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新势力·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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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新势力·风华-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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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摄影家都习惯在一些看起来很华丽的地方拍摄一些并没有什么深刻内涵的图片,按照鲁克的说法就是最原始最基本的景色就是最华丽或者说是最自然的景色,因为在所有欧洲后现代的摄影师眼里,所有的历史风物都是没有份量的。   

  而当我漫步在整个古城之上时感到,眼前的这种华丽的风景原本就是文化的重压所形成,这里所有的风物都因为千年的汉文化和东巴文化的交汇沉淀而变得格外富有古典气质。水声潺潺,浮云阵阵。当一切的斑驳树影在细碎的阳光下变成亚述帝国时代金箔的那一刹那,河水闪耀着碎片一般的光芒。   

  在丽江最出名的其实不是那些唐风宋雨的遗址,而是那些经受过千年历史风景的苍天古树。那些树木按照道家的说法就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或许更多的道士或是僧人们认为,这些树木沾染了古镇的灵气。而更多的摄影家和人文学者却有着并不相同的论调,他们都认为,这些很沧桑很古旧的树木,有了世界上最深厚最博大的历史风景。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所有有着自然风景的地方都有着最神醉的人文景观,而这些景观必定不会因为这种并不同类的风景而产生偏颇。在一个真正的摄影师的镜头下面,所有的景物都是一样地公平,即使是特写,也必须要有空间的任何物体作为影像中的透视陪衬。用爱伦夫的话说,在一个成功的摄影家的眼里,就是每一个物体都具备它本身的特色和风景,并不存在任何形式的名义和表象。这个是基于一个传统的美学观念,但是其影响却是十分的深远。   

  或许我们还得回到这个话题上来,那就是本身自然和社会的一种冲突。修改过的风景不叫风景,这的确是一个已然的事实。但是存在的诸多东西未必客观,换言之,在更多的时候,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是经过人为改造的,或许只有人才能了解人的真正美学意图。   

  (三)   

  但是毫无疑问的是,丽江古城却在承担着一种深厚的风景,当任何一个游客来到这一片黑色的城池当中时,都会感受到一种深深的震撼。   

  或许说这种震撼本来就源自于我们本身。曾经作为访问学者参观过庞贝古城的文化专家,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考古学教授里奇梅格从意大利回来如是对我说,当他面对这些遗址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在莫名地颤抖,他〃感觉到了一种从身体的心脏部位往下衍射的力量〃。当任何一个有精神素养的人去过那座维苏威火山的时候,他们都会感受到一种文化的重压和极为浓厚的氛围。   

  当丽江古城还叫大叶场的时候,一切能够勾起往事的风物只处于萌芽阶段,所有的东西还只是一个看起来比较单纯而且自然的整体。没有人能够知道历史可以带给这个城市的分量,只有现实的镜头和历史的某一个场景偶尔地合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人觉得这个分量是如此地厚实,以至于可以让一切的带有人文风物的景观变得和自然景观有着截然不同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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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古镇的重量(3)         

  而明清时代却给了这个古镇最好的文化底蕴,毋庸置疑明清时代的建筑风格将会影响整个中国的建筑史。在巴洛克艺术攀登到顶峰的时候,行云流水的乔治时代在一个王朝的迅速崛起之后变成了一种纯熟的艺术风格的时候,明清建筑成为了整个东方建筑的典范。一切的风景和格调都成为过去,昨日的历史风景恍若流水,血色黄昏在黑色的雕角上浑透出一种沧桑的颜色,当夕阳西下之时,所有的一切都在昏暗中惨淡谢幕。   

  任何一个充满着感性和神秘的地方必定有着历史的风景,而这种深厚的历史风景却是来源于更绮丽的自然景观。山仙水龙的传说永远只能定格在一个遥远而又不现实的山水之间,而所有的探路者却在这些有些迷茫的地方赞叹着青砖粉墙或是翠瓦朱门在昔日黄金时代的光辉灿烂,而这些在晚霞到来的时候都将会一一散去,如同希腊的巴特农神庙,或者说是布拉格的查理桥一样,一切原本华丽的景物都会散去,唯一所留下的只有那在眼前有些模糊的晚霞影像和耳边萦绕着的潺潺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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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水木清华(1)         

  水木清华   

  ? 一   

  当我站在彩虹桥的另一边的时候,天气暑热且烦闷,手中的Panasonic的DV不断在黄|色的日光下变换着各种各样的角度。室外的气温如同昨晚的球赛一般焦灼难耐,我于是缓缓地抬起头,整理了一下沾满汗水的运动眼镜。古老的长桥在清澈的水面上完美地画出一道暗红色的痕迹,整齐但又清澈的日光在明亮的湖水里发出碎金铂一般的璀璨光芒,远处的水车在水流的带动下发出吱吱的声音。由于强光的刺激,镜头以下的一切都变得不甚清晰。而我却在一幅对联下茫然出神。   

  在我们这个浮躁的时代,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利用一些被人忘却的国粹。而这些正好可以满足某些人附庸风雅的心理,甚至可以毫不夸大地说,在某些情况下这种心理状态正是装神弄鬼的另一个版本。   



  那副对联年代并不久远,或者说是极为崭新的一幅对联。由于并不是名士手笔,也非传世文物,所以对联的确切内容已经记不清楚,唯一所能记得的就是在上联的结尾那位并不是很高明的作者只留下了四个字:水木清华。   

  这四个字所能带给我的感觉就是抢走了周围所有的华丽风景。它给我的震撼完全不亚于任何一个著名人士陵园所能给我的历史冲力。〃水木清华〃这四个字在各种环境下被人当作商标或是什么其他公司名字,而在这里却是一段风景的适宜描述。小桥流水,鱼翔浅底,一切风物都在历史的沉淀中变得陌生。   

  我并不想赘述这座桥所诞生的那个开元盛世,在杨玉环随风而起的绿袖之中,姹紫嫣红的桃花正在扮演着粉饰太平的角色,本该繁华的一切都变得落寞而又呆滞,所有兴盛的风景都幻化成带有历史印记的个体,并在另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里继续上演。天空中的浮云显露出若隐若现的轮廓,风掠树影发出沙沙声,水声在四周的环境里次第弹出颤抖的音符,原本一切神秘的东西都变得如此了然。   

  而在这样一个环境中,所有的来访者都会产生这样一个想法,那就是这里必定会有一种文化的传承或是文化的底蕴。在一个充满博大风景和厚重底蕴的村庄里,或许有着并不是很壮观的历史,但是却有着十分扎实的人文气质,这个气质必定将会伴随着所有风景的始终。   

  很多年以前,人类的审美观念不断受到后现代这个东西的循环颠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人类的思维曾经陷入了一种极为原始的慌乱,很多时候人们并不能完全地进行自我评判……包括对待风景,都沉迷到了一种零乱。所有来自巴黎和维也纳的艺术家们都会在选择中不自觉地爱上了纽约,而新加坡和吕宋岛的东南亚文学沙龙的组织者们则会在夏日的午后懒洋洋地讨论着关于香港或是胡志明市的话题。而周庄、丽江或是婺源这些原本很清秀的景色,却从整个历史的视野里分离出来。   

  二   

  亨利希·谢里曼在通读完《荷马史诗》之后曾经在莱茵河畔将遥远的克里特文明和迈锡尼文明诉之于史,这两个曾经让整个世界为之震撼的文明正在以一种无与伦比的资历俯视着而今的芸芸众生。   

  关于阿伽门农王宫在《荷马史诗》中的记述令人神醉,而在所有那些古老而又悠远的历史建筑中似乎能够像在尼罗河淘金一般寻找到文化的沉淀。正如门德尔松所说,所有的建筑都代表着最初最原始的文化底蕴,而所有具有历史意义的文化却在所有建筑中开花结果并且加以融合。   

  我们现在必须要讨论一个话题,那就是一个城市文化的表象。关于城市和童话这个故事我们必须还原到一个最原始的基础上来讨论,那就是一切的建筑和风景都是基于一种文化的传承和力量,而这个力量最基本的一个表现形式乃是一种文化最初的印象。   

  在很多情况下我们都陷入了这种莫名的印象,那就是文化气质的排他性。恍然若干年之间我一直顽固地认为水木清华乃是清华大学的专利名号,就像苏老泉和王摩诘一样神圣而不可侵犯。换言之,任何一个有着文化层次和文化理解能力的人都不可能接受一个艺名叫做柏辽兹的歌手在某一个三流的地下舞厅里唱着一首叫做《女巫安息日夜会之梦》的曲子,如果果真有此事发生,势必会引起所有古典爱好者和伪小资们的公愤。   

  当我站在被赋予〃水木清华〃神韵的这座卧波之桥时,猛然觉得历史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不去。它的历史自然要比清华大学早出很多,但是它的文化气质丝毫却不逊色于清华大学这个听起来似乎十分华丽的名号。在这座桥头的村子也被人称为清华村,或许此清华非彼清华,然而所有的来访者都对这个名号报以认可。换言之,〃水木清华〃这个甚是响亮的名号已经绝非这所百年名校所独有。   

  我在前段时间一直在拜读黄延复教授的新著《水木清华》。对于〃水木清华〃这四个字相当多的人还是比较了解,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这四个字基本上成为了清华大学的一种文化代名词。关于这四个字的提法最早应该是时任清华大学校长的梅贻琦先生,先生治学多年,在清华乃至全国高等教育学术界造诣极高。由于当时清华大学最具盛名的两个专业一个是水利一个是土木建筑,于是就有了流传近一个世纪的水木清华。   

  当清华文化成为一个体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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