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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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穿-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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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狐听到利器破风之声,回头一看,忙将楚容拉在自己身下。
    一声闷哼,长矛于小白狐后心直穿而过,矛头从胸前穿出。小白狐伸手拨出长矛,一股鲜血从胸口直喷而出,粘上鲜血的雪莲花被抛到空中。
    楚容被这突然来的变化惊呆了,半晌方大声叫道:“雪儿。”眼中是痛,是悲,是恨。
    小白狐绝色的脸慢慢委顿,嘴角却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身子慢慢软倒在楚容身上,用最后的一丝力气道:“能死在你怀中,我好开心,只可惜救不了你,望来世再聚。”说完慢慢合上双眼。
    楚容虽自己也将死去,但看到伏在自己肩膀上的小白狐,心中酸痛难忍,低声泣道:“雪儿,你好傻。”
    血顺着长剑一滴滴流下,红光一闪,龟裂之处,血丝暴现,随着剑身游动。红光越来越强烈,最后上指蓝天,下穿深谷。
    洞口传来怪物的呼叫之声:“宝物激活了。。。。。。”
    “快设法把宝物弄上来。”
    就在众怪跃跃欲试之际,地底一团火焰“轰”地一声直喷出来。众怪逃得虽快,仍被烤了个面如焦炭。
    待红光慢慢消失,火焰方慢慢熄灭。众怪急扑到洞口,又哪里还有宝剑的踪影。只气得扯发揪耳,又无可耐何。
    一人一狐被火山吞没,两个阴魂飘飘荡荡来到阎王殿。
    路途中魂灵众多,被魂流一挤,原本拉着的手被挤开了,二人呼叫着对方,可对方的身影却越来越远,消失在魂流之中。
    小白狐独自来到阎王面前,施了个礼叫了声:“干爹。”
    阎王拈着胡须笑道:“你终于来了,我现在可以送你回家了。”
    小白狐翻了个白眼,好象巴不得我早点死一样,摇摇头道:“我不回去了。”
    阎王一愣:“你为何如此?”
    小白狐低头不语。
    阎王坐直身子,略向前倾道:“难道是因为楚容?”
    小白狐点点头问:“楚容现在何处?”
    阎王道:“他已经在去轮回台的路上,你也别再另有二心,安心回家去吧。”
    小白狐不等阎王说完,转身向轮回台奔去。
    阎王在她身后急叫道:“小狐儿,你……你……”见她已经跑远,叹了口气道:“你这般不听话,让我怎么向你父母交待?”
    楚容到了地府,心中挂念着小白狐,但经不得差使催促,只得来到轮回台边。端着孟婆汤正要喝下,一个声音道:“不要喝。”
    回转头,见雪儿向自己奔来,全身一震,手中的阵婆汤泼出不少。
    他想到雪儿为自己而死,刺骨般的痛楚传遍全身。伸出手刚刚握住那只小手,就听差使喝道:“时辰到了,还在磨蹭什么,快快下去。”顺手抢过楚容手里剩余的孟婆汤往他嘴里一灌,将他推下轮回台。
    雪儿坐在轮回台边上,哭了许久,跪到阎王面前死活要阎王将她投到楚容身边。
    阎王本对雪儿甚是喜爱,见她如此甚是苦闷,“这事绝对不可以,你父亲还有事等着你去完成呢。”
    雪儿见他死活不肯答应,爬了起来,丢下句话,“我反正是要跟去了,你不安排,我就去做孤魂野鬼。”说完以十秒冲刺的速度往轮回台奔去。
    阎王体胖,在后面急追,却哪里跑得过她,急道:“你父亲那儿怎么办?”
    “要他自己想办法找我好了。”说话间已奔到了轮回台边,抢过一碗孟婆汤。
    在喝孟婆汤时,偷偷倒掉,为了不让差使发现,仍留下了一点点,当着差使面喝下,差使又如何能不知道,只是平日本就甚为喜爱小白狐,加上又有阎王这层关系,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雪儿将空碗往差使怀里一送,冲差使做了个鬼脸。然后跳到轮回台中去了。
    阎王追到轮回台边,看着身影渐远的小白狐,无可奈何地捶手顿足。
002 似曾相识
           漫漫黄沙大道上,一个年约三十上下的男子,他叫沐冉。一身白衣,俊秀飘逸,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背上背了件用布包裹的长形之物。牵着一个约四五岁左右大的小女孩子,也是一身白衣,清秀脱俗,然雪白的小脸却无半点血色,仿佛有天生疾症。手中却斜抱着一把七弦琴。
    “蕊儿,爹爹一定会找到纯阳之人,治好你的寒疾。”既然医圣说大漠的上空出现异兆,而这异兆代表着纯阳之人的出现,那么就算将整个大漠翻转过来,也要找到这个人。可是寻到这个人该怎么办?将他再送往医圣之处学习封印之术?这却不是自己现在能考虑的,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爹,蕊儿没事,就算找不到,也关系。”蕊儿乖巧地安慰着他的父亲。
    两父女一路北上,越走越荒凉。渐渐的,沿途有牧人居住了,沐冉知道他们已进入北国境内,越往北行,越是寒冷,这一日狂风大作,风沙翻滚,竟下起漫天飞雪,黄沙茫茫,竟无处可避,风如刀割,沐冉除下外衫包住蕊儿,蹲身抱在怀中,只求风不刮到女儿,而自己却丝毫不得顾虑,大风过后,满头满嘴的黄沙,苦不堪言。
    偏偏这时蕊儿因为路途风餐露宿,却染上风寒,****发热,神志不清。沐冉心中焦急,只得就近借住于牧民家中,设法医治。
    转眼十来天过去了,蕊儿也慢慢的好转起来,沐冉为了寻访纯阳之人,便在这部落边缘搭建了蒙古包,暂时住下,这一住就过了五年。
    蕊儿见草原上的小孩们都一起玩耍,好不开心。而她从小就跟着父亲东奔西走,身上的寒疾让她的身体十分虚弱,父亲也不放心她离开自己身边。十年来从没有过什么朋友,末名地有些孤单起来。
    这一日见父亲出去寻找那所谓的纯阳男子,眼见日落也未曾归来,心里十分挂念,骑了小马出来寻找父亲。
    远远见一大堆草原上的孩子在打闹,到了近前却发现,**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在殴打两个大约十二三岁的男孩。两个男孩被打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却不认输,不断的摔倒再爬起来上前扭打。男孩每一次摔倒,那些围观少年就在旁边欢呼。
    其中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小男孩再次被摔倒在地,他刚爬起来,还没站稳,就被身后一个少年一脚踢在屁股上。男孩往前琅跄两步摔倒在蕊儿身前。
    蕊儿蹲下身,伸手轻拭了下他带血的嘴角,“你出血了,要紧吗?”
    “不关你的事,走开。”男孩并不领情,如小豹子一般跳起来,又去和那帮少年扭打。
    蕊儿起身对那些少年叫道:“你们为什么要欺侮他们?”
    “不知哪儿来的野丫头问我们为什么欺侮他们,哈哈……”一个身穿青色缎子衣服的象是带头的少年对身边众人张狂地笑着。
    “你们以大欺小,是不对的……”蕊儿从来没和人争辩过,小脸涨得通红。
    “你说哪儿不对啊?”青衣男孩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提到自己面前,“长得到是很可爱,象个瓷娃娃一样。”
    蕊儿忍着手臂上的疼痛,直视着青衣男孩,“你们以大欺小,又以人多欺侮人少,都不是英雄好汉的做法。”
    “哈……哈……哈……”青衣男孩发出一阵狂笑,将蕊儿重重摔在地上,阴侧侧地道:“真是多管闲事的野丫头,敢说我不是英雄。”说罢,提起穿着重皮靴的脚朝着她的肚子一脚踹出,这一脚下去,只怕蕊儿就要肚裂肠流了。
    眼见蕊儿就要伤在他的脚下,一个身影扑上来,牢牢抱住那只残忍的脚,“桑都,不能草荐人命。”
    蕊儿被眼前的一暮惊呆了。
    救下自己的是那布衫男孩,他脸上早布满了血迹,这时牢牢抱住踢向她的脚,而几个少年却无情地踢着他朝天的背脊。
    他咬着牙,嘴里溢出了更多鲜血,却不肯松开双手。他知道,他一松手,这只残忍的脚很可能让这小小的女孩肚子开花。
    另一个蓝色锦衣的男孩见他遇险,又苦于自己也被三个少年缠住扭打,脱不出身来相助,大急,“楚容,你怎么样?”
    “我没事。”那叫楚容的布衫男孩皱紧眉,刚挤出三个字,口中涌出一大口鲜血,忙再次咬紧牙关。
    蕊儿看着那张满是鲜血的脸,急得眼泪在眼框中打转,“你们不要再打他,你们不要再打他。”
    白影一闪,接着“乒乒乓乓”几声,狂踢楚容的少年被重重摔了出去,滚倒在地,痛得在地上打滚,一时间竟无法爬起。
    “爹爹…。。”蕊儿这时方看清父亲站在自己身边。
    沐冉看了看犹自抱住那只脚的小孩,“你松手。”
    楚容虽听到小女孩叫他爹爹,但怕自己一松手,桑都脚上使力,小女孩难免受伤,当下也不言语,却也并不松手。
    沐冉见他如此,淡淡一笑,抓住桑都后领,将他提起,楚容仍吊在那只脚上。
    桑都本就刁野,没料到对方随手一拿就将自己提了起来,手脚乱挥,打向沐冉,然手刚动,身子一麻,就被对方点了|穴道。
    楚容见来人制住桑都,方松开双手,单膝跪在地上,又呕出了一口淤血,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向他同伴走去。
    围攻蓝色锦衣男孩的人见同伴转眼间全被放倒,桑都又被人抓在手中,心生畏惧,也不敢再打,但又不敢丢下桑都自行逃窜,只得慢慢退到一边。
    沐冉看了看蕊儿,知道女儿并未受伤,将桑都如一条死狗一般摔在地上,跃到楚容面前,将他的手腕抓在手中,“让我看看你的伤。”
    楚容摔开他的手,“不用你管。”又对同伴叫道:“窝阔台,走了,再不回去,师傅又要责罚了。”说完晃着单薄的身子走了。
    窝阔台向沐冉弯了弯腰,道了声“谢谢。”追上楚容扶住他一起离去。
    好倔的性子,沐冉低头见蕊儿正痴痴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爹爹,他不会有事吧?”蕊儿担忧地看着父亲。心里却反复念着楚容二字,不知为何这名字如此熟悉,却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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