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与缺憾 弗洛伊德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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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与缺憾 弗洛伊德文集-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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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并且他也不会伤害她而使其自杀。    
    在这种心理支配下,他把第二个情妇当作替罪羊,对她进行各种折磨,而这些折磨本是他期望施于第一个情妇使其痛苦的。第一个情妇了解他欲报复的心理,因为他并不隐瞒自己的背信弃义,反而在新的恋爱过程中将她引为知己和参谋。    
    这个可怜的女子已由施舍爱情而降为乞求他的爱,她由于做这样一个参谋所产生的痛苦,可能比第二位情妇受他虐待的痛苦更甚。他抱怨那个替罪羊时谈到的强制感,亦即促使他进行精神分析的压制感,当然也从昔日的情妇身上转移到了第二个情妇身上。他想摆脱而又摆脱不了的是第一个情妇。我不是笔迹学方面的权威,对从笔迹判断性格的技术也没什么好印象,更不相信用此法可以预知书写者的未来。    
    不过你们知道,不管人们对笔迹学的价值作何感想,这样一个事实是再清楚不过的:笔迹学专家断言他眼前的手迹的书写者会于近期内自杀时,不过是再现了询问者强烈的内心愿望。    
    至于后来的第二个推断,也不过是同类事情;但在这个推断中有关的不是无意识的愿望,而是由笔迹学专家明确表达的询问者初发的怀疑和担心。    
    顺便提一句,借助于精神分析,我的这位病人成功地逃出了他曾沉溺于其中的魔力圈,找到了他爱的对象。    
    至此,你们已知道了,对梦的解释与精神分析通常是如何帮助神秘主义的。我已用实例向你们说明:正是通过上述两种方法,那些否则便不为人知的神秘事情才公之于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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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神分析不能直接回答我们是否要相信这类事情的客观实在性的问题——这无疑是诸位最感兴趣的。然而,借助于精神分析所揭示出来的所有材料,看来则是有利于作出肯定的回答的。当然,你们的兴趣不会停留在这一点上,你们想知道精神分析没有涉及的更为丰富的那些材料证明了什么。但我不能满足你们了,因为它已超出了我探讨的范围。我进一步要做的唯一事情是汇报几种观察——这些观察与精神分析关系甚密,是在精神分析治疗期间进行的,甚至是由于这种治疗的影响才成为可能的。我要告诉你们一个这样的例子——这个例子后来给我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我将详细讲述,请你们注意其中的大量细节。尽管如此,你们仍不得不舍掉许多本可大大增强该观察说服力的细节。这是一个真相明了的事例,无须以精神分析来进一步揭示。    
    但是讨论这个例子时,又非有精神分析的帮助不可。    
    但我预先说明,在分析条件下,此例虽有明显的思维传递现象,可并不能不让人产生各种怀疑,更不足以证明神秘现象的客观实在性①。    
    事情是这样的:1919年秋的一天,大约上午十时四十五分,我正给一个病人看病时,刚从伦敦来的大卫。福西斯(DavidForsth)医生②递进一张他的名片,(我相信,如果我以这种方式泄露他在我的引导下,花了几个月时间研究精神分析技术这件事,这位伦敦大学受人尊敬的同事是不会把它视为不慎的)。我很忙,只能打个招呼,并约定以后再会。福西斯医生引起了我的兴趣,因为他是我因战争而中断与外界来往后找我的第一个外国人,他带来了美好岁月的信息。片刻之后,在十一点钟,我的一个病人赫尔。毕先生来了。他是个聪明而和善的人,年龄在40至50之间。他最初找我看病,是因为在与女人性茭上有困难。他的病毫无治疗成功的希望,我早就建议中止治疗,但他希望继续治下去,这显然是因为他把对父亲的温柔的爱转移给了我,并从中获得了安慰。    
    那时候医疗费对我来说已不重要了:这种治疗花钱很少。    
    给他诊疗对于我也是一种刺激和休息。因此,我们不遵从严格的医学规则,进行分析治疗的时间往往延长到一个预定的界限。    
    那天,毕又想和女人发生性关系,并再次提起一个漂亮、泼辣而身无分文的姑娘。他觉得如果他不是畏缩于她是Chu女    
    ①该例本应作为“第三类实例”收入《精神分析与心灵感应》中,其省略的情况见弗洛伊德在那篇论文中的说明。正如弗洛伊德指出的,这个实例的原稿得到幸存。但它极其类似于这里所作的描述,以致人们怀疑前者是对后者的复制。还要补充说明一下,那个幸存的原稿再一次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英译注。    
    ②大卫。福西斯医生(187—1941),伦敦查林十字医院的顾问医生,是1913年创建的伦敦精神分析学会的最早成员。——英译注 
    这一情况,也许是有可能与她性茭成功的。    
    他过去常提到她,但那天他第一次告诉我:虽然她并不知道他发生性茭障碍的真实原因,但她常称他“HervonVorsicht”〔Mr。Foresight(预知先生)〕。听到这件事我大吃一惊,Forsth(福西斯)医生来访的名片尚在手边,我便拿给他看。这些都是此例的事实,我想你们会认为它们是微不足道的,不过请再听下去,后面还有别的事。    
    毕年轻时在英国度过了几年,从那时起,便对英国文学很感兴趣。他拥有一个丰富的英文藏书室,常从那里拿书给我看。    
    他使我有幸结识了本涅特①、高尔斯华绥②这样的作家,直到那时,我才读到他们的作品。一天,他借给我一本高尔斯华绥的小说,名为《有产者》。故事发生在一个作者取姓为“福尔塞(Forsth)”的家庭中。    
    显然,高尔斯华绥被自己的这一创造吸引,在后来的作品中,多次写到这个家庭的成员。    
    最后,他集中了所有有关这个家庭的故事,起名为《福尔赛世家》。    
    就在我刚才讲的那件事发生前不几天,他还带给我这套书中新出的一本书。    
    “福尔赛”这个姓以及作者力图在书中刻画的每一个典型事件,都成了我和毕谈话的资料,并成了两个相互了解很多的人间的那种很容易形成的暗语的一部分。    
    这些小说中的姓“Forsyte(福尔赛)”与我的来访者“Forsyth    
    ①本涅特(AronldBenet,1867—1931),英国作家,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老妇谭》等。——中译注。    
    ②高尔斯华绥(JohnGalsworthy,1867—193),英国作家,著有长篇小说《岛国的法利塞人)及三部曲《福尔赛世家》。1932年获诺贝尔文学奖。——中译注。
    (福西斯)“几乎没什么不同。如果按德国人的发音,这二者的区别几乎分辨不出;有一个具有意义的英文单词”foresight(预知)“,其发音方式也同上面两个词相同,译为德文即为“vorausicht”或“Vorsicht”。因此,毕从他个人关心的事物中所挑出的这个姓,实际上恰是同一时期里我经常想到的姓,这是他并不知道的事。    
    你们将会同意,现在情况清楚些了。但我认为,如果分析阐明了毕在同一时期的另两个联想的话,我们会对这一引人注目的现象有更强烈的印象,甚至会洞察它的决定性因素。    
    第一个联想:在这次见面前一个星期的一天,十一点钟时,我等待赫尔。毕来访,但他未来。然后我去拜访安东。    
    冯。费洛英德(AntonvonFreund)博士①。    
    我很惊奇地发现,赫尔。毕就住在同一公寓的另一层楼中。后来,关于这事我对毕说:在某种意义上,我到他府上拜访过他;但我确切地知道,我并没有告诉他我去那个公寓拜访的那个人的姓。在谈到“HervonVorsicht”后不久,他问我,正在VolksuniverAsitat②讲授英文课程的佛洛英德。爱特里格FreundOtorego是我的女儿吗?在我们长期的交往中,这是他第一次将我的姓Freud(弗洛伊德)误为Freund——如同我已被工作人员、官员和排字员工习惯于误称的那样。    
    第二个联想:在同一时期结束时,他讲给我一个梦,他被该梦惊醒,认为这是一个十足的“Alptraum(恶梦)”。他    
    ①杰出的匈牙利精神分析者。——英译注。    
    ②系“民众大学”,提供英国人所理解的“成|人教育”。——英译注。 
    补充说:不久前他忘了英文中“恶梦”是什么词,当别人问及此词时,他竟误以为是“amare′snest”(即:牝马之窝),当然这是很荒谬的,“amare′snest”指某种不可思议的无稽之谈,而“Alptraum”则应译为“nighmare”(恶梦),这一联想中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同为英文。我当时想起了约一个月前发生的一件小事。我与毕正坐在房间里时,我在伦敦的亲密朋友欧内斯特。琼斯博士不期而至,我和琼斯已很久没见面了。    
    我示意琼斯到隔壁房间去,等我给毕完成诊疗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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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毕马上从挂在候诊室的照片上认出了琼斯,甚至表示希望我把他介绍给琼斯。琼斯是一本论恶梦(Alptraum)的专著的作者。我不知道毕当时是否知道该书,他忌讳阅读精神分析的著作。    
    下面,我想开始研究从有关毕的联想背景和动机中可得到的分析结果。    
    “Forsyte(福尔塞)”或“Forsyth(福尔西斯)”这个姓对于毕和我具有相同的意义,我之熟悉这个名字完全归因于他,不同平常的事情是:由于新出现的一件事——伦敦那位医生的到来,这个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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