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厉叱,秦履尘以高明的战术在三名倭寇的气势凝聚到颠峰一线之距时,主动出击,
整个身形如同出笼的脱兔一般,利箭一般的冲刺而上。
足下踏地的声音,产生一种怪叫,沙沙由于外力,相互摩察,发出可怕的声音,喉间发出
的厉叱,夹杂着秦履尘从丹田迫出的清灵风。
与此同时,秦履尘感觉到三名倭寇心灵产生几乎微不可察的颤动,秦履尘准确的把长剑透
出,剑身闪着捉摸不定的光芒。
由于秦履尘的剑尖不停地颤抖,发出一种凄叫,让三名倭寇谁也捉摸不到他的攻击目标,
仿佛每一次颤抖都是攻击自身,又仿佛根本没有目标。
如此奇幻的剑势,让正在摧发内力的倭寇大惊,同时奋力舞起一片刀芒向后暴退,哪有
余力攻击秦履尘,奋力自保。
当三人暴退之时,发现秦履尘以更快的速度如同鬼魅的后退。
三人知道上当,大喝一声,直向秦履尘狂扑而去。
秦履尘真正的目标却是受伤的倭寇。
受伤的倭寇发现秦履尘的目标居然是自己,不禁吓得魂飞魄散,没命的向后飞退,再快怎
快得过秦履尘的鱼龙舞的全力冲刺。
以有心算无心,以蓄意而为对付伧促的逃命,只听到一声惨叫。
与此同时三名倭寇看到自己的同伴没命的飞扑而来,不禁大骇,手中的刀砍也不是,避也
不及,一时之间是狼狈万分。
秦履尘以更快的速度越过逃避的受伤倭寇,同时以马后腿的方式闪电般的澄踏而出,正中
此寇的背心。
受伤的倭寇睡前一黑,背心的巨痛让他直奔西天,秦履尘脚下的巨力将其身体激起,飞般
撞向飞扑而来的另外三名倭寇。
三倭寇竭尽全力,方狼狈地避开直飞而来的同伴的身体,回头瞧时,同伴早已命丧黄泉
,一种突然而来的打击实在是不言而喻。
相对劣势的秦履尘利用巧妙的战势,以微弱伤势重创对方一人,同时在敌人三人面前强行
搏杀受伤者,对活着三人的士气可以说是莫大的打击,一种说不出的沮丧,让三名倭寇有些
垂头丧气。
这正是秦履尘要营造的形势,每步以其奇为主,先置自己于死地而争机生机,再利用造就
的形势加以利用,以弱胜强。
三人犄角的攻势由于三人心灵受到的创击,而不攻自破,正面的压力剧减,让秦履尘开始
有心力调整新的战术。
稍作调整,秦履尘迅速移动步伐,针对三人站立的位置,不断加快步伐,如同古战场上的
鼓点般,愈来愈密集。
三名倭寇亦是高手,气势上的弱势让他们调整战略,以守为主,逐渐凝聚气势,进行新
的攻击。
但秦履尘似乎知道他们的战略般,他们每后退一步,秦履尘便大踏步而进,而且每一步
发出的声音让他们感到无比的难受,似乎不断踩在他们心灵的空隙上,一种来自战略的威胁
迫使他们加速后退,这样一来反面使秦履尘“得尺进丈”,咄咄逼人,飞步逼来。
直到三人意识到这种退法,终会力竭吐血而已,或者力竭而已。
几乎三人约好一般,同时一声厉吼,三把倭刀奋力朝前劈下,三股刀气编织成离集的刀网
,将满地尘埃激得尘土飞扬。
正逢上一阵轻风扬过,顿时满天尘雾席卷而来,扑向三名倭寇,他向掩着飞来的微尘,忽
然发现秦履尘的身影像蒸发在眼前一般。
真是天赐良机,秦履尘知道沙尘做起的屏障,会起到意想不到的妙用,整个身体掩藏在尘
雾的脚跟,亦是尘埃密集的地方,贴地的飞掠使三名倭寇突然失去对秦履尘的踪迹,情不
自禁想到背后。
这是每个人的本能反应,他的死角正是视线的死角,亦是背后,当他们发现背后依然不见
秦履尘的踪迹时,感觉到一种无名的恐惧来自背后,秦履尘的两条腿如风翻的风车一般,在
风中如同怒放的花朵,秦履尘的双腿既像风车的叶轮,也如同盛放的花瓣。
三人同时感动肩头一痛,虽然紧急情况下,避开背心致命的一击,肩头却代而受之,三
人分别左肩右肩受到秦履尘的足尖一点。
即使如此,三人亦是一连几个跄踉,才站稳脚根,怆然后顾之时,秦履尘站在原地,动
也不动。
正诧异之时,忽觉得肩头疼似水般向身体四周伸延,古怪之极,忽地大吼一声,一大口鲜
血喷出,倒地而亡。
秦履尘拖着疲惫已极的身躯看着三人的尸,睁着眼睛,怎么也不相信杀人反而被杀,秦履
尘抚平他们的眼睛,低声道:
“不要怪我,你们本来作恶多端,骚扰沿海,终横尸异乡。”
埋完四具尸体后,秦履尘也有创伤,一路不敢拖延,直接回城。
看到城门之时,一匹惹人注意的骏马,黑色的长长鬓毛,十分威武,这不是小妞吗?秦履
尘想道,不禁大喜,大叫道:
“小妞,快过来!”
当街的人刷的一下眼光全都对准秦履尘,“小妞”灰溜溜的直叫起来。
但眼神之中满是泪水,充满了悲怆的味道。
秦履尘大惊,一把搂住“小妞”的脖子,低声的道:
“你的主人是不是有麻烦啦?”
“小妞”用嘴街着秦履尘的衣服直拖他往城外走,秦履尘知道方谪尘果然出事了,不仅心
急如焚,迅即跨上马背,如风般冲向城门,过城门之时才朝城门之上叫道:
“告诉堂主,秋净山出城有急事。”
“小妞”似乎也知道主人有危险,似乎比秦履尘更为着急,关心方谪尘,驼着秦履尘没
命的飞奔,一路上如同御风而行一般,虽然是山路,亦是如履平地。
秦履尘不禁一阵感动“小妞”虽然为畜,却深具灵心,对自己的主人更是忠心耿耿,不顾
命的飞奔,秦履尘俯下身来,拍拍马颈道:
“小妞,不要慌,认准路,你主人不会有事的。”
秦履尘也不知道方谪尘到底有什么事,累得小妞如此狂奔。
直到奔行十几里路以后,完全脱离山区,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区。
忽然听到一声长啸,其中有着愤怒与焦急,也有危险的威胁,秦履尘还没分辨出来,小妞
却更为不顾命的狂奔,放开四蹄,如风一般而嘴里开始吐着白沫,已到了疲劳的极点。
秦履尘怕真的累死小妞,猛的一拍马头,整个人如同脱弦之箭般向前飞窜,同时亦是一声
鼓满真气的长啸,意在声援方谪尘。
秦履尘竭尽全力,同疲惫的小妞并肩而进,果然不到一会儿,方谪尘正被一个身披白袍,
须发皆白的老人逼得险象环生。
左手的袖子已被鲜血染得鲜红,而右手拿着他的改良刀,左支右挡,身形似乎疲惫之极,
将尽油尽灯枯。
再看那白袍老人,似乎游刃有余,随手挥洒,把方谪尘的妙到毫巅的招式化于无形,方谪
尘成了一只没牙的老虎。
快到三丈之距之时,秦履尘忽然就地一弹,整个人保持一种鱼跃的平衡姿态,破浪飞行一
般,直向斗场中飞落而去。
那白袍人“噫”的一声,似乎为秦履尘的美妙姿势和身法而惊叹,亦表明他对付方谪尘是
游刃有余,尚有余力。
看到秦履尘的到来,方谪尘顿时精神大振。
秦履尘还未落地,白袍老人照准秦履尘飞落而下的身体挥袍而去,一种巨大的潜力似乎欲
将秦履尘抛个斤斗。
秦履尘聪明剔透,早将此举处计在内,在快触到那种无形的潜力时,身体几乎是不可思诉
的一转,像只鱼儿一般灵活自由,轻松地落在方谪尘旁。
秦履尘想也不想,连封方谪尘几处|穴道,想是方谪尘给逼惨了,连止血亦抽不出手来。
秦履尘不禁大骇,什么时候,亦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如此厉害的人物打得方谪尘还手无力
,没了脾气,岂不接近剑林之中长老级别的人物,想到这里,警戒之心大增,犹为注意对方
的行动。
那白袍人却没有继续进攻,眼神冰冷得像把锋利的刀,仿佛不含一丝七情六欲,有的只是
无情和冷酷,冷冷地道:
“故意放那畜牲回去求援,看能来什么厉害的人物,只不过是一个黄毛小子,杀你们两个
,实在是不够意思。”说话时,发音有些硬涩。
那种熟悉的起手势,让秦履尘忽然悟及一些东西,这正是两个时辰前那几名倭寇刀式的起
手式。
但是白袍人使出来,威势却是更上几层楼,使得更慢,正式缓慢,几乎有些凝滞的手法,
让人感觉到心里十分的扭曲,带着无边的威摄,漫无边际地以巨大的压力,沉甸甸地像块巨
石压积在秦履尘的心头。
骈指如刀的手,似乎比真正的倭刀更为锋芒逼人,更为让人感觉到威胁。
秦履尘横跨一大步,挡在方谪尘的面前,抵挡如山般扑面而来的杀气如同严霜的杀气,让
秦履尘如同坠入冰酷一般。
更为可怕的是,随着那缓缓扬起,这种压力亦是剧增,秦履尘面对的杀气亦是更为冰冷。
秦履尘却怎么也把握不到对方气机的牵引,似乎白袍老人的气势随时可以达到巅峰,随时
可以爆发,随时驭刀搏杀。
秦履尘压下心头的恐惧,让丹田的真气摧发至极点,等待那一线的差距。
白袍老人的眼神像死神,笼罩着大地,让人感觉到大地变成苍凉的深秋,天地再没有一
丝生机,如同人间屠场,森森修罗地狱。
秦履尘大吼一声,连人带剑直刺白袍老人的胸前,刺向白袍老人胸前如同鼓满风的白袍。
白袍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同时直向秦履尘伸出的长剑剑身直劈而下,顿时形成无可匹
敌的刀气,直斩秦履尘的剑身。
秦履尘感觉到手中的长剑如同刺到铜墙铁壁一般,感觉到巨震,同时剑身上贯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