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一生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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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一生推-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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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若泽和华嫔到暗香院时,正巧对面浅香院的阮子鸿正要去遛小黄,双方一碰面,小黄就撒开蹄子可欢快地扎进戴若泽怀里了。

小黄蠢着一张狍子脸仰望戴若泽,双目含泪,嘤嘤嘤嘤,主人你是不要我了么,为什么要把握丢给软软?!软软好恐怖,我只是咬断了一棵山茶花的树根而已他就要把我当做肥料,要不是我跑得快都没有命来见你了好么!

小黄努力地向戴若泽传达自己跪求回主人身边的信息,奈何戴若泽与他物种不同,愣是没有对上小黄的脑电波。

戴若泽揪着小黄的耳朵,说道:“子鸿把你养得很好嘛,都胖了两圈,啧啧,膘肥体键啊,干脆把你送给子鸿好了。”

小黄悚然而惊,两股战战,尾巴炸成了一朵白花,戴若泽不解其意,用眼神向阮子鸿询问。

阮子鸿神秘地笑笑,不语。他虽然不喜欢吃狍子肉,但养肥了当做话花肥也是不错的。

既然遇上了,戴若泽就让阮子鸿和小黄跟他们一道去暗香院。

三人一狍子进了院子后,见到的却不是宁贵人,而是难得一见的卢贵人。

卢贵人在院里的石桌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做蛋糕的模具,用一个大碗装着白色的面糊,依次倒入模具里,戴若泽他们老远就闻到了香甜味。

戴若泽和小黄一齐吞了吞口水,说道:“卢贵人这蛋糕还没做好呢就能勾起人的食欲了。”

卢贵人似乎这才注意到自家院子里来了几个人,悠闲做蛋糕的劲儿顿时就没了,他急促地放下了大碗,在自己的白色的围裙上擦了擦手,声如蚊蝇地说:“问贤妃娘娘,华嫔娘娘,荣嫔娘娘安。”

戴若泽径直沾了一点面糊,尝了尝,又把意图将大头塞进海碗里的小黄给赶走,笑道:“卢贵人不必拘束,我在浅香院住时没少吃你的蛋糕,真是太好吃了!”

卢贵人眼底有着喜色,一个糕点师最高兴的事就是别人夸赞他的糕点做得好了,他简短地说:“谢谢。”

戴若泽说:“谢什么谢,我才要谢谢你。嘿嘿,吃了你那么多的免费蛋糕也没多上门来跟你聊聊天,是我做得不好。”

“不不不。”卢贵人摇头摆手道,“贤妃娘娘没哪里做得不好,是我……嗯,阿远,就是宁贵人,他长劝我多出门和各位娘娘走动走动,是我太惫懒了。”

戴若泽说:“宁贵人说你生性喜静,是以我也不好来打扰你了。说起来,宁贵人人呢?”

卢贵人面有忧色道:“阿远病了。”

戴若泽尚没发表言论,华嫔抢先问道:“阿远生什么病了?他为何从没与我说过?看太医了吗?”

卢贵人说:“阿远说不是大病,没让我叫太医,前两天也都还好,就是恹恹的没精神,食不下咽,但今天就起不了床了。”

华嫔恼怒道:“卢贵人,你也太不知轻重了,都起不了床了能是病得不重么?阿远年纪小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么?不叫太医难道不会让人来知会我一声么!”

卢贵人本就是性子内向的人,鲜少与人接触,华嫔朝他这一通吼的,吼得他脑袋要埋进领子里了。

卢贵人小声道:“对不起,我……”

华嫔说道:“我什么我?!一个大男人连话都不敢说么?娘们唧唧的!让开,我要去看阿远!”

华嫔推开卢贵人,扭着水蛇腰和翘屁|股一扭一扭地就向宁贵人的房间去了。

戴若泽囧着一张脸吐槽一个伪娘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是娘娘腔啊?!搞清楚自己的立场好么!

戴若泽对卢贵人说道:“华嫔脾气急了点,他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别放在心上。”

卢贵人点点头,说道:“嗯,本就是我没考虑周全。”

戴若泽说:“你忙你的吧,我和荣嫔也去看看宁贵人。”

卢贵人说:“好。”

戴若泽和阮子鸿慢悠悠地在暗香院里走着,阮子鸿问道:“你怀疑是宁贵人给你下毒的?”

戴若泽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戴若泽把自己的分析一一给阮子鸿说了,末了,他说道:“我希望是我想错了,但根据概率来讲,我想错的可能性不到百分之一。”

阮子鸿问道:“那宁贵人是幕后下毒人的事证据确凿后你要怎么做?”

戴若泽沉默了会儿,说道:“律法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阮子鸿又问道:“那容锋呢?”

戴若泽烦恼地挠了挠头,说道:“这是两件事。”

阮子鸿说:“但他们都害过你。”

戴若泽说:“容锋的事再说吧。”他顿了一下,又说,“说真的,容锋害没害过我我其实不太在乎,我这人命大,死多少次都是死不了的,但是他害了陛下这一点,无论他有多少苦衷我都不会原谅他的。”

阮子鸿说:“你拎得清就行。”

宁贵人的房间里,窗户关得死死的,透不进一丝风来,连光线也阻隔在外,让这一片空间昏暗得犹如黑夜。

房里点着一盏灯,火焰一跳一跳的,忽明忽灭,莫名地映衬出了两分凄凉来。

宁贵人盖着厚厚的被子,华嫔则坐在床沿,两人低声地说着什么。

宁贵人侧头时见到戴若泽和阮子鸿,想要起身行礼,戴若泽三两步走到床边,按在他的肩膀上,没让他起,温声道:“我也不差你的一声问安,你且躺着吧。”

宁贵人说:“谢贤妃娘娘,谢荣嫔娘娘。”

戴若泽问道:“你这是得了什么病?也不叫太医的。”

宁贵人说:“偶感风寒罢了。”

戴若泽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说道:“没有发烧,有咳嗽流鼻涕吗?不让太医来看看始终不放心,我给你传太医来。”

宁贵人说:“不用费事,我真的没有大碍。”

华嫔说道:“贤妃娘娘说得对,是该请太医来,我去给你请。”

华嫔说着就要走,可宁贵人死死地拽住他的袖子,娃娃脸上竟流露出与他气质极不相符的哀求的神情。

华嫔突然之间就有些心慌,这心慌来得莫名其妙,令他摸不着头脑,可又确确实实地让他慌得发闷。

阮子鸿二话不说就捉住了宁贵人的手腕,宁贵人的瞳孔紧缩,就要把手往回抽,但他的那点力度连给阮子鸿挠痒痒都不够,他抽了半天也没把自己的手往回抽动一毫米。

华嫔脸色不佳地说道:“荣嫔,你这是做什么?”

阮子鸿说:“把脉。”

华嫔说:“荣嫔武功高强人人皆知,却不曾听闻也擅医术。”

阮子鸿说:“因为我不会在大街上嚷嚷我会给人看病。”

华嫔:“……”

阮子鸿给宁贵人切了脉后,冷漠地问了一句让人糊里糊涂的话,他问道:“为什么?”

宁贵人低着头,没言语。

华嫔问道:“什么为什么?”

戴若泽和阮子鸿对了一个眼神,心一下子就沉了,他重复了阮子鸿的话,问道:“为什么?”

宁贵人忽的大笑,两个梨涡深得快成了酒窝,他说,“贤妃娘娘聪明无双,你会猜不到原因吗?”

戴若泽说:“确实猜不到。”

华嫔一见这三人跟打哑谜似的说话,怒了,他一拂袖子,宽大的水袖扇到了床头的烛台,把火焰给扑灭了,让这房间彻底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他喝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戴若泽掏出火折子,将烛台点亮,火光照耀着他的脸,让他温和的面庞染上了几分忧伤,他说:“华嫔,你去给宁贵人叫个太医吧。”

宁贵人尖叫道:“不!”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抱住华嫔纤细的腰,他搂得很紧,像是要把华嫔给镶嵌进自己的血肉中,他的举动吓到了华嫔,华嫔条件反射地去推宁贵人,宁贵人却是越搂越紧,几乎是要让华嫔呼吸不畅了,他好似疯了般吼道,“太医救不了我,普天之下没人救得了我!”

华嫔惊得花容失色,也不挣了,他回身反抱住宁贵人,问道:“你究竟是患的什么病?!”他希冀地望向阮子鸿,说道,“荣嫔不是会医术吗?以他的武功造诣,他定能救你!”

阮子鸿淡然道:“我救不了他,他中了七日慢死药,会在这七天里慢慢的精神不济,五感消失,直至无知无觉,再安然死去,中此毒药两日内方可救治,三日后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他看着华嫔,补充道,“医术是否高明和武道造诣没有半毛钱关系。”

华嫔和宁贵人皆是面如土色。

☆、第六十六关

第六十六关

“你骗人!”华嫔寻求勇气般地掐着宁贵人的肩膀;他的指甲太长,都把宁贵人给抓伤了;他问宁贵人道,“阿远,荣嫔是骗你的,你在宫里好好的怎么会中毒,你一不争宠二不显眼,谁也不会来给你下毒的;是荣嫔误诊了。”

宁贵人咬牙忍受着华嫔指甲陷入自己肉中的疼痛;笑了;笑着笑着泪水就止不住的流,这比哭着还令人心酸,他说道:“荣嫔娘娘说得不错,我是中了七日慢死药,毒是我自己下的。”

华嫔抓着宁贵人的手一下就松了,他像是失去了脊柱般软下了身体,若非是有宁贵人撑着他,他能滑到床下去,他呐呐问道:“为什么?”

宁贵人说:“为了你。”

宁远小时候有一个梦想,这个梦想从来都和入宫无关,他想要长成一个高壮的,有安全感的,可依靠的好男人,这样的话,他就能向居闲提亲,把他娶入家门了。可宁远的梦想没有实现,他长得很慢很慢,始终是颗小豆芽菜,明明是像女孩子的居闲都长得比他要高了。宁远很沮丧,但这也没浇灭他要娶居闲过门的决心,但是,宫里的一道圣旨彻底地把他的梦想给打碎了。

宁远和居闲双双入宫当了嫔妃,一个封为宁贵人,一个封为华嫔。

那时的宁远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他和居闲是青梅竹马,两人向来是要好的,他们儿时玩过家家时都是他当新郎官,居闲来当新嫁娘的,可他们却嫁给了同一个男人,这简直是个笑话!

宁远不死心,他喜欢了居闲那么多年,凭什么要把居闲让给别人呢?但不甘心又能如何呢,他的情敌是皇帝,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那也是抢不赢皇帝的,何况他的父亲仅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官,连朝廷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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