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菁背对着那雷可夫摇了摇头,抽咽声却又更大了,那雷可夫可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慢慢的走过去,轻轻抽着李丽菁的背说:“丽菁,是我错了,我心情不好才乱说话……”
李丽菁猛回头趴在那雷可夫的怀中,哭哭啼啼的说:“你……你要是不喜欢我说你……你就告诉人家嘛……你知不知道,人家受不了你这样冷冷的对我……这几个月……你都这样……”
那雷可夫心里涌上一阵怜惜,抚摸着李丽菁的秀发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心里不满应该先说的。丽菁,我们这次冒了好大的风险回来……我不但担心你,还担心小毛莉,更担心爸妈,所以才会这样……”
“你担心这些事情,该和……”李丽菁抬起头来,眼眶中都是泪水,扁着嘴说:“我商量啊,我是你老婆……不是吗?”
“对……”那雷可夫紧紧搂着李丽菁说:“我该说的……这样吧,你打我两下出出气吧?”
李丽菁含泪带笑的一瞪那雷可夫,微嗔说:“我哪还敢打你?”
那雷可夫嘻皮笑脸的说:“还是打两下好了……不然说不定以后想起来,打的更重。”
李丽菁气不过,捶了那雷可夫两下,恨恨的说:“你下次再这样,我……我……”
“不会了。”那雷可夫拍着胸脯说:“品质保证……”
李丽菁终于忍不住笑出来,这才抹干眼泪说:“你要是不喜欢人家说你,我以后少说点就是了……”
其实李丽菁终于也暗暗的明白,要是那雷可夫没做销事,自已怎么骂他也不会生气,但是那雷可夫要是真的作错了什么事,自己一骂,与他心中的羞愧相激荡,那雷可夫可能就受不了——两人认识数年,李丽菁才学到了这件事情。
这时候言语都属多余,那雷可夫抱着娇妻,忍不住亲了下去,顺便挥出一股气劲关掉灯光,在黑暗中,只听李丽菁吃吃直笑,却不知那雷可夫作了些什么事情。
陈信随着大名鼎鼎的舒战果往东直飞,两人的速度都是极快,不久之后已经越过了大面的海洋,前方的地平线忽然出现了十来个人,携刀带剑的急急飞来,舒战果速度一缓,笑着说:“我的晚辈们来了。”
陈信跟着减慢了速度,只见那些人速度也是极快,当先的是四位中年人,在两人前方数百公尺就忽然一减速,转为缓飘过来,当前两个对着舒战果急急说:“爸,你没事吧?”另两个也躬身说:“二叔,怎么忽然跑出去了?”
陈信直了眼,这四人是第二辈?不是应该有百八十岁了吗,怎么这么年轻?眼看后面再跟上来的人、九个人该是第三代,也才不过是六十来岁的青年模样,光质化的占了七成,陈信来不及讶异,舒战果却高兴的笑说:“你们都来了……只留小孙们看家啊?”
一位国字脸庞,满脸正气的第二代开口说:“二叔,圣殿的主力都在那里,家里一时之间应该没有关系,不过您怎么忽然以元婴的状态跑去,很危险的。”
“年安大哥说的对。”另一位手宽脚粗,浑身充满霸气的壮汉皱眉说:“爸爸,你把我们吓一跳。”
满脸正气的舒年安摇摇头说:“二叔,圣主吴承天前些日子功夫突然增高,您还是要小心一些……不然矢杨三弟、才匡四弟会很担心的。”
舒战果摇摇头懒得理会,回过头对陈信说:“来、来……我跟你介绍……”指着那位国字脸的年安大哥说:“这是舒年安,我大哥的儿子,你看他一脸正气,蛮难说话的,现在舒家管事的就是他,老二叫舒平纪,不大说话,这些孙孙和小孙孙最怕的反而是他。”
陈信望向站在舒年安身后的舒平纪,果然衣冠整洁、神情严肃,看来是个惜言如金的人,舒战果接着说:“粗手粗脚的是我大儿子,舒矢杨,在舒家这一代中行三;瘦的跟竹竿一样的是老四,舒才匡,功夫都还过的去。”
陈信连忙见礼:“四位前辈,在下刘东言有礼……”
“你还装?”舒战果打断陈信的话说:“你明明是陈信陈宗主。”
不只陈信大吃一惊,连舒家二代四老都大为意外,还好以众人的功力来说,圣殿要是有人以心神窃听,绝对瞒不过众人,不过舒战果怎么会冒出这句话?无论如何舒战果这么一说,陈信可没有薛乾尚那么临危不乱,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舒家虽然一向不看天讯,但是第一代和第二代的长者却真是能凭藉功力而知天下事,自然知道陈信的事情。三、四代本来也不清楚,不过逃到舒家的吴安等人自然还会收看天讯,一些消息也辗转的流传了出来,所以陈信之名现在舒家大多数的人也有概念。
这时后面第三代的九人已经赶到,听到陈信之名也有些惊讶起来,魁悟的三爷舒矢杨首先大声的说:“你是陈宗主?”
“我……”陈信一下子愕住,“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爷舒年安温和的脸上露出笑意,点点头说:“你若真是陈宗主,吴议事长他们总算是等到你了。”
陈信又吃一惊,忍不住说:“吴安议事长他们也在舒家?”
这下可是不打自招,舒战果呵呵笑说:“你看,你看,我就知道,白马星系飞来两个人,身边还跟着两只怪物,我一看就知道那是你的蝠虎,天降神王不是你还有谁?”
原来是这里出了纰漏,陈信也懒得装了,高兴的说:“小刚、小柔也找来了?”
那凤凰星那边岂不是也知道了?不过想来林齐烈经验老到,行事小心,应该没有败露,只不过跟来的是谁?
舒战果语不惊人死不休,懒洋洋的又加一句:“陈小子,你怎么把我家的小孙孙红儿骗走了?回到地球都不想回家?”
这下又是一阵大乱,大爷舒年安讶异说:“红儿是随陈宗主去了吗?”
后方一名面貌清雅的青年人忍不住飘过来,焦急的说:“叔祖……红儿怎么了。”
“问他啊?”舒战果说话不负责任,比了比陈倍,一脸跟自己无关的模样。
陈信大大不好意思,难道此人便是舒红的父亲?这可麻烦了,舒红一去七年未归,这笔帐岂不是要算到自己头上?只好尴尬而结巴的说:“这位……一定是舒伯父,陈信有礼了,舒红,这个……舒红……”
“到底怎么了?”陈信说的越迟疑,那人越紧张。
“没什么……”陈信强笑着说:“他们现在在圣殿卧底……”
“卧底?”青年人脸色一变:“这么危险的事情……真是胡闹。”
陈信更尴尬,怔怔的说不出话,大爷舒年安沉声插口说:“延启,陈宗主远来是客,我们回到家里再说。”
舒延启似乎满肚子气,望着舒年安不服气的叫:“爸……”
大爷舒年安微微一笑说:“够了,陈宗主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解释的,陈宗主,请!”
“回家罗。”舒战果挤眉弄眼的对陈信笑了笑说:“陈小子,赶快想想怎么解释……”
陈信头又大了起来,解释当然不难,问题是对方满不满意这可难说,会不会忽然翻脸?
很快了到了隐蔽在山谷中的舒家,舒家是一大户旧式的平房建筑物,占地数方公里,里面足可容纳近千人居住,一间间连绵的房舍排了出去,四四方方的排成三个大小不同的方形,最外围的四长条与中间那四排间隔了数公尺,最中间的房舍想来才是舒家自已居住的内宅,而内宅与外宅间有一大片广场,也许是平时练武,或集合众人之用。
整个舒家建立在一个山谷斜腹之下,顶端的山崖将下方的庄园恰好掩盖住,若是远远的从天空飞过,绝想不到山谷下有着一处占地不小的庄园。
房舍外是生长繁盛的丛林,连路都没有,飞禽走兽无穷无尽,严格的讲,这里算是在剑古山脉之内,所以也算是保护区,一般人不能随便接近。
众人在第二排与内排房舍间的广场落下,舒年安对陈信说:“陈宗主,请到内厅奉茶,延启,你也一起来。”
看来除了第一代的舒战果与第二代四位长者之外,其他人不奉传召还不能随便跟进来,舒平纪见众人正要散去,忽然加了一句话说:“你们注意了,刚刚二叔说的话谁也不准传出去……能说的,我们会公布。”
第三代众人连忙低首应是,对面罩光纱的陈信又打量了两眼,这才缓缓的散去。
到了屋中,陈信连忙将脸上光纱去掉,开始细细的解释,为何众人必须在圣殿卧底,自己又为什么又以天降神王的装扮出现,最后陈信才说:“我们这样做,一方面是除了舒红之外,大家的亲人都在圣殿的手中,另一个原因,在下希望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分,来了解圣殿与吴安议事长之间的谁是谁非……其实……要不是圣殿的手段有些不大乾净,我也懒得管这么多,但是圣殿对我们已经心怀戒意,要是祸及亲人,陈信就万死莫赎了。”
室中一共六人,舒战果首先鼓起掌来说:“好孩子,真有你们的,那些孩子有勇有谋更是不简单。”
舒战果这么一说,其他人就算心中有意见也不好说了,大爷舒午安有些尴尬的说:“二叔……”
舒战果摇摇手说:“好……不关我事,我归窍去了……舒老二,这把剑你研究研究。”只见那把发自圣殿的长剑条然飞射向舒平纪,舒平纪伸手一抄,不动声色的接下长剑,舒战果却已经消失了踪影。
舒红的父亲舒延启见叔祖一去,顾忌已失,急急的说:“陈宗主,要是吴承天也像叔祖一样,发现那两只蝠虎,红儿他们不是十分危险?”
陈信也没想到会在这上面露出破绽,摇头说:“在宇宙辽阔的星际中,要发现他们的机会实在太小……可是也不可不防……问题就是我不知道如何支援他们,我只要一靠近圣岛,那一堆一、二十人就全部冲上来……”
“这该怎么办?”舒延启着急的搓手。
一旁的大爷舒年安看不下去,摇头说:“延启,你这样怎么成大事?稳着点。”
二爷舒平纪忽然对陈信说:“陈宗主,你现在还是希望与天降神王的面目与吴安相见吗?”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