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爱瘾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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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爱瘾爱-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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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皑萧摇摇头。

“我在想,你跟我两个人,到底谁更恨郑唐衣一点呢?”海拓南笑着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后递给白皑萧。

“他也伤害过你,背叛过你么…”白皑萧结果烟,却不知该不该放到嘴边。

“没有。”

“那你为什么——”白皑萧没有说出反叛两个字。海拓南夺权的原因也许只是为了夺权,不一定每个人的目的都要曲折到扯上什么不得已的恩怨。黑道的生存法则向来是能者居上,一个人想要得到梦寐以求的权势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必然要付诸于屠杀。

“因为我厌恶他对每个人做同样的事情,因为我厌恶留在他手底下做一个没有心灵的杀人武器。你——还不是跟我一样?”海拓南笑道,他的笑容邪魅又冷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抽走人的神经。白皑萧无法招架,只能像中了邪一样点点头。

“想让一个人对你刮目相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恐惧。”海拓南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当你站在他的面前用高出一个很大层次的距离去俯瞰的时候,你才能真正找回属于自己的自尊和说爱与不爱的资格。”

白皑萧不可否认,只有变强,强到他无法再忽视自己的存在。所谓的爱才不会显得如儿戏般苍白。

“你只要愿意留在我身边好好效力,我会许你一个更强大更出色的龙行社——比郑唐衣时代强盛百倍。”海拓南靠近白皑萧的耳边,轻轻吐出一口烟雾。

他站起来端详着客厅墙壁上的一副油画,伸出手指小心得拨了拨:“这是你画的?”

“恩,闲来无事的爱好。”白皑萧点头。

“很好…”海拓南拉开领口的领带:“给我画一副吧。”

白皑萧惊呆的几秒钟里,海拓南已然除下了自己的衬衫。他背对着自己,雪白的背上凹凸起伏着流线型的轮廓。长长的腰身往上呈现健美的倒三角,靠近低腰的皮带处,两个清晰的腰窝在肌理深处浅浅得埋着。

海拓南径自走进卧室,“不介意我坐你的沙发吧?”

“呃…我去拿画纸。”白皑萧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可能没想明白为什么坐一下沙发都要询问下是否介意,直到他捧着画纸走进卧室看到全裸的海拓南卧在自己的沙发上……

海拓南侧坐在沙发长椅上,以肘部支撑。一腿伸直一腿弯曲,身体往前倾斜。他微微垂着头,手里翻看着一本书。看到白皑萧进来,微笑着示意道:“怎么,没画过裸模?”

“呃…没有。”白皑萧咬了咬下唇,摇摇头。

“那你今天走运了,我也是第一次给人当模特。我对自己的身材还算自信,开始吧。”海拓南低下头埋目在书本里。

白皑萧把画纸铺好,刚刚捶玻璃受伤的是左手,因此不会影响他的发挥。他深吸一口气,抬眼观望了一下对方大致轮廓和位置,提腕刷刷起草。

海拓南的身形修长健美,即便微蜷着腹部,竟也没有半分妨碍美感的赘肉。唯一可惜的是,从他的左肩膀一直到右下腹,贯穿整个上半身的是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像一条斜斜的背带又像一条画在肌肤深处的纹理。边缘结着老茧并微微泛着淡淡的粉红色,虽然看起来陈年已旧,却还是不难猜想出当初添在身上时是由多么夺命的一击所造成。

“这是沈梨若干的,若还有一个人让我滑刀阿南甘拜下风的,也就只有她了。”海拓南看出白皑萧的惊讶,淡笑一声。

“那她…”

“她也没占到便宜,脸上的刀疤是我的杰作,够美感吧。”

白皑萧不再说话,埋头于手里的画纸。

海拓南的下腹平静得一起一伏,对于自己赤裸的状态完全不以为意。他的偶尔抬头望望白皑萧,只见他严肃认真的专注里似乎多了一丝紧张的表情,不由得轻笑一声:“你是不是害怕我?”

“不是——”白皑萧忽然顿了一下,笔尖咔嚓一声断裂。气氛有些尴尬,因为他发现海拓南本来规矩得隐藏在浓密毛发里的下体不知何时忽然起了些微妙的变化。

“呵,我只是想让画更完美些…”海拓南看出白皑萧的心思:“都是成年人,意淫些画面没什么不好理解的吧。”

“南哥说笑了。”白皑萧涨红了脸不再多说,后面的四十几分钟在沉默的创作中过得飞快。

海拓南穿上衣裤,接过白皑萧的画。画上的人还原度极高,甚至连眉毛微蹙的弧度,唇角上扬的缝隙甚至汗毛的深浅都临摹得细腻得道。

“你是个人才,用拿笔的手拿枪不觉得可惜么?”海拓南满意得点点头,把画放在灯光下端详了一阵,然后小心地装进一个文件袋里。

“拿笔是为了描绘想要的生活…拿枪是为了守护想要的生活。”白皑萧回答:“一旦输了阵地,即便回忆和妄想再美妙也终究是画饼充饥。”

“你把艺术和生活看得很透彻呢。”海拓南与白皑萧擦肩而过,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身体,话音带着湿湿的呼气从他耳边扫过。

海拓南迈出卧室,此时外面的厅里已经被两个随从打扫的干干净净。

“后天上午你和陈豪一起来找我,有事情要跟你们说。”他回头对仍在原地发愣的白皑萧道。

“南哥慢走…”白皑萧送他至门口。回屋一屁股瘫坐在床上,大口得喘着粗气。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他想不通海拓南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他本性嚣张又恶趣味,还是专门跟自己开个算不上善意也算不上恶意的玩笑?

偏偏就在这时,手机猛然震动起来。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恶趣味心结

“萧哥,出事了!”一听是陈豪,白皑萧先是定了定神。陈豪很少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事件。

“什么事,你先别急慢慢说。”

“熊罴王被杀了,刚从夜总会出来就被伏击。一刀断喉,随从的几个小弟也没有活口。”

陈豪在电话那头叫道:“不过——对咱们来说也算不上坏事吧。”

“哦,”白皑萧心中明白了大概,海拓南这是要自己想办法接盘啊。

“阿豪,不用出来辟谣——不管别人议论什么,就权当是我们做的。”白皑萧道。

“啊?!”陈豪显然不懂白皑萧的用意:“话说萧哥你今天才接手墨龙堂,现在就动熊罴王不是时机吧?”

“无所谓了,反正他死都死了。”白皑萧道:“就算出来辟谣,别人也未必就相信跟我们无关。不如将计就计,直接断个下马威。现在状况怎么样了?”

“熊罴王是因为今天心情不好才只跟着几个心腹小弟去喝酒的,所以出事的时候第一分社社长魁羊不在现场,是接到消息后直接赶到医院的。”陈豪说。

“你现在就通知魁羊,让他把第一分社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到墨龙堂集合,就说我有要事宣布。”白皑萧想了想说:“然后通知第二分社和第三分社两位社长,挑选信得过的弟兄一百人左右,全部武装,在墨龙堂附近待命。记得,一定要保密进行——今早六点之前,全部要到位。然后你过来接我一下。”

“我知道了,放心萧哥。”陈豪答应道。

“你想个合理点的方式,我要营造出来墨龙堂发生大事但消息被严密封锁的气氛。但是切记不要给其他中堂的弟兄有可乘之机。”白皑萧冷静得说。

“明白。”

“另外,后天社长让我们去一下,说有要事谈。不,是明天——”白皑萧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已经是凌晨了:“我希望在此之前可以把这件事完美解决后上报。”

关了电话以后,白皑萧心事重重得躺在床中央休息了一会。他想不明白海拓南为什么要用这么快的速度为龙行社换血。这个频率比起当年的夺权,哪个更穷凶极恶一点呢?

他闭目养神了五分钟,起来换了件衣服,把左手上早已凝血的伤口随便包扎了一下。然后看到尚佳轩的身影出现在虚掩的房门口。

白皑萧看了他一眼,低头去咬手上的纱布试图打结。

“你怎么——”尚佳轩一眼看到浴室里破碎的镜子,顿时明白了些许。他心疼得捧起白皑萧的手,拆掉他胡乱的裹在外面的纱布重新上药包扎。

“你回来做什么?”白皑萧试图抽回手,却被他牢牢匝住手腕。

“我想起来忘了帮你处理尸体了…”尚佳轩望着干净得客厅和房间:“哪去了?”

“海拓南的人来过——”白皑萧低声道。

“他又来了?”尚佳轩眉毛一挑全身的神经都紧张起来:“他对你说了什么,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尚佳轩你是不是有病…”白皑萧转过头去:“他是龙行社的社长,跟我谈些社团里事情难道不正常么?”

“小萧…你不要再赌气了。”尚佳轩恳切道。

“我说过我们应该要冷静一下,这还不到几个小时时间——”白皑萧有些不耐烦:“你能不能不要逼迫我。”

“我不是在逼迫你,我也想给你一点时间。可是…可是我一秒钟都等不下去,只要想到你一个人很伤心很难过得折磨着自己,我就——”尚佳轩抱着他的肩膀,声音低低呜咽。

“你怎么那么病态?”白皑萧推开他的手:“我有自己的事业行为思想和判断,你一定要要这样控制我么?”

“我知道海拓南一定对你说了什么,你不能相信他啊!”尚佳轩此刻理智已到了崩溃边缘,白皑萧不想再多纠缠,转身回到卧室。

“你就算讨厌我抵触我,也不能禁止我对你的劝告——”尚佳轩跟进去:“小萧,你跟不跟我在一起和我爱不爱你没关系。我说的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你远离伤害,哪怕你现在因此而恨我,我都——”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定格在鲜红地毯中央的一个白色物件上。

不需要走近端详也分辨得出来——那是一条纯白的内裤。

白皑萧大脑嗡嗡鸣响,他实在想不明白海拓南究竟是大意的还是故意的。尚佳轩的脸色由红转白,慢慢发青:“这是什么…”

“海拓南的,他心血来潮让我帮他画了一幅裸画…可能是忘记穿了。”白皑萧平静得回答。

尚佳轩的表情很难以形容,目光从那条内裤上猛然撤回直逼白皑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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