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打下来,场边数万军民都不敢大声说话,直到结束才不免议论纷纷起来,碎宙龙将身旁的萧副将大大有名,在二十年前的北疆战事中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一拳击出,连北方皮粗肉厚的熊族也无法与抗,没想到这个冷冷的小姑娘硬挺一拳,不但仍能直立不倒,居然还将萧副将打的如此狼狈?
南角王更是万万没有想到,虽然赤炎腕翁相金两位龙将报告时,说这些年轻人夫似都还不错,不过也只知道其中有个谢日言能与赤炎龙将打平,不过据说那时赤炎龙将心有顾忌,并没有施出独门绝技,所以并没有完全放在心上,没想到今日一见,这些小夥子一个比一个强,不过这些人中只有首领陈信未带刀剑,想来只是位高权重,功夫未必见长。
这时天广皇自然更加意外,只见他鼓掌说:“这场真是精采万分,可惜最后两人不慎受伤,算是美中不足,两人各赐五百金,好好调养。”
萧副将勉强站出队伍行礼说:“多谢皇上。”
科芙娜当然懒得理会,不过为避免大家难做人,只好依样画葫芦的行礼如仪。
天广皇呵呵一笑说:“免礼……萧副将的破玉拳大大有名,不知这位科芙娜小姐的招数如何称呼?”原来那招叫破玉拳?看来这里每个人似乎部有一两手绝活,薛乾尚回覆天庆皇的话说:“禀皇上,叫做阴阳回旋掌。”
“哦?”天广皇忽然摇摇头说:“这位小姐的师傅必定不凡,怎么没有一起来呢?”
“师傅?”李丽菁嘴快的说:“我们功夫都是陈信教的……”四面一阵哗然,李丽菁这才发现似乎说错话了,连忙坐下闭上嘴巴。
南角王自然知道自己先前的推想又错了,不敢置信的望向陈信,见陈信也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为何会是众人的师傅?
陈信连忙解释:“我只是常与众人讨论,并不是他们真正的师博,而且……”
陈信正想说还有几位师傅另有其人,不过这时天广皇一笑插口说:“公子不必过谦。”陈信只好住嘴,只见天广皇接着说:“朕实在想亲眼见到陈信公子的功夫,不过……却不知我们有没有这样的人才?”
陈信一听大叹倒楣,这招叫做请将不如激将,一定有人上当,果然场下忽有一人踏入空地,对天广皇一礼说:“拔山龙将愿见识陈信公子的高招。”
这人深目高鼻,肤色较黑,体型异常硕大,身高足有两公尺余,不愧号称拔山,这时正两手空空的站在中间,目光炯炯的望着陈信,看来他们知道兵器不如陈信等人,所以乾脆不拿兵器出场。
陈信无奈之下,正要出场,薛乾尚忽然凑过来低声说:“等一下,黄吉对付得了吗?”
陈信一楞回头说:“当然可以,不过……我不应战好吗?”事实上除了台上的四人之外,黄吉应该都没问题,陈信是想对方指名自己,自己不出去会不会有点奇怪?
薛乾尚点点头说:“没关系的。黄吉大哥!”
黄吉将刀放下,对陈信笑笑说:“交给我吧!”随即一跃而出大嚷说:“大块头,我陪你过两招。”
那人听到黄吉这般无礼,双目一瞪大手伸出,想给黄吉一点教训。黄吉面露微笑的侧头一让,伸手向上一勾,想捉住对方的手臂;但是拔山龙将体型虽大,身手却一点也不缓慢,小臂往上举起,手肘直往黄吉的手腕撞去。黄吉顺势变爪为擒,往对方肘部的麻筋拿去;拔山龙将一愕之下,硬生生的将手肘往外一扬,手掌下落击往黄吉的脉门。黄吉跟着手掌方向一转,与对方手掌一撞,砰的一声,两人同时向后退开。
这瞬间的交击中,两人都只用单手,在一转眼间过了数招,都有点佩服对方,不过比起灵动来说,黄吉的天禽身法毕竟还是稍胜一筹,拔山龙将虽没吃亏,但是真的没想到对方对小巧擒拿也颇为拿手,不禁打量了黄吉数眼。
黄吉见对方的铜铃大眼猛盯着自己不说话,忽然间童心大起,伸出舌头作了个鬼脸,拔山龙将一看,火上心头,双手凝聚内息,大喝一声:“接我的拔山掌!”
拔山龙将吆喝完之后,忽然由下而上一拔,只见一股真力将地面撞开一道宽约半公尺的宽沟,恍似风雷乍起,所有碎石不断扬起,连同这股劲力一起向前方的黄吉卷去,黄吉见猎心喜,也跟着大喝:“看我的……无敌激光斩!”两手垂直由上而下的劈往这股气劲。
只见两片掌大的光片忽然离开黄吉的手掌,逆着拔山龙将的掌力破开,一阵气流摩擦的尖锐声响同时传出,拔山掌气劲被劈成三片,碎石四面一散,在黄吉的护体内息之下,消失了作用。
不过黄吉的激光斩可是威势不减,光芒虽较为黯淡,但仍余势尚存的往拔山龙将的双腿袭去,拔山龙将见状向后一个大翻身,但激光斩还是由腿上擦过,划开了两道血痕,直往天空飞出数公尺,才逐渐消失不见。
拔山龙将站直身子。见对方双手又各有一片光华,正得意的望着自己,心知对方聚力如此之快,刚刚要是多发一次,自己就算完了,于是不再发话,向台前一拱手,转身退了下去。
场边又是采声不绝,虽然这一场结束的如此快速,不过威势比起上一场却更为惊人,自然赢得满堂彩,而黄吉向四方挥手答礼片刻,这才施施然的回座。
到此,几位龙将均知不是黄吉的敌手,更别提要挑战陈信了,除非台上的四人出马,不然肯定见不到陈信的身手。坐在最左侧的定盟护国使皇储刘方忽然出声说:“父皇……”
而相貌清瘦的左督国王徐东平却忽然起身插口说:“陈信公子麾下果然人才济济,在这时候出现我国,正是天降神兵,乃国家之幸、皇上之幸、万民之幸。”
天广皇微一沉吟,微笑说:“左督国王此言正是,今日餐饮欢聚,不谈国事,明日晚间在内城另行设宴款待诸位,到时必各有封赏。”
陈信只好躬身应是,之后台下也没人下场比拼,不久之后天广皇等四人便即离开,赤炎龙将与霜金龙将也上台来告知众人可以先行退席,不然底下数万军民会不敢离开,陈信等人自然知趣的随两位龙将往内城走,回到客舍中,各自修练内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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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众人又齐聚在陈信的房中,李丽菁对昨夜挑起事端十分愧疚,拉着脸色些苍白的科芙娜连说对不起,赵可馨在一旁排解说:“丽菁,就算你没有说他们也会想办法试试我们的。”
“可馨说的对。”薛乾尚说:“其实我蛮担心今晚的夜宴。”
“又怎么了?”黄吉嚷嚷说:“难不成他们会下毒?”
“不。”薛乾尚说:“当时那位皇储似乎想要出手,左督国王忽然打断了他的话,用的理由虽然复杂,不过简单说来,他是提醒天广皇,我们出现的正是时候。”
“没错。”练长风发现自己越来越佩服薛乾尚了,怎么都是他说了之后才想到。
怎知那雷可夫在一旁疑惑的说:“他说了什么?”练长风这才发现还有人反应更慢,只好告诉那雷可夫左督国王最后说的话。
至于陈信,基本上不太会去思考薛乾尚已经做出结论的事情,点点头说:“所以呢?”
“所以今日夜宴,想必有不好拒绝的要求,我们要小心,这群军队南下,说不定别有用意。”薛乾尚说。
莫非天广皇想打仗?众人一下子都静了下来,自己一群人果然是天降神兵?
薛乾尚见大家的模样劝慰说:“现在还不能确定,我们无须庸人自扰。”
宋庭忽然摇头不解的说:“我们总算达成不让陈信出手的目的了,不过究竟是为了什么?”
陈信自己也不甚清楚,望向薛乾尚,薛乾尚点点头说:“这样对方不明白我们真正的实力,一方面比较不敢对我们打主意,另一方面,也不会因为陈信功夫太高而遭到忌视,增加不必要的困扰,其实后面那一点,是我一直担心的问题……我们都知道,陈信功夫超过我们许多,对方是知道了,八成会有地位受威胁的烦恼,如果又已经明白了我们真正的实力,要对付我们一定在十成把握之下才敢进行,那时我们就危险了,要是陈信不曾出手,对方摸不清楚我们的实力,就算忽有异动,我们说不定还有机会……”
“哗……”那雷可夫听的头大了,半开玩笑的说:“这么深谋远虑啊?下次不用解释了。”不过宋庭却觉得,那雷可夫似乎在讥剌自己不信任薛乾尚,面色不由微变,但一转念又怕是自己多心,也不好再问。
陈信略为思考一下说:“其实只要时间久了,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但是那时我们应该也逐渐的了解对方……这样吧,晚上我们来个先发制人,我先拒绝他的封赏,再试试他的口风。”
“也只好这样了。”练长风同意的说。
众人各自回房,陈信不由得思索起来,现在在这种状况之下,自己许多的能力都失去,想护到大家也力不从心,是不是该想办法增强自己的能力呢?现在内部能量累积不易,外发能量又容易涣散,攻敌的功夫腾龙掌几乎已是极限,自己除了能多发几掌之外,短时间内对更强的出招方式也没有头绪……除了……
陈信忽然想到,现在对宇宙间游移的能量还勉强能控制,自己曾想到灵活运用这些能量的可能性,不过当时为了其它的修练方式分了心,现在既然没有其他的路子,乾脆试试这个方法,于是陈信由早到晚,一个人坐在房中,思索着外在能量的所有可能性。
到了晚上,依然是霜金龙将领着众人往宫城走,又不知穿过了多少重门叠户,才到了一处中型的房舍,众人就座之后不久,天广皇、左督国王、南角王与皇储定盟卫国使依序走入房中,众人连忙起身施礼,一番客套之后,才在各自的席位就座了下来。
这时菜肴开始端了上来,陈信见到其中又有酒,连忙说明不用,天广皇也不勉强,命一旁的仆役以茶带酒,放到了陈信等人的桌前。
互一礼敬之后,陈信首先说:“禀皇上,不知何时可以让我等观看史前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