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得的冠军也没黑格尔带给你的多,你这辈子挣的钱也不会比黑格尔带给你的多,好好想想再回答我明天是否参赛的问题。”
林芝宝小姐笑眯眯的轻声翻译完后,威尔逊马上扑到黑格尔的身边,嘴里叫着:“NO!NO!我再也不离开可爱的黑格尔了,就是上帝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在金钱、名誉和所谓的道德面前,威尔逊的选择和大多数人一样;骑师是从赛马的获胜奖金中提取佣金的,能驾御黑格尔参赛,是现在香港所有骑师的梦想,为了不值钱的道德固守贫寒,不是个聪明的选择。
黑格尔是看在草莓的面子上接受威尔逊的,现在看来:这个威尔逊也是一般,那为草莓之死流下的眼泪也不值钱。
乔影要走了,她的摄制组昨天就回去了,之所以留下一天就是为了能多跟洛桑聚聚;但是洛桑被一群人围绕着,乔影到临走时也没能找到单独和洛桑在一起的机会。电视台那边还有好多事情在等着乔影,再不走,明天的直播该耽误了。
在乔影坐华尚蔡老板的车离开前,王思韵把众人都支开,总算让他们有了点单独相处的时间。
站在华尚马廊的半山处,乔影和洛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好象人多时才能自然些;洛桑有些愧然:乔影一来就问起了雪莲花,洛桑来的匆忙,雪莲花也没顾上带,只有叫陈月寒给带过来了。
最后乔影鼓足勇气走进洛桑:“抱我一下好吗?”她的声音低得象在呻吟。
带着洛桑的一个拥抱,乔影走了,洛桑站在路边想了一会儿,轻轻笑了。人还真复杂啊,和俩人曾经的拥抱相比,这个拥抱是最复杂的了。
入夜,灯火辉煌的香港珍宝酒楼内,香港赛马会为洛桑举行了欢迎宴会。
汪锦辉代表香港政府至欢迎词;北京某机构驻港代表预祝双方合作愉快;香港赛马会会长林爵士代表香港赛马会欢迎洛桑和黑格尔的到来;蒙尼马廊骑师西蒙尼先生代表香港八大马廊欢迎黑格尔的到来;钱老板代表洛桑表示感谢;洛桑代表黑格尔感谢各位的关心。
只是互相的欢迎和感谢就用好长时间,谁也不敢再对洛桑说英语了。席间,西蒙尼对于黑格尔的成绩表示惊异,询问洛桑是怎么得到这匹马的,是怎么把黑格尔训练出来的,洛桑说:“黑格尔是匹野马,至于训练——我只是骑着黑格尔从西藏跑到北京,走了那一趟后,黑格尔就开始厉害了。”
西蒙尼半信半疑,也难怪,他对于西藏到北京的距离还没有印象呢。西蒙尼回到蒙尼马廊后,马上找出了地图测量起来,这一量把他惊住了:距离的远近到在其次,最恐怖的还是海拔的高度,在如此海拔上生长的野马,别的不说,肺活量肯定要比一般的纯血马大的多;西蒙尼似乎得到了灵感,马上找人去买高原野马去了。
这个欢迎宴会人太多了,珍宝酒楼的二百八十坪的贵宾厅坐了五桌客人,一群道貌岸然者把洛桑和王思韵捧上了天。好在王思韵下午专门去购置了晚礼服,洛桑也被套上了西装,浑身的不自然,临进门时,汪锦辉特别为洛桑别上了枚紫堇花徽章。
“这代表我的诚意,我们今后就是朋友了。”汪锦辉在洛桑耳边轻轻的说:“胸针后面有我的电话,你随时能通过这个电话找到我。”
人们真是奇怪,似乎给个电话就是给洛桑很大的好处了,洛桑已经得到了两个电话号码了,他认为没什么,这个社会谁还没个电话号?洛桑的记忆再好也不能都记这些吧?
汪锦辉已经从自己的渠道知道了洛桑的底细,洛桑在他心里神秘了起来,他再也不认为洛桑是个牧民了。汪锦辉出身香港豪门,虽然辈分、排行比较靠后,也是见过世面的;家族里把他捧到这个位置上,就是为了在政府内有个助力;当知道洛桑身后隐藏着的巨大能量后,汪锦辉决心好好交洛桑这个朋友。
汪锦辉给洛桑的那个紫堇花徽章,是他们财团的象征,也是种认可的标志,洛桑没经历过这些玄妙的东西,赵鹰却知道;看到洛桑扣眼上的徽章,赵鹰轻轻的摇起了头:洛桑要是真需要钱的话,这朵紫堇花所代表的所有的钱,也没洛桑一个电话能调动的钱多,只不过老狐狸不让告诉洛桑这些。
宴会进行到后期,钱老板和王思韵忽然发现洛桑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北京某机构的代表和赵鹰;王思韵要去找洛桑,钱老板连忙制止了,他看到洛桑是被汪锦辉给带走了,看汪锦辉那神秘的样子,作为男人,钱老板知道他们会去干什么了。
美丽的王思韵小姐也是宴会的中心之一,匆忙购置的晚礼服,也能把她的美好身材勾勒得性感迷人,柔美的肩膀和大半酥胸把这群男人的眼睛都吸引住了;为了应付这些人,王思韵费了不少精力,所以才没把洛桑看好,这个花心的男人,到底想怎么样?
夜深了,等候洛桑多时的王思韵总算把洛桑等回来了;赵鹰开着大切诺机一进半山别墅,王思韵就迎了出来。
洛桑似乎很不习惯身上的西服,在客厅就脱了下来,扔掉西服,把王思韵抱起来就上了楼;一个晚上王思韵也没时间问洛桑干什么去了,第二天就没心情问了;洛桑不想说的事情,王思韵也不怎么干预,这是王思韵自己总结出来的经验。
十一月二十一日,星期日,晴。
沙田马场里人山人海,香港马会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这样的兴旺景象了。
六万多观众涌入了沙田马场,其中四万多都是大陆来港为黑格尔加油的;看到这些未来的马场希望,香港赛马会的主席林爵士和特地来为黑格尔助威的行政区长官、财政司司长都十分高兴,分别象征性的在黑格尔身上下了注,寓意简单明了:希望黑格尔能带来滚滚财源。
齐闲人也和陈月寒一同从北京赶来了,这么热闹的地方怎么能没有他呢?在赵鹰把他们从深圳接过来的后,齐闲人就对洛桑赞不绝口,能有一个开军车的保镖,洛桑混得真牛!他掰着洛桑的肩膀问洛桑:“你的妈妈到底姓什么、叫什么?”把洛桑气得差点将齐闲人扔进赛道。陈月寒早就见怪不怪了,他说:“洛桑在地上弄出多大的动静我都不奇怪,等洛桑在地上折腾够了飞上天时,我才会问一句:你是什么办到的?”洛桑立即盯着陈月寒看了一分钟,把陈总看毛了,立即汇报起工作来:雪莲花已经带来了,张小宝已经送到喇嘛那里去了,那个叫刚加的年轻人让转告洛桑一切顺利,喇嘛们都身心健康;基金会的五千万已经到帐了,据说还有一千万马上就到,请洛桑赶快在香港订一批实验设备回去,实验室就安排在三剑客的中心区——还有,洛桑你的天马律师事物所现在已经很牛了,经过这场不战而胜的官司,天马律师事物所的名字响遍京城,很多娱乐圈的人都找上门去了,京城的几个大的演艺公司也聘请他们为法律代理。陈月寒说得飞快,洛桑和王思韵听得认真。
洛桑还是怀疑的看着陈月寒,陈月寒身体开始不适,寒毛开始抖动起来,呼吸也急促了。直到洛桑把注意力转移到赛道上,陈月寒才正常了,也出了身汗,心里还琢磨着:香港太热了,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洛桑来这里没几天就变态成那样,不会变成玻璃了吧?听说这里流行这个。想到这里,陈月寒又看了自己的偶像王思韵一眼。
三点整,黑格尔参加的第一场比赛就要开始了。
威尔逊牵着黑格尔已经在沙圈里亮相了,昨天下午,黑格尔终于和华尚马廊的一匹名驹鬼混了了半天,现在显得没那么色急了,但是还是把几匹漂亮的母马骚扰了一遍后,黑格尔才得意洋洋的进了四号闸。
参加这场一千米赛的,共十一匹马,只看样子,黑格尔就没什么上心;都是些小孩子,这些马多是三到五岁的青年马,黑格尔和它们没什么共同语言,马儿之间也存在带沟啊。
闸门放下,黑格尔轻松的抢到了第一个一,又轻松的得到了第二个一,第三个一、第四个一也不在话下;黑格尔在头班马比赛的第一场胜利轻松的拿下来了,还是领先第二名半个身位。
比赛一点也不激烈,现场的解说扎着架子、费尽口舌也没说出什么精彩来,一切太平淡了,平淡的都不象是一场头班马的比赛;两个解说只有盗用澳门同行的说辞,依然把无限希望按到了黑格尔头上;对于黑格尔来说,再没有更恰当的词汇来形容他了,所谓紧张激烈、扣人心弦、抢位卡位、奋勇争先、急起直追、后来居上、脱颖而出等等常用词都没了地方发挥,一骑绝尘、遥遥领先等优势词语也说不上,还是无限希望来的贴切些。
黑格尔的名字下也出现了5的数字。
全场起立为黑格尔欢呼,祝贺黑格尔取得五连胜和第五个四个一,威尔逊得意的牵着黑格尔回到了马廊里。
洛桑和王思韵就与齐仙人、陈月寒、赵鹰坐在贵宾席里,全成金陪着他们,为他们端茶递水殷勤服务着;全成金刚才在黑格尔身上下了二百万,现在已经变成三百万了,稍微有点失望。
黑格尔的赔率在这场是一赔一点四,大家对于黑格尔的信心可想而知。
钱老板和小田律师依然被那些广告商包围着,他们就在洛桑的隔壁,但是洛桑怕吵,就把他们全扔给钱老板了。应付他们本来就是钱胖子的爱好和工作,但是今天钱胖子的精神也没往日那么足了,他看出来了:这些人除了看比赛就是勾头看隔壁的洛桑,他们都希望在洛桑身上再做些文章,洛桑身上的广告还没有做呢?他们都在盘算着请洛桑做带言人,要花费多少钱才合适?
这个洛桑据说唱歌比较好,对付女人比较在行,别的还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但是人气比黑格尔还要旺,就是名声不怎么好听;色狼、二百五,都不是什么好词儿,什么利用呢?
没有了黑格尔的比赛,大陆游客马上没精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