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人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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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人幽灵- 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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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中国特色成了一写时间机器就注定要去唐朝汉朝,外星人不远万里来到地球第一次与人类接触,六十亿人中硬要选中一对上海夫妇去做实验,炎黄二帝成了外星人,盘古女娲成了外星人,牛郎织女也成了外星人。下面这一段描写多少便体现了这种中国特色:
       情人岛上空的人造小太阳渐渐暗淡,夜色朦胧,牛郎和织女在温情脉脉的气氛中彼此安慰,回忆往事。你知道吗,织女?那天你忽然离开地球时我怎么想?你恨我不辞而别,你不知我是被西王母派来的飞船劫走的。透过舷窗我见到你和孩子们跪在地上向我伸出双臂撕心裂肺地呼唤。你还向我射来灼灼的眼波语:‘我爱你,织女!你真忍心舍弃我和一双儿女独自去寒星吗‘我的肝胆欲碎。由于被劫持,我无法回答!
       这是在科幻圈里。要在中国不明飞行物研究会看来,当是一起典型的第三类接触案例。
       九十年代后增多的是另一种中国特色的科幻。琼瑶、三毛、梁风仪那些神经兮兮、一惊一诧的对话都被搬到了科幻中:从小我就是个会哭的男孩。你为什么老喜欢看我的脚?哪怕换了时空,变了容颜,我依然记得你眼里的依恋。这种科幻使人想起了两本哄小姑娘的杂志:一本叫《读者》,一本叫《女友》。
       再回到成都会议的出发点。
       成都会议已四年了。情况也不能说没有变化。
       最重要的是经济的快速增长,科教兴国战略的确立,科技革命越来越贴近生活,尤其是信息化带来的一系列影响。人民生活比以前富裕,随着开放的扩大,见的世面也广一些了。
       不要在姓社姓资上争论,的确使中国科幻作者大受鼓舞。最近繁荣文学三大件,又把儿童文学纳入,而科幻目前仍属儿童文学的一支。从宋健这样的官员,到杨振宁、潘家铮这样的科学家,乃至韩素音之流,都力呼繁荣科幻文学。
       九十年代后,特别是成都会议后,科幻的出版是十分看好的。《科幻世界》的发行范围也逐年扩大——已经超过了大部分主流文学杂志的发行数。美国科幻电影的深入人心和日本科幻卡通的大行其道在此时具有催化剂的作用。
       一批新人类加入科幻作者和爱好者行列。他们主要是七十年代以后出生的,是吃麦当劳长大的一代。他们物质生活相对优裕,对西方现代文明和科技成果敏感,对政治比较淡漠。在科幻迷聚会上,可以看到他们衣着时髦, 挂BP机,持大哥大,携便携式电脑,有的自称会用七种语言骂人。
       这带有一种亚文化的气氛。一个标志是大量科幻迷俱乐部、协会和爱好者联谊会在全国的涌现。参加者中有的本就是球迷协会、空中沙龙、音响发烧友组织、飞碟研究会和追星族中的人。
       他们的作品,更多带有玩科幻的性质。在他们的创作中,对技术本身的着迷与追逐压倒了其它。
       他们正在形成了一个个圈子。圈中组织严密,有自己的行话,入会规矩严格,等级分明,似乎重现了以前的结社传统,外人很难打进去。
       这群人对中国科幻小说和纯文学应承担的责任和风险并无更多的认识,他们只是像音乐人和电脑迷一样,想把科幻这种样式玩得更专业一些。
       然而,至少,在前进的路途上,他们还有许多领域需要去接近:要向文学靠拢。这里有两个方面:一是摆脱儿童文学的身份,二是获取主流文学的承认。这需要从理论上澄清,而更需要用作品来说明。
       要向政治靠拢。作为作品来讲,不是说要影射政府和政治,而是要反映这个时代的情绪。作为作者来讲,要了解中国科幻所处的国情和政治背景。从组织上来讲,要取得官方的认可,不要像一些空中沙龙一样,自以为很红火,结果搞不了两天就被取缔。现在人人都可以宣称自己是科幻迷,人人都可以拉起一个山头,组织科幻爱好者协会,而这里面,又以没有社会经验的学生最多。学习政策,遵纪守法,是首要的问题。
       最大的政治是经济,因此,要向经济靠拢。许多科幻迷协会都遇到了经济问题。但长远来看,科幻也许是一个赚钱的行当。美国最卖座的电影就是科幻片。但切忌利令智昏,挂羊头卖狗肉,效仿假气功大师。
       要尊老爱幼。老一辈在最困难的时候为中国科幻付出了最艰辛的劳作,要吃水不忘挖井人。后进者需要提携而不是压制。圈子内部需要团结。不尊老爱幼,搞派性,是中国文人最大的毛病之一,而科幻圈中是最易发生的。因为大家都自认为自己代表着某个河外星系,拥有的又是最高级的死光武器,谁也不服谁,发生星球大战不得了。
       这么说,又把科幻讲得太复杂了。
       科幻的功能是什么?在许多场合,我都发现不少科幻作者看上去都比实际年龄要小。我恍然大悟,科幻的功能不过是美容驻颜。科幻其实本就这么简单。
       (主者主页:诡异的边缘 http://ghost。2。)
外篇 用最硬的科学,梳理最软的
           用最硬的科学,梳理最软的小说 
       作者: …上传日期:2002…12…18 
       文/高云
       无论是《侏罗纪公园》、《星球大战》、《蜘蛛侠》呈现的苍劲的科技,还是儒勒&;#183;凡尔纳一百多年前天方夜谭般的幻想,都在为我们诠释科技+幻想是多么的饶有情趣。文学界把这种自由驰骋的文学体裁称之为科幻小说。一批人乐得其所,在这个“架空世界”里造梦。
       很难得把在北京的科幻作家打捞齐了,他们总是散布在这座城市的或南或北,而一旦聚在一起相互映衬着就很养眼。就好像廖廓无极的宇宙,不敢说最夺目但一定是最璀璨的,竟是群星荟萃的银河。
       不能如数家珍,只摘得了理性真挚的星河、清秀伤感的杨平、才情横溢却又诡异多端的韩松和像百灵鸟一样清脆婉转的凌晨。这几颗年轻的科幻海洋里的星,把在京城的新生代科幻作家群“搅和”亮了。
       科幻圈里早有人立志用最硬的科学,梳理最软的小说,却已不是先前“要以救国救亡为先导”、“文以载道”、“科幻文学创作注重其科普功能和人类如何征服自然、改造自然,掌握科学的利器为人类造福”等等那些老一代科幻作家固守的科幻理念了。他们要表达自身的感受,在文学的海洋里找到自己栖身一隅。
       年轻的旅行
       科幻小说不似纯文学有较强的传承性,我国科幻文学创作出现过断代,即除了六十岁以上的作家像童恩正、郑文光、叶永烈、金涛外,就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像吴岩这样的作家可以称为承上启下的作家了。经历了九十年代的分分合合,科幻小说从一棵孱弱的小树,成长为在中国文学花园的角落里孤独而顽强地生长着的树林。他们至今还在回味西单丰盛胡同里的小屋,那曾是北京科幻迷的幻想的天堂。其中,汇集了后来发展成为新生代的一批科幻中坚,他们中有星河、杨鹏、苏学军、柳文杨、韩松、潘海天、凌晨、杨平、江渐离、裴晓庆……
       年轻一代像待哺的婴儿拼命吮吸着西方文化。他们表达自己,表达文学。他们的心灵在科幻的时空中遨游,无比自由与酣畅。
       星河弘扬工业文化,认为科学是伟大的。但同时也更愿意关注科学负面的影响,从人本的立场烘托沙文主义的怪诞。他坚持经典的认识和完整的审美取向,他能对你侃侃而谈科幻史。还是许多科幻活动的发起者和组织者,还带着个人的理念到中学、大学讲堂为学子播撒科幻的种子。科幻圈永远少不了星河的身影,他总带给你科幻世界的那个“场”。
       韩松则在鬼魅的“后现代”风中捕获诗意的灵感,他把人闭守在忧山境里,这种空间上的封闭就像是打开了通往无限的窗口。往往现实主义作家会很具体的表达自己的感受,而科幻则不同,任凭想像力信马由缰。韩松的精神世界,一如他的职业与爱好,是两个纬度,一个是现实的空间,一个是幻想的空间。“他在白天忙于……而在夜晚写着阴郁而诡异的故事。”美国《新闻周刊》这样评价他。
       杨平在他音乐化了的“赛伯空间”(Cyberpunk,一种科幻流派)里尽述纯粹的美,“在我的构想中,赛伯空间纯净而美丽。比如绿色,是人类社会难以描述的纯粹的绿。现实世界是游离于人类意识之外的、无法控制的一个世界。而在我的赛伯空间里,完全是人造的,人很清楚里面的世界。在空间的背后有空间的操控者,他们只是这一空间的上帝。而其他人只能看到外在空间的表现,故事就此产生了。”
       凌晨却始终在与猫的缠绵悱恻中追寻女性与科幻的高度。这个从小看科幻小说长大的女孩子是何等与众不同,当她在94年的冬天遇到引领她走入科幻创作世界的那群年轻人时,可以想见她的性灵会怎样欢畅。“我的心灵被科幻打开了一扇窗,我看到一个绚烂丰富的世界——无比广阔且无比深厚。它深深吸引了我,让我从此将生命的1/2交到了科幻手中。”“这个世界不管怎么变,都有种距离感,虽然我们会碰壁,但是可能就是因为有距离我们才会很快乐。”
       在这群年轻有活力的科幻创作者笔端,从超光速到靠近中子星,从纳米技术到能源革命,从人工制造黑洞到载人航天,处处流淌对科技的崇拜和对人性的思索。科学是“硬”的,而一旦插上幻想的翅膀,以优美的文字表述,乞能不令人周身“苏软”?人们不禁好奇,科幻小说作家的思索更像科学家还是文学家?他们离科学有多远?与文学呢?
       热闹的纷争
       上个世纪1995、199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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