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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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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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中国的阴阳五行的道理是相同的。”
    走进许云的卧室,许安妮不禁赞道:“比我的房间整洁多了”。
    呵呵,我偷着乐了一下,正好被许安妮看见,白了我一眼,径自去端详床头的图案。
    我突然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阴文刻出来的花的图案更加明显了,记得上次来,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呢。
    那是一边一个对称的大花朵,但又不像常见的花朵,花蕊的中心伸出一条长长的三角头的东西,仿佛是花的舌头,又像一条从花芯中钻出来的蛇,充满了诡异,此时这条小蛇全身呈现出淡淡的赤黄|色。
    我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心,胸前红光大盛,灼热的玉烫着皮肤,但我脑子里却是异常的清醒。
    而此时的许安妮却目光呆滞,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右手高高举起了手里的数码相机,慢慢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眼瞅着就要砸下去。
    我打吃一惊:“许安妮!你要干吗?”并一把夺下了许安妮手中的数码相机。
    我见许安妮似笑非笑的表情,如同被鬼魅控制了一般。连忙一手握着胸前的玉,一手打了许安妮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许安妮白皙细嫩的面颊上立马印出了一个手印。
    许安妮以一下子清醒过来,拉住我匆忙跑到了客厅。
    许安妮大口喘着气,脖子上的汗珠晶莹剔透。
    我说:“你刚才怎么了?”
    许安妮不满地瞅了我一眼,“我刚才被幻象给迷惑了。在看那花的时候我突然闻到了一股香味,本来我还以为是许云用的香水,可吸入香味之后我的手脚突然不停使唤了,感觉被别人控制了一样,我知道自己拿起了数码相机要拍自己的脑袋,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急死我了,多亏了你喊我。当然,也多亏了你打我那一耳光,才使我彻底清醒过来。不过,你下手也太狠了。”
    我脸一红:“抱歉,我下手没轻没重的。”
    “也不怪你了,还得多谢你救我呢。对了,你刚才怎么没有被幻象迷惑?”
    我掏出脖子上的玉,红光已经隐褪,余温略在。
    “想不到你这块玉真有这么神奇的功效呢。你当时什么感觉啊?”
    我苦笑一下,“我可没有闻到什么香味,倒是感觉一阵恶心,也是差一点就心神恍惚了,后来这玉发光发热,我就立即清醒了,看见你正两眼发直,准备拿自己脑袋摔相机呢,情况紧急,就打了你一巴掌。”
    许安妮摸摸自己的脸,手掌印子还是清晰可辨,我真是愧疚不已。
    “这次的那个花的图案比我上次看更加清晰了,会不会是它在搞鬼?”我的玉两次都是在这个图案前闪光的。
    “我认为其实还是屋里的能量场的缘故。只不过借助了咱们没见过的这种花来迷惑我们,因为这种花的图案那么怪异,本身我们就对它产生了畏惧,而我们的畏惧更是增添了这个能量场的能量,所以就使它在瞬间的力量变得非常强大,从而对咱们进行了幻象的攻击。”
    “那可是我认为地下的眼睛图案和屋顶天花板的血色痕迹,应该比这个花的图案更加让人感觉恐怖啊,那么咱们的恐怖为什么没有激发这个能量场以天花板或者眼睛的图腾来给咱们这种幻象攻击呢?”
    “这个嘛,”她终于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可能只有鬼知道了。”
    呵呵,我心里暗笑,让你真正见识了你就承认鬼了。
    虽然许安妮很想再去拍一下那床头怪异的花的图案,但鉴于刚才的危险境地,只好忍住了,又在客厅里乱拍了一阵。
    关上房门准备走的时候,我却突然发现了对面的房门开了一条巴掌宽的门缝,好奇心促使我忍不住凑上去看了一下。
    那只体型巨大的黑猫正瞪着蓝荧荧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心里一惊,顺手把门关上了,只听见门里面传来了一声似猫非猫的叫声:“呜嗷”……
第十章:房东的讲述
    许安妮的扮警察这招真灵,电话里一听说是警察,房东立即客客气气答应见面。
    “永和大王”是台湾连锁快餐店,卖的是一些小吃。
    我和许安妮一边吃着馄饨包子一边等房东的到来。
    房东大约四十岁的年纪,个子不高,身体有些胖,剃了一个板寸头,更显得一脸的横肉,眉宇间不似善类,但在这位威风凛凛的“女警官”面前倒显得毕恭毕敬。
    “我是西城区刑警大队重案组的”,许安妮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我来了解一下你小西天的那个出租屋的情况,有人报警说住在那里的房客失踪了。”
    我狂汗。
    房东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有些灰白,不断揶揄着,“我就知道那房子迟早得给我惹事儿。”
    “其实那房子不是我的,是我的一个本家叔叔――张三顺的。”他开始娓娓道来。
    “60年代末,全国正开始那些轰轰烈烈的运动,我叔儿是北图研究中国地方民俗的,那阵子,做学问的都受到了一定的冲击,所以刚结婚不久的他就被下放到云南去了。小西天的那房子就是他结婚时单位分给他的。”
    “那时候虽然全国都在搞运动,但是在偏远山区少数民族中,民风还是挺纯朴的,我叔儿那时候又有学问,人长得也帅,后来就被当地僳僳族的一个姑娘看上了。我叔儿虽然已经结婚了,但是长期在那个封闭的村儿里,自然无法抵挡这僳僳族女的的热情,于是他们就好上了。”
    “后来,我叔儿回到北京,那个僳僳族女的也跟了来,我婶儿就不干了,又是打又是闹,我叔儿也为此工作都丢了。不过,有一次我听我叔儿和我婶儿哭着说,说他不是善变,背信弃义,而是——中了那僳僳族女人的蛊毒。”
    我和许安妮不由得对望了一眼。
    关于蛊毒,我还是了解一些的:解放前在中国南方少数民族地区,广为流传,历史久远。由于蛊毒危害人体甚烈,所以民间谈蛊色变。
    蛊毒是一种毒药,它的形态主要表现为4种:毒虫蛊,动物蛊、植物蛊和物品蛊。附随其上的各种神秘观念,都与特定时代的意识形态特征,社会生产力水平以及畜蛊者的目的有直接联系。原始时代的蛊只是一种疾病名称,当时叫蛊疾,如《左传&;#8226;昭公元年》所记晋侯得的病即为蛊疾,《素问&;#8226;玉机真藏论》云:“脾传之肾,病名曰疝瘕,少腹冤热而痛,出白,一名曰蛊”。当时的蛊疾主要是指肾疾,血吸虫病,肝炎等。
    汉代以后开始有人把蛊毒与黑巫术结合起来,蛊毒开始变得复杂和神秘起来,汉武帝时的“巫蛊之祸”,造成历史上的最大冤案。隋代有以咒语唤来猫鬼巫蛊偷盗钱财的巫术,尤为荒唐的是隋炀帝以蛊来窃美女,唐代以蛊在官廷斗法。中医药十分关注蛊病的治疗,敦煌出土文献中记录有治蛊的巫术。宋代有令人厌恶万分的金蚕蛊。元代有挑生蛊与蛊,明代有稻田蛊、树蛊,当时瑶壮的蛊毒也令人十分惊心,后来逐渐消失于云南广西一带。
    因为云南蛊毒的事情解放后就几乎绝迹了,怎么竟然会在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年代冒了出来?岂不是自找大晦气?
    心下虽疑,但我并没有打断房东的叙述。
    “后来,据说那个僳僳族女的设计让我婶儿迷了心窍,从6楼的楼顶上跳了下去,正好摔在了一堆玻璃碴子上,脸上插满了玻璃,眼珠子也有一个摔了出来,模样叫一个惨。”
    饶是许安妮大胆,也不禁轻吁了一声。
    “当时我婶儿还没死,3天后才断的气,据说断气时候那个剩下的眼珠子瞪得特别大,想该是死不瞑目吧。后来,那僳僳族的女人和我叔儿同一天失了踪,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案子当时也是你们西城区派出所办的。”
    说罢看了许安妮一眼,许安妮面无表情,装作不置可否。
    我心想,估计房东的这个婶婶就是我和许云梦中所见的那个恐怖女人了。
    “后来这房就空下来了,我叔儿也没孩子,空置了几年后,我就来收拾了一下,搬了进来。开始也没什么,挺正常的,直到84年政府重新规划这边儿的小区,来了很多拆迁安置户后,这里就开始出现了古怪。”
    “什么古怪?”许安妮问道。
    “你别怪我迷信啊,”房东脸上有些抽搐,似乎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还是心有余悸,“从一开始,我就住在西边儿那屋,也就是现在住人的那间,毕竟大的那间死的是我婶儿,而且死的样子实在太恐怖了,所以我住进去之后就把那屋改成了储藏室,把我叔儿原来的东西全扔到了那里。”
    “后来,我晚上一睡觉,就听见那边儿屋子里有动静,一开始悉悉簌簌的,我以为是耗子呢,就放了点儿耗子药,也没在意。后来声音反而更大了,深更半夜的一阵阵嚼玻璃的声音。”
    房东的眼神里透出了无限的恐惧,想想也是,大半夜的,听到嚼玻璃的声音,不管是什么,都足够令人恐怖的。
    “我后来乍着胆子打开了那扇门,却看到了……”
    房东睁大了眼睛,说话结巴起来。
    “我看见我婶儿满脸是血,正在从脸上忘下拔玻璃碴子呢,然后就送到嘴里嚼,嚼一下,那鲜红的血就顺着玻璃哗哗地往外流。我当时就吓晕过去了。”
    许安妮的手一抖,抓住了我的胳膊,抓得我生疼。
    “等我醒过来,已经是白天了,我躺在一堆破烂儿中间,周围是一堆细碎的玻璃碴子。后来我当天就搬出来了,大病了一个多月。”
    “之后那处房子被我锁上了,整整1年多,我再也没有敢踏进去过一步。后来经济上比较紧张,我就又开了那房子出租,但是我找人把里面的东西全搬出去卖破烂儿了。并且上了一把锁,只出租另外的一间。”
    许安妮哼了一下,“你也够缺德的,你明知道有古怪,却还让别人去住,根本就是不顾别人的死活啊。”
    “我这也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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