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式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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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式性爱-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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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护所。
  事情发生在国中三年级的初秋。
  像往常一样被警察抓到的那一天,母亲没有来接我。那是母亲第一次放弃身为母亲责任的夜晚,大概是觉得来接我也没有用了吧!我就这样被拘留在警察局,被带到十个榻榻米大的房间里。在房间的一角,有一个留著金色短发、脸色苍白的少女靠墙坐著。听到我进门声音的她,便抬头望向这边,那瞳孔深处的冷漠立刻将我的睡意完全驱走。
  警察叫我们将被子铺上睡觉,然后就把整个房间的电灯关掉,只留下走廊紧急用的红色灯亮著。
  我呆呆地看著走廊外亮著的红色灯光,一边拼命地想著现在的处境。
  明天的我到底会怎么样呢?
  脑子里面全布满了被送到观护所及少年法院的恐怖景象。
  “喂!你干了什么事?”
  金发的她立刻来找我说话,而我连回答她的时间都没有。
  “明天不知道会怎么样?”
  “…大概不行了吧?”
  “咦?为什么?”
  “因为父母亲不在,会被送到少年监狱去。”
  父母亲不在?可是我连考虑或是同情她的时间都没有,脑子所想的只是“被送到少年监狱”这句话。
  两人说完话后,在沈默和黑暗之中,就只有沙沙的马达声。我注视著紧急出口的亮光,不安在心中不断膨胀著。
  没多久,听到那个女孩啜泣的声音,是在哭吗?但是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寂静中,只有我一个人在胆怯著。
  我不用被送到少年监狱,取而代之的是被送到警视厅的少年二课辅导。
  每个星期二,要提早下课到当地少年保护中心的辅导室进行辅导。
  在六个榻榻米大的房间里,正中央有一张桌子,以及相对的两张椅子,墙壁上有一面很大的镜子,温和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
  仔细看看桌子,上面乱写乱画了很多东西,有暴走族的名字、“黑暗帝王现在报到”、相爱伞的记号。除了我之外还有许多孩子也来过这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我并不讨厌来这接受辅导。一位名叫福岛的老师,是一位年过四十、头发花白、原本是警察的小个子女性,我和她一边说著其他的不良少年的事,一边聊著一些平常的话。
  我告诉她很多男朋友和朋友的事,还有平常都玩些什么、怎么玩等等。
  老师绝对不会对我生气,也不指责我,也不想问出事实。
  她只是等著我自己开口,等我自己打开心扉,一直听我说话,偶尔点点头回应一些温柔的话。
  去警视厅辅导的路上,母亲和我都不说话。两个人在搭电车到江户川区的诊疗所这段时间内,都不说一句话。母亲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我那时候完全不了解,我只想从围绕在母亲身旁的沈重空气中逃出罢了。
  接著就是一个小时的辅导。这真的可以救我吗?我不知道。不过至少在这一小时内,和老师谈话的母亲,心情看起来好像有比较快乐一点。我可以从她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中看出来。
  在辅导完后的回家路上,不知道为什么,母亲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这条路上有一间卖布玩偶的店,母亲便拉著我的手到这一间店,那有著即使用两手也无法抱住的大型熊玩偶及大象玩偶。
  “嗯,我要这个。”
  到目前为止,虽然对于可爱的物品以及可爱少女的东西没有兴趣,但我还是会很自然地选择布玩偶。在接受完辅导之后的我及母亲,或许比较能坦诚相对也说不定。


  几个月之后,我渐渐地能将心情一点一点地告诉辅导的福岛老师,用和朋友说话般的语气,将男朋友的抱怨、常去的迪斯可的事以及朋友的事情告诉她,而福岛老师总是很认真地听著。
  即使如此,回到实际的生活,我仍然讨厌学校和家里。
  所以我还是选择一直离家出走。
  “干嘛?你这个老头!”
  在新宿的迪斯可跳舞的时候,突然被背后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抓住手腕。回头一看,父亲那张好似吃到苦虫般快崩溃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为什么他知道这个地方呢?一瞬间我的脑海浮现了福岛老师的脸。
  老师为什么要向父母告密呢?那时我心这么想著。
  父亲就这样强拉著我的手腕把我拖回家。
  回到家后,我在玄关处就立刻被打。
  “你这是什么发型?给我差不多一点!”
  父亲用手将我的脖子压住后,就拿出剪刀开始剪我的头发。
  “不要、拜托不要!”
  “吵死了!不要动!”
  “…不要!”
  我的眼中只看见掉在地上的头发。
  父亲放下剪刀之后又开始打我。
  “我不记得我有养过这样的女儿!”
  “好痛!”
  “会痛是当然的!”
  “不要,我知道错了,不要打了…”
  脸上、肚子,大概什么地方都被打到了也说不定,就连呼吸都觉得很痛苦,意识也渐渐远去。
  “拜托…不要。”
  脸上流著温暖的东西。那个液体就沿著我的脸流到地上,而那黑得光亮的地上,被染成了一片红。
  “不要打了!这个孩子会被你打死!”
  母亲拚命地将父亲挡下来。
  “好痛…”
  父亲失去理性地将母亲倒。而头撞到柱子的母亲,一个人在旁啜泣著。尽管如此,父亲的手还是没有停下来。
  “混帐东西,你这个不孝女!”
  我的嘴尝到血的味道。父亲的声音愈来愈远,好像在水中一般,声音也变得。尽管如此,还是能意识到父亲在打著我。
  “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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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被揍的时候,我心中不知重覆了几遍这句话。
  “杀了你!”
  我战战兢兢地照著镜子。
  映在镜中的不是我。
  “像我这样,死了算了…”
  “该起床了。”
  隔天早上,母亲的声音唤醒了我。
  从床上起身时,我的头痛得不得了。照一照镜子,眼睛上方肿成青紫色,眼皮则肿得使眼睛睁不开;原本长到肩上的长发,被剪到耳朵上面;嘴唇上出现了好像自己咬破的一个大洞,而且结成黑色的疮痂。这已经不是女孩子的脸了,而这个样子让我根本不想到学校去。可是父亲“去上学、去上学”地怒吼著,然后拉著我去学校。到了学校的时候,朋友全部都注视著我。
  学校下课后,我就这样去了歌舞伎町,而穿著制服的我,马上就被警察辅导了。
  那天晚上,母亲又来接我,我的脑中立刻充满恐怖的景象,因为回到家之后,一定又会像要被杀了一般地毒打。于是出了警察局之后,我马上甩开母亲的手,叫了计程车,要他开往别的目的地。
  “绝对不再回去!”
  从国中二年级到高中一年级为止,我不断地离家出走,然后又被带回去。
  后来我寄住男友的家,得到对方双亲的许可开始同居的生活。因为,他们看到我被父亲打到肿起来的脸而感到同情。
  “你们两个,今天要到学校去。”
  每天他的母亲会叫我们起床。
  “出门了。”
  两个人虽然这么说著,但一直没有去学校,反而跑到附近公寓的一个房间内睡觉。用赊帐的方式叫外卖,在房间内看电视,每天过著自由自在的日子。就算出门,也只是去借录影带、去便利商店买东西或和朋友们去逛街。
  和他一起走在路上的时候,都会觉得很得意。
  和我们擦身而过的女孩,全部都会回过头来。
  “哇~好棒的男人!”
  我心甚至可以听到那些女孩子们在嫉妒的声音,这时我就会将他的手挽得更紧。
  和他的相遇,是在迪斯可的舞厅里。
  和众人在黄金周末假期狂欢的时候,有一个非常棒的人在舞厅的一角撞球,感觉上好像所有的灯光都打在他身上一样。
  他的身高大约有180公分左右,披著流行的MA…1皮衣,一边叨著烟,一边握著球杆。
  他将眼睛靠近伸出的细长手指上,将球杆击向白球,接著白球发出清脆的声音撞上五 号球,而红球就这样进入了球袋。他轻轻地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后向四周回顾了一下,那染成茶色的帅气头发也跟著蓬松地舞动著。有著古铜的肤色和高挺的鼻梁,他深刻的脸部轮廓上,此时洋溢著优雅的笑容。
  我对他一见钟情。
  “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好帅喔!”
  就在想要认识他、希望有谁可以向他打声招呼的同时,很偶然的,和我很要好的朋友“
  刚也认识他,而且还是很好的朋友。


  “这大概就叫做命运吧!”
  真希望刚能够帮我介绍,他一个人的时候比较容易。
  他是大我一年的国中三年级学生,是我遇到的男生中最棒、最好的。他叫做工藤孝则,是每周都会来这家舞厅的常客。
  “那么,下次一起玩吧!”
  约好了之后,还跟他要了电话号码。
  可是我回去并没有马上打电话。
  因为如果拿到电话号码后就立刻打电话,会被认为太过于饥渴,或许从此便断了音讯也说不定。就这样过了两、三天,我始终没有打电话给他。
  三天后,我终于打电话给他,从话筒的那一端传来了温柔的声音。
  “那么,这个星期六,我们新宿见。”
  在约好了见面的地方后,我心跳不已地挂了电话。
  “要穿什么去见他呢?香水要用…口红的话…发型怎么办呢?”
  像是置身在梦境一般。
  他就住在从我家坐计程车约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的地方。虽然他是和家人一起住,但是三更半夜跑出来玩却是稀松平常的事。
  而他就是那种连学校也不常去,整天待在迪斯可舞厅里面的人。
  那天约会结束后,在回家的路上,像是理所当然一般,我们来到了情侣旅馆。
  “我最~喜欢孝则了!!”
  跟自已所喜欢的人拥抱时,心中噗通噗通地跳,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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