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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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泪- 第4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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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当时在他身边的人——这点是罗蕾莱的看法。罗蕾莱沉思着,继续说着自己的见解:
  “如果说游击队地人没有躲杀大主教,而是当时在大主教身边的某个人动手刺杀了他,那么这一时机不是太巧合了吗?你想想看,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游击队会袭击教堂,而教堂里面又有他们的人?之后,那个真正的凶手就趁着有人开枪射击的工夫,干掉了大主教。现在想想,他们更像是一早就商量好似的!”
  “你是说,我们……有游击队的人?不过根据那些犯人的证词,他们是在很久以前就策划要对教堂实行袭击,只不过刚好那时候碰上大主教回国罢了。照这样看来,他们恐怕……”
  罗蕾莱明白对方的顾虑,毕竟要将犯罪嫌疑往自己人身上引,谁都会觉得不舒服,一时间也没法完全接受。她从自己地行李中拿出一个笔记本,并且问尤琛借用墨水笔,在上面一边写一边说:
  “先把这些列出来,然后让我们一一进行排除吧。”
第四卷 尤琛(中) 第十六章 将珠子串起来(2)
  尤琛凑过去,看到她在纸上面写下了几行字,内容如下:
  “第一,游击队的埋伏是否针对大主教本人?
  第二,凶手(简称X)是否知道有袭击计划?
  第三,大主教的行程安排,会被谁得知?
  第四,X与游击队之间,是否有联系?
  第五,杀死大主教的原因是?”
  看着罗蕾莱写完后,尤琛并没有马上将对方递回来的笔拿走,而是点点头说:
  “这些正是我们头痛的地方,罗尔。”
  “要是能搞清楚这些问题,那么我相信真相就会迎刃而解。但问题就在于,我们所掌握的线索太少了。”
  看到罗蕾莱皱眉的模样,尤琛想起了只有自己及副官哈根才知道的一件事。那个从大主教随从齐诺尼神甫收藏在银行地下金库保险柜内的物件,它们能够证明,大主教以及其背后的教廷,正在进行一场政治上的大变动。最后它之所以被人拿走,也许正是因为对方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那么说,难道那个拿走证据的人,就是枪杀维斯帕大主教的犯人?但是尤琛非常犹豫,他不知道应不应该让罗蕾莱知道这些事情。
  “……游击队已经被逮捕,他们的罪名不会被减轻,所以杀不杀死大主教,对他们而言都一样。可是他们坚持不承认这点,也许他们事先确实不知情,只想袭击教堂,但偏偏大主教运气不好,撞上这样的事情?而令我好奇的是,凶手知不知道这个袭击计划的存在呢?如果那个人事先就已经知道……尤亚,你怎么看?”
  “……这个。我想……”尤琛地思绪还沉浸在刚才地那个想法中。甚至没有听清楚罗蕾莱在问什么。到底应不应该告诉对方呢?虽然他相信罗蕾莱能帮助自己解开这个谜团。但要是因为知道了这些而让对方惹上杀身之祸。那可是尤琛不愿意看到地。“……我也不知道……”
  罗蕾莱看着他。露出古怪地表情。“你到底怎么了?”
  “事实上。我在想。或许我知道地要比你更多些。罗尔。”
  小阁楼里静默着。窗外地秋风刮过。使得阁楼那扇沾满灰尘地玻璃窗“吱呀”作响。两人互相打量着。最后还是罗蕾莱先说话了:
  “你是负责调查地主要一方。当然知道得更清楚。”
  “不。罗尔。我所指地意思是。我知道地内容。比那些跟我一起调查地人还要多。”
  “什么样的内容?”罗蕾莱稍稍眯起眼睛。
  “关于大主教手头上握有地机密。”
  尤琛想来想去,觉得既不能将所有的东西都一股脑儿地告诉罗蕾莱——因为这样对她没什么好处;而同时自己也不能将事情完全埋在心底,不泄露半分。因此。他采取了一种办法,可以将事情告诉罗蕾莱,但事件中那些证据的内容。则不能透露。他看着罗蕾莱的神情,解释道:
  “罗尔,这案件中有些东西是我不方便跟你说的,而且你知道以后,也许会有非常大的麻烦。所以,我只能跟你说一些大概的东西,至于详细部分,恕我不能直言。”
  “好吧,我明白了。”罗蕾莱盯着尤琛。缓缓地点了点头。“那么我也向你保证,今天——不,我所知道的一切与这个案子有关的详情,我绝不向他人提起半个字。”
  “谢谢你地谅解,罗尔。”
  罗蕾莱其实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能够让她了解这些事情,本身就体现了尤琛对自己的信任。她觉得,其实要说“谢谢”的人,应该是自己。不过她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而是追问:
  “那么,现在能告诉我,你当时掌握了什么秘密地情报吗?”
  于是,尤琛将自己与手下一起去取神甫遗留物件到银行的事情说了一遍,齐诺尼神甫的福音书,是他与罗蕾莱一起研究并且破解了背后的密码。他告诉罗蕾莱,他们在银行的保险柜中,发现了“事关重大的东西”,而且根据他们的推测。这东西很有可能是大主教吩咐随行神甫将它收藏起来的。为的。就是不让人发现教廷地秘密。而在他们看过那些东西之后,它们却在不久之后消失了。那个拿走它的人留下字条,示意他们不要再对这件事纠缠不清。在听完尤琛的介绍后,罗蕾莱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之后她缓缓问道:
  “那些东西,关乎许多人的利益吗?”
  “可以说它们的厉害程度,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可怕、威力还要大得多。教廷是无论如何也绝不希望它们被公布的——最起码,首先就不希望看到它们落入我们的手中。”
  罗蕾莱明白到尤琛的用意,又低头不语。她随后又询问了对方,证据藏在什么地方,具体是什么时候不见地,有没有可能是教廷的人将它们重新偷走。尤琛叹了口气——因为这个结论,是他不得不承认但又为之觉得难过的一点——说:
  “我可以肯定,外边的人是不可能偷走那些证据的。唯一能完成这件事的,就只有我们的人。”
  这样一来,就与罗蕾莱推断杀害大主教的凶手是奥军军中的人是一致地。罗蕾莱喃喃地说着:
  “真是这样,那么有些问题就可以解开了……”
  她抬起头地时候,尤琛正在看着她。罗蕾莱将写着问题的那一页指给他看,说:
  “现在问题地核心就在于,凶手与游击队之间有没有存在某种联系。如果有的话,那么那次的袭击与它所取得的效果,也就可以说得过去了。”
  “他们是相互勾结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不是吗?”罗蕾莱虽然是坐在铺着被褥的地板上,可是看她的神情,却如同一位威严的法官。“不管游击队那边知不知道有大主教来当地的这回事,如果凶手是提前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通过联系或是有意泄露给对方一点军中地情报,好让他们可以跟自己站在一起。那么到时候。他就可以了解到游击队方面的行动,并且打算利用混乱来杀害大主教。然后,这些罪名就可以全都推到那些游击队的身上,而凶手自己,就可以不被任何人怀疑,继续以其表面的身份存在着。而当凶手发现你们得知有那些重要证据的存在后。出于保密的目地,那个人偷走了证据,而且,更重要的是,那个人没有打算伤害你们的意思……也因为这个,所以我认为,是军队内部的人干的。”
  尤琛不语,无疑,罗蕾莱的分析很有道理。而且也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凶手与游击队是有联系的,而且前提是那个家伙是军队的自己人,他是游击队一早就潜藏在军队中的卧底呢?还是因为这次事件才有了合作地呢?尤琛越想越觉得奇怪。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想到。脑袋中如同一团黑雾,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明白你的感受,尤亚。我并不是针对集体,只是觉得有那样的可能性。希望我地话不至于给你添上负担。”
  尤琛转头看着对方,但又好像是在看着更远的地方。他甩甩头,低声说:
  “不,罗尔,我不是对你的看法有什么不满……只是。有些事情,我总想不起来……好像是无关紧要的,我甚至还以为自己忘掉了,不过现在它又……”
  “是跟案子有关的?跟凶手有关的?”罗蕾莱马上问道。
  “我就是不清楚,虽然想不起来,而且好像只是件小事,可是现在就是有点奇怪……那是什么呢……我记得,不是跟案子有关的——至少,不是发生在刺杀当天的——可我在那个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在这种时候,罗蕾莱压制住自己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图,让对方可以有个清静地环境去仔细思考他的回忆。尤琛不断地回想着那时候自己在翁波里尼亚时的经历,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同呢?到底是哪一处的回忆、让自己心生疑惑呢?那时候,原本一切都还算顺利,可是中途有一件不大不小的奇怪的事情,自己当时好像是记住了的;不过后来又发生了维斯帕大主教遇刺案,使得他的心思全都扑到那上头去了,结果忘记了其它一些事情。那件事会不会就在其中呢……
  “发生在刺杀之前的……似乎跟一些冲突有关。但又程度不怎么大,所以我现在才想不起来。不过里面有点怪。我那时候心里还有点放不下,因此才会……”
  尤琛地眼睛一一从小阁楼的地板、被褥、壁炉、行李包、罗蕾莱、封着木条的窗户上掠过,但他并没有真的在看这些,而是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内心。那个引起他好奇的画面到底是什么?虽然他一时想不起来当初那件是什么事,不过他对那时的感觉还有印象:突如其来的吃惊,让他觉得背后还有更多的消息,因为那种吃惊地感觉,是从一个意想不到地地方而来的……
  当禁卫军军官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时,罗蕾莱一直在旁边没有干扰他。直到尤琛无奈地叹了口气,摇着头一副束手无策地样子时,她才说:
  “不要紧,人不可能记住所有的事情,你已经尽力了。”
  “可惜还是没有想起来。”尤琛对于脑海中的那团烟雾仍然觉得很不愉快,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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