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妖-云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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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妖-云无常-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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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反应又快,当时装死,只想趁着对方疏漏的机会好先毙了一条出出气再说。未想这对恶蛟竟没有吃我,反带我到了这里,原来其时那母蛟已是生了幼子,怕是看着我也算是位修道人,一身精血尚佳,却想用我去喂它的儿女。呵呵,上了岸那就是我的天下了,当时就毙了从幼蛟和那只母的,只是自己也不免又受了些伤,终是被雄的和一条幼蛟给逃了,不过那雄蛟已被我一指将其额上的独角重创,怕就是现在还活着,也已不成气候了。但自此后我也被遗弃在这里了,这劳什子的破洞只有水路出入,头顶上虽有一线空|穴,偏是高有百丈,且还生满了滑不留手的钟|乳石,凭我的身手竟也上不去。而且这里是四阴之地,诸般法力难用,我又是个半调子,在这里愣是憋了十三年,始终还是没能想法逃出去。今天我见那洞内水潭激荡的厉害,这才下去一探,果然当年那条幼蛟已经长大,且还在与你为难,我早就想寻它父子二蛟的晦气,如此上正好救了你,又伤了它,只是这只小的却比它父母机灵,一见势不对,就是飞逃,我又顾着你,也就只好先回来了!”
    老人话说的极快,半天说下来,竟是没容张入云插过口,当下张入云闻得周详,却已不顾身上伤痛,只恭身与其行礼道:“如此倒真是要谢谢前辈救命之恩了!”
    老人见他又做客套,只摆手道:“这倒也不用,我救你,也是为了能多个说话的人,这多年下来,倒是头一回能说的这许多话,真真痛快,不过开心归开心,话可还得先说好了,这太阳光今天先让了你,从明日开始,这晒太阳光的优待时间,你我二人可得三七开,我占七你占三,一来我老人家先入为主,二来你也该敬老让贤,这话总说的过吧!”
    张入云闻言哭笑不得,只答道:“老前辈说的很是,小子是后辈,况又年幼,礼当如此!就照前辈说的办!”
第三十五回 小劫遭恶蛟 大幸逢天鹞 (二)
    老人见张入云笑的怪异,当下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口中辩道:“你还初来此地不知,在这潮湿阴冷的地方待得久了,真是只有饱晒一顿阳光才是平生最舒服的事。唉!年青时候的我就知道四野乱跑,全不知道其时已然是受了天地间大大的恩惠。要是有朝一日老人家我能从这劳什子的窟窿里出得去。我什么也不要,只脱的精光光赤条条的,在这大太阳底下直晒到老皮流油为止,那才叫一个快活!”说话时他语音激奋,张入云虽眼不能视物,但也很能想见老人脸上的一派眉飞色舞。
    说到此处,老人又是一拍大腿高声道:“唉呀!一时又顾着说话,你在这里待的这久了,想来肚皮也该饿了,且等一等,我老人家先给小伙子你弄些吃的东西来。”
    张入云只闻得空中一缕清风拂过,跟着就听身前水面上传来一阵细微的水花泛起声,想是老人已然跳落入水中,张入云也是轻功高手,竟凭老人这一入水发生的声响,就已自不凡,虽还不能知其深浅,但自忖绝不在自己之下。过不多时,就闻老人已然翻出水面,张入云自从先时被恶蛟在江底拖带多时,不知怎地一身感性竟比平日强了一倍,当下即使不用耳力分辨,竟凭老人身上散发出的气象,便已察觉他手里已然提了几尾鲜鱼回来。
    一时老者将鱼剥鳞去骨,手法极是熟练,张入云忽觉一物往自己面上投到,忙顺手一抄又然接在掌中,当下一阵鱼腥味已然流入自己鼻内。老人见他果然耳力灵便,虽受重伤,但身手依旧敏捷,不由开心一笑道:“来,且趁鲜偿一偿!这里能吃到的肉全是鱼,现下天气已暖,这里又是异常潮湿,食物最易腐败,吃点生鲜,也算是换换味口。”
    张入云当下忙谢过,他也实在是饿,张开便塞在了嘴里,未想倒也不怎么腥,想是饿了的原因,一时滑入口中,倒还略觉甜美。
    又过得多时,老人才将几尾鲜鱼分别放在石上烤了,又熬了一碗鱼汤,老人轻功虽好,但厨艺却着实拙劣,一碗鱼汤实在谈不上鲜美,只奇怪喝在嘴这里却有些咸味,张入云一时奇怪,却不知老人从哪里能来的盐?
    至此时,二人俱坐下用餐,老人又打开话匣子:“小子,你知道我老人家这许多事情,也该让我知道你是什么个来历?什么地方人?师出何处?我瞧你一身功夫不差,令师该不会是江湖中无名之辈吧?”他一连串的发问,却让对方一时不知怎生回答。
    张入云只为老者问到自己诸多痛处,当下神伤不语,半晌后方答道:“晚辈乃是沅江边杜王镇人士。至于师傅,说起来晚辈是个不祥人,教过我功夫的师长,却多被晚辈祸害,实无脸提起师长们的名讳!”
    未想老人听张入云提起杜王镇,倒是首次语中流露出些伤愁来,只长叹一声道:“你即在杜王镇长大,当知道镇上有个金燕门的小门派吧!”
    张入云闻言心中即是一触!当下略一思量,已是有所醒悟,忙沉声道:“不瞒老前辈,晚辈本就是金燕门下弟子,只是去年间才被师门逐出,方才却是不好意思提及。”
    果然老人闻言便是一惊,一时只将张入云上上下下打量了个仔细,却又惊声道:“不能啊,李志远我曾见过一次面,一身的本事那一个叫稀松,恐还没得我师傅两成,怎么能调教得出你这样的弟子。况且我先时曾为你输气,本欲顺便将你体内的剧毒逼出,不想你一身筋骨内劲着实坚凝,我连加了三次劲道竟也攻不破你各处玄关,如此才只得作罢,若论纯正你这一身内功还在我金燕门之上,绝不是李志远那样的草包蛋子能教习的出来的。”
    张入云闻对方果是自己师伯,只口中惊声道:“果然老前辈就是天鹞子师伯。”说话间,已然伏身下拜道:“师伯在上,且受弟子张入云一拜。”
    天鹞子见此哈哈笑道:“呵呵,不想你这小子,还知道本门有我这个不成气的老东西,只是你我二人都是金燕门下的弃徒,这师伯二字却是免了。”他本是心中有些不乐,不想在这里不见天日的鬼地方,却能遇着自己师侄,且还是两代金燕门下弃徒,他一生恬淡戏谑,此时作想,实是有趣,不由又是一阵放声大笑。
    不想张入云却是摇头道:“这怎行!你老人家字号,弟子如雷贯耳,久欲一见仙颜,今番得见,怎可如此轻慢!”此一番话倒是张入云的心里话,想当日,他与叶秋儿沅江沙滩上一声较量大败而归,之后反受人恩惠,其时便已是佩服天鹞子之极。
    天鹞子哈哈笑道:“:呵呵,这马屁拍的我老人家很是舒服,只是我向在江湖上少于行走,却不知你是怎么听说过我的,就连你师傅李志远,却也是多半不知道我这号人物呢!”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天鹞子在此苦寒之地一守十余年,早已是孤独寂寞到了极处,此时遇上张入云一个大活人,偏还是知晓自己,算来还是其师侄的年轻后生,虽是还未有甚生交,当几句话的话功夫,却已是生了知己之感。一时心上大乐,却是实不在乎张入云再多夸他两句。
    果然张入云闻言,便在一旁恭敬说道:“久闻您老人家多年前曾打败峨嵋长老刘乘风,弟子久在金燕门下,也略知本门内武艺深浅,得闻您竟能有此状举,实是钦佩之至!”
    天鹞子略带惊讶道:“哦?刘乘风已是峨嵋派长老了吗?不想时间过得这般快法子!你说的那件事,其实我当时也是赢得蹊侥,算来倒有一多半是当年那姓刘的太过骄傲,被我拣了些疏漏才侥幸获胜的的。
    张入云摇手道:“却不能如此说,不瞒师伯您,弟子异日也曾与峨嵋门下弟相较过,其时大败而归,深知自己功力不够长进,至后闻得您当日曾凭一己只力便大败峨嵋长老,每每想及此,弟子只怨自己艺薄无能,但对您老人家当年风采可是无限向往。”
    天鹞子闻言又笑道:“呵呵,你小子越来越会拍了,先前看你挺木讷老实的样儿,怎么一转眼间,这一嘴的功夫却又如此长进!”
    张入云一番话,只是发自肺腹的真心话,不想却被对方误会,想来也确有些不是自己平日的声气,倒是一时不语。说起来也怪张入云先时只佩服天鹞子一身本事,只将其当作是一等孤僻高傲的人物,未想见面后对方反而是一副戏笑随性的前辈,臆想与现实诸多不称,确是让天鹞子容易误会。
    正在他犹豫间,未想天鹞子却是向张入云走了过来,一时将踱至张入云身后盘身坐下,便取双掌对着他后心要|穴拍去。张入云见此不解,慢问其所为何事?
    天鹞子当下只怪眼一翻道:“即然你是我师侄,一张嘴又说的我老人家这等本事,难得我金燕门下能出你我这两代人才,却不能看着你伤重不理,虽说烦难些,且拼着些精力帮你祛了一身伤毒再说!”
    张入云闻言心头即是一震,他知眼前天鹞子说的虽容易,但因他内功修习不够精深,功力虽高,但内劲却不如自己来的精纯。真要为自己打通各路|穴道却是实坚难无比。他与天鹞子相谈多时,虽还能不知其一身功夫深浅,但依自己此时本事,却已知天遥子实比自己师父傅金风老人高不了多少,若是老人身上未受重伤时,只怕还差了不止一筹。
    如为自己倾力驱毒,天鹞子少说也得损却几年功力,一时心里有些亏疚,不免有些作难,思考多时方在天鹞子的催逼下拜谢其深恩。未想天鹞子不惯这个,方嫌自己惺惺作态,只将自己一通教训。
    当下天鹞子长吸一口气,只双掌微合便向张入云后心拍去,未想一触张入云后背,竟被以对方一阵劲气纵横,将自己双掌移却。当下天鹞子不由哑然失色,二次加力将手掌扶上,却不想张入云后背上的肌肤却如一张鲇鱼皮一样,虽是不能再将自己手掌震开,但却是滑不溜手,手底只如涂了油一般,顺势就从其皮肤上滑落。天鹞子见此暗道了一声:“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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