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浮世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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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师--浮世记-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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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被这瞬间的剧变惊呆了,没有人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火焰通过土之晶源源不绝的灌输入我父亲的体内,父亲的躯体在颤抖中迅速的膨胀起来,白色的毛发披满了全身,只在一霎那之间,便变成了一只可怖的怪兽。
    陈慈和司马玄机狼狈的跑下台阶,冲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脖领气急败坏的吼道:“宗演!这是怎么回事?你父亲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心里几乎要笑出声来,其实就连我都没想到父亲的变化会这样大,幸亏以前没有轻举妄动,要不然还真不好收拾,现在嘛,在场的都是些道力深厚的高人,就算是魔尊降世我想也会给打回老家去。
    表面上当然是诚惶诚恐的样子:“两位师伯,弟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呀!”
    石柱的火焰已经燃烧殆尽,父亲止住了不正常的抖动,好像终于舒了一口气,原本绷紧的全身也慢慢的松弛了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本门的弟子试探着走上几步,叫道:“天师!”
    猛的一声怒吼,爪风过处,那弟子一眨眼间便化成了无数白色的沙砾,被风吹散而去。
外传:后篇 五
    挪动着巨大的身子,父亲向着人群中走来。喉咙中不断的发出爆裂般的声响。
    人群中暴起了一阵恐怖的躁动,争抢着如潮水般向后退去。一时间哭喊声,怒骂声纷至沓来。
    恐惧是会传染的,当一个人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被恐惧所控制,那么无论这个人平时是一贯表现的怎样伟大或者冷静,也会暴露出在最最内心深处的本来面貌。
    所以人们会需要一个领袖,在最危急关头能带领他们走出困境的人。
    所以现在该我出场了,只要我能够控制住现在的局面,那么以后的我就能在这些人的心目中完全取代我父亲的地位。
    运起中气,朗声喝道:“龙虎山弟子,莫要惊慌,结‘六界护法大阵’,保护别教道友!”说完第一个掣出腰间桃木剑,运起剑芒,左手掐剑诀,一道金色的剑气立时跃起在半空中,历久不散。
    我的喝声用真气传出,将众人嘈杂的纷乱掩盖住,非但灌输入各人的耳中,更是直透入他们的心中。被我的的猛喝提醒,非但天师教众起一道道的剑气驰骋在空中,便是别教的众人也纷纷祭起护身的法器或者神功,一时间漫天都是霞光异彩,金虹流光,煞是好看。
    父亲跨上两步,突然被众人强大的护身真气阻住,再难前进,身上更是被剑气割出了几道深浅不一的口子,却没有血液流出,只是碎成无数的白色沙砾,在空中飞扬,直透过众人的护网,散播进来。
    哀号之声立刻在人群中传播开来,几个功力浅薄的弟子护身法网疏漏,被沙砾扫中了身子,顿时也一条条的伤痕立刻显现出来,深可见骨。原来那些沙砾竟然是异常的锋利,还有些道友的法器质量稍劣,也不能挡住这沙砾的侵蚀,被连人带法宝卷入砂砾中,只一绕之间,便也化成了同样的白色沙砾,再卷向旁人。
    人越来越少,砂,却越来越多!
    当然,像司马玄机,陈慈,还有许旌阳派和崂山派等数位高人,非但不会让这些杀人于无形的砂砾有任何可乘之机,更是分出力量去,护卫住了其他一些比较弱小的人士,像朝廷派来的刘大学士之类。
    但是也仅仅止于防守而已。
    我一边抵御着沙砾越来越强的攻势,一边脑筋中却在飞快的转动。没想到这怪物的攻势竟然如此的强大,竟然连各派的高人也没有还手之力,如果照这样下去,我的计划将会是功亏一篑,今天可能就要葬身与此!
    一念之间,突然灵犀顿开,高声喊道:“各位前辈,我们快聚集到一起!”同时向着广场的中央慢慢挪去。
    本来在这意想不到的攻击下,众人都是各自为政,更由于沙砾的无孔不入,他们都被分割成了几堆盘踞着广场的各个角落。
    人遇到危险,会本能的躲向偏远的地方。
    听到我的叫喊,众人也好像在突然之间明白了过来,马上都冒着狂风暴雨般的沙砾打击向我靠拢过来。
外传:后篇 六
    不停的有人被狂砂卷倒,消逝。但是随着我们之间的距离缩短,力量相互之间产生了呼应。虽然我们不是同一门派,修练方式也各有不同,侧重点也有很大的差异,但是殊途同归,毕竟都是道家一脉,以黄老之术为根本。
    融合了的力量再不是孤军奋战,对于各自弱点的相互补充,使一加一远远超出了二的概念,防护网络的能量以几何倍数增长,华丽的光芒如同阳光般照亮了天空。进入防护范围的沙砾就如同扑火的飞蛾,又好像烈日下的残雪,瞬间便消逝的无影无踪。
    在暂时没有生命威胁之后,在保护网之下不管是会法术的还是不会法术的都舒了一口气,司马玄机叹道:“唉,想不到可大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看来是忧国忧民的太过以劳累,以致精神分裂,难以汇灵泉于气海,被妖魔所乘,数十年清修,毁于一旦,可想而知……”
    “你别罗嗦了!”陈慈不耐烦的打断司马玄机的话:“现在关键的是怎么样解决掉这个怪物……”转头看到我,连忙改口道:“贤侄请不要怪我口不择言,眼下令尊的情况你也亲眼目睹,究竟该如何处理,还需要你们天师教拿个主意。”
    我突然双膝跪倒,磕头如同捣蒜,脸上涕泪横流,却一言不发。
    连我自己都有些佩服我的表演天赋。
    陈慈连忙双手来扶我,讶然道:“贤侄有话尽管说来,何必行此大礼?”
    司马玄机拈髯摇头晃脑道:“贤侄,虽然我也很欣赏你的为人,但是眼下危急关头,突然要我们收你为徒,却未免太过于仓促了些,再说你天师教领袖群论,你又何必……”
    就听旁边骂道:“你个臭牛鼻子,知道这是危急关头,还摇头晃脑的胡说什么,我们快要顶不住了!”原来我们三个顶梁柱这边稍一松懈,其余的众人立刻感到压力大增,又听司马玄机胡说八道个不停,就有那脾气火爆的忍不住骂将起来。
    司马玄机却也不生气,一边将功力源源的注入他茅山派镇教的宝物天罗兜内,一边自顾自的道:“可是这宗演贤侄的未来也是很重要的呢!”
    我抓住陈慈的衣角,哀声道:“弟子家门不幸,母兄皆早亡,唯有父子相依为命,今日父亲不慎被魔障缠身,实为天意要灭我张家,连累各派尊长道友,弟子实在心下难安,现下唯有以弟子一条贱命,誓与父亲同归黄泉,还望诸位念在昔日我张家待诸位不薄的份上,留我父亲身后一点清誉。”说毕也不等陈慈回话,一咬牙转身冲出护卫网,直扑向那怪兽而去。
    我必须尽一切可能将父亲从这个世界上抹掉,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母亲,还有哥哥。
    这是我一直不愿面对的事实。
    对于我父亲而言,母亲只是他传宗接代的工具。道家讲究的是清静无为,聚元固精,对于男女之事本就不太热衷。当然也有那种以采补之术为修炼方式的派别,却一向以来被各大主流门派视之为邪门歪道,倍加打击,从不敢公开露面。
    我的兄长其实继承我母亲多一些,对于道术符箓一向不太感兴趣,所以我父亲也非常的不喜欢他,常常数个月不理睬他们母子,只是专心致志的修炼,还有教导我。
    儿子,也只是延续龙虎山道统的工具而已。
外传:后篇 七
    父亲的攻击突然转变了目标,无数的沙砾从各个方向如狂风骤雨般向我扑来,好像要阻止我得下一步行动,护体的剑气被不断削弱,一瞬间便已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同时他也调转头向我扑来
    陈慈还没有反应过来,司马玄机这次可就反应比他快了,大袖一挥,天罗兜如一张大网一般把我的四周护住,任凭沙砾如何摧残也纹丝不动。
    这茅山派的护教法宝果然不同凡响。
    在没有后顾之忧以后,我将桃木剑的剑气直运至最高峰,以剑气带动身子,在空中划一道弧线,直扑向父亲,不,我该称呼为魔兽!
    我的哥哥,在一次练功不慎的情况之下走火入魔,本来只要父亲用真气帮他打通经脉,就可以痊愈,但是由于一炉丹药刚好炼制到了紧要关头,他宁愿自己的儿子哀号了两天一夜,最终结束了刚刚十年的生命。
    失去了儿子,母亲悲痛之余也病倒了,父亲非但自己不去探望,更以耽误道行为由不允许我去探望母亲。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偷偷的溜出天师府,来到后山母亲居住的小屋,却只能在惊电掣雷中看到母亲那双不瞑目的双眼,死死的瞪着门口。也许她到死也在盼望着再见到我这个不常见面的儿子一眼,但是当儿子来到她面前时,她却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在我的心目中,父亲一向就是一个魔!一个没有感情,没有家庭的魔!
    魔兽的爪子如同一朵遮住天空的乌云向我头顶上压下来,还未抓到,天罗兜已经冒出了耀目的火花。如果被他抓实,天罗兜也不一定能够保住我的性命。
    脚尖微点,身子稍许偏过一旁,刚好魔兽的爪子贴着天罗兜一掌打在了地上,却没有碎屑纷飞,掌到之处巨大的青石也变成了无数的沙砾向我席卷而来。
    突然肩头一阵剧痛传来,直透进我神经的最深处,几乎让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来不及细查,一个翻身从地上滚过,绕到了魔兽的身后。
    那里,有我真正的目标。
    三五斩邪剑!
    这是历代张天师佩带的斩妖除魔神剑,据说传自太上老君,传承至我父亲已有三十五代,近千年的历史,分水辟火,百邪不侵!
    威力在三教的各种宝物之中首屈一指。
    这一向都是被父亲随身戴在身边,今天也不例外。但是方才变身的时候随着撕烂的衣物都掉在了地上,我正是要用这柄剑来结束今天的纷乱。
    但是魔兽一击不中,动作却是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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