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原委,我自然是一清二楚,他们肯定是去找我家,只是见到厕所傻了眼,又不甘心白跑一躺,所以才决定派人进屋里问一下。按照他们的思维,在城里耀武扬威为所欲为,破门而入问路都属礼貌行为的,结果刚好被抓了个正着。
我甚至都能在脑海里想象出他们被抓后的囧样。挨打是少不了的,贼嘛。
问: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答:我们是来找人的,他叫…
“啪”的一耳光后,“找人?跑到牛房去找人?你找牛魔王啊?”
有人不服,大声喊道:“你们少拽,老子是渭城…”
“啪啪啪”数声耳光过后,“知道这是哪吗?这是萧张村!萧张!嚣张知道吗?”
有人服软,好声说道:“兄弟,这是误会,我们没有恶意…”
“咚咚咚咚”这次换踢了,“妈了个逼谁是你兄弟?叫大爷。奶奶的误会?半夜爬墙进牛房是误会??”
后面的我不想了,再想的话我怕会笑死。落到一帮嫉恶如仇的农民手里他们还能怎样。
黑袍是真醉了,回到屋里就躺下,嘴里呵呵的傻笑。在我转身出门的时候他忽然说道:“侃侃,你等一下,我有话说。”
我凑了过去,就听黑袍说道:“对文成好些,对狗们好些,对所有你身边的人好些。女人,不沾为妙。”我点头,他喘气,喘完气他睡了。
见他睡了,我就蹑手蹑脚的准备走,刚转身他就忽地坐起,沉声说道:“我帮你做了神器,你要会用,不能烂用,如果有天事情到了无路可走的时候,你就要用。”
我一怔,他又睡了。
黑袍说的是什么意思?我静坐了半晚上愣是没想明白。最后看他一眼,准备再次离去。黑袍又猛地一下坐起,冲我嚷道:“你现在不能去祸害我侄女,叫她每晚用硫磺消炎水将全身擦一遍,持续半个月才能同房。”
我又傻坐了半个晚上,一是怕我一走黑袍又猛不丁窜出来吓人,我被吓怕了;二是黑袍说了,香兰怕是也传染了疥疮,真该死
第二天我决定去学校,好多天都没好好上过课,是该好好补一番。至于秦爷,想来他还在为自己不是偷牛贼而想办法辩解。
今天学校搞活动,说是从省城下来了一位大文学教授,来帮我们辅导语文,提高作文水平。
活动在大会议厅举行,熙熙攘攘的坐满了广大文学爱好青年,他们怀着虔诚,喜悦的心情前来学习,希望这一堂课能有所领悟,从而在高考中为自己多加几分。
我们宿舍的一帮人也鬼鬼祟祟的混在其中,他们不是去领悟什么文学。难得一次全校女生都能集中在一起的机会,他们是去领悟美学。现在谢少不在,就由刘蟒带队,选了一处好位置坐下,脸上带着几分猥亵,张目四顾。
我挤在他们中间,感觉极不自在。不是说我有多君子,而是他们身上发出的阵阵硫磺膏味让人头疼,何况他们还时不时的将手伸进裆间猛抓一把。
在选美过程中,他们不约而同的将目光对准前排的一个女生,指指点点。顺着示意看去,那女孩背影倒是倩丽,就是不知前面如何。让众狼对她格外上心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女孩是从市重点转来的,学习倒不是说多好,不过已经被保送西安交大。
在我们学校,被保送者,非富皆贵。
一伙人对着人家背影流口水,渐渐有些按捺不住,就让秀才那厮写了几句话,卷成一个纸条,托人一个一个传过去。
那女孩看完纸条就转过身来,疑惑的看着我们,最后目光锁定我,转而愤怒。
我心一惊,问秀才,“你写的什么?”
秀才爷纳闷,“没什么啊,我就是以文学爱好者的身份问她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她就算不答应也用不着生气啊。难道是因为署名的关系?”
“署名?”
“恩。因为哥几个身体抱恙,所以我用的是你的名字。”
哦卖狗的!难怪她会生气了,那女生我见过,还和她近距离接触过,记性好的朋友应该会记得,前几天在女厕所。
讲台上那位文学教授开始讲律诗意境,他笑着巡视台下一周,“同学们有没有描写能体现人近黄昏壮志未酬的悲凉诗句?有的话提出来,大家一起分析分析。”
此时我正和前排的保送女生对视,被那文学教授点个正着,“这位同学,你来说。”
我从容站起,整整衣袖,沉声答道:“当年顶风尿三丈,如今顺风滴湿鞋”
第一百章 过渡段
我再次成了学校名人,走到哪都有人打招呼,“嗨,大湿人,忙什么呢?”
也有不服气的,忿忿不平,“哼,吟的一手好湿有何难?你能吟的一身好湿?”
对此我并不介意,文学嘛,就像一个Chu女,但凡懂几个字的人都想去糟蹋她,并沾沾自喜的称自己是其合法丈夫,事实上他们连文学的千分之一都不曾了解。至于我,只能算是文学的仰慕者。
不过那位保送交大的女生,算是对我改变了看法。在花坛旁边的道路上,我和她不期而遇。此时她乖巧的像个绵羊,羞涩的说道:“萧侃,我了解过了,之前真的是误会你了,现在向你说声抱歉。”
“呵,那倒不用,我习惯了的。”说实话,我现在很急,要不然就会停下和她多聊几句,对于美女,我一向没有免疫力。
我从她身旁经过,步伐没有一丝的减缓,她的表情由高兴到惊愕到失落全都在一瞬间落入我的眼中,在我越过她身旁后,她的声音还从背后不甘的传来,“你写纸条说要请我吃饭是真的吗?”
“哦,是真的,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这几句话我是边走边说的,说完甚至还走的更急了。
“那好,今晚八点,我在校门口等你。”
多年以后我才想明白,当时如果我像别的男生一样见了她就迈不开腿张不开嘴那我和她之间就会清纯的像白开水一样,也就没有后来的事了。所以说,人的运气就是那样好,一泡尿憋的急了也会带来好处。
晚上八点我准时赴约,其实我是打算八点回镇上一趟,和香兰就算不能XX也要见面吧,要不然把人家一个女孩单独扔哪算什么?只不过刚好在门口碰到她。
实话说,我当初以为她是开玩笑,谁知她真会在门口等。
她问我吃什么?我想了想,去吃麻辣烫吧,顺便看看虎子。
张平见我来了很热情,又一顺的摆开黑瓷碗,嘿嘿笑道:“今天再来喝,这酒正宗,绝对没加任何辅料。”
一听他说这个我就来气,上次给我喝的那酒加了麻沸散。
喝多几口张平话就多了,“奶奶的今天又来催了,还说我们是刁民,他妈的比我们就靠这家店来吃饭,他拆了让我们喝西北风?”
“不是有安迁费吗?”
“安迁费?哈哈我的妹子,这店我要盘出去值十万,让他们来拆就只能给你五万,拿这五万你能做什么?买房还是吃饭?”张平说完又问我,“这妹子是谁?你怎么不介绍?”
我急忙讪笑着不好意思,心里也纠结,来的路上聊了一路就是没问她叫什么名字,叫我怎么介绍?
幸好人家聪明,立即自我介绍,“我叫吕华,是萧侃的同学。”
惭愧,我这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虎子现在能躺在床上,也能吃稀饭,偶尔还要求看电视,最重要的是,他能表达一些完整的意思。比如,他很担心香兰的安全,要求我将香兰妥善安置,最好是离开此地,远走高飞。又比如,他很不满我做事的莽撞,那天居然骗他喝下药酒,一醉不醒,导致他颜面丢尽。
说这个我有点不服气,那时我怎么知道他和香兰是在演戏?
最后虎子说的则让我大跌眼镜,他说他和张平是好朋友,以前喝酒时就认识,还曾借给张平一些钱,所以叫我不用担心他,尽快的带香兰走。
我说嘛,现在世上还有古道热肠的侠客人物,为了一个受重伤的陌生人居然跑到我们学校去找我,并处心积虑的准备了麻沸散,搞了半天原来是旧识。
后来一想也对,其实是我自己太大意,虎子受了重伤张平都能问出那么多内容,必定是平时较熟,况且听张平的口气,他和秦爷也是比较熟,那么虎子跟在秦爷身边,怎能不认识?关于香兰,这种机密虎子自然不会跟他讲。
我现在有些心疼,我干嘛要给他那五百块钱?
回学校的路上,吕华一路叽叽喳喳不停的问,问我怎么会认识那么多社会上的人。对此我的解释是:因为我也生活在这个社会上。
这种回答让吕华对我更加赞赏,她说她从没见过那个男同学有我懂的这么多。
我撇撇嘴,学生如果只在学校里学,那和废物没什么区别。
走到校门口时,吕华忽然对我说:“我希望明天还能和你一起吃个饭。”
我低头想了良久,才鼓起勇气说:“不行,除非是你请客。”
回到宿舍他们还没睡,正在按我说的方法点了硫磺熏宿舍,可怜的弟兄们已经被疥疮折磨的精神恍惚。用刘蟒的话说:奶奶的原来三天才打一次飞机,现在是一天打三次。没办法,痒的时候就要抓,一抓就变硬,一硬就
黑皮倒是没意见,他只是在筹钱,打算和谢少一样,将包皮给割了。我问他为什么?黑皮一脸郁闷的说:“上次嫖妞我是第一个出来的。”
“你早泄?”
“不是,是我的包皮太长,根本翻不开,疼的我没法,后来就没做。”
哦卖狗的!我鄙视他,奶奶的每天晚上开会就他嘴巴翻的快,爱情三十六式背的是滚瓜烂熟。
见我笑他,黑皮愤愤然,“你去问秀才,他比我更搞笑。”
秀才一听随即扔过一个枕头,“死黑黑你乱说什么?”
原来,秀才那晚嫖妞就吃了半个小时奶。后来人家小姐说他缺乏母爱,还打算认他做干弟弟,只是秀才不敢同意。
再问其他人,才知道胖子时间最长。他们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