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一放手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好，你不放手是不是？那我可放手了哈。”华凡脑子一转，突然坏坏的笑道。
“啊……不要！”晴玉这才注意到自己还身处危境，一急之下也不揪华凡耳朵了，玉臂一松，马上又紧紧抱住脖子。
被晴玉这么一抱，华凡一下子全身僵硬。
本来晴玉就因被海水浸湿了全身，薄薄的白色连衣裙此时紧紧的贴在玲珑身躯上，再加上华凡似乎从来就没有和女孩子这么亲密接触过，更别谈是晴玉……
“怎么拉？”看着华凡的呆样，晴玉一手抱着华凡的脖子，另一只手伸出来帮华凡理着凌乱的头发。
“我……我抽筋……”
“……”
“哇……”海中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一声“扑通”……
※※※
“都怪你，看我的衣服都弄湿了。”晴玉埋怨着华凡。
“……大小姐，这已经是您第N次说同样的话了。”
“怎么？不行啊？”晴玉又举起了她的手。
“不不不，您请说，您请说……”笑话，还来，耳朵现在还隐隐做痛呢，“嘿，晴姐你怎么跑这来了？”
“哼！你还说，你倒好，一个人跑到这来，也不给人家说一声，害人家替你担心，还要人家从厦风跑到着……”说着说着晴玉的眼角有点红。
“……对不起，晴姐！”华凡低低的说道。
的确，当时的华凡宣布完自己的决定之后就没有再找其他人，甚至连最亲近的晴玉都没去找一下，而是直接回了家。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世界上并不是还有个人在关心你。”
“……玉，你是不是也认为我的决定很冲动、很不理智？”
“是的，我也认为你的决定很冲动，但我不认为你的决定不理智。”
“为什么？”
“因为在我的心中，你永远都是个出乎人意料、带给人惊喜的阿凡。你的决定永远都是正确的！”
“……谢谢！玉。”
“或许……这就是……爱的魔力……”
“……”
什么是爱呢？能够让物质服务于意识的就是爱。
※※※
翌日。
“要走了吗？”元爷淡淡的说道。
老人的口气中似乎听不出任何对华凡的挽留，但其实就算老人想挽留也是不可能的。
人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以心所，不喻矩。
老人何止七十，一切的事情，在老人的眼中，早已成过往烟云，什么事老人还能看不开呢？
“是的，爷爷。我要走了。”
“和这小姑娘？”老人带着笑意说道。
“恩。”
“呵呵，年轻人啊，真是让人羡慕。”
“……”站在华凡身后的晴玉当然知道老人的意思，脸红的跟红玫瑰有的一拼。
“好了，我也不留你们。不过小凡，临走我再送你一句话。”老人笑着说道，“做自己想做的事，做自己能做的事；珍惜自己拥有的一切，珍惜别人拥有的一切。”
“……小凡受教。”
虽然一时还没悟透老人的话，但华凡还是必恭必敬的说道。
“好了，小姑娘，帮我看着这臭小子啊，这小子滑溜得很哩。”
“是的，爷爷。”晴玉乖巧的应道。
“……”华凡无语。
※※※
跟晴玉回家一趟，又在家中逗留了一天，之后就跟爸妈告别，直接跟晴玉踏上前往厦风的路程。
中午时分，华凡跟晴玉已经出现在了厦风的车站。
“玉，你先回厦风大学，我就不过去了，替我跟阿伟他们说我没事，叫他们不必担心我。”
“……好的。不过你过阵子一定要来找我。”
“好！”
“回答得这么快？”
“……我保证！”
“嘻嘻……其实你不保证我不会怎么样，不过你既然保证了，那到时候要是没来，我可就……”
“……明白。”
送走晴玉，华凡没有停留，自己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去厦风俱乐部。”一进车子，华凡就对开车的师傅说道。
“好嘞。”司机笑呵呵的回答道。
“我说小伙子，你去厦风是不是也想看华凡啊？”眼盯着前方，司机头也不回，随意跟坐在后面的华凡问了一句。
“……”华凡一听不禁一楞，但马上就回过神来，知道司机并没有认出自己，“哦……这个……”
“呵呵，这没什么奇怪的，在你之前，今天我已经拉到四位想去厦风俱乐部的顾客了。”司机没注意到华凡的反应，又说道。
“哦，那……他们都是去干什么的呢？”华凡也想知道为什么。
“嘿，不就是想看看华凡嘛。”
“看他？”
“怎么，你不是去看他的吗？”听华凡的口气，司机奇怪的问道。
“哦，不是，我也是一样。”华凡不想引起司机的注意，就笑着说道。
“恩，你别说，人家华凡可是个大大的明星啊，看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说来我还得感谢他呢，是他让我今天的生意好了很多哩。”
“……”华凡此时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这种功能。
“听说华凡上次宣布挂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就可惜了。”
“哦，为什么？是不是那样子师傅的生意……”
“这倒没什么，你不知道，华凡在这里很受欢迎的，不，是在中国，难道你不喜欢他吗？”
“不，我也很喜欢他。”废话！自己至少不会讨厌自己吧。
“那就对了。我也很喜欢他耶，不光是我，我们一家人都很喜欢看他踢球。”
“……是吗？”真人站在你面前你都不认识，这还算得上是喜欢？！
“是啊，特别是我儿子，把华凡的图片挂得满屋子都是。过几天就是他生日了，他还吵着要我给他弄华凡的签名呢，唉，人家是明星，这要我到哪弄去啊。”
“……”
司机有一言无一语的，说着说着车子已经到了厦风俱乐部基地的大门前。
“师傅，这是您的车钱。对了，您的地址是哪？我或许能给你儿子弄到华凡的签名哦。”下了车，华凡对司机说道。
“哦，是真的吗？那太感谢了。我替我儿子谢谢您了。我的地址是厦风市XX区YY街ZZ号。”听说能弄到华凡的签名，司机大喜过望，“这车钱就不用了。既然大家都是支持厦风的，也算都是华凡的球迷。就当我免费送你好了。”
“不，师傅，这钱是您的劳动所得，您一定要收下，您是靠这个生活的嘛。怎么能不收呢？至于签名，就象您所说的，大家都是球迷，这不算什么。”
“……那就谢谢了。”
“对了，您的儿子叫什么？”走了几步，华凡转过身对还没走的司机叫道。
“小星。李小星。”
“哦，那十五号的比赛您会来看么？”
“当然！华凡的比赛我场场不漏，而且我们全家都来看。”看来这是个球迷世家。
“恩。再见。”华凡冲司机挥挥手说道。
“奇怪，那小伙子挥手的姿势怎么这么熟悉……”带着一点点疑惑，司机启动车子离开基地……
第二十一章 表演序幕（全）
小陈是厦风俱乐部的一名保安人员，这几天刚好轮到他值班。
“真是老奸巨滑的家伙！怪不得肯跟我换值班时间呢，原来是……妈的！亏我当时还让他安心处理好事才回来呢！”值班室里面，小陈咬牙切齿的似乎在咒骂着某人。
这能怪谁呢？厦风的保安人员本来并不只是他一个人，而且按照日程表，今天也不该是小陈值班。但前几天另一个保安人员小张找小陈说想跟他换换值班日子，说是家里有事要回去。当时小陈不疑有他，好心的他当即就答应了。
但这几天他才知道自己被出卖了，因为这几天的工作量简直就是前几天的十倍都不止，整天要跟那些记者玩捉迷藏不说，就是数以百计的善意来访的球迷累都把他累死了。
“站住。你不能进去。”正恼着，小陈见门口又走过一个身影，忙起身叫住。
还没走进基地的大门就被人给叫住，华凡停下脚步。
“对不起，球队正在进行封闭训练，你不能进去。”似乎没注意到华凡，小陈很客气的说道。
“哦？连我都不行吗？”
“你当然……”小陈正想说不行的时候，终于注意到了华凡，“啊……真是对不起，是华凡啊。对不起，因为最近常有记者混进去采访球员，害我被……”小陈没想到居然是华凡，极力解释。
“我明白，没什么的。”华凡笑着回答，“我能进去了么？”
“当然。”
望着华凡渐渐离去的身影，小陈才松了一口气，“怎么华凡变了那么多啊。”
小陈说的话是实话。一个月的回归大自然，让华凡发生了一番不大也不小的变化。
首先，光是从外表上看，之前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华凡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名副其实的一个阳光男孩，长时间阳光照射而变得有点黝黑的皮肤，充满了健康的色彩，之前一头标准的“帅哥发型”已经被一头乱发取代，虽然乱是乱了点，不过却让人感觉更加自然帅气。
而改变最多的，则是气质上。这从他那双散发着精光的眼睛就可以看出端倪。如果说之前的华凡是一个尚带着点幼稚之气的小男孩的话，那么现在的华凡无疑已经成为一个日显成熟的少年。
当华凡出现在训练场的时刻，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手中、脚下的动作，把眼光在他身上聚焦。
“那不是……阿凡么？”严宏楞楞的说道。
“……”
更多人的反应是沉默，还好华凡似乎并没有对此表示出太多的不适应，相反，他的动作很潇洒，他没有理会队友们的眼光，而是直接到罗威面前。
“你好，教练，我来报到。”不卑不亢的口气中充满自信，已然没有之前的那种明显带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