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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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官场.- 第4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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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刘宇的咆哮给我很大震撼。我感到了他在现实中的无助和无奈。他显得十分孤独。咆哮结束,他抽抽噎噎地哭了,哭得伤心极了。他的哭似乎再次唤起我的身体里的母性。我又一次发觉,男人其实比女人有时更脆弱。他们不像女人随时随地宣泄自己的情感,他们总是戴上面具生活,哪怕遇上再大的打击,也愿意默默承受。一旦渲泄起来,他们便像孩子一般可怜。这也许就是小刘在我眼里为什么总像长不大的孩子的原因。我给他温存,竭力抚平他内心创伤。我让他找回一点自尊自信,鼓起生活的勇气。在宁静的黑夜里,我们心平气和地畅谈人生的艰难。我们从一个个相识相知的人成长经历中渐渐梳理出一个十分简单的道理,当官就叫进步,当官耀祖光宗。而想当官,假如你没有很多钱用来买官,那么你必须有得力的后台。这是一个十分浅显的而在我又是十分深刻的道理。而这两张牌,我们手里都没有。
  小刘说:“没有就不要自寻烦恼。”
  “但是,”我说,“今天,县里领导都到我那开电视电话会,我悄悄给郝书记照张相。”
  小刘一听,激动不已,“太好啦,就打这张牌。”
  升官的台阶3、
  当你想有求于人的时候,你会对这个人作一番了解和研究,在感情上逐渐培养起对他的尊重;否则,你会为自己贸然求人感到唐突,如果遭到拒绝,你更会感到尴尬难堪,因此,你必须反复掂量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份量,在心中寻找融洽的话题,避免这种可能发生的唐突和难堪。我们夫妻一致认为,我从事电视电话会议室管理员这个工作是接近县领导特别是一把手郝书记的绝好机会。我们不约而同地对本县电视台的节目产生浓厚兴趣。此前从不看县台抹墙似的画面,不听平时觉得不错,一收进麦克风就腻外的方言土语。我们发现,此前这种做法是一种错误,大大的错误。关心国家大事丰富了谈资,但离自己太遥远,尽管人们都热心那些隔岸观火的话题。关心本县政治才最有意义。我们尤其喜欢看郝书记的电视讲话,精彩,对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蹙,都觉得恰到好处,包括跑调和有时情不自禁的咳嗽,我们收看的结论是,郝书记平易近人,是我们的好父母官。
  “小马,辛苦啦!”一天,电视上的郝书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地向我走来。他又来参加省里电视电话会议了。
  我对这种自来熟有一种先天的畏惧。听到他叫喊,我有点紧张。我迎上去缩手缩脚地说:“郝书记来了。”
  他问:“准备好了吗?”
  我说:“准备好了。”
  会议开始以后,我的脸阵阵发烫。想求人就跟心里有鬼,见不得人似的。我很不善于和当官的打交道。人家跟你自来熟,你却冷冰冰的热不起来,心里还想求人办事,那怎么可能呢?自己要强的性格其实是一种虚荣,是一种社会赋予我的跟我自身性格格格不入的东西。而先前局领导看中我落落大方的表现也是戴上面具的一种表演。我坐到监视器前,用手冷却脸上的烫热。
  隔壁会议室里的领导们开始聚精会神听会。他们看不见我。我却能看见他们,而且是完完全全地看着他们。我把目光专注在郝书记脸上。清清楚楚看见他下巴一根根胡茬,浓眉下眼睛里一道道血丝,还有他手里烟头袅袅升起的青烟。我发自心底赞叹:“哦,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我悄悄按下快门,郝书记便从照相机里悄悄走出来,魔法般出现在相纸上,清晰地走到我面前。他的专注的目光始终在看着我。
  我大概属于那种不善掩饰内心情感的女人。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人家一看便知。有时也会为别人在自己面前掩饰某一件事情而苦恼,甚至在反复思考中觉得人家那是一层保护色,值得自己很好的学习,但是,我学不来。天性如此,很难改变。起先,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单纯得把内心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的女人,是郝书记的一句话提醒了我。
  那是在后来的一次电视电话会议结束以后。照例,我听到宣布散会的声音以后,怀着一种圆满完成任务的喜悦走出监控室,倚在门槛上目送开会的领导离去。走在前面正跟另一个县领导谈话的郝书记一回头,看到我。就在我和他的目光碰撞的一刹那,他立刻停下脚步,怔了一下,转身回来,走到我面前,伸出手,说:“小马,有事吗?”怎么,我的心事写在脸上?
  我并没急于回答郝书记的问话,而是幸福地伸出双手去握郝书记的手。那是怎样的手啊,纤细绵软,温热有力。我没想到这么一个充满阳刚之美的男人,会长一副女人才有的肉呼呼的小手。后来我从地摊上手相书中看到,长着这种手的男人主贵,长着这种手的女人主淫。难怪郝书记能飞黄腾达,也许先天就是贵人。但当时,我只是触电般地握了一下郝书记的手,就迅速收回自己的手,并下意识的把双手捂在腮帮上,因为,我的脸腾得一下火烧一样烫。脆弱敏感的神经提醒我,我太冒失,这样会很危险!郝书记关切的目光在等待着我的回音。我避开他的目光,说:“哦,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哈哈,”郝书记仰脸大笑,“调皮鬼,辛苦你啦,有事找我。再见!”他再次伸出手。我没有去握,而是扬起右手,跟他拜拜,“再见!”
  我无法掩饰求人欲望的表情。相信,很多人都很难做到处变不惊,声东击西那种老于事故。我没有再去探究,我怎么会把事情写在脸上让郝书记一目了然。是我太单纯?是郝书记太老道?我来不及多想,因为,久久地沉浸在郝书记那简洁话语回响中,有事找我!有事找我!随着一次又一次在耳边响起,有事找我这句话变得情真意切。我感到,这是一个沉甸甸的承诺,这是一句热乎乎的祈盼,更是实实在在的权力。有权力,但不一定都会向人承诺。有事找我,有人也许会向亲朋好友作出这样的承诺,未必向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作出这样承诺,有人可能会虚情假意的作为客套话说句,有事找我,但未必会像郝书记这样祈盼地情真意切。我的思维顿时开阔清晰得像走进了辽阔的旷野,自由驰骋。社会上,许多人到处找门路,于无路处开辟出路来。现在,我的面前出现一条光明大道,如果我仍然埋头在荒野中徘徊,无论如何也无法满足自己的欲望。我何不趁热打铁,赶快踏上光明大道前进。机会,稍纵即逝,抓住就可能成功。郝书记既然丢下找他的话,我就该去找他。不错,找他。为了丈夫,为了家庭,为了人前人后活得滋润,总之,为了满足一种欲望,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必须去找郝书记,否则,人会说我不知好歹,不识抬举,不是吗?
  “对,你应该找他,你不找他,他还会找你?”小刘赞成并支持我找郝书记,而且愈快愈好。
  于是,我充满信心和勇气地等着又一次电视电话会议的到来。但是,十分讨厌,左等右盼,近期却怎么也没有电视电话会议。我反复观察两张照片上的郝书记,一张挥手时刚毅潇洒,一张抽烟时凝思威严,但在我心里投下的却是宽厚仁慈的长者形象。他的目光似乎依然在说,有事找我。我堵塞的思维再次被唤醒,豁然开朗地想到,这两张照片属于他的主人,而不应该属于我。
  于是,我茅塞顿开,抓起电话,“郝书记吗?”
  没想到郝书记反问道:“你是小马吧?”
  天呐,对我的声音,他居然那么快分辨出来了。他每天该接多少电话,他都能分辨出来吗?我简直热血沸腾了,我无法不为一方父母官一下就听出自己的声音而激动不已。当然我知道这时不应该再严肃紧张得让人窒息。纵然不会调侃,也应活跃一下气氛,我说:“郝书记,你日理万机,怎么一下就听出是我呢?”
  郝书记在电话里爽朗地笑开了,“噢,因为你的声音特别甜呀!怎么,有事吗,小调皮鬼?”
  我又一时语塞。求他给丈夫提拔的事,好像难以启齿,一想起来就觉贸然唐突,甚至觉得卑鄙龌龊。但我还是该说。只不过在电话里一时半时说不清楚。我说:“上次开会,我给你拍两张照片,想送给你,行吗?”
  郝书记天天上电视,县报记者哪天都给他拍很多照片,他可能根本不在意这两张照片。但是我还是听到郝书记说:“谢谢,正在开会。晚上到我办公室来。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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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下班,我把郝书记的两张照片带回家,告诉小刘,我想晚上去拜访郝书记,把照片送给他。小刘显得很平静,摘下眼镜,擦了擦,又戴上,看着我说:“能跟他挂上,今后腰杆子就硬实了。”
  但是,女人与生俱来的防范意识魔鬼般缠绕着我,我有点害怕。我说:“咱俩一道去见郝书记,说话方便。”
  小刘说:“错了,我去不方便,我去郝书记会生气的。”
  这话首先让我生气,他是诚心诚意相信我呢,还是相信郝书记?也许他真心真意相信我。但我却听出男人才有的醋意。我顿时感到一种先驱者才有的孤独。
  县委办公大楼只有三层中间一间亮着灯,远远就能看见。我心情复杂地走向那亮灯的房间。
  我敲门。一声请进,门自动开了。郝书记好像早已等候在门口为我打开门,并从门后探出严肃的脸。我迟疑片刻,迈进门槛,站住。我本来是想把照片给郝书记,站着说几句话就走的。但随着关门并上锁的咔嚓一声,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看来,郝书记不是这个打算。
  他说:“里面坐吧。”
  突然,我眼睛一黑。灯熄了。我仿佛一下子掉进陷阱,深不可测,无底无边的陷阱,我怕极了,浑身发冷。就在我看不清任何东西的时候,我被一双粗壮的胳膊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双||乳被两只大手搓揉着。我头脑嗡嗡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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