作的。”
田执事在一旁安慰说:“许台方先生,其实最主要是因为所谓的噬能飞雾作怪,不然只要不是当场咽气,应该都有办法抢救回来,那里实在是一个极为危险的地方。”
“田执事说的是。”许台方点点头说:“您来的刚好,既然丽芙已死,我夫妻也没有必要留在圣殿,还谓田执事替我们向圣岛第二医院通融,我夫妻将辞退那份工作,回到祥和基金会。”
田执事面带讶异的说:“何必如此?既然同样是医师的工作,许先生与尊夫人就此留下不是一样吗?”
“意义不一样。”许台方摇摇头说:“我夫妻功夫低微,只能治疗一些较普通的疾病,在圣岛几乎没有什么作用,还是到真正需要我们的地方才对。”
田执事叹口气说:“既然这样,我也不敢做主,请两位来是圣主的美意,我会回去禀告圣主,请圣主定夺。”
“还望执事美言……”许丽芙的母亲正好走出,听到田执事这么说,哀愁的接口说:“我们很感激圣殿的关心,不过这里也成了我们的伤心地,能早走一刻就好一点!”
“许伯父,许伯母。”薛乾尚开口说:“丽芙的骨灰不知将要安置在何处?”
“带回家乡去吧……”许台方忽然说:“薛贤侄,陈宗主……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定?”
“你还问这作什么?”许丽芙的母亲摇头哀伤的说:“女儿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说的也是……”许台方摇摇头说:“是我多问了。”
薛乾尚自然知道徐台方为什么忽然这样问,只好说:“我算是最了解陈信的,他一直不希望伤害任何人,不过有些事情很难两全,我在这里替陈信向两位致歉,希望伯父、伯母能原谅陈信。”
“不提了。”许台方索然说:“我们心情不好,难免待客不周,希望两位见谅。”
田执事望望薛乾尚,薛乾尚会意的站起说:“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告辞了,不过伯父无论迁居何处,希望能告知一声,我们日后也方便拜望。”
许台方微做点点头,不再多作客套的将两人送出门外,缓缓的合上了屋门。
田执事与薛乾尚一起往圣殿缓缓飞回,田执事一面飞一面说:“薛先生,圣主将于两日后接见诸位,到时候应该会有任用,可能会襄请诸位担任楼令或执事的工作,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薛乾尚恭声说:“乾尚甚感惶恐,只怕无法胜任,圣主真的将于两日后与我们见面?”
“对。”田执事说:“圣主闭关两月,前天才出关,一出来事务繁多,所以昨日未能出席宴会,其贸圣主十分期望见到诸位。”
薛乾尚心里十分不安,圣主功夫已经极高,怎么还要闭关,不知陈信对付不对付的了,于是探问说:“圣主已经举世无敌,这次闭关是为了追求极限吗?”
“这件事情不能传出去。”田执事说:“你们也知道,天降神王将是我们的大敌,随时可能来到地球……我们估计他安顿好了凤凰星之后可能就会启程,圣主闭关就是为了对付此人。”
“那……”薛乾尚故意笑着说:“现在既然出关,圣主应该有把握对付那人了吧?”
“当然没问题。”田执事笑笑说:“其实也只是预防万一,真正的麻烦还是在地球。”
薛乾尚越听越惊,讶然说:“这……请恕乾尚不解。”
田执事摇摇头说:“这件事情我一时还不能说,圣主应该会亲自告诉你们,对了,舒红的来历,你们知不知道?”
“舒红?”薛乾尚一脸困惑的说:“什么来历?”
“没什么。”田执事笑笑说:“我只是昨夜都没见到她的家人,有些讶异而已,你别挂在心上。”
薛乾尚只好乾笑两声,不再追问。
不久之后,两人到了圣殿前的广场,薛乾尚对田执事说:“田执事,我先回卓能了。”
“你们还住在卓能中吗?”田执事讶异的问。
薛乾尚点点头说:“如果方便的话,希望这卓能号能暂借到陈信醒来为止,一直停在这也不好,我们会将卓能停到圣岛的另一个宇航站。”
“这样……”田执事有些讶异的说:“你们不和亲人一起住吗?”
“要是圣殿允许借用,我们亲人也会借住在卓能中,卓能原来的设计十分空旷,我们只要改变一下,能居住的空间就会大上两三倍,至少可以住土六、七十人。”薛乾尚不慌不忙的说,其实以前众人离开白马星所乘坐的安妮号就不比卓能大多少,里面就容纳了数百人,薛乾尚现在这样说,还是以极为简单的改装来计算的。
田执事面色微变,摇摇头说:“这艘卓能说不定另有用途,可能不适合改装,而且让大家住在这种地方也十分不便,最好还是住在地面。”
薛乾尚早知圣殿不可能答应,自已也只是说说而已,于是笑着说:“我们反正没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等陈信出关,昨晚所有人都离开卓能已经是例外了,今天早上,黄宗主、叶宗主、风书雄大将、李如铁大将与黄吉应该都已经搬进卓能,我们是不是要搬进去,还要看个人的长辈决定。”
田执事似乎心中不大平静,略显僵硬的微笑一下说:“对了……我在圣殿中还有事情,我先去了。”
“田执事慢走。”薛乾尚恭敬的说:“乾尚不送了。”
薛乾尚等到田执事飞入圣殿,这才缓缓的下落,由卓能的顶舱控制室中进入,黄吉正等在那儿,笑着说:“乾尚,刚刚那段……”
“黄吉!”薛乾尚挥挥手止住黄吉,传音说:“小心点。”
黄吉传音说:“其实应该不用这么小心,我自从融合气海之后,要是有人的内息或是心神接近,我会感觉到的。”
薛乾尚想了想,点点头说:“你说的也对,不过这样的话,你要十分小心了,昨晚向黄宗主报告的时候,你是用传音的吧?”
“当然。”黄吉说:“一开始我们的身边一直有人在注意着,我只是没说破而已……不过那股能量似乎也感受到我足以察觉,过了一阵子就离开了。”
“我们毕竟还是了差了一筹。”薛乾尚摇摇头说:“多亏有你,这样以后卓能中谈话还算安全。”
“薛小兄弟。”黄祥正由连通管中跃出,对薛乾尚说:“刚刚听到你的声音,果然回来了。”
距离这么近,黄祥虽然不能以心神还听,但是还是能感受到由连通管中传来上方控制室的声响。
“黄宗主,叫我乾尚就行了。”薛乾尚行礼说:“昨晚事务繁忙,未能恭聆教诲,还请宗主恕罪。”
“那老夫托大了。”黄宗主拈须一笑说:“乾尚贤侄,我们终于盼到你们回地球了。”
这时,依然削瘦的叶宇开也跃了出来,接口说:“我们也闷的够久了,寄人篱下滋味真不好。”
“叶宗主与黄宗主依然健砾,乾尚至感欣慰。”薛乾尚对叶宇开行礼后,说:“这次的事情黄吉应该已经大致禀明,不知道两位宗主意下如何?”
黄祥微微一笑说:“我们已经逐渐衰老,没有精力了,你们年轻人决定了就好。”
“爸!”黄吉不高兴的说:“别动不动就说老好不好?”
其实众人一去六年,黄祥已经将近一百四十岁,功力正逐渐的散失中,这次黄吉一见之下大为紧张,特别忌讳黄祥提“老”这个字。
黄祥他不像以前总是对黄吉疾吉厉色,和蔼的一笑说:“老爸确实没有几年了,能活到一百四十岁还不够吗?”
“还说?”黄吉焦急的说:“现在开始修练通顶,全身体脉一改变,至少还可以多活个一百年!”
黄吉他不知道通顶之后有没有这个好处,但人急了难免胡说八道起来。
“大吉……”黄祥摇头说:“你和大家在一起,应该也学了不少东西,功夫也练的够高了,我去了也放心。”
叶宇开见黄吉气的踝脚,摇摇头开口说:“老黄,你就别把死不死的挂在嘴上,黄吉是孝顺才不愿意听。”
“我知道他孝顺……”黄祥凝望着黄吉说:“这数十年来,他虽然常惹我生气,但是他确实是个好孩子,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