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妖-云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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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妖-云无常- 第4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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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在下的耳朵振的有些耳背,一时心神摇晃,不及作答,还望恕罪。再回尊驾的话,这酒瓶倒不是本人遗弃的,往来这沙漠的人甚多,只怕是路人丢弃的也说不定!”说话时,张入云一下没忍住竟打了个酒嗝,他倒不是故意如此,当真是不经心的举动。
    那黑脸汉子虽是为人有些直鲁,但并不是笨蛋,见张入云言语轻浮,眼神打转,最后还口喷酒气,明是在哄骗嘲弄自己。心上恼恨已是指着张入云鼻子骂道:“大爷我平生最恨你这般口是心非的小人,我好心问你,你这小子不知好歹,开口搪塞哄骗,想找死不成!”
    张入云连日上正心情不好,又喝了酒,正在腹中翻滚,何况他现下心境也不欲在隐瞒心思,一时上也自嗔恼道:“呵呵,阁下的脾气倒是与我有些相似,只不过我平生最恨和矮子说话,平着脸看不到对方,低了头又显得我怕了你,当真叫我为难!”不想他这话音刚落,那黑脸汉子已是冲拳而过,一时拳风袭面竟和利刃也似,倒让张入云一惊。
    二人就这般你来我往,于顷刻之间竟以往来三四十个回合,均是拳脚迅速,势重力沉。那黑汉天生异禀,两臂有千斤之力,双拳砸下就好似铁锤一般,直打得张入云连连摇晃。张入云此时内功上打了折扣,又因与对方不是生死怨家,不好施动罡气,此时被黑汉打的兴发,将自己惹恼,当时一个凌空倒传,头下脚上,翻身起脚,如鞭子一般的抽了出去,正打在对方右拳之上。就听一声霹雳,张入云当空倒翻了一个筋斗,而那黑汉却承不住他脚下这般刚猛,一时被抽出十余丈方才落地。可那黑汉天生的彪悍,只一落地便是脚下一撑又往张入云身前袭来,看意思却要死缠烂打,和张入云安生拼个你死我活。
    张入云论拳脚只比他高出一线,此时又身在沙漠之中,不比他一队马车万事从容,自己还要留些体力好走出这死亡之谷。一时上只得开口说道:“喂!你不是我对手,这般死缠烂打下去不是办法,别怪我使出狠手,将你打成重伤,到底不好!”
    果然那汉子如张入云所料一般,充耳不闻其良言,且还当张入云是在奚落调笑他,当下双拳抱胸一振,竟是立时间气息大改,一对铁拳上好似包裹了一层精光,一拳打来巨力惊人,竟穿过张入云双掌,直捣起胸腹。张入云见他功力瞬间大进,电念之际,自己功底也被引动,虽是被对方单拳透入,但手腕翻动,右肘肘间即好似无骨一般的翻转直击汉子手腕脉门,同时起身如风车一般的向右侧旋转,借势让过对方来拳。就听一声金石交击,两人已各自分开,张入云一番盘舞方才落地,而黑脸汉也是手握右腕脉门,有些护痛。
    张入云见将对方阻住,正好就势收场,一时上忙开口道:“如此就收手了吧!你我无谓打斗一场,拼耗这多力气,即是不分胜负,还该点倒为止才好!”
    不想那黑汉子不识好歹,因自己方才吃了点小亏,却以为张入云在说轻巧话,当下又运气累势道:“谁要你这般假惺惺的求和,要打便打个痛快,占了一点上风就想跑了吗?天下那有这般便宜的事?”
    此一句话,却将张入云惹恼,一时觉心上不快,恨自己为防那车上还有高手潜伏,弱了语气,即时轻声道:“是吗?如此说来倒真是在下不识抬举,即如此,就打个痛快又如何?”说话间已是屈左手四指扣起,微一振力,指间便显得一层精光流溢。张入云见黑汉至此时才有些惊晓,但也只一作色,便旋又屏气凝神静心以待,因敬重他也是个武家,不免将指风移下三尺,欲打中对方大腿,只将其击至轻伤而已。
    果然那黑脸汉,虽是身法迅速,但也难逃张入云这般五指间的屈转,一时纵让不及,指风已是堪堪打到黑脸汉子的腿上。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上大篷内竟是闪出一道电光,瞬即打在弹指神通的指风上,就听叮冬一声脆响,张入云指风故是消耗打尽,那团金光也是被激的冲天而起,待坠至地上时,原来只是一妇人用的金簪,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却能将张入云那般强劲的指风击飞而不见一些损伤!
第四十九回 沙漠浮倩影 荒海留兰香 (贰)
    正在张入云犹豫间,马车上又跳下两人,均是一顶一的轻身功夫,待来人驻下身子,就见其中一人是位做儒生打扮的三十许岁中年男子。而另一位却是一位着了一身火色,二十左右的绝色女子。此时正是正午时分,沙漠表面为太阳炽烤而升起的烟霞直似水银一般流动,张入云久在室外行走,一身燥意本就如同置身在老君炉内一样的难受,可见了女子这一身火红色,只忍不住又是一阵心烦意乱。再看眼前二人虽置身于室外,却都是一滴汗水也没有流下,知两人功力不俗,且都炼有正经内功夫,而那少妇皮肤尤其白晰晶莹,不染一物,心里计较,这女子的本领还在那儒生之上。
    此时黑脸汉子将身落地,因是性猛直爽,仍欲再上前与张入云比试,却早被一旁中年男子拦住,一面又与张入云道:“阁下好俊的身手,方才与我三弟交手诸多留力我众兄弟甚是心感。本来我三弟公子寿只是奉众兄弟所命前来相邀兄台入上车小酌一杯,不想他为人粗鲁倒与兄台生了些闲气,还望兄台有罪莫怪,恕罪!恕罪!”
    张入云见后来的这一位礼数甚是恭敬,为人也甚清雅,也自告罪道:“兄太客气了,在下江湖后进张入云,细较起来方才也有诸多不是,倒怪不得这位大哥与小弟制气。”
    司徒延年见张入云果是一位循礼的,心中也是一喜,忙又道:“即如此,还请入云兄移驾上车,我等已在车上略备薄酒,且与兄台畅饮一番如何?”
    张入云虽是才刚喝一瓶酒下肚,但与公孙寿一番角斗,剧力周旋,嗓子眼里早已又得冒了烟,此刻听闻司徒延年说道请吃酒,想着这马车这般精致,只怕那薄酒可着实不薄,一时抬头见烈阳正艳,再见来的二位衣履干净周全,帐篷内必定清凉怡人的紧,由不住的心上动念,口中险些就要将同意的话吐了出去。
    可转念又一想,却是双手抱拳与司徒延年道:“多谢司徒兄抬举,只是小弟江湖野莽惯了,实不耐也不配与众位兄台一同饮酒,兄之盛情,小弟心领,还望司徒兄不要怪罪才是!”说完便已是告了罪,连周转的机会也不留给司徒延年。
    就在他迈动步子往前方行走不到数步,却听得身后那红衣少妇冷声道:“站住!你可是华山弟子?方才一缕指风可是华山弹指神通?”
    张入云此时又热又渴,心上正在不耐,闻少妇喝声,多有敌意,当下却是理也不理,只将破衣缝就的披挂重又罩在头脸上,又望西路行去。
    未行才刚行的几步,却见眼见红影一闪,那少妇已是拦在自己身前。她身份尊贵,司徒延年与公孙寿见了,忙晃动身形跟上。因二人都知华山乃是邪流,今见弟妹开口道出,只当张入云是华山余孽,此次重又相对,眼神中已都含了敌意。
    张入云被眼前人几次三番阻拦,使得自己口干舌燥,一瓶烈酒化了个干净,当下憎意大增,欲待作恼,却又见那女子手里正拿着先时将自己指风化解的金簪,一时不由冲口而出道:“这金簪是你打出来的吗?”
    红衣女不想张入云有此一问,虽觉对方有些不客气,但还是答道:“不是,是我丈夫射的!”闻此,张入云不由“哦”了一声,却又不置可否,只将身从三人面前绕过,重又再往前方行去,反倒将个红衣女闹了个莫名其妙。
    因三人中公孙寿脾性最是火爆,闻得张入云许是华山邪派弟子,只当是畏惧自己,也不顾计较,便大喝一声:“休走!”已是发力从地上跃起,欲阻住他的去路。不料司徒延年已是伸手托在其腹下,一个抚掌运力便将他乍起的势头解去,又对其嘱咐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去了也是白搭,且听弟妹吩咐吧!”说话时二人已取目望着红衣女子。
    红衣女见此笑道:“这人身法诡异虽是习有弹指神通,但倒不一定就是华山邪流,他性子太傲问他也是白饶,还是由小妹去试试他的深浅吧!”说吧已是一纵经天,虽是张入云已趁三人对答时行出二三十丈,但也还是为她一个起落便已拦在了头里。
    张入云见又被来人阻住,已是没了脾气,当下也不搭话,便是移步再行,不料少妇抢身一步,已将自己去路封死,她步法甚巧,堵截的位置尺寸恰到好处,正恰恰拦住他迈步存处的位置,不得已之下,张入云迈出的脚步无处落地,只好驻了身子。
    少妇见此方冷笑道:“我知你脾气甚大,和你好说也难令你开口,还是手底下计较才痛快。”说完也是一拳冲天,看气势竟不比那公孙寿差的分毫。就在那红衣女子满以为张入云要出手抵挡之际,不想对方竟是避也不避,眼看着自己一拳打到其面孔底下也不做一些躲闪。见此,红衣女立时警醒,忙待收拳,可已无及,一时上就见“砰”的一声,张入云诺大一个人已是如断线的风筝一般为其一拳飞起,又如一捆草垛一般的坠在地上。
    待少年缓缓爬起,却是依旧冷着面孔与女子道:“怎样?可试出来了!”话音刚落,便将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出,空中赤阳正毒,地表也是灼烧异常,只一瞬间便见那口水已被蒸化,空留下暗褐色的血迹。
    张入云见那女子已为自己一拳击飞怔住,便也再不顾她,重又迈动步子向前行去。直走了百余丈深远,才听得背后女子娇嗔道:“哼,牛脾气!”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张入云只在沙漠中徒步慢行,他该有两日不进食水,体内燥渴已是到了极处,但为折磨自己心志,仍是无止无休在荒野中一点一点往前移动,而脚下的黄沙确似是永无止尽一般,纵是不见尽头。张入云此时囊内也再没有一些食水,真若计较起来,唯有一株胡伶草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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