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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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葬-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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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害怕。刀子很薄的,你看,比刀片还薄,我哪里舍得割破你的眼球呢?那样就不好看了啊,那就不是最美的艺术品了。我,我,我,我怎么会舍得破坏这件世间上最美丽的艺术品呢?我会非常小心翼翼的,刀子轻轻地剜进去,一点都不痛的。”
    闪亮的刀子缓缓地靠近朱大嫂的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被踢开,几个警察突然地闯进来,黑洞洞的枪指着阿祖。
    阿祖立刻用刀子顶在朱大嫂的喉咙处,狰狞地笑着:“又是你们,我说过了,我最讨厌别人阻止我搞艺术的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阻止我?我,我,我只不过是想成为一名出色的艺术家罢了。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们总是要阻止我?
    你们不想我杀死她的话,就让开。”
    警察们知道他就是杀人狂,知道他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因此迟疑了一下,还是退后几步。
    阿祖嘻嘻怪笑着,解开绑着朱大嫂的绳子,然后威胁她往外面走。
    “我知道你们一定非常想开枪,但是我告诉你们,在你们的子弹射进我的身体的那一瞬间,我的刀子也会隔断她的喉咙。不怕这大嫂死的话你们最好就别开枪。”
    警察队长说:“阿祖,你还是投降吧,你放开她,束手就擒。”
    “哈哈,哈哈,你们可真会开玩笑。”
    阿祖劫持着朱大嫂往外面走,其中一个警察慌忙跑过来解开朱涭灵身上的绳子和布团。布团一拿开,朱涭灵就抓着警察的手,哭着说:“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妈妈啊。”
    这个警察就是过去那个背朱涭灵下山的那个警察,他非常肯定地对朱涭灵说:“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你妈妈的。”
    他拉着朱涭灵的手,往外面奔跑过去。
    这个时候,阿祖和朱大嫂已经出了朱涭灵的家,出到了村子中的大路上。村子中的人看到了都纷纷惊呼起来。
    他缓缓地向村子尾走去,警察也一步一步地紧紧跟随着。
    在走到大榕树下面的时候,村长也听闻跑了出来。他跪在地上,哭丧着说:“阿祖,你停手啊,你千万不要伤害朱大嫂了。你,你不要这样子啊,阿祖,你一直是听爸爸话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的,阿祖,你听爸爸的话,赶紧放了朱大嫂。”
    “你住口,就是因为我从小就听你的话,所以我现在才搞成这个样子。你为了赚钱,什么都不顾了,当年连妈妈去世的时候你还是在外面赚钱,你有没有顾及过我们?没有,你从来都没有顾及到我们。我记得妈妈死的时候,她还是很担心地叫我千万不要怪你,可是你呢,在外面赚了钱,回来用钱买了个村长来当,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想读书,你却说家里没钱,不能再读了。其实我知道的,你那些钱都拿去叫小姐了,对不对?”
    “是,是你爸爸坏,过去眼中只看到钱,我会改过的,求求你,不要做傻事啊。”
    “我已经翻不回来了,从我杀了大伯开始,我就知道我已经没有路可走了,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要完成我最后的一个最完美的艺术品,你们谁都别想阻止我。”
    阿祖的样子极其吓人,额头上的青筋全部楞了起来,眼睛充满了血,变得通红。
    村长身体一软,瘫痪在地上,喃喃地说:“什么,什么,大伯,还有李大婶,是你杀的?你不是我儿子,你是疯子,你是疯子……”
    “谁也不能阻止我,我要完成最完美的艺术品。我要向你们证明,我是一个杰出的艺术家。”
    下一章《死亡艺术》
第68章:死亡艺术
    祖在村子中那么多人的目光下拖着朱大嫂往村尾走去。
    朱涭灵吓得快要休克了,警察对他说:“你还是在这里,不要继续跟下去了。你坐在这里等我们把你妈妈安然无恙地带回来,好不好?”
    朱涭灵也没力气跟下去了,他望着警察,说:“拜托你了,请一定把我妈妈带回来。”
    “嗯。你们,照顾好孩子啊。”
    这条村子的村尾不远地方是一条高高的河堤,用来阻挡洪水的。现在,阿祖就拖着朱大嫂往河堤上走上去。
    他站在河堤上,对斜坡上的警察说:“哇哈哈哈,我始终是一个伟大的艺术家。”
    河堤上风很大,一浪接一浪地把阿祖的头发吹得凌乱地飞起来。他就像一个疯子,尖叫着,呼喊着,往河堤下面跳了下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阿祖还是放了妈妈。也许,他觉得妈妈不是他想象中最完美的艺术品,或者是在最后他终于悔改了,良心发现。阿祖从河堤上跳落,我没有去见到他的尸体。但是,后来,听村子中的人说,阿祖并不是摔在河堤下面的水泥地上死亡的,而是他在跳落的时候背河堤上一条横出来的钢支钩住了脑袋,白花花的脑浆喷溅了一地。村子人都说,他死的时候样子极其恐怖,而且没人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子,因为一个人从上面跳下的话绝对不会出现被钢支钩住脑袋的情况的。他被吊在钢支上,满脸的鲜血淋漓,两只眼球从眼眶里面脱落出来,吊在脸颊上,被风吹得一摇一摆,而最令人不解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大腿的关节全部脱离,软绵绵地在风中左右摇曳,就像一只木偶玩具被线吊着。而且,有看到尸体的人说,阿祖死的时候是微笑着的,好像很幸福很满足的样子。也有人在后来说,其实阿祖左右摇晃的时候,河堤上根本就没吹大风,所以他的身体左右地摇曳根本不是风吹的,而是阿祖自己摇晃的。
    只有我知道,那就是阿祖所说的他所做出的最完美的艺术品。他最终还是把自己做成了一件艺术品。
    后来警察告诉我,其实那天之所以及时救了我和妈妈,是因为得到那个取鸡子老人的帮助。他被警察带回派出所后,经过警察的查证,发现大伯还有李大婶被杀的时候他有不在场的证明。而且,他向警方透露,凶手极有可能就是阿祖。而他口袋中的黑塑料袋子中的那些眼球其实只不过是牛的眼球。他那天绑架我,其实只是想我跟他学艺,并且吓唬我。所以,警方在关押了他一段时间后,只能放了他。
    我后来没有再见过那个鸡子佬,他应该是到其他地方继续寻找他的徒弟了吧。我不知道他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只是后来他也始终没有再回来找过我。
    我只是常常做梦,梦中看到被吊着的阿祖,他的两颗白白的眼球吊在脸上,他望着我笑,然后四肢咔嚓咔嚓地断开来,不断地抽搐。
    他对我说:“有一天,你也会是一件艺术品。”
最后的生活
    朋友经过北京路的时候;在这繁华如同梦境的街道上;看到一位很老很老的老妇人;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她真的苍老得让我感觉到害怕。她低着头;我看不到她的面容;可是我看到她如同枯骨的手臂;上面密密麻麻的斑点;皱起的皮肤;象枯死的大树树皮。头发很稀疏;全部花白;每一根都如同一枚银白色的针;刺痛一些路人的心脏。
    她的前面;摆着一些纸钱/香烛之类的东西;几张破烂肮脏的五角的人民币散落在上面;上面还写着算命。
    我从她身旁缓缓经过;我对朋友说;可惜她卖的是纸钱这些;我帮衬不了。一个老人家;这个时候;本应该是在家里开心地看电视或者是共享天伦之乐的;却_
    朋友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很多东西;不是我们所能够左右的。
    我点头,说是。‘‘。‘‘
    他一直都比我看穿社会,比我成熟,可以洞穿很多很多我看不穿的东西。
    以前每次出街,我看到那些年老的妇人在沿街兜卖物品的时候,我总是会自作多情地觉得难过,尽量花钱为她们买一些东西。
    同学说,我这是矫情,是虚假的设施。
    我说是啊,是啊,我就是1***太矫情了,同情心,在这个物质社会,显得是那么的虚假。
    我们从她身边走过。
    北京路的霓虹灯很漂亮,很绚丽,一盏一盏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散发着节日的气息。衣着光鲜的人们,快乐幸福满足地缓缓走过。
    人们穿着华丽的衣服,戴着满足的面具,渐渐消失在霓虹灯深处。
六十九章:妈妈
    白电影般的往事,缓缓拉过。
    风如同女人深夜凄厉的尖叫声,撞裂着每一个人的耳膜,它们咆哮着,愤怒着,在这个苍茫动荡的天地间撕扯着一起。尖利冰冷的雨滴,像死去女子的长发,散发着死亡糜烂的气味,无孔不入地钻进每一间房屋中。
    阿祖坐在一张木床旁边,不停地抽泣着,圆圆的脸上挂满了闪光的泪水。木床上躺着一名妇女,满脸的蜡黄,嘴唇干裂。妇女的手缓缓地伸起来,一点力气都没有,病魔已经把她身上仅存的一点力气都榨干。只是,她仍然那么努力,那么执着地把手伸起来。阿祖,来,让妈妈再摸一下你的脸,妈妈,妈妈害怕,以后再也,在也不能见到我的乖儿子了。
    阿祖把脸凑过去,妈妈干枯的手突出的关节把他的脸刺得很痛,很不舒服。他说,妈妈不会有事的,妈妈不会有事的,妈妈你还答应过我,等我将来长大了,赚到了钱,就带你去大城市看看外面的世界,带你去坐飞机的呢。妈妈你答应了我的,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妈妈凄然地缓缓一笑,说,是啊,妈妈说话不算数,妈妈真是一个坏人,不讲信用。你,会不会怪妈妈呢?不过,不过,我,我很多次,已经看到我的乖孩子长大了,我的阿祖长大后,一定会是一个很英俊的小伙子,那时候啊,肯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围着你的。只可惜,妈妈,妈妈都看不到了。
    阿祖大声地哭起来,说,妈妈,那,你你现在再看看我吧,我,我——
    傻孩子,妈妈,妈妈一直都看着你呢,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妈妈去到哪里,妈妈都会看到我的好儿子的。
    她干枯的眼睛,蒙着一层厚厚的黄白色的粘膜,实际上,她一早就看不见任何东西了。可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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