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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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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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旭想了想:“那先到我办公室坐吧!我姓朝。”
    打字员俞小琼走出来,向他们介绍:“这是我们朝部长。”
    那人说:“哦!朝部长。”
    另一个干部:“那行!给朝部长汇报也是一样。”
    几人进到朝旭办公室坐下后,朝旭给他们上了茶,开始谈案子,朝旭认真记录着。接谈完,朝旭送他们出了办公室。
    这时,代宇庭离开他的餐馆,回到办公室,迎面碰到这几名干部,斜了他们一眼。朝旭随代进了他的办公室,把接待地县案子的事向代宇庭汇报后,站起来准备走。代宇庭听了,紧绉眉头,半天没吱声。
    朝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代宇庭:“老朝啊!象这类事情,还是等我回来后,再处理比较好,谁的事谁管嘛!”
    朝旭:“他们在门口转了很久,下午要赶回去向领导汇报,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回来,所以——。”
    代宇庭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行了!下不为例。”
    朝旭满含委屈退出来,回以自己办公室坐下,头往椅背上一仰,深深地叹了口气“嗨——!”
    楚云市的崇德街是出了名的美食一条街,这里,高中低档大排档餐馆齐全,什瓦钵蒸菜,石锅水鱼、啤酒鸭、土匪鸡、口味蛇、梅园虾等等特色菜,应有尽有。吃遍了楚云大小餐馆的代宇庭,更是个美食家。实际上是他经营秀色餐馆,生意火爆得不得了。厨师是从紫英宾馆培训出来的,连服务员领班都是从紫英餐厅抽调来的。晚餐时分,五六名漂亮的服务员小姐洒茶、上菜、招呼客人,进进出出。
    代宇庭夹着公文包出现在餐馆门前。他笑眯眯地抬头看了看悬挂的“秀色餐馆”招牌,走进餐馆,坐在一张空桌边。小舅子急忙走过来,给他倒了一杯茶,说了几句什么,他理也没理,眼睛在那几个服务员身上溜来溜去,小舅子笑笑走开了。
    不多时,餐馆外接二连三停下几台车,进来一帮客人,走在前面的是马伯清,他看到代宇庭正坐在那里抽烟。隔老远就喊:“代部长、代部长!”
    代宇庭一回头,看到马伯清带来一帮客人,马上站起来,笑道:“嗬—!是伯清啦!来来来!坐这儿。”
    马伯清:“这是我一帮最要好的朋友。”
    代宇庭:“好好好!今天我请客。”
    马伯清:“开什么国际玩笑?要部长请客,我们就去紫英啦!诸位!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代部长,他老人家开餐馆,为楚云市多种经济形式的发展,起了个示范作用。”
    代宇庭:“不不!不是我,是我内弟开的。”
    客人们会意地交换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人说:“内弟开的更好,我们鼎力支持!”
    “鼎力支持!”大家异口同声。
    马伯清:“部长!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林总,千万身价;这位是周总,也是身价千万……。”
    代宇庭:“幸会幸会!欢迎光顾小店,欢迎欢迎!”
    领班立即拿过菜谱,来到马伯清身边,马伯清与几个友推让了几次,最后还是接过菜谱,看了代宇庭一眼,选了几个高档菜,代宇庭满意地笑了。马伯清把菜谱递给身边的朋友,说:“大家看行不行,然后每人点一道。”把菜谱传了下去。然后和代宇庭说着话。
    秀色餐馆隔壁一家小商品商店前,代宇庭的小舅子与一中年女店主,边嗑着瓜子,边聊天。
    女店主:“我都看在眼里了,你那姐夫,欺人也太甚。”
    小舅子:“哼!别看他瘦不拉几,风月场上的老手,那天,他几个朋友在这里吃饭时,笑他“卅年如一日,重叠到三更。他以为我听不懂。”
    女店主:“啊!是吗?”
    小舅子:“可不是嘛!先前在宾馆理发室,就与那个女徒弟有事,女徒弟年纪大了,把人家当成残花败柳一脚踢开。女的可怜巴巴求他,他狡猾地对她说:‘我们都要有自知之明。’一句话,把人家回得干干净净。”
    女店主:“朝三暮四,也够他妈损的。”
    小舅子:“我不知道他这个市政府干部是怎么当的?自己不正经,还动不动骂我哈里哈气、二百五、铜油罐。我真受不了,不想干了,回老家算了。”
    女店主:“你姐姐也不管她?”
    小舅子:“唉!姐姐老实阿弥陀佛,哪管得了啊!原来他和宾馆女理发员,公开在我姐姐面前出出进进,我姐姐只说了一句,被他骂得狗血淋头,还打了她一耳光。饭店几个女孩子,已经被他祸害两个了,每晚他都带一个出去。”
    女店主:“我还看到有个中年妇女,人长得蛮标致,时常在你们餐馆吃饭啦!那是谁?”
    小舅子:“是的!那女的姓张,我姐夫叫她‘小莉小莉。’他交待我说,她来吃饭,签个单就行了。”
    女店主:“真有这事儿?餐馆法人代表不是写的你吗?”
    小舅子:“啥呀!那是掛羊头,卖狗肉!我只是他的替身。照这样下去,还赚个鬼钱。我估计,这老杂种与那女的也有一腿。唉!这可怎么办啰?”
    女店主:“你别急!也不要回去,瞅个机会,老娘帮你出这口恶气,把你姐家的电话告诉我。”
    小舅子找店主要了支笔,一张纸,扒在柜台上写了交给她,回餐馆去了。
    入夜,美食一条街霓虹灯竞相辉映,各类音响,此起彼伏。女店主在秀色餐馆前转悠,她从玻璃窗往里看,发现代宇庭与一青年女子吃完饭,站起来准备往外走。她立即回到小店门口。灯光下,她看着代宇庭与那女子走出餐馆,汇入人群。她看了看左右没人,拿起柜台上的公用电话拨打。
    女店主:“喂-----!你是代老板娘子吗?我是你们‘秀色餐馆’的顾客哩,你知道吗,你那头老牛今晚他要吃嫩草呢!”
    代妻没听懂:“你有点宝气吧?牛是要吃草嘛!关我什么事?打什么电话?”“啪”一下,把电话挂了。
    女店主急了,“重拨”电话,通了。
    代夫人一听,生气地:“怎么又是你呀?”又把电话挂了。
    女店主第三次拨通电话,她笑骂道:“你这个蠢婆娘!难怪你老公把你给卖了你都不知道。你听我说,你老公今晚要和饭店一个女的呢!恭喜你戴了顶漂亮绿帽子啊!”
    代妻问:“你是哪个呀?”
    女店主笑道:“你问我呀?哈哈哈……,我是,我是那个那个——《是非报》的。”
    代妻:“噢噢,‘是非报’的?”对方在犯傻。
    女店主:“喂!不清楚哇?我告诉你吧,我就是那个那个白天希望鬼抓人,晚上等着火烧城,‘兴灾乐祸’专栏的特约记者哪。哈哈哈……,知道了吧!蠢婆娘!”妇人编了几句话给对方,知道她听不懂,管他娘,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了。
    代的老婆“嗯、啊”了几句,便放下了电话。
    这个电话一打,结果真的差点诱发了一场战争。人再老实、本分,只要不是脑膜炎后遗症,一般都知道维护自己的利益和尊严,特别那偷人养汉的“绿帽子”是众所周知的丑事。“代老板娘子”当然不依,自以为有理的她,第一次被醋气冲昏了头脑,根本不去考虑由此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决心要显示一下她这原配夫人的威风。当天晚上,代的老婆从家里拿了一把长把锅铲,冲到饭店,冲着店铺门用锅铲使劲砸,用脚踹,大叫:“开门,开门!”那守店的伙计一听是代老板娘子的声音,赶紧把门打开。老妇人双手握着锅铲把,东瞅瞅、西瞧瞧,找不着代宇庭和那些女服务员,她不知道员工是别处租房居住。她脸上的老斑由铜黄|色气成了灰白色,找不着奸夫淫妇,便把饭店的锅碗瓢盆当成发泄的对象。此时的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和力量,只见她双手握着长把锅铲,对着这些白的黑的磁的铁的,就是一顿横扫。当值的伙计也不敢阻拦,一任她砸了个稀巴烂。对门那报信的妇人听到“叮隆咣啷”的声响,知道她制造的新闻已经有了初稿,急忙披着衣服跑来看热闹。一见妇人是拿着锅铲在到处砸,笑问道:“喂!代老板娘子呀!你为什么不背把菜刀来砍呢?拿把锅铲有什么用呢?”
    她边喘着粗气边回道:“用刀会砍死人的,杀人要抵命的!”代的老婆没抓到现场,当值的伙计立即奔向代奸宿的住所报信,代接到报信,赶忙提起裤子,胡乱穿上衣服,将领带手机等物件往手提包里一塞,赶在老婆前回到家中,坐在沙发边抽烟,边等老婆回来。
    “你这个老鳖,你找死,竟敢不顾老子的名誉,你他娘的活腻了你,老子今天要搞死你。”凶相毕露的代宇庭,等到他老婆前脚跨进屋,他便从沙发上跳起来,上前一把揪住老妇人的头发,往屋里面一拖,“啪”地一声,一脚将门踹关。接着对准老妇人胯下就是一扫腿,只听“扑嗵”一声,妇人被按翻在地,继而一阵拳打脚踢。可怜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她,只抱着头满地滚,而且只能轻声的哭:“我好苦哇!老公不把我当人看,到外面搞女的,还要打我哟!我不得了哇!菩萨呀,你看啦!……。你打吧,你打吧!”哭得甚是凄惨。
    “我搞女人,你他娘管得着吗你?老子就是要搞要搞要搞!你以为你是皇后么?狗娘养的老鬼,一副苦瓜皮脸还跟老子争风吃醋,一个没有知识的农哈,有福不会享,扯起风蓬来荡桨。死又不死……。”代宇庭抓着老妇人,颠过来翻过去,边打边咒。久经砺炼的老妇人双手捂着她并不认为难看的苦瓜皮脸,让丈夫骑在自己身上,象农村捶糯草一样抽打着。她累了,咀里只有“哼哼”的劲儿。代宇庭也打累了,白着个脸,终于丢下老婆,从她身上跨过去,坐在沙发上直喘气。看着屈身在地上,象半死不活的老母猪一样的她,嘴里还不断地骂着:“你这个臭婆娘,老子看你还管不管闲事?今天不给点厉害给你看看,你不认识老子。”
    老妇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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