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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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留-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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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停下来,继续解薛树波的裤子,这时,我发现薛树波已经尿裤子了。薛树波再次跪下来恳求道:

“老弟,你饶了我吧!我保证什么都说。”

2

薛树波坐在椅子上,我心平气和地问薛树波:

“殷淑艳在什么地方把钱交给你的?”

“在我的办公室。”

做笔录虽然是一问一答,但一般并不是他说什么就记什么,这也像写文章似的,把主要的内容记录下来。

“她到你办公室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下午。”

“别好像,你想想到底是什么时候?”

“我忘了,已经一年了,我确实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不行啊。”我拿起殷淑艳的笔录对他说道,“殷淑艳说她是下午四点左右来的,你想想是不是这个时间?”

“是是是。就是这个时间。”

“她给你钱的时候,你的办公室里有人吗?”

“没有。”

“一共多少钱?”

“十七万。”

“都是什么样子?”

薛树波疑惑地看着我。我解释说:“钱是成捆的,还是散装的?”

“都是成捆的,一共十七捆。”

“这些钱是用什么装的?”

“我记不起来了。”

“你再想想?是不是一个蓝色的方便袋。”

“好像是。”

薛树波虽然说“好像是”,我在笔录中将“好像”全都去掉了,这就和殷淑艳提供的情况吻合了。

薛树波的态度非常好,一连气交代了我们所掌握的全部犯罪事实。仅这些涉案金额就达到一百七十万。

最后,我问薛树波:“段守新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你们根本就没去搜查我家,而且杨子恩也没有被你们抓来。”

我没有把段守新的事儿写进笔录里。我拿着笔录来到了叶建林的办公室。

我低着头故意神情忧郁地看着叶建林,叶建林坐在沙发上愣愣地看着我,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大哥,他还是不说,怎么办?”

叶建林看到我手中的笔录:“你手里是什么东西?”我笑着把笔录递给他,叶建林高兴地站起来问:

“他全撂(交代)了?”

“全撂了。”

叶建林竟然跟我握了握手,我要是一个女的,我估计他能把我抱起来,热烈地亲一顿。

叶建林兴奋地看着笔录:“太好了。”

看完笔录,叶建林就问薛树波交代的经过。最后,他也问我:

“杂志上真那么写的吗?”

“写什么?”

“电警棍真能把人电阳痿吗?”

我笑了:“哪有的事儿,我那是吓唬他呢!”

叶建林哈哈大笑起来。这么点小伎俩不至于让叶建林如此开心,他开心的是我们终于拿下了薛树波,我们的美好前途可能也即将开始了。

由于有了这些材料,我很快为薛树波办理了刑事拘留手续。叶建林和我一起送薛树波去看守所。

送哪个看守所呢?

我和叶建林商量了半天,林河县一共有地方、林业、铁路等三个看守所,我们想把他送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但我们估计薛树波的朋友、家属很快就会搜遍林河县所有的看守所,叶建林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送我们自己的地方看守所。

我们打算在薛树波进去之后给他改个名,这样,一般人就很难查到了。

叶建林问我:“给他改个什么名呢?”

“瞎编一个就行了。”我忽然笑道,“就叫段守新吧!”

叶建林说:“不行。”

我也是开玩笑。我顺势问叶建林:“这小子,你准备怎么处理他?”

“先不答理他,等到我的任命正式下来之后,第一个就把他踢出去。”

“那样也太便宜他了,这叫通风报信啊。”

“行了,咱们真要是那么做的话,他就得抓起来,他这一辈子也就拉倒了。”

路上,薛树波老实多了,他坐在车里低着头。叶建林说:

“你别灰心,我们会给你机会的,我说话算数。”

薛树波已经被戴上了手铐,他握住叶建林的手,诚恳地望着他,说:“以前都怪我太狂了,叶队长,这次你一定得帮帮我,我出来后,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不说这些,你老薛有今天不是我叶建林跟你过不去。你得罪的不是我,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

来到了看守所,叶建林对当班的陈晓延说:

“这是一个重要人犯,今后没有我和苏岩来,任何人都不准提审他!”

陈晓延说:“你放心吧,叶队。”

陈晓延让武警把薛树波带了进去。薛树波进去就不断地回头看我们,脸上充满了悲切。

薛树波进去之后,叶建林对陈晓延说:

“我们想给他改个名,你看行不行?”

“改什么名?”

“我们想管他叫魏治国。”我接口道。

陈晓延摇了摇头:“这可不行。”

叶建林说:“有什么不行的。”

“你的手续上写着是薛树波,如果弄错了,我们要担责任的。”

“担什么责任?这个薛树波是我们的一个重要案犯,我们不希望别人找到他,这个事儿你就多费心了。”

3

从看守所回来,我回到和彭雨的家,把自己脱光钻进了被窝里。闻着女孩残留的体香,我很快进入了梦乡。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我感到浑身澎湃很想见到彭雨。

我穿好衣服,开车来到了单位。停车时,我见到彭雨和胡静端着白色的瓷盆从食堂里走出来。我坐在车里默默地看着她欢快的身影。

彭雨经过我的车时,特意向我的车里看了一眼,她处在逆光的角度里,没有看到我。

彭雨进到楼里之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给彭雨打了一个电话。

“刚才我坐在车里看见你往里瞅了!”

“是嘛!”

“一会儿,有事儿吗?”

“有事儿。”

“你干什么去?”

“蔡建宏来找我,我们到房子那儿看看。”

我知道彭雨开始装修房子了。我没有再说什么,彭雨的屋子里估计有人,她也没有说什么亲密的话。我放下电话,闲着没事儿,就走到了窗户前。

现在正是中午休息时间,公安局的门前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儿,我见到彭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这时,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停在了彭雨的跟前。彭雨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愣住了。

经过短短的迟疑之后,我飞快地跑了出来。我驾驶着丰田轿车很快冲出了公安局的大门。那辆黑色的奥迪轿车早已无影无踪了。

我的心在迷茫中胡乱地想着,也许,黑色的奥迪轿车是蔡建宏单位的,如果彭雨要是和谁约会的话,她也不至于在单位吃完饭再去啊!

但无论怎么想,没有一条理由说服我。

我来了一个冲动,我想要给蔡建宏打个电话,看他在不在单位。我通过电话本查到了蔡建宏单位的电话,我拨通了电话:

“你好,请问蔡建宏在不在?”

“你稍等一会儿,他刚才还在这儿呢!”

我的心掉进了冰窖里。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说话的声音:

“蔡建宏快点,你的电话,你刚才去哪儿了?”

“哪儿也没去,他们打扑克我去看看。”

没等他来接电话,我就挂断了。

我的手有点哆嗦,彭雨为什么要欺骗我呢?

我马上通过公安局内部微机系统查到了蔡建宏的户口档案。

结果更让我目瞪口呆。

下午快上班时,彭雨在办公室打来了电话。

“你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刚才睡了一觉。哎,蔡建宏还会开车呢,我见到你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是不是?”

彭雨停顿一下说:“他不会开车,车是他们单位的。”

“我说呢,你们房子收拾得怎么样了?”

“还那样,本来我和蔡建宏准备昨天晚上去,他们单位有事儿就没去了。”

“你也是,你就自己去呗,还拽着蔡建宏干什么?”

“他要去嘛!”

“是嘛!”我的语气流露了什么。

“你怎么了?”

“没怎么的!”我没有控制住自己,“我觉得你好像现在没有和我说实话。”

彭雨停了一下说:“你别总乱猜想。”

我说:“我刚才也是闲着没事儿就给蔡建宏的单位打了一个电话,你猜猜蔡建宏在不在单位?”

“你给他打电话了!”

“打了。”我慢慢地说着,“另外,我查了一下蔡建宏的户口档案,他现在好像已经有妻子了,他的妻子叫楚慧玲,对不对?”

彭雨沉默了。

我问:“你究竟和谁去看的房子?”

“我不能告诉你!”彭雨果断地说。

我仿佛从悬崖上掉了下去:“那好吧!”我挂断了电话。

我像是掉进了一片茫茫的沼泽地。

大约二十分钟后,彭雨又把电话打来了。

“你生气了?”彭雨的声音温柔了许多。

“没有。”我也温柔起来。

“别生气啊!”

“没有。”

“还没有呢,刚才,你都把电话摔了。”

“我没摔。”

彭雨说:“你说你多坏吧,你明知道我在撒谎,还故意假装不知道,让我……”

“彭雨,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

“不知道,你说说吧。”

“我不想说了。”

“你说说嘛,我想知道你现在被气成什么样子了?”

“你在办公室吗?”

“没有,我在别的屋给你打电话。”

“你能不能回咱家一趟?”

“现在啊?”

“我想和你说点事儿,就一会儿。”

“那么着急吗?”

“……行吗?”

“那好吧。”

在家里,彭雨刚进来,我就上前抱住了她。

彭雨搂着我,把脸紧紧地贴在我的脸上。我抚摸着她说:

“宝宝,我刚才伤心死了,现在看到你,我好多了,我找你没什么事儿,就想看看你!”

彭雨没有说话,她深情地看着我。

我说:“我现在不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了,你也不用告诉我他是谁,真的,我现在挺满足的。刚才,我摔电话后,我后悔死了,我真以为,你再也不给我打电话了呢!亲爱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谢谢你,你能来看我。真的,彭雨,我没有什么奢望,只要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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