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风流武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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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流武状元- 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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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旭愕然的愣了一阵,缓缓点头:“实际一点的事情……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你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
    秦霄笑:“也可以这么理解吧。所以,我的一些行为,往往让人误解,惹来许多争议。就好比郭敬之、张说和张九龄这些人。”
    张旭有些惭愧的笑了笑:“我当初也算是一个吧。不过打那以后,我就信任你了。我相信,无论你做出怎样的决定,都肯定是有目地和苦衷的。我是个浪荡之人,不喜欢朝政也不懂朝政。不过眼下地情形,我也从郭敬之人的口中知道了许多。说实话,换作是以前,我也会像他们一样,对你有些鄙视。”
    秦霄笑道:“无所谓了。金无赤足人无完人。要是处处在意别人的言论,都什么也不用做了——对了,我想找那个义气书生好好聊聊。你跟他关系不错,能将他请来么?”
    “张九龄?”
    张旭奇道:“我去叫一声,断照是会来。可是这人孤傲得紧,你到时候碰一鼻子灰可别怪我。”
    “去叫。”
    张旭起身就出了门,敲响了隔壁的房门。秦霄饮下一杯酒,寻思道:不管结果如何,张九龄这个人,是值得一见地。
    片刻之后,张旭领着一身净爽穿戴整齐的张九龄进来了。
    张九龄略施一礼:“秦将军,寅夜唤张某前来,有何指教?”
    “先坐。”
    秦霄伸了一下手引他入座:“指教不敢当,只想与张公子好好聊聊。”
    张九龄淡然一笑地坐了下来:“张某穷酸书生一个,怕是会辱了将军视听。”
    秦霄看着一脸高傲的张九龄,忍不住心里有些憋闷。冷冷笑道:“张公子,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虽然你有骄傲的资本,但太过于骄傲也会惹人反感,知道么?”
    “哦?”
    张九龄有些惊愕的看向秦霄:“将军所言极是。不过,九龄乃是极苦之地来的寒士一名,还谈不上什么骄傲。”
    张九龄不免有些惊疑:遇上地人多了,像秦霄这样拿劈头冷水当客套寒暄的,还真是头一个。这个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年纪比我还小,沉稳老辣却不在做了半辈子官的郭敬之那些人之下……
    旁边张旭有些尴尬看了看张九龄。然后看向秦霄:“深夜小聚,别弄得这么针锋相对嘛……来,喝酒喝酒。”
    说罢替二人满上了酒水。
    秦霄脸上依旧是那副冷笑的表情:“说实话,我骨子里只是一个军人,不太喜欢拐弯抹角。所以有时候,说话也是很直白的。张公子,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也没打算要消除你对我的成见。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张九龄也轻描淡写的一笑:“好吧,我不否认。我对将军,的确是兴趣不大。不过,我不介意回答你几个问题。”
    秦霄道:“张公子原来也是个爽快人。好吧,我问你,你被人冠以‘岭南第一才子’之名,习得满腹经纶才学盖世—— 是为了什么?”
    张九龄微微笑道:“张某不才,尝怀夙愿。欲成就功名匡国抚民,利于现世。流芳后代。”
    “不错,很远大,很宏伟。”
    秦霄淡然一笑:“不过,也很虚无飘渺。”
    张九龄嘴唇一颤。似要出声反诘,但又忍了下去。释然的笑道:“地确是很俗。但凡书生士子,都是这般的愿望。”
    秦霄道:“第二个问题。假如你是今天的秦霄,你会怎么做?”
    张九龄平视秦霄,哂然一笑:“秦将军的问题,问得很是狡猾,不过,我也不介意回答。换作我是将军,这时候肯定在长安,统领北衙护卫皇城,保护陛下,撼卫大唐神器。”
    秦霄马上说道:“那么,要是皇后不愿意你干下去呢?”
    “坚持。”
    “呵!”
    秦霄笑道:“假如非要赶你走呢?就好比,你现在坐在这间屋子里,我是这间屋子的主人,我指着你的鼻子让你出去。”
    张九龄终于有了一丝火气,微愠的瞟了秦霄一眼:“可是,当时并没有人赶我走。”
    “嗯,的确是没有指着鼻子让你走。”
    秦霄咄咄逼人:“可是我来了几个极要好地朋友,屋里坐不下了必须要有人让出座来。而你,是这些人中间我最不喜欢的——你若不自觉地走,就要等着被我指着鼻子骂出去。”
    “嗬——  ”张九龄长声一笑:“这种假设的游戏,一点也不好玩。弄了半天,将军只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开脱罢了。”
    “开脱?我为什么要为自己开脱?”
    秦霄冷笑:“张公子,你可以不明实情,但你不能像一些酸儒一样的无知,还把这种无知当成是个性来张扬。我问你,在你看来,现在朝堂之上最需要的是什么?”
    “哼……”
    张九龄略有些气恼的瞪了秦霄一眼:“忠直之士,义勇之辈。朝堂之上现在是妖人当道。若是少了正义的清道夫,皇帝地眼睛将会始终被蒙蔽,大唐国运堪忧。这是显然易见的道理!”
    “不错,你说得很对。”
    秦霄针锋相对:“那你以为,张柬之如何?”
    “当朝宰辅朝廷栋柱,忠义仁德之士。”
    “桓范彦?”
    “栋梁之材,义士忠臣。”
    “崔玄障?袁恕己?”
    “皆与张公同列。”
    秦霄话锋一转:“照此说来,朝中可有忠良?”
    “地确是有。”
    秦霄冷哼一声:“那为何还是妖为鬼蛾的这般景象?就算是多了你张九龄,你又当如何?”
    张九龄星眼一瞪也来了一些火气:“当与张柬之等公同进退共荣辱,誓死撼卫朝堂,总好过一走了之逃之夭夭,堪比妇人!”
    秦霄正准备迎头接上骂他一顿,门外一人朗朗说道:“妇人又如何了?”
    言毕一人走了进来,居然是李仙惠。
    张旭见二人已有争吵起来的架式。心里正一阵叫苦,现在见了李仙惠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的起身迎了上来,拱手一长揖:“秦夫人好!”
    张九龄也跟着行了一礼。
    秦霄上前来接着李仙惠:“你怎么来了?不是睡了么?”
    “睡不着。”
    一向温和李仙惠地,今天居然说话也挺冲,有些火气的走到桌边坐下,径直地逼视着张九龄:“张公子,方才你们说的话,我大半都听到了。张公子口口声声说妇人如何如何,何不对我说说。张公子眼中地妇人,究竟是什么德性?”
    “这……”
    张九龄尴尬的偏过头不敢直视李仙惠:“夫人恕罪,张某一时失口……”
    “哼,迂腐的书生,百无一用!”
    李仙惠居然破天荒的开口骂起了人:“就算是比作是毫无见识的妇人,也是你们这种自以为是其实什么也做不了的酸书生!”
    秦霄险些将下巴掉到地上——仙儿,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发彪了!
    张旭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郁闷的托着腮看向一边。脸上一阵扭曲。
    李仙惠也不管他们的脸色和想法了,如珠连炮一般的说道:“我就是个妇人。书肯定没有张公子念得多。但是诸葛孔明当年在江东舌战群儒的故事还是知道地。记得孔明先生当时骂那些书生,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现在看来,就是专指你这样自命不凡清高孤傲的书生!说到典籍祖训诗词歌赋,口若悬河无人可及,偏偏没有一个切实的想法和行动干些实际的事情。这样的人。就算是流芳百世诗篇万计又能如何?顶多也是娱人一笑而已!”
    张九龄脸色一阵青红紫绿,尴尬的握着酒杯低头挨训:“夫人……教训的是 ……”
    秦霄呆呆的看着与平时判若两人地李仙惠。心里狂笑道:痛快啊,骂得好!想不到我随便给仙儿说的《三国演义》地故事,她居然能记得这么熟。继续,继续!
    李仙惠丝毫不给张九龄喘息的机会:“方才张公子说。若是朝堂一员,当与张柬之等公同辈。誓死撼卫大唐神器。我很感动,也完全相信公子的这种意念决不是空口白谈。不过,我同样也认为公子愚忠迂腐——试问,人人都以死明志,一死了之,真正的事情谁来办?前赴后继继往开来么?若他们也像你一样,不顾方法的一死了之,后面的接着死……一直死下去,死的人倒是多了,可具体地事情还患没有人来办!朝廷还是那个朝廷,妖人还是那些妖人。张柬之等人我很佩服,真的很忠心,很能干,你要达到他们那个水准,至少还要二三十年的功夫,但是你想想,他们这样的人才,对大唐来说是何等的宝贵,要是不顾方法仅凭一腔热血的就这样被歹人算计了,对大唐、对万民来说,这笔损失将如何计算?对,他们固然会留得一世清名在。可是实际上呢?他们将舍弃了最有价值地东西,追求虚无的名声——张公子,你明白我话里地意思么?”
    “明白,明白……”
    张九龄的额头一阵阵冷汗直下:“务实,的确是要‘务实’一点。”
    秦霄和张旭则是呆立当场,接近石化状态。
    李仙惠将手探到桌下,握住秦霄的手:“我家将军,就是这样务实的人。其实,以将军的性子,是断然不想跟你们这些文人解释什么的,他并不担心口诛笔伐众口烁金这种事情。古往今来,但凡真正为国为民做了好事的,并不是那些大学鸿儒,而是站在高处干实事的那些人。但是,往往这种人又被人误解,背负一些莫须有的骂名。就算是做出的成绩再多,也是毁誉参半。说实话,我对张公子一点成见也没有,同时也很早就听说过公子的才名,一直佩服得紧。只是今天看到了公子,见公子居然跟那些自命清高的士子文人一样的嘴脸,心下就十分的失望。许多专工笔墨的文人,简直就跟无知的暴民没有区别。他们眼里,不是红就是白的分得绝对,无法凭着思考去判断一件事情的直伪曲直,而是习惯于随波逐流跟着瞎起轰。你仍然可以继续对我家将军心存偏见,对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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