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映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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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映华年-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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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被一层又一层的毯子给包了个严严实实的,耳边还不时传来我那“娘”心疼的哭泣声,和奶娘自责的求饶声。三天后,我那“爹”请了个什么破道士来作法,说什么那湖里有个百年水鬼,专勾小孩魂魄,最后还弄了碗乌漆抹黑的破“仙水”硬是灌进了我嘴里,搞的我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不已。当然,从那以后,我就再没见到过我的那个“奶娘”了,而那池塘没多久也被填成了平地,只是可惜了那一池子的鲤鱼,不知道是不是都成了桌上菜了。
    为这事,我自责了好长一段时间,可是没多久,我还是忍不住又试了一次,于是我毫不犹豫地爬到了我自认为相当高的一楼阳台上。闭上眼睛“扑通”一声,底下随即传来了“哎哟,哎哟”的呼痛声,却不是我叫的。我睁眼一看,原来是我那尚不足十岁的大哥不偏不倚地被压在了我的身子底下。于是,他可怜地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带着愧疚的心理,我只好每天过去给他讲笑话逗他开心,渐渐的,他对我的故事好奇不已,我才恍然惊觉自己现在还是个不足三岁的小孩子,万一老爹把我这些个不符合时代的言论当成是妖魔附体,又请个什么鬼道士来做法我可是自找苦吃了。于是,我只好在大家面前努力树起了“天真”的孩童形象。而我也基本上断了那个回去的念头,既然老天就是不让我回去,那我就在这好好活呗,况且,我的运气看来好像还不错,至少没稀哩糊涂地钻到乞丐肚里,不然,要是让我每天拎着个破碗大街小巷地去要饭吃,我可受不了。
    据说娘生我那会,东方初明,瑞雪纷飞。古来人们对雪就有种崇拜心理,认为其乃天上圣水凝结而成,降落凡间,必有祥瑞。于是,我的名字自然而然的也就带了个雪字——宁雪晨。
    起初几年,老爹官场风波不断,为一方父母官,空有清廉之名,却由于不懂逢迎拍马,处处遭受打压。不过,不管在外面怎么不如意,爹也不会把情绪往家里带。虽然老爹只是个小小的知县,对待子女的要求却是丝毫不肯懈怠。所以待我稍微大点的时候,老爹便每天都安排一堆的老妈子教我学规矩礼仪,又找了几个先生为我授课教我琴棋画,哎,原来做个官家小姐也不容易啊,郁闷哪。。。。。。
    我八岁那年,在我无数次翻墙未果复又被管家“请”回去,进而闭门思过后,我终于觉察到,在这个时代学点武功非常有必要,就算不能飞檐走壁,至少也能让我逃的快点,不至于每次都被他们抓个现行。
    于是我找到了我亲爱的二哥,听说他还是赫赫有名的玄真道人的关门弟子,小小年纪就走遍了千山万水,真是羡慕死我这只关在笼子里的小鸟了。听完我的请求后,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于是我便开始了我的练武生涯,在尝到了其中的苦楚后,我带着初学的那点三脚猫功夫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这么艰难的挑战,我看我还是乖乖地做我的官家小姐好了,至少握笔比握刀剑要省力的多。
    老爹对我的忽然转性大喜过望,再看了我随手默写的一首《春夜喜雨》“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连呼:“真不愧是我宁家的女儿!小小年纪竟有此等才气胸襟,连老夫在你这般年纪时也未必及的上啊!”而后,竟兴奋地放了我一天假。我木然,万一老爹一个兴起把“我的诗”拿去找人品评,要是被知道我是抄别人的,那可真是完了,看来以后还是得低调点。
    渐渐地,我也知道了,原来我身处的这个国家是一个叫大兴的王朝,处于地界的正东方,由于祖先们的能征善战,扩疆土、施仁政,大兴也就逐渐地成为了周边经济最繁华兵力最强大的国家,当今皇上正值不惑之年,不过他生性仁慈,不喜战争,秉着和平共处的原则,与四方交好。
    邻近的东南方是淮陵国,风土民情与我大兴极其相似,领土也不相上下。不过大概是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相较之下,淮陵国的经济却落后了一大截。两国虽是毗邻而居,却有着百年世仇,“与淮陵永世不相往来”是每个大兴朝人至懂事起便接受的教育,至于具体是什么原因,人们也说不大清楚了,只道是祖训不可违。西南方是一个以女性为尊的圣女国,四面环水,遍部岛屿,盛产珍珠海鲜,领土只及我大兴的三分之一,西北方的西蒙国是一个以游牧为主的民族,地界较次于大兴,据说他们现任的国王也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已经收复了不少周边零散的部落,但由于他们地处草原高山地区,所以经济远及不上我大兴,再过去的便是一些记不住名字的零碎小国了
第三章 元宵初遇
       第三章 元宵初遇     转眼又过了七个春秋,大兴经过了几次动荡后,我爹竟是以其雷厉风行的办案能力接手了一件又一件的大案,一步步坐上了大兴宰相的位置。()
    由于我的深居简出和爹娘的宠爱,我的言行并没有受到这个时代太大的影响。
    今天又是一年一度的元宵节,也是我经过不懈努力争取的可以正大光明地从大门走出去,而不用爬那高高的围墙便可以出门游玩的日子。唯一的要求便是要我跟在两位哥哥身边。
    “小姐,听说元宵节的灯会很热闹,各地的文人名士都会赶到京城来猜灯谜呢。”
    “我说青青,是你想看那些个公子哥了吧,说说你喜欢什么样儿的,我好给你物色下啊!”青青是从小跟着我的贴身侍女,比我小一岁,我嫌她原来的名字太土,就给她改了这个,取其“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之意。
    “小姐就会捉弄我,我才没那意思呢!”说完一跺脚忙转一边假装收拾桌子去了,小脸羞的通红的。
    “既然这样,也就是说你晚上不想跟我一起出去看花灯了?”我故做一本正经地说道。
    “小姐上哪我就上哪!”瞧这小妮子,随便开句玩笑还真急了,“小姐晚上穿哪件衣服?”
    “随便吧,只要穿在身上好活动的就行。”如非正式场合或是出现在爹娘面前,我从来都是穿的简简单单,这儿的女人梳个头发都麻烦的很,只要是有点家世的,都会梳上复杂的头髻,我看着都眼晕,也不嫌累的慌,这儿没有皮筋,我这人又好动,头上顶不了那么一堆子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常常只是拿个簪子或是绳子随便把头发捋捋一块也就得了。
    才到那车水马龙的大街,我便兴冲冲地跳下了马车,惹的青青吓了一大跳,慌忙追了上来,两位哥哥跟在后面咯咯直笑。
    现在这样子才真可谓是万家灯火啊,入目可及的是各色各样的花灯,有挂花灯、滚龙灯、走马灯、展冰灯、迎轿灯、放水灯,有金龙戏珠样的、鸳鸯戏莲样的,真可谓是美纶美焕,精妙绝伦呐,就算是二十一世纪高科技的技术也未必能塑造的如此精致。不禁想起了元朝辛弃疾的《青玉案》:“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用来形容今晚的热闹真是非常的贴切。
    “前面这么热闹。我们去看看。”说完我便忙不迭地往那人堆里挤。身后只传来哥哥们“慢点、等等。。。。。。。”地呼叫声。我才不管呢。这么大个人。难道我还能走丢了不成。
    “这花灯真漂亮!”
    “这花灯真漂亮!”我一转头。原来和我同时出声地是一个年约十五六岁地姑娘。长地挺清秀地。只可惜小小年纪脸上却涂了那么厚地一层胭脂。身上珠光宝气地。一看就是个骄惯了地富家小姐。“这灯是我先看上地。该归我!”说完便转身看向后边尾随她而来地那几个人。还顺带着不大不小地撞了我一下。走过去对着其中一个男地凑上去娇声娇气地说:“表哥。我要那个嘛。。。。。。。”我抬眼冲那个被唤做“表哥”地人看去。不过。由于天色太暗。他又处于背光地位置。我只能知道这人大概是二十来岁地年纪。恍惚间竟还隐约透着股贵气。只是和身边地这位小姐凑一块怎么看着都是个纨绔子弟。
    “不好意思。这花灯可不是光花钱就能买地。你得猜中人家出地灯谜才能把灯带走!”瞧她那副蛮横样儿。就冲刚才那一撞。我还真就想跟她抬抬杠了。
    “对对对。这盏花灯可是我这摊子上最好地一件了。乃是素有‘鬼斧神工’之称地刘七收山之作。恐现世上还未有能及得过他手艺地人呐。只是今晚来看地人倒是很多。却一直没人能猜中。几位不仿也猜猜看。”灯摊老板刚说完。便见刚才那位浓妆艳抹地姑娘扬着头凑到那盏花灯前。念了出来:
    “衰草闲花映浅池。桃枝桃叶总分离。
    六朝梁栋多如许,小照空悬壁上题。”
    念完盯着那谜面吱唔了半天硬是没憋出声响儿来,只得又气冲冲的转身度回刚才那位男的身边,拉着他的手撒娇到:“表哥,你的文采最好了,你去帮我把花灯赢回来。”
    “哎,看来今天这灯还真是得归我了。”我不禁有些幸灾乐祸,心想谁叫你刚才惹到我了,现在知道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吧?哼哼,我摸了摸左侧的手臂,这丫头,劲儿还挺大。
    “难道姑娘知道答案?”我抬眼望去,出声的正是被那女的唤做表哥的人,朦胧间似乎还看到他唇边挂着丝似有似无的浅笑。
    真是一对活宝兄妹,我不禁扬了扬头:“那是当然,这种小问题怎么可能难的倒我!倒是你,该不会只是来凑凑热闹的吧?”
    “姑娘既然这么说,在下倒还真不好意思不开口了,不过呢,如果在下猜对了,姑娘不也就错失了答题的机会了吗?”他的唇边依旧挂着副戏谑似的笑。
    “这个简单,我们把答案都写在纸上再一起拿出来不就得了?”说完不等他回答我便走到灯摊老板面前:“老板,请问有纸笔吗?”
    “不好意思,姑娘,今儿个是元宵节灯会,想是用不到那些个东西,也就没多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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