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黛玉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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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黛玉重生-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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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涯:……我谈的是恋爱,不是虐爱。

弄月:姐姐救命,我不要嫁给姓萧的!

秦可卿:乖,萧公子挺不错的。

弄月:好后悔,我为什么没有一剑戳死他……

弄月:姐夫,你就眼睁睁看着!

林霁风:咳咳,虽然你是我小姨子,可他是我表哥……你说我帮谁?

弄月:你不是不认他么?

林霁风:咳咳,你姐让我认的。

弄月:没出息的!

弄月:黛玉,救我!

黛玉:我怎么救你?

弄月:你嫁给我!

黛玉:……才不理你。

云涯:弄月,父皇喊你过去接旨。

弄月:接什么旨?

云涯: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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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

 ̄说〃√

 ̄下〃√

 ̄载〃√

 ̄网〃√

第118章 此消彼长是天道唯许西窗梦参商(下)

萧若繁来求娶弄月?

云朔觉得;自己一定是几夜未睡好,听岔了,于是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萧若繁重复,依旧引着淡淡的笑意:“臣想求娶弄月公主。”

云朔:“……”

可怜的皇帝陛下以为自己困迷糊了;可往旁边一瞥,就见;云涯也是掩不住的惊愕。

终于确信;云朔调了调心态;恢复帝王该有的喜怒不形于色;只是冷哼一声;问得直接甚至堵心:“为何?难道真如赵蒲所说,你就是想借弄月保命。”后半句却没说:你这条命,朕现在还看不上。

“皇上明鉴。”萧若繁稳若磐石;抬头,清晰而坚定,“臣只是不忍辜负公主一片深情厚谊。”

“深情”、“厚谊”……说什么呢,莫不是被弄月那一剑给戳傻了?

萧若繁却思路清晰、有条不紊:“那日公主刺臣一剑,实是为了救臣性命。公主因臣被人谋害,身体如此虚弱,竟还以死相逼冲出沁芳苑,多番周旋,以退为进,硬是保住了臣这条命。此番深情,臣万死难报。”

云朔的眼神愈加复杂,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凭这就说弄月喜欢你……倒是能说得通;可你们这些年相看两生厌,一个默不作声地抗婚,另一个则四处嚷嚷着“死也不嫁”,难道是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儿的?

萧若繁已经想好了说辞,三分的恳切,三分的愧疚,三分的感慨,还有一分几乎微不可查的:决然之意,皆是恰到好处:“太皇太后有意为公主与臣定下婚约,却从未明言,是以给了臣‘可趁之机’。公主如此抗拒,只是因为,公主敏锐,早已察觉臣心中存有不忿,甚至暗中另作他想。”

“另作‘他想’?”云涯不由皱眉,眼神也凛了几分,他似乎有点儿明白萧若繁接下来想说什么。

果然,萧若繁继续着:“公主察觉道,臣少时想要求娶的,是林姑娘。”

云朔复杂地看了一眼云涯,果然见这便宜儿子冷着一张脸,对今天的萧若繁更是彻底无语,当着太子的面,说你曾经“肖想”过人家的心上人,真够胆——果然,剑伤太重,这整个人都出了毛病,萧家人一向最擅趋利避害,萧若繁今天这遭却像纯粹找死来的。

“皇上明鉴,臣对林姑娘并无非分之想。”一句都不提云涯,好似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踩太子底线,萧若繁只继续道,“只是,臣有意想借着这门亲事,与林家重结姻亲,弥补先辈之错,修复当年留下的嫌隙。”

“无论是出于什么缘由,背信弃义,就是狼心狗肺、不是东西。皇上或许不知,这些年,霁风从未叫过臣一句表哥……臣总觉得,臣必须做些什么,要不然,真是愧为七尺男儿。”

云朔不言,云涯也明了:撇去求娶林黛玉这茬不谈,萧若繁这些年确实做了不少“弥补”,譬如将林霁风引荐入宫,在宫内多方周旋……往进了说,林霁风即将受封定远侯世子之事,也是他帮着林睿促成的,就是,据说把他那从来都不听话的皮猴子“表弟”气得跳脚。

“臣满以为可以无愧于心,却不曾想过,臣这般‘得陇望蜀’,却负了公主。”萧若繁娓娓道来,缓缓合上双眸,似有无限感慨之意,“公主察觉到臣有他意,便故意疏远;却又有意引见林姑娘,似是想要成全一般。”

这是“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之意……可弄月那个野丫头会有这般玲珑剔透的心思?

“臣越行越远,亦是愈行愈错……直到,这次,生死之间走一回,方见公主对臣的情义,方在明了,臣的负愧、如此之深。”

又等了一会儿,见萧若繁不再说话,云朔才冷笑一声:“这么说来,你求娶弄月,只为‘负愧’?呵,你自己都说忘恩负义是狼心狗肺,那朕为何还要将公主许配给你这么个‘不是东西’的!”

虽然逮了两个“死而复生”的杏林妙手,可弄月还需要长期的调理,到底能不能养好,暂时谁都不敢说——从这么说来,弄月是有些不好嫁,更别提还是个望门寡的;可朕不提,你能怎么着?只要朕不挑明了说,你一面求娶公主,还能一面嫌弃公主不成!

云朔这是以不变应万变,萧若繁却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微微笑着,微微的决然,又是微微的释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公主多年来对臣多次暗中襄助,臣并非全然愚钝,早已心存感激,却不知,感激中也存私情。秋授时,得知公主令许他人,臣满心忿然,一日狩猎未获一物,却还不自知……直到那日庭审,一箭穿心,臣的‘狼心狗肺’方才被理了个清楚。”

“……”刚说完弄月的“深情”,现在又来表自己的“痴情”,所以,真是来求娶的?

云朔再次沉默,云涯却上前问道:“就这些么,景襄侯似有未尽之语。”

“是。”萧若繁承认,“臣还想说,臣略通医术,可以照顾公主;另外,公主个性活泼,臣却偏沉稳,正好可以互补。”

“互补”的意思也很明显,弄月实在太闹,就像这次中毒,她被人摸准了性子,一步步引进套子里头,下了毒。若有萧若繁在,不能说阻止,但好歹能看这些弄月,毕竟,这些年跟弄月你来我往的打擂,他可从来没落过下风——当“缰绳”时时刻刻扯住大公主可不是个轻巧活儿,智谋手段缺一不可。

还有,萧若繁继续:“公主中毒乃是因臣而起,臣想要辞官,一心照顾公主。”

云涯不由皱眉,看向云朔,见父皇点了点头,方才继续问道:“你该知道,大公主今后很可能子嗣艰难,而驸马不能纳妾,你还要坚持求娶?”

云朔没好气地补了一句:“弄月那性子你也清楚,绝对是个不容人的。”而且,别人家对妾是大骂,若换了弄月,让她看不顺眼,定然直接打杀了。

这似是有松口之意了……萧若繁心下明了,面上却不露痕迹,坦然道:“公主对臣一片深情,臣不敢辜负。虽然臣为萧家唯一的嫡枝,然仍有庶枝在故乡,就算没有亲生子嗣,臣也可从族中过继一人。”

萧家的庶枝确实早已远走京城,回了故乡,当然也是因为当年太皇太后所做的那遭“不地道”的事儿,书香世家自认丢不起这个脸;而且庶枝从没落过什么大便宜,出了事却还得一起担个恶名,谁愿意?干脆,分了家,老死不相往来。

分了家,还想抢人家的儿子,肯定没什么容易,不过“事在人为”……而且,经历这么多事儿,回头看,子嗣算什么?连皇上都不想要亲生子嗣,生了护不住,护的又离了心,真不如不生,平白受气,平白还要再往下害一辈儿。

云朔再次与云涯对视,更觉得诡异,萧若繁这是连后路都想好了。

想了想,云朔这么回答:“你先回去养伤,现在不是说此事的时机。”本朝没有让公主守望门寡的道理,当然就弄月那德行崔家也不敢要;不过,临成婚死了准驸马,弄月的婚事怎么都得再晾个一年半载。

萧若繁恭敬退下,低垂的清目中带着一丝笃定,皇上没有回绝,也就是说,会“考虑”此事。

等到内侍关好门,云朔才皱眉,问云涯:“你怎么看?”

云涯很迟疑:“儿臣……猜不准。”

云朔不由冷笑:“你连云翳的心思都能摸个七七八八,反而猜不准萧若繁的心思?”

“父皇”这性子确实偏激了些,记恩也记仇,刚刚才被自己挤兑过,立马就报复了回来。云涯无奈,只得坦诚道:“儿臣只能说,他选这个时机求娶弄月,除了是真的非卿不娶,真的一往情深……儿臣想不到其他理由。”或许是趁着弄月禁足赶紧先把事儿往谱上靠,省的拖下去夜长梦多,公主殿下的幺蛾子更多。

云朔眯起眼睛:“难道不是怕朕对着萧家翻旧账,连累他,才想借弄月保命的?”

云涯摇摇头,继续道:“儿臣以为,他今日的表现,根本就是不要命。”故意当着他的面说曾想求娶黛玉,分明就是得罪他这个太子……分明就是表现出,他为了将大公主舀到手,连太子都敢得罪;不为性命,就为了弄月那个疯丫头。

娶弄月的代价,萧若繁从来都很清楚。主动提出辞官,同样也是表明决心。

弄月太耀眼了,明明是郡主,却比真正的公主活得还恣意,就如天上那轮圆月,皎白如玉,尽洒清辉,如倾斜而下的银河之水。

天道无常,星月从来不可齐辉,月明则星黯淡。萧若繁想做弄月的驸马,必然要放弃他的抱负,或者说是野心。

云涯看着外头,不由有些感慨,却忽听云朔又问了一句:“照你看,萧若繁今日所说的,弄月……是不是真喜欢他?”

……真被他带跑偏了?

看父皇一副纠结的模样,云涯没好意思说实话:虽然萧若繁字字句句皆入情入理,可那连起来,就是一通标准的胡说八道,信口开河的程度不输那日密牢里的林霁风。

云涯只是挑起一抹冷笑,建议:“父皇,弄月一向极有主意,此事,不妨问问她的意思。”

来而不往非礼也,萧若繁明摆着说肖想黛玉,那他这个太子,也总不能当没听到。

肯定是要问弄月是否肯嫁,就是,派人过去的时候,还得叮嘱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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