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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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王-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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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当历史的车轮从茹毛饮血的类人猿年代,发展进入夏、商、周这三个天下一统的奴隶社会时代,对于冶炼、铸造青铜器的技术,只是基本掌握,根本谈不到娴熟精纯。当时的铸造工具也是简陋之极,只有普通炭火和鼓风用的牛皮袋,要想在高温淬炼下得到削铁如泥的宝剑,万里无一。等于说,铸造一万次宝剑,真正称得上“名剑”的都不一定能出现一柄。

我注意到,剑锷的阴面,有被钢锉处理过的痕迹。那个部位,往往是标明剑的名称的地方。

我用力拔了两下,宝剑纹丝不动,仿佛是跟剑鞘铸成一体了似的。

这么精美的青铜雕塑,竟然挎着一柄装样子的剑,实在令人大跌眼镜。我拍了拍这将军的胳膊,自言自语地讪笑着:“朋友,想不到,你是个……银样鑞枪头?”

雕像高大雄伟,我跟他站在一起的时候,需要稍微抬头,才能看到他脸上极目远眺的表情。他身上的铠甲制做得非常逼真,上面镶嵌着数不清的铜钉,头盔则是标准的武将盔,除了高高的尖顶、护住太阳穴的两翼、身后护颈的垂帘,还有护住额头和鼻子的丁字形护翼。

我的目光缓缓地移动到他的腿上,赫然发现,他穿的高筒战靴,竟然是古代骑兵专用的那种,后跟上带着相当于“马刺”作用的凸起。

“唔,这是个古代骑兵?不过做成手捧座钟的造型真是太搞笑了,简直让人啼笑皆非!”雕像整体泛着冷森森的青光,如果是在阴天或者黑夜里,他给人的感觉肯定有阴森森之感,不是太吉利的东西。

古代把“兵”称为凶器,是死亡和战乱的象征。除了秦始皇的地下陵墓外,轻易没有人会把气势汹汹的武士像摆在住宅里。

我拔不出宝剑,伸手开了表蒙子,摘下那柄莲花钥匙。

这种钥匙非常少见,莲花花瓣磨得铮亮,看来老式座钟上弦的周期会越来越短,对钥匙的磨损非常高。钥匙沉甸甸的,带着莫名的寒意——

我敢打赌,自己又一次听到了水泡声,已经不必可以去描述那种声音了,一股深沉的寒意油然而生,自己后背上蓦的冒出了层层叠叠的鸡皮疙瘩,情不自禁地用力攥紧了钥匙。

声音就在雕像背后,一声连着一声,急促而响亮。

莲花刺痛了我的手心,我惊醒过来,向后退了一步,再次从头到脚打量着这尊雕像。盔、甲、靴、钟、剑历历在目,钟摆仍在摇荡着,从表面上看,他没有任何理由会发出那种声音。并且,这是在二楼,楼下即是客厅,客厅里还有三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有水泡声?

天下没有一种水可以凌空漫上二楼的,这里是别墅,而不是日本乡间的水车磨坊。

我紧咬着牙,视线盯在雕像的脸上。以我鉴赏艺术品的不算粗浅的经验得知,凡是“人”像,雕刻家定会刻意在脸上着力下功夫,特别是眼睛部分。世人都知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睛一“活”起来,整尊雕像都会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活力神韵。

第117章 美女夜行

雕像的脸,皮肤非常粗粝,可以解释为一年到头戍边厮杀遗留下来的结果。他的眼睛里没有通常的好勇斗狠的凌厉杀气,也没有离乡背井、思念妻儿的哀怨,只有一种望眼欲穿的期盼,看到他的眼睛时,我心里最先跳上的就是“望眼欲穿”这个成语。

“他在远眺?远眺哪里?”

我又退了一步,端详着雕像面对的方位,恰好是西方和北方的正中分野。

其实,我这么盲目猜测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可能是被先前的主人随随便便摆在二楼客厅的,方向正对西北则是为了整齐顺眼,根本没有任何特殊意义。

“水泡声到底是哪里来的呢?该不会有某个隐秘的水道直通‘海眼’吧?”

日本有没有“海眼”我不清楚,但从苏伦研究谷野身份时的资料里,我曾读到过这样的细节:外蒙的草原上,存在一些会动的小湖,被当地人称为“海眼”。湖面大的有近千平方米,小的则只有十几个平方,随时出现,随时消失。据说这些神出鬼没的湖泊,会一直联通到广袤的东部、北部大海里去,是环绕俄罗斯的海洋之眼……

谷野正是通过几万个海眼的移动轨迹,才发现了中国内蒙和外蒙(蒙古人民共和国)的十几个大大小小的草原王公贵族的水下坟墓,取得了震惊全球盗墓界的巨大发现。

海眼出现时,停留在附近的人,一定会先听到“咕噜咕噜”的水泡声,因为水流是从一个狭窄的通道里涌出来的,势必会挟带着很多空气,造成不计其数的水泡。

我抹了把脸上的冷汗,把莲花钥匙换了一只手握着,真的想开口叫萧可冷上来一起听听。如此诡异的事情,若不是我亲身经历,别人再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的,就像萧可冷对我的态度一样。

水泡声又猛地消失了,像是一卷突然到头的录音带,嘎然而止。我被压抑许久的心,慢慢舒展开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才发现浑身的肌肉都因过度绷紧而酸痛起来,特别是脖颈部分,因为一直在半仰视雕像脸部的缘故,后颈酸痛难当。

窗外阳光明媚,窗内却是鬼气森森。

表盘上的钟点是用星星来表示的,像普通钟表一样,在上下左右的十二点、三点、六点、九点处分别镶嵌着四颗星星。较为引人注目的是,钟表的外壳、表针、下摆竟然全部是由青铜制造,这一点也是比较罕见的了。

我看着手里的钥匙,鬼使神差般举起来插入了左侧的上弦孔。

咔嗒一声,应该是莲花钥匙跟里面的底座齿轮啮合的动静。这个孔是给发条上满动力的那个,另一个则是令钟摆发声。

水泡声的忽来忽去,让我恍然觉得是南柯一梦。

萧可冷在楼下叫起来:“风先生,风先生,苏伦姐的电话,请下来接电话……”

因为萧可冷的突然打岔,我停止了对雕像的继续研究,并且无意中把钥匙留在了表盘上。这个无心之失,对诡异事件又起了意想不到的推波助澜的作用。

其实我应该先给苏伦打电话报平安才对,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一个人真的会牵挂我的话,绝对应该是苏伦,也只能是苏伦。

我迅速跃下楼梯,到了转角处,直接翻身跃了下去,如风吹棉絮般轻飘飘落地。虽然不是有意卖弄,但已经令安子姐妹俩露出满脸情不自禁的万分崇拜的表情。

电话是放在沙发侧面小方几上的,是个象牙白的硕大仿古电话,听筒和底座都泛着优雅的光泽。

萧可冷握着听筒,正在低声叙述着什么,脸上带着恶作剧的顽皮的笑。

我接过听筒,苏伦温柔平和的声音响起来:“听小萧说,一切都顺利,而且寻福园产业的价值一直被追捧?”

隔着遥远的时空,苏伦的声音依旧让我心醉,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是,是被追捧,不过咱们好像并不缺这笔钱。苏伦,你真正的意思是不是要我掘地三尺,发掘出寻福园的秘密?”

两个人到了我们这种亲密程度,对方说一句话甚至几个字,自己就能判断出她的心思。

苏伦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翻阅什么资料,发出“嗤啦嗤啦”的书页摩擦声,接着说:“风哥哥,的确如此。哥哥的遗嘱特别提到寻福园,证明他对那个别墅群充满了好奇心。咱们都知道,自从杨天大侠失踪后,十五年来,哥哥只对与寻找杨天大侠下落有关的线索感兴趣。以我的分析,某些东西……嗯,或者是文字资料,或者是物品摆件,都可能成为这件事的关键切入点。所以,我处理完手边的事,就会飞往日本与你会合。”

有苏伦在,做任何事都感觉有坚强后盾,这一点,无人能够代替。

当着萧可冷、安子姐妹的面,我不可能说更亲热的话,只是讪讪地笑着问:“什么事那么重要?”

苏伦的声音明显地变得郁闷了许多:“是这样,哥哥在中国大陆的一处产业,位于西安咸阳附近的私人博物馆,被盗贼洗劫一空。那边的代理人打过电话来,损失金额高达两亿美金。其实,钱是小事,关键问题,有一套神秘的青铜钥匙——唉,哥哥无数次说过,那十二枚钥匙,每一枚里面都应该藏着一个秘密。一旦流入民间,便会产生大灾难。”

我曾看过那套钥匙的图片,都是最古老、最古朴的形式,专门用于宋末元初年间的大锁。三十厘米长,直径两厘米,钥匙柄上分别铸成十二生肖的样子,是手术刀从一个盗墓贼手里收购来的,一共花费了十二万元人民币。

在手术刀的一本古董图谱上,曾有这样一段关于生肖钥匙的记录——“十二个人,分持钥匙,同时插入十二把锁,而后天为之崩、地为之开。”

这是一段无头无尾的怪话,什么叫做“天为之崩、地为之开”呢?难道说,只要打开十二把锁,就会发生惊天动地的大地震、大毁灭?既然如此,还是不必打开的好,免得天下生灵又遭荼炭。

“苏伦,你信那种话?”我笑着问。

“或许吧!哥哥曾经说过,西安咸阳是天下龙脉聚集之地,那里的任意一棵草、一粒土、一滴水都会具有难以估量的研究价值。关于西安的传说,百份之九十九以上,都有其神奇来历,值得穷毕生精力去研讨。”

我“哼”了一声,对这句话表示怀疑。

西安这个地方,最吸引盗墓者眼球的,除了真正的秦始皇陵之外,就再没有别的能叫得响的东西了。

苏伦在电话那端又微笑起来:“这句话,不过是哥哥的转述,真正总结出这句话的人,是——‘盗墓之王’杨天大侠。”

我惭愧得无地自容,因为自己刚才太托大了,别说是大哥杨天的话,就算是手术刀的话我也不该盲目怀疑。这两位大哥兼前辈,已经把盗墓这个行业发展成为一种高超的艺术,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完全是光辉矍铄的真理,岂能容我这个后生小子随意讪笑。

当我的目光又一次落到壁炉上时,苏伦忧心忡忡地问:“据小萧说,你在寻福园里有奇异的经历?或者……是太劳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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