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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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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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许安妮’,我心里又是一阵痛。
    还是靠自己吧,这次我要靠我自己的力量去解救许云,去对抗邪恶的老头。
    不管是“临时抱佛脚”还是“临阵磨枪”,我总不能去白白送死啊,虽然和老头的一战不知道将会用到法术还是拳头,我都得回家做一番准备。总不能穿着这身西装礼服去和人家比拼,如果真这般打扮去了,无论是太上老君还是张天师,怕是都不会来帮我了。
第二十五章:三度空间
    圆月虽上中天,却无半分光辉,一串并不是很明亮的星星几乎连成一串,我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是九颗,看来真是“九星连珠”的异象啊。
    我穿了一身黑色休闲装,有点古代夜行衣的感觉。胸前藏了一本《九字茅山术》,后背藏了一本《道德经》,记得以前看过《倩女幽魂》的电影,最后主人公就是靠了胸藏的一本《金刚经》而化险为夷,收服了老妖怪。
    我不知道我这两本书有没有用,家里除了这两本线装手抄书,其他的书虽然古旧,但大都是活字印刷书了,更不会有什么作用,“死马当作活马医”,那个老头未必有什么神通的法术,而且我的裤兜里还揣了一支10万伏特的防身电击棒呢。
    我没有把车开进小区,而是在外面停好,然后一个人悄悄地走了进来。
    虽是刚初秋的季节,却分外感觉到了一些阴冷,才晚11点多,整个小区几乎就没有人了,甚至连夜鸣昆虫的叫声也没有了,透露出一种恐怖、死寂的气氛。
    惨淡月光下的古槐树影婆娑,放佛一只张牙舞爪的巨型怪兽,似乎在等待着走近它的人成为其捕食对象。
    古槐的底下并没有摆放祭坛之类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是在淡淡的月色下显得有些朦胧的诡异。
    许云的房门锁着,应该还是我锁上的,北京的空气脏,几天没来,锁上已经蒙了一层灰土。
    而对面老头的门我最后的印象应该是虚掩着的,我推了一下,却没有推动,好像被人从里面反锁上了。
    难道老头就在这里面?
    我掏出了电击棒,并且插上了保险,然后对着门猛地踹了一脚,门没有踹开,里面也没有任何反应,看来我只有去“破窗而入”了。
    我转身刚要走,却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似乎有人悄悄地给我打开了。
    门后黑洞洞的,似乎吞噬黑暗的大口正张开了等着我进入。
    怕什么,既然来了,管他什么龙潭虎|穴,都要闯一番了。
    我打开电击棒的灯光,找到了墙上的电源开关,按下去之后,灯竟然亮了,而屋里却收拾得整整齐齐,以前那些瓶瓶罐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整齐的书架和一排排的书。
    我连卧室的床底下都查了一遍,却始终没有发现人影。
    正当我疑惑间,卫生间的门却突然打开了,似被风吹开,又似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拉开了,发出一声清脆的“卡塔”声响,卫生间的门后似乎是一个不见尽头的黑洞。
    我感到了一种充满诱惑力的召唤,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
    这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隧道里行走,周围是冷冰冰的石壁,脚下的地面不平,我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又不断地撞在石壁上,异常疼痛……
    果然,就是在我梦里出现过数次的隧道,原来竟然隐匿在这里,只是,为什么以前会如此清晰而又真实地出现在我的梦里呢?难道注定我要来到这里?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电击棒的灯光已经不像刚打开时那么亮了,但此时已看见了隧道前面透着隐隐而朦胧的白光。
    我赶紧跑了过去,是一个洞口,大小恰恰可以容我的身体通过,洞口外隐隐有月光。
    我从洞口中钻了出去。
    洞口外竟然是那两株古槐!
    惨淡的月光下,古槐的枝叶一动不动,周围也好似有很多白雾,氤氲袅袅的,看不清任何东西。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
    原本古槐西侧的围墙不见了,西侧竟然比邻了那座独体的楼房,而原本在古槐北侧矗立着的说明牌,现在竟然是在南侧。昏昏然然的月亮依旧是在南方,月亮旁边是连成直线的“九星连珠”,只是此时月亮的光华更加暗淡了,而“九星连珠”的星辉则更加闪亮,北方正对着若隐若现的北斗七星。
    那么,如果不是天象来了个南北互换的话,就是古槐和房子东西换了个儿。
    难道我从老头家卫生间竟然来到了一个相反的平行世界?又或者是我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镜中?
    正当我拍着自己的脑袋,努力想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只见萦绕在古槐边的那些白雾开始慢慢消散,我看见了更多诡异的景象:
    隐隐约约,我看见了好多穿着不同衣服不同打扮的女孩都捧着一颗鲜红的心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而她们身体却有一些透明。
    看来,这正是许云昏迷时所见的诡异景象了。
    古槐的树底下正放着一张病床,上面躺着一位穿着病服的少女。
    没错,肯定是许云了。
第二十六章:张三顺
    忽然听得脑后风响,我连忙扑到在地,并顺势滚了开来,然后一跃而起。
    正式那个年轻医生,全身赤裸,周身上下画满了奇异的文字和符号,手持一根棒球棍欲袭击我。
    幸亏已有上次经验,这次偷袭岂能让他再得逞?从进入老头房门时起,我就在预防这一招了。
    年轻医生见一击不中,颇有些惊讶,见我一跃而起,竟没有再出手攻击。
    我手持电击棒,年轻医生手持棒球棍,一时间,僵持在那里。
    我见年轻医生的手法与老头如出一辙,不由得心念一动,开口说道:“张三顺,收手吧……”
    那年轻医生浑身一颤,磔磔地笑了起来,入耳如针刺耳膜,令人异常难受。
    “好小子,竟然知道了我是张三顺,这二十多年了,你是唯一一个认出我来的,我是哪里露出破绽,让你猜到我是张三顺呢?”
    “因为整件事情,‘白玲的诅咒’、‘封印灵魂的图腾’、‘撒旦的使者’等这些东西,如果不是一个博学的人,根本不可能懂这些。而从房东口中所知,当年发生的看似情杀的惨案,最后却消失了关键人物——张三顺!”
    “而且,懂得暹逻谶术,布置三度空间的人,的确可以说是集古今之大成。还有一点就是房东要准备把张三顺的日记给我们的时候却莫名其妙地死了,那么这本日记或者说张三顺就成了最大的关键。”
    “如果你还识那副驼背慵懒表情呆滞的老头,我或许想不到这么多,但是你在医院里和你现在的这幅面目,可以说很英俊,我虽然没有见过你,但你眉目间和房东有一点相像,而且房东也一再说过你很英俊,那么我自然九怀疑到了你,不过你的易容术真得很高明。你肯定用了一些邪术才保持了这么年轻的容貌,也只有你才是研究民俗出身的,对于这样的巫术应该涉猎了不少。”
    “嗯,不错,看来我真的低估你了,我还真有点喜欢你了,如果在以前的话,我一定收你做我的学生。”
    “不好意思,我可不想拜个魔头做老师。”
    “现在你想拜也晚了,在我大功告成之前先送你上路吧”
    “且慢,不妨咱们在动手之前,我想先弄清楚几个问题。”
    “可以,反正我也不担心再有第二个人知道这秘密,我也不会怕有人知道这些秘密。”
    “你本是个做学问的,为何却要研究这邪法,以致害了这么多人?”
    “哼,我本来是想安安稳稳做学问,可是这个国家却不让我这么做,我写的关于民间巫术与疾病治疗,说我是宣扬封建迷信,我写少数民族婚俗就说我黄|色、淫秽,我写少数民族族长制就说我影射国家领导人,不但焚烧了我耗费无数心血写成的论文,还一并捣毁了我千辛万苦收集的资料、证据,把我发配到偏远山区,不但无休止地批斗我,还残忍地踢坏了我的下体。”他脸上抽搐起来,分外狰狞。
    “那时候我刚刚结婚一个月。”
    “那帮人却不管我伤势的严重就给我扔进了南去的火车,所以,我恨那些人,我恨这个国家,我恨这个社会。”他开始目露凶光。
    “在云南怒江的维西县傈傈族自治州,我遇到了傈傈族少女白玲,多亏她对我细心照顾,我才得以养好伤,而刚刚接触外面社会的傈傈族民风纯朴,心地单纯,白玲对我的一番情意我又何尝看不出来?”
    我忍不住打断他:“可是你已经结婚了,你有老婆了,你就应该拒绝白玲的表示啊。”
    “哼!老婆?那个表子!我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她出生在国民党降将家庭,文革开始之前已经屡遭斗争,一度只能在我们研究所打扫卫生,后来我因她比较可怜才主动跟她说话,后来才娶了她。”
    “结果,运动开始后,我为了替她出头才被那些红小兵门死整,而她为了自保,竟然和那个红小兵的头头搞在了一起,破鞋、表子、不要脸!”他忿忿地说。
    “而且,我的下体被踢坏,也是那个表子指使那个红小兵头头对我下的毒手。”张三顺的牙齿已经咬得咯咯作响。
    “听房东说,你在云南那里是中了蛊毒吗?”
    “当然不是”,张三顺有些不屑一顾,“我为了实事大计,才假意跟那个表子说的。”
    “你是怎么学到暹逻谶术的?据我说知,这些东西早在19世纪末就绝迹了啊。”
    “你们只知道云南有个傈傈族,却不知道傈傈族就是古代暹逻国的皇族后裔,18世纪末,暹逻内乱,这支皇族后裔为了躲避追杀,才跑到了云南这个地方。为了躲避暹逻新君的追杀,这支部族隐姓埋名,改称傈傈族,男耕女织,不问世事,再无人修炼暹逻谶术。”
    “机缘巧合啊,那帮红小兵把我迫害到这里,却令我恰恰接触了这支神秘的部族,而白玲的父亲正是傈傈族的族长,他虽然收藏了世代流传了暹逻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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